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衣服換的快,沒有悲傷只有愛。
這是姬一笑的人生格言,以前,他在女孩面前屢試不爽,現(xiàn)在,他對梁子落另眼相看。
不得不說,梁子落的自爆,很有價值。
起碼,他沒有成為此地第三個倒在地上的有關(guān)系的弟子。
“哥們,你為何出手放倒兩位師兄?”
聽到梁子落的自爆,姬一笑瞇著眼睛,收回了手刀,一口鍋直接糊在了梁子落臉上。
梁子落臉抽了抽,卻也沒有反駁。
這萬柳書院,果然是,不養(yǎng)閑人。
這個壞笑哥顯然要比蹦跳少女,更有趣。
“這位道友,既有修為,為何不走?”
梁子落打算交涉一番,壞笑哥,明顯也是個臥底。
先不談完成游戲任務(wù),現(xiàn)在的處境下,有個隨時可以出賣的同行,還是很不錯的。
巧了,姬一笑也是這么想的。
交涉一番,先把老婆送給這個素人,哦不,陌生人,也不對,師弟,嗯,可以。
“我這人,向來不干打打殺殺的事。”
他一臉壞笑,一邊說,還一邊朝地上兩位有關(guān)系的弟子,瞅了兩眼。
“哦,我不同,我一向殺伐果斷,你看,這兩人,伏誅了?!?/p>
梁子落一臉正氣,主動背鍋。
“有點意思,不如我們結(jié)為異姓兄弟,有福我享,有難你當(dāng)!”
姬一笑覺得有趣,這人一看也是被抓的嫌犯,他,也是臥底?
先算是好了,論背景應(yīng)該不如自己,論心眼,自己八百,他,最多六百。
“這是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算是為兄給你的見面禮!”
姬一笑拿出老婆餅,遞給了梁子落。
“師弟平日里,不喜吃餅?!?/p>
梁子落其實想拿,拿了別人老婆,雖有風(fēng)險,但收益也是,無窮。
“與人和善,這是我的道?!?/p>
姬一笑不茍言笑,根本不給梁子落任何迂回的機會。
梁子落笑了,善是你的道,哥們,路走寬了。
瞄了一眼偏院的屋檐上的球形法器,他收下了姬一笑的老婆餅。
收入空間袋的瞬間,梁子落簡單分析了這個老婆,穿的好多!嗯,數(shù)不清的禁制。
對梁子落來說,想要馬上探尋這個老婆的內(nèi)在和構(gòu)造,不行,但收藏和觀看,可以。
兩人正在愉快聊天,無奇道人走了進來。
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個外門弟子,再看到院中站立的兩個舉人。
再然后,看到了,姬一笑飛快伸出來指向梁子落的左手。
“今日之事作罷,你二人好好準(zhǔn)備明日的天賦神通覺醒,跟我來。”
就很奇怪,明顯,不合理!
無奇道人竟絲毫不驚訝兩人出現(xiàn)在院子里,也對地上的兩名弟子的慘狀,沒有任何表示。
這萬柳書院,竟如此無情!
就這么算了?有這好事?!姬一笑和梁子落腦中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雖然之前是,很想的,但真有這么容易?總感覺不對。
兩人都是臥底,不是純情男大!騙也要找點借口不是!
“首座大人,賊,抓到了?”姬一笑忍不住了。
“不該問的別問?!?/p>
無奇道人冷哼一聲,并不回答姬一笑的提問。
走出刑偵司,梁子落抬頭看天。
這天,灰的像是哭過。
……,……
“小東東,天書參悟的如何?要是還不行,可要打屁股哦!”
接到這個傳音的時候,東叔正在吃著火鍋,唱著歌。
丟了天書,東叔只是表面擔(dān)心,參悟天書20多年,東叔自然是一無所獲。
東叔自認,論天賦,起碼在這九州大陸的現(xiàn)役,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嗯?!隱世老祖?zhèn)兂猓?/p>
至于這些來書院偷雞摸狗的小毛賊,偷了天書又如何?真能參悟嗎?
包不能的,兄弟!
如果有,有一個算一個,東叔甚至可以叫他們爸爸,都,不帶猶豫的。
沒錯,東叔說的,就是這么自信。
但是,院長要回來了,這就不一樣了。
20多年了,東叔飄了。
幾乎就要以為萬柳書院就是自己的了,得意忘形,過了頭了,自己只是常務(wù)副院長。
想起那個無比恐怖的女人,再看看手里這本最新的言情話本《相親當(dāng)天,豪門千金拉著我領(lǐng)證》。
東叔瞬間覺得,所謂的伏筆,所謂的爽點,也就索然無味,還不就是欲拒還迎?
東叔失神了。
天書丟了,如何應(yīng)付那個女人?咦,我居然敢稱呼她為“那個女人”,我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開始盤算手里的籌碼。
江柒柒算一個,他培養(yǎng)的未來劍神,沒錯,他培養(yǎng)的!
再有,沒了。這幾代弟子都平平無奇,特別是大弟子無奇道人,才第六境,都不如秋小月。
沒錯,秋小月的小升初,哦不,六升七,不能再等了!
只要能成功通關(guān),萬柳書院的第七境將再增加一人,執(zhí)九州正道牛耳,指日可待!
再有,要不,梁子落不殺了?
洛家,有第八境坐鎮(zhèn),好歹梁子落也是個人情,賣,還是不賣?
但規(guī)矩怎么辦?底線還要不要?
東叔苦惱的抓了抓,并沒有多少的頭發(fā)。
動作一大,手里的筷子“哐當(dāng)”一聲,砸翻了床上的火鍋。
瞬間,紅的,白的,撒了一床,絲絲熱氣,從床上升騰而起,連帶東叔的衣衫都凌亂了。
東叔濕身了。
作為一個第七境巔峰大能,本不該如此,他的心,亂了。
作為執(zhí)天下牛耳的萬柳書院話事人,哦不,常務(wù)副話事人,東叔的自我反省相當(dāng)徹底。
首先,把火鍋,收起來。
然后,換一個床單,粉紅換大紅,沾點喜氣。
要不是20多年前跟院長打賭輸了,東叔也不會在辦公室,放一張粉色絲幔的大圓床。
起初,東叔是鐵了心要賴賬的,這怎么可以?但拳頭不夠硬,只能服軟。
時間久了,東叔覺得,倒也,不是不行,蠻好看的!
過幾年再看,別有一番風(fēng)味,哦不,韻味。
別人奇怪的眼光又如何?我東叔會在乎這個?不可能的。
東叔的“首先”,剛完成,“然后”,還沒開始,無奇道人就推門進來了。
“哐當(dāng)!”
陷入回憶的東叔,一個不留神,扯床單的動作過大,床頭一盆石楠花,摔在了地上。
映入無奇眼簾的景象有些不一般,粉色絲幔,紅白相間的床單,絲絲熱氣,還有東叔凌亂的衣衫,若影若現(xiàn)。
院長?!在干什么?!我能看嗎?
為何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