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星辰會館外
會館裝修奢華,門口停滿了豪車,賓客陸續(xù)進(jìn)場。
姜云蘅跟在裴淮州和陳方身后,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四處游移——她在找江嶼。
原書里,江嶼為裴淮州這部電影友情獻(xiàn)唱唱了主題曲,所以在殺青宴的受邀名單里。
可她環(huán)顧四周,也沒看見人。
“看什么呢?”裴淮州忽然開口。
姜云蘅一驚,趕緊搖頭:“沒、沒什么!”
裴淮州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沒拆穿。
會館內(nèi)·宴會廳
宴會廳已經(jīng)布置得金碧輝煌,長桌鋪著雪白的桌布,香檳塔閃閃發(fā)亮,賓客們?nèi)齼蓛傻亟徽勚?。姜云蘅跟著裴淮州走進(jìn)去,目光依舊在人群中搜尋。
“裴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江嶼走了過來,西裝筆挺,笑容溫和。
姜云蘅眼睛一亮——果然來了!
江嶼穿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袖口露出一截銀色腕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站在那里,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卻又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姜云蘅看著他,心里忍不住吐槽:笑面虎,笑得再溫柔,骨子里還是個控制狂。
此刻江嶼正和裴淮州碰杯敘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姜云蘅身上。他微微挑眉:“這位是?”
裴淮州淡定地介紹:“姜云蘅,我的助理?!?/p>
“助理?”江嶼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道:“裴叔裴姨最近應(yīng)該能能睡個好覺吧?!?/p>
裴淮州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但很快恢復(fù)平靜:“她不一樣?!?/p>
江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姜云蘅,突然輕笑一聲:“是嗎?”
能讓裴淮州帶身邊的女人,自始至終也就這一個吧,有意思。
姜云蘅心里翻了個白眼:老狐貍,跟原著里一模一樣,對女主占有欲爆棚,對潛在情敵充滿警惕。
她故作乖巧的笑了笑,“您好江老師,很高興能認(rèn)識您?!?/p>
···
姜云蘅捏著果汁杯的手指已經(jīng)微微發(fā)酸,跟著裴淮州和陳方在宴會廳里周旋了近一個小時。她雖然滴酒未沾,但為了應(yīng)付不停敬酒的導(dǎo)演和制片人,已經(jīng)灌下去大半杯甜得發(fā)膩的果汁飲料。
“陳哥,我去趟洗手間?!苯妻繙惖疥惙缴磉?,小聲說道。
“那我去拿點(diǎn)水果拼盤。”陳方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向自助餐區(qū)。
姜云蘅松了口氣,根據(jù)提示往洗手間走去。冰涼的水流沖刷著發(fā)燙的臉頰,她看著鏡子里自己泛紅的臉頰,心想這果汁甜得也太離譜了。
從洗手間出來,走廊上的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姜云蘅正準(zhǔn)備返回宴會廳,突然被人從身后猛地拽住手腕,整個人被拖進(jìn)了樓梯間。
“唔!”她驚呼一聲,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微弱的燈光下,她對上一雙泛著不正常紅暈的眼睛——是江嶼。
但眼前的江嶼與平時判若兩人。他面色潮紅,呼吸粗重得嚇人,襯衫領(lǐng)口敞開著,露出鎖骨處晶瑩的汗珠。還沒等姜云蘅反應(yīng)過來,他的唇已經(jīng)狠狠壓了下來。
“唔唔!”姜云蘅拼命掙扎,但江嶼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禁錮著她。更可怕的是,他的手竟然不安分地探進(jìn)她的衣服下擺,粗糙的掌心灼燒著她的肌膚。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樓梯間炸響。姜云蘅使出全身力氣,一巴掌扇在江嶼臉上。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江嶼被打得偏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江嶼你瘋了嗎?看清楚我是誰!”姜云蘅聲音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欺負(fù)過。
江嶼被這一巴掌打懵了片刻,隨即眼中燃起更加危險的火焰。他一把扣住姜云蘅的后腦勺,再次將她的唇狠狠碾壓。這次比之前更加粗暴,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姜云蘅拼命掙扎,指甲在江嶼臉上抓出一道道紅痕。她能感覺到江嶼的身體燙得嚇人,呼吸越來越重,像是一頭隨時會失控的野獸...
裴淮州正與制片人寒暄,余光卻瞥見姜云蘅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他端著香檳的手微微一頓,轉(zhuǎn)頭問身旁的陳方:“姜云蘅呢?”
陳方正往嘴里塞著點(diǎn)心,聞言含糊道:“剛才說要去洗手間,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p>
裴淮州眉頭微蹙,香檳杯在掌心轉(zhuǎn)了一圈。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姜云蘅依然沒有回來。他放下酒杯,對陳方道:“去找找?!?/p>
兩人分頭行動,裴淮州沿著走廊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姜云蘅的手指還在發(fā)抖,她拼盡全力掙脫江嶼的鉗制,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江嶼軟綿綿地倒在她身上,呼吸粗重得嚇人,滾燙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襯衫灼燒著她的肌膚。
“醒醒...醒醒啊...”她顫抖著去掰江嶼的手,卻摸到他掌心黏膩的冷汗??謶窒癯彼阌可蟻?,她想起原著里江嶼被下藥后的瘋狂模樣——如果沒人阻止,他真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
姜云蘅咬著嘴唇,顫抖著從江嶼口袋里摸出手機(jī),緊接著用一只手慌亂的把江嶼的兩只眼睛撐起來,一只手拿著手機(jī)放在江嶼的臉部,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屏幕亮起的瞬間,她迅速翻找到江嶼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
“喂?江嶼在樓梯間,快來?!彼穆曇舳兜脜柡?,“他被人下藥了,情況很嚴(yán)重...對,現(xiàn)在渾身發(fā)燙,意識不清...請你立刻過來...叫我熱心好市民好了,不用謝!”
掛斷電話,她再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就要逃離這個噩夢般的現(xiàn)場。剛跑出兩步,樓梯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裴淮州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四目相對的瞬間,姜云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裴淮州的目光從她凌亂的衣領(lǐng)掃到脖頸上曖昧的紅痕,最后定格在她顫抖的嘴唇上。他手中的香檳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琥珀色的液體在地毯上蔓延開來。、
“姜云蘅...”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姜云蘅下意識后退,后腰卻撞上了樓梯扶手。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裴淮州幾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眉。
“這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
“沒、沒事...”姜云蘅慌亂地?fù)u頭。
不行,不能讓裴淮州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才是想家了,第一次離家這么遠(yuǎn)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姜云蘅說著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裴淮州的眼神暗了暗,他一把將她拉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臉:“好啦,乖乖,不哭了,等我忙完這一陣子給你放假好不好?!?/p>
還好,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看到姜云蘅這副樣子的第一眼,裴淮州心臟抽了一下,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真的嗎?”姜云蘅眼睛睜大,眼眶里還積蓄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