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懶得理她,松開手,撿起根樹枝當(dāng)劍。
我走到假山旁,練習(xí)基礎(chǔ)劍法。
就在這時,假山后面?zhèn)鱽砹怂咎鸷退虌尩膶υ捖暋?/p>
“小姐,您別氣了,那小傻子就是運(yùn)氣好?!?/p>
“哼!”司甜的語氣滿是怨恨,“奶媽,你說爹爹的病,真的沒救了嗎?”
奶媽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郎中說了,督軍這病得要百年野山參吊著命才行??赡峭嬉鈨菏窍∈勒鋵殻嵌颊也坏揭恢?,咱們夫人派人去外地尋了,也沒個音信?!?/p>
接著,是司甜壓不住的笑聲。
“那敢情好!等督軍沒了,這督軍府不就是我和娘的天下了?到時候,我第一個就把司安安那個小賤人趕出去喂狗!”
我握著樹枝的手一緊。
原來督軍已經(jīng)病重至此。
難怪司甜的母親,那個靠“帶球跑”才被接回府的女人,最近越發(fā)囂張。
而我,只是督軍早逝原配親戚家的孩子,被大伯送來府里充數(shù)的。
府里上下都看司甜母女的臉色,對我這個初來乍到的“二小姐”,從來都是輕視和怠慢。
晚飯時,飯桌上沒人說話。
司甜的母親,柳姨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唉聲嘆氣。
“唉,督軍這身體...真叫人揪心?!?/p>
她看向我。
“安安這孩子,瞧著身子骨就弱,怕是也沒什么福氣,幫不上督軍什么忙。哪像我們甜甜,從小就活潑,嘴又甜會哄人,可惜啊,偏偏是個女兒家,不能替父親分憂去尋藥?!?/p>
飯桌上幾個下人立刻附和,夸贊司甜小姐有孝心。
我自顧自喝著碗里的粥,沒理會。
柳姨太見我沒反應(yīng),臉色沉了下來,正要再開口。
我卻忽然抬起頭,沖她笑了笑。
百年野山參?
你們在城里藥鋪找,當(dāng)然找不到。
那種吸了日月精華的東西,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想到的。
2.
我一笑,柳姨太的臉就拉了下來。
她拔高了尖細(xì)的嗓音,假惺惺地嘆氣:“瞧瞧安安,也是個命苦的?!?/p>
“聽說你那大伯是個爛賭鬼,為了十塊大洋就把你賣了,自己還欠了一屁股債?!?/p>
“要不是我們督軍府心善,你現(xiàn)在指不定在哪兒呢。”
這話一出,周圍下人的竊竊私語都停了。
原來我這個“二小姐”,是十塊大洋買來的。
司甜就不同了,柳姨太早就用銀錢把她打點(diǎn)成了督軍流落在外的親女兒,在府里站穩(wěn)了腳。
我放下粥碗,摸了摸手腕上紅繩串著的桃木符,那是我用靈力溫養(yǎng)的小法器。
尋參?
觀氣辨位,我最擅長。
呵,這下更有意思了。
接下來幾天,府里下人不再說我“中邪”了。
白天,我跟在最得體的傭人身后,學(xué)規(guī)矩,問東問西。
晚上,我溜進(jìn)書房,借著月光翻看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