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驚了下,慌張地暗滅手機屏幕,翻身對上傅硯黯淡的眼睛。
他垂下眼,避開我的視線。
“只是他是有組織的,大概率不會愿意把錢還給你?!?/p>
“趁他落單,我或許可以……”
“我不后悔?!蔽掖驍嗨?,“只要你乖乖聽話?!?/p>
“只聽我的話?!?/p>
“嗯。”他小聲答應(yīng)。
神情沒什么變化,只是耳朵抖了抖。
毛茸茸的耳朵上有幾道淺淺的疤痕。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獸耳。
他的耳朵立刻警惕地向后豎起來,瑟縮躲避。
我縮回手,有些失望。
怎么這只也不給我摸。
“抱歉,我習慣了。”
他試著慢慢放松耳朵,微微低頭:“可以摸了?!?/p>
“如果你還想的話?!彼a了一句。
我沒有客氣。
翻身跨坐在他腰間,手撐在他胸肌,肆意揉捏他的耳朵。
銀白色的,軟軟的,溫熱的耳朵。
傅硯呼吸越發(fā)深重,身體也愈發(fā)熾熱。
他微微仰著頭,狹長的眸子眼尾泛紅,一瞬不眨地盯著我看。
我咽了咽口水。
“可以再發(fā)泄一次嗎?”
離開酒店,我并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帶傅硯去獸人診所。
醫(yī)生說他愈合能力很好。
身上的青紫傷痕無需擔心。
只是嚴重的營養(yǎng)不良,需要長期吃各種特制補劑。
所有補劑的價格加起來,已經(jīng)比他的身價要高了。
“我不需要。”
傅硯緊緊扣住我的手背:“我隨便吃什么都可以,不需要破費,我不會死的?!?/p>
要知道,這點錢對寧驍來說,不過是每月買零嘴的開銷。
“沒關(guān)系的?!蔽颐嗣念^,把新挑選的項圈和止咬器遞到他面前,“喜歡嗎?”
細細的黑金屬項圈,配著特制的黑色止咬器。
我本來已經(jīng)不想讓傅硯佩戴這些了。
可醫(yī)生執(zhí)意堅持。
“不要被野生獸人的外表欺騙了,他一口就能咬掉你的脖子?!?/p>
我只能盡量挑選舒適的款式。
拆止咬器時,醫(yī)生問傅硯:“以前是發(fā)泄型還是斗獸型?”
傅硯頭又低了些,聲音發(fā)悶:“都干過。”
“難怪?!贬t(yī)生把舊止咬器遞來給我看,“你看這圈牙印,肯定是疼得受不了時咬的?!?/p>
傅硯沉默了下:“那是昨晚咬的。”
我一僵。
“在斗獸場嗎?”醫(yī)生隨口問。
“不是。”
傅硯抬眼看我的背影:“是……”
“供人發(fā)泄的時候。”
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
爸媽早就睡熟了。
寧驍大概率睡在妹妹的房間里。
玄關(guān)冷冰冰的白熾燈,是唯一迎接我的東西。
“進?!?/p>
我甩掉高跟鞋,轉(zhuǎn)頭看向傅硯。
冷光燈掠過高挺的眉骨,落在他冷硬的側(cè)臉。
他沒動,視線盯著地板上丟棄的項圈。
我撿起來:“這是寧驍?shù)??!?/p>
寧驍是父母作為補償,送給我的服務(wù)型獸人。
補償他們弄丟我的十八年。
我五歲走丟,二十三歲才被爸媽找到。
回到家時,才知道爸媽早從孤兒院里領(lǐng)養(yǎng)了個小女孩——連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