第三章
霍臨淵冷笑:“與你何干?”
程墨白幾乎在吼:“晚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寧愿當活王八也要娶她?”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才回國一周,晚晚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一個月了,只可能是我上次…”
我捂住嘴,原來如此,這才是真相。
第二天雪更大了,我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棉襖走進飯店。
妹妹穿著雪白的西洋婚紗,整個人掛在霍臨淵胳膊上。
“姐姐怎么穿成這樣?”她故意提高聲音,“我送你的新裙子呢?”
霍臨淵皺眉:“去換一件?!?/p>
我直視他:“少帥給的聘禮,不是都留給妹妹養(yǎng)胎用了?”
程墨白突然沖過來拽我:“你胡說什么!”
我被他扯得踉蹌,后腰狠狠撞在香檳塔上,玻璃碎裂聲中,妹妹突然尖叫著摔倒。
“晚晚!”霍臨淵立即抱住她。
妹妹淚眼汪汪地指著我:“姐姐推我...”
霍臨淵的眼神瞬間結(jié)冰:“沈知意,你就這么惡毒?”
程墨白一巴掌扇過來:“賤人!”
血從嘴角滲出,我看著霍臨淵:“你親眼看見我推她了?”
他正輕輕揉著妹妹的腳踝,頭都不抬:“你什么樣,我還不清楚?”
心口那片被火燒過的傷疤又開始疼。
原來死過一次,還是學不乖,還是會難過。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我強迫自己不讓它落下。
我擦掉嘴角的血:“既然少帥這么說,那我認了。”
我轉(zhuǎn)身要走,霍臨淵卻突然下令:“攔住她?!?/p>
士兵們堵住所有出口。
“訂婚宴不能被你毀了?!彼觼硪惶讘蚍?。
“你不是最會唱《鎖麟囊》嗎?去臺上唱?!?/p>
那是前世我為他唱的第一出戲,當時他發(fā)著高燒,攥著我的手說:
“知意,等你唱完了,我就好了?!?/p>
后來他確實好了,好到能親手把我推進火場。
“我不會唱?!?/p>
他把妹妹扶到主座:“不會就學,唱到知晚滿意為止?!?/p>
雪從破窗吹進來,戲服薄得像紙,我站在空臺上,看著臺下其樂融融的賓客。
霍臨淵在給妹妹布菜,程墨白在講留學趣事,父母笑得滿臉紅光。
沒有人看戲,但他們就是要我唱。
我強忍著心中的情緒,喉嚨疼的說不出話,唱第一句時,嗓子啞得厲害。
霍臨淵皺眉:“難聽?!?/p>
妹妹撒嬌:“讓姐姐重唱嘛?!?/p>
臺下觥籌交錯,霍臨淵在給妹妹布菜,父母笑著敬酒,程墨白死死盯著妹妹的肚子。
唱到“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時,飯店大門突然被踹開。
一群持槍土匪沖進來,直接揪住妹妹的頭發(fā)!
為首的黑面漢子大笑:“霍少帥,您未婚妻借我們用用?”
全場大亂。
妹妹尖叫著被拖走,婚紗撕破一大片。
霍臨淵立即拔槍,卻被程墨白按?。骸安荒荛_槍!傷到知晚怎么辦!”
土匪頭子突然指著我:“要不換這個?聽說也是沈家小姐?”
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父親第一個開口:“好好好!換知意!”
母親哭著點頭:“知意懂事,讓讓妹妹...”
程墨白竟露出笑容:“這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