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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愕地問:“我為什么需要補血?”
爸媽理所當然地說。
“麗麗割傷手腕流了很多血,你和她都是RH陰性血,你身為姐姐應(yīng)該為妹妹做點貢獻?!?/p>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冷了下來。
“她不過是割傷了自己的手腕而已,怎么可能到了需要獻血的地步?!?/p>
“再說了她是我哪門子的妹妹,她不過就是個冒牌貨......”
話還沒說完,爸爸暴怒地揪住我的頭發(fā),一腳把我踹進樓下的水池里。
“你妹妹危在旦夕,不過就是讓你獻點血你都不愿意,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女兒!”
“我告訴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獻,我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知會你一聲而已!”
他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按在水里。
對死亡的恐懼感瞬間將我整個人吞噬殆盡。
意識消散之際,我聽見遠方傳來的說話聲。
“這就是忤逆我們的代價,希望你好好記??!”
我絕望地看著水池里消失的人影。
我好恨,我一個人在外孤獨漂泊了十八年,好不容易找回了親生父母。
可我的父母,心里卻再也容不下另一個孩子了!
可明明我才是親生的!
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對我?
我不再掙扎,認命一般的扎進水里。
直到意識消失殆盡。
再一次醒來,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手臂上纏滿了厚厚的紗布,傳來鉆心的疼痛。
我知道,他們的確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私自給我抽血了。
我看見地上堆滿了流水一樣的補品,頓覺諷刺至極。
我面無表情地將這些補品通通扔進垃圾桶里。
從今往后,我不想再和這家人有任何牽扯!
......
第二天早上,我立刻辦理了出院回到學校。
謝佳麗成績不好,爸媽為了扶起她這攤爛泥,硬是花高價給她報了體校。
可體校軍訓(xùn)嚴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因此我為了拿到軍訓(xùn)標兵,走火入魔地訓(xùn)練,直到我吐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
劉佳好言勸我。
“剛出院就這么拼,你不要命了?”
可我根本沒得選,我必須要拿到軍訓(xùn)標兵,才有機會離開這個家。
我強撐著身體繼續(xù)訓(xùn)練,結(jié)果就是我再一次地昏了過去。
劉佳著急忙慌地將我送到了醫(yī)院。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媽媽見我醒了,緊皺的眉頭變得緩和。
“醫(yī)生說你剛獻血了身體虛弱,不能再睡地板了,我在學校附近給你找了個房子,你就暫時住這兒吧!”
我掙扎著爬起來,反應(yīng)激烈。
“不,不要,我不要住在這里?!?/p>
媽媽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我專門為你你挑的好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麗麗聽說你生病了,還不計前嫌地過來照顧你,你可以借此機會和妹妹搞好關(guān)系!”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冷笑。
“她究竟是來照顧我,還是來找茬呢?”
此話一出,媽媽的巴掌就扇了上來。
“我看在你生病的份兒上不想和你過多計較,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麗麗,就不是一個巴掌那么簡單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