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鐘離,你怎么待著不動啊,還有這是什么,難道是你找到的寶物?”
遠處的賽飛兒見鐘離一動不動個把時辰了。
不禁一臉狐疑的走了過來。
然后,就看到了鐘離身前憑空漂浮著的一枚漂亮的‘黃色寶石’
雙眼頓時放光。
寶石本就為女孩子所喜愛。
何況是眼前這枚看起來通透無瑕,里面仿佛流淌著星系微光的寶石。
下意識的賽飛兒右手不干凈的抓了過去。
掌心握住那顆寶石,還沒有來得及竊喜。
賽飛兒又怪叫一聲,像是甩出什么高溫炭火一樣將其丟出。
連忙對著那剛才抓過寶石的小手又吹又揮的。
“嘶,什么玩意兒,好燙……”
正好,鐘離眼中的散光凝聚,見此一幕,不禁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別人觸碰不得,存護的星神,這是你專程為我準備的嗎?”
鐘離內(nèi)心復雜。
并沒有感到任何欣悅情緒,反而覺得肩膀沉重了幾分。
正如他所說的,力量同樣亦是責任感。
他伸手,將那顆存護石】握住。
這顆寶石在他掌心表現(xiàn)出‘溫馴’感。
“旅程總有一天會迎來終點,不必匆忙?!?/p>
鐘離思慮良久,還是決定接受這枚【存護石】,但并不融合。
隨即看向在那里斯哈個不停的貓娘少女。
“賽飛兒小姐,你的手是否傷著?”
賽飛兒顯然被燙的不輕,眼角淚光都濃郁了不少:“可惡,那不會是巖漿中凝結(jié)的石頭吧,我賽飛兒中了陷阱啦……”
“讓我看看,唔,皮肉爛開,會伴隨著陣痛,以你的神軀竟無法化解?!?/p>
“恰好我通曉一些藥理,待會兒回去,我去買幾副藥材煎熬著涂抹在傷口,很快便會無礙?!?/p>
鐘離托著賽飛兒的小手查看了一番。
見少女掌心戴了一半的黑棉手套,都燙爛了,潔白的掌肉滾燙發(fā)紅,就知道很嚴重了。
“喵~”
少女低應了一聲,低著頭顯得很乖巧。
“那走吧,有勞賽飛兒小姐送我一程了。”
鐘離對著這只突然乖下來的貓娘少女提醒道。
……
接下來,賽飛兒就以神速力帶著鐘離回到了奧赫瑪。
然而,兩人卻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
“遭了,那是……懸鋒的敵人打過來了,不會吧?”
賽飛兒連掌心的疼痛都暫時忘記了,吃驚的看著街道上混亂奔逃的人群。
這時候,天空不斷傳來轟鳴,一顆顆巨大的隕石劃過頭頂,砸在遠處。
跟隨著隕石一同到來的,還有許多身披裝甲的士兵,他們懸空飛行,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jīng)_了過去。
“懸峰的敵人……”
鐘離若有所思,目光帶著嚴肅看著這凄慘一幕。
“鐘離,圣城正在遇襲,我可能要離開了,你還是別回客棧了,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吧!”
觀察了一會兒后,賽飛兒突然對著鐘離說道。
“你要走?”
“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預計很快就會有黃金裔出來鎮(zhèn)場,我……不想與她們打交道?!?/p>
賽飛兒眼神閃躲,似乎藏著什么心事。
“好吧,但在你離開之前,先與我走一趟吧!”
鐘離也沒多問,走向附近的一家藥材店鋪。
“誒……”
賽飛兒張了張嘴,又看向了那些正在制造混亂與紛爭的披甲士兵。
還是一咬牙跟了過去。
兩人來到藥店大門前,發(fā)現(xiàn)大門敞開,里面空無一人。
很顯然城中突然出現(xiàn)戰(zhàn)亂,老板顧不上店鋪就跑了。
在這種亂象之下身外之物顯得不足為道。
保命便是上上之舉。
鐘離想了一下,走入店鋪,對于那些店內(nèi)抽屜放置的藥材極為精通,
很快就找好了所需的藥材,又借著店鋪里現(xiàn)成的鍋爐,進行熬煉。
賽飛兒在一旁看著,忽然間就撇過身子悄悄的揉了揉眼睛。
很快,鐘離就熬好了那副藥散,對著吹了吹,那滾燙的藥散立刻涼了不少。
“好了,這副藥散本來需要煎熬三個時辰,但看你時間緊迫,所以我省略了一些步驟,藥效可能不夠,但能止痛。”
鐘離將鍋爐旁的藥勺拿起,挖出一坨墨綠色的漿液,讓賽飛兒伸出那只燙傷的手掌,點在其上,又親自推拿了幾下。
“如何,是否好受些。”
賽飛兒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只是說了句:“謝謝你,鐘離。”
“咦,莫非賽飛兒的臉上也燙傷了嗎,要不要也敷點藥散在臉上?”
鐘離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兜帽下的那張紅臉,關心道。
“啊,沒,沒有沒有,本姑娘只是……只是有點熱罷了,你別亂想啊?!?/p>
賽飛兒大囧,連忙擺手搖頭起來。
鐘離微微一笑,頗覺有趣。
等了片刻,賽飛兒臉上總算褪紅,看著鐘離忽然咬牙拿出了一枚貓貓硬幣道:
“給,這是我賽飛兒的專屬貨幣,這次離開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再相會,你,你就權(quán)當留個紀念吧!”
賽飛兒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個什么心理。
本來只是想從這個人身上豐富一下自己的小金庫。
結(jié)果經(jīng)過這一日時光。
小金庫不增反減,現(xiàn)在連自己的‘翻飛之幣’都要送出去一枚。
怎么想都不劃算。
可是賽飛兒卻控制不住自己。
她怕這次一別,萬一對方把自己給忘了怎么辦。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誕生這個想法。
“哦,給我的嗎,我會好好珍藏的。賽飛兒,雖然我們只是短短的同行了一段旅程,但在我的記憶中,它正如黃金般閃耀著?!?/p>
鐘離也當是朋友的好意,欣然接受。
賽飛兒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溫言巧語。
轉(zhuǎn)身背對著鐘離:
“我們還會再見的,本姑娘叫賽飛兒,一定不要忘了呀?!?/p>
身上電芒乍起,瞬間就遠去了。
她怕再待下去,會被這個很會討自己開心的男人給徹底俘虜,變成一只家貓。
鐘離目送著其離開,唏噓道:
“賽飛兒姑娘是個性情中人啊!”
接著又環(huán)顧了一下藥店。
從懷里拿出一錠細碎的黃金放在柜臺上。
然后關上藥材店大門離去了。
奧赫瑪短短時間迎來了殘酷的戰(zhàn)爭。
懸鋒的士兵在街道上肆意屠戮,毀砸房屋,民眾四處躲避,難有一處容身之地。
鐘離走過雜亂的街道,目睹這一幕,神色愈發(fā)肅穆。
經(jīng)過一處地方,見到幾個披甲士兵正將一對母女逼到死角。
“吾王尼卡多利回來了,卑賤的螻蟻,去死?!?/p>
那些個個身體高大的士兵,不顧身份,將手中的大劍高舉而起,然后朝著那對驚恐中的母女揮下。
鐘離瞳孔瞬間犀利起來。
彭!
那名正向著弱勢母女揮劍的懸鋒士兵就茫然的看著手中突兀粉碎成泥沙的大劍,還沒劈下去,就從指縫中散落了一地。
“什么人?”
“是你做的……”
“一定是黃金裔,殺……”
其他懸鋒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鐘離。
立馬就斷定是此人所為。
畢竟,這附近除了他們與這對母女,就只有鐘離一人在。
于是……
“壯哉尼卡多利,殺……”
幾名懸鋒士兵嘶吼了一聲,沖向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