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了沒有呢?果聊?”武丁作死小能手的屬性又發(fā)作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么浪是要夭壽的啊……“做你妹!”曹鈺兒的小拳拳又錘武丁的胸口了,“我又不傻!
這種事兒我才不做呢!那個禽獸手里有了錢風(fēng)流的很!經(jīng)常在外面找來不三不四的女人,
還學(xué)人拍果照,還得意的沖我顯擺!我直接給他曝光了!”。“哦,哦,后來呢?
”武丁腦海中浮現(xiàn)出冠希、宗瑞老師的經(jīng)典事跡,
然后自動開始腦補某些不利于身心健康的畫面了,嘴巴卻憑著肌肉反應(yīng)蹦出來了幾個字。
“后來,我看著不對就找機會帶著女兒跑了。嗯~為了報復(fù)他,
我還拿走了他的‘心肝寶貝’”曹鈺兒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裝著紫玉釵的錦盒。
“可是你是怎么跑出來的,還帶著女兒?這是現(xiàn)實版的《越獄》么?”武丁問道。
曹鈺兒繼續(xù)說道:“報警??!還能怎么樣?把人銬起來,這是妥妥的非法拘禁,
還有詐騙罪。我能上網(wǎng),一開始沒有報警是妄想他只是一時糊涂,后來把我銬起來還要果聊?
我能呵呵么?當(dāng)然會報警了。最可笑的是那個禽獸還狡辯說:‘我老婆是在網(wǎng)上和朋友聊天,
人家是自愿打錢過來的……。我沒有什么錯,更不會犯法。那是我老婆,
再怎么打、銬起來都沒有錯,老婆不聽老公的話就要管教!而且出來后還要好好教育她’!
”聽到這種很好(黃)很強大(暴力)的說法,武丁也是醉了——這種“生是我家的人,
死是我家的鬼”的觀點居然在今天還有人相信并且實證,
應(yīng)該說中國傳統(tǒng)文化深入人心么……。那你倒是學(xué)點好的?。 霸俸髞砟??”武丁繼續(xù)問道。
“沒有后來。嗯~后來那個禽獸因為涉嫌非法、詐騙,被刑事拘留了,
聽說還被判了兩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快出來了。我是被迫參與,而且情況比較特殊,
警察幫我申請了法律援助,很快就保釋出來了,
之后也沒臉在魔都繼續(xù)生活了——認識的人多半知道這些破事兒了,
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再后來,我就輾轉(zhuǎn)來到仙市,找了份工作。沒幾天,
就認識了你們,然后就撞鬼嘍!”曹鈺兒的故作輕松的說道,輕松之中帶著一點哀傷,
哀傷中帶著一點灑脫?!罢O!姐姐,請注意你的訴說順序!不是遇到我們就撞鬼。
我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好么?還有要不是我們倆大顯神威,
您老人家不見得能順順利的跑出來哦!”武丁看曹鈺兒回憶往事陷入不快之中,
想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表情夸張的說道?!笆莮是~~是,要不是你倆,我就香魂杳杳了,
謝謝哈!不早了,我已經(jīng)洗過了,你們也去沖沖吧。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嗯9月份了,
天還是挺熱的!”曹鈺兒先是看了看墻上的鐘表,之后一邊打開電視一邊說道,“還有,
我這兒地方小,只能委屈你們睡沙發(fā)了——還好這是個沙發(fā)床,
打開的話你們兩個人也能睡下,就是不寬敞。畢竟男女有別,只能委屈你們啦!”。
武丁和李悝輪流沖了澡,曹鈺兒也準(zhǔn)備回房休息,
這時電視上播出了一條新聞“魔都網(wǎng)吧發(fā)生兇殺案現(xiàn)場七死八傷血肉模糊”。
曹鈺兒聽見新聞的內(nèi)容,停下腳步回頭看起這條新聞來。“咦,
姐姐你難道知道這家網(wǎng)吧?”武丁奇道?!安粇不光知道!我以前就在那家網(wǎng)吧工作,
和~和那個禽獸……”曹鈺兒小臉煞白,話都說不囫圇了?!半y道是他做的?
你不是說你丈~額,徐增應(yīng)該剛從號子里出來么?”武丁也有些害怕,
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問道。“是他!一定是他!他這個人心眼小的跟針尖一樣,
容不得別人說笑。一定是他聽從號子里出來聽到熟人說他閑話,就上門去泄憤行兇。
”說著曹鈺兒指著電視說道,“還有我和那個人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離婚了!”。
這時窗邊響起了“啪~啪~~啪”的鼓掌聲,武丁以為是李悝在起哄架秧子,
心想這貨是作死屬性覺醒了么,也不看看別人的心情和場合。武丁正待轉(zhuǎn)頭說李悝兩句,
卻發(fā)現(xiàn)李悝確實在窗戶旁,鼓掌的卻不是李悝,而是另一個人。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曹鈺兒驚道?!拔遥?/p>
我當(dāng)然是接我的好老婆~接我的好老婆一起回家嘍!”那個男子,不,徐增客客氣氣的說道,
本應(yīng)溫存的話語聽起來卻有著森森寒意。武丁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無法把他和曹鈺兒口中的“禽獸”聯(lián)系起來——那是一個斯斯文文的青年,
稱之為眉清目秀也不為過,略長的烏發(fā)襯的他面龐越發(fā)的白凈,
金絲眼鏡更為他平添了幾分書卷氣。額,如果剔除感情色彩的話,
武丁印象中的“奶油小生”或者說“氣質(zhì)帥哥”就是這般模樣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他穿了一件紅色的襯衫——那種血一般的殷紅實在讓人舒服不起來。
接下來的戲碼該是怎樣的?武丁思忖著,
不出意外的話這貨就是一個新鮮出爐的殺人犯??!搞不好公安部的A級通緝令都下了。
武丁想著有他和李悝在,拿下這貨應(yīng)當(dāng)不是問題——畢竟兩個“高手”,
嗯~曹鈺兒不算戰(zhàn)斗力,剛才那一票“兇惡”的鬼怪都搞掂了,又何懼這區(qū)區(qū)一個殺人犯?
拿下這貨一個“見義勇為好青年”的稱號那是妥妥的,一筆豐厚的獎金也近在咫尺。
想到這里,武丁不由得看向旁邊的李悝,準(zhǔn)備給李悝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后動手揍他丫的。
沒錯,就是這樣!嗯,就當(dāng)是給曹鈺兒出氣了。當(dāng)武丁已經(jīng)深陷YY不可自拔,
在類似“升職加薪、當(dāng)上總經(jīng)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妙幻覺時,
李悝已經(jīng)發(fā)覺眼前人的不對了——如果還能稱之為“人”的話。那件襯衫原本應(yīng)該是白色的,
襯衫邊緣還依稀能看出原本的顏色,而現(xiàn)在卻變得血般殷紅。
李悝不覺得這是某個拙略裁縫染色失敗的產(chǎn)物,
鼻端隱隱傳來的血腥味和襯衫上緩緩滑落的液體足以證明一切;而穿著這樣一件血衣,
如果有人能通過飛機、火車或者其他任何方式跨越東西千里之遙,從魔都到達仙市,
那都是對公共安全和公共交通事業(yè)莫大的諷刺。還有,這種神出鬼沒的出場方式,
除非是古龍筆下天下輕功第一的楚留香,現(xiàn)實中絕對沒人做的到。所以,
這絕壁不是人……李悝深諳“明哲保身”的千古至理,
本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圣人之道,無視武丁的頻頻目視,
開口說道:“那啥~大哥~你和嫂子好久不見。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兩步?jīng)_到武丁跟前,拽著目瞪口呆的武丁就往門口走。
“不打擾?是我打擾你們了吧?”徐增溫和的聲音響起,
接著看下曹鈺兒繼續(xù)說道“大哥?呵呵,你們嫂子最會勾引男人了!你看看,
你們倆不就是么!一次還勾來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嘖嘖,鈺兒你這小騷蹄子吃得消么?
要不要讓老公和他們一起疼你?。磕氵@個賤貨?。?!”徐增說道最后終于壓不住火氣了,
“賤貨”兩字咆哮而出。今天咆哮帝馬鼻孔真忙……曹鈺兒氣的面孔煞白,
小巧的鼻翼不斷地抽動著:“賤貨?這倆字兒說的就是你自己吧!逼著老婆去網(wǎng)上騙錢!
還要跟人果聊!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不對~是最不要臉的。
別說我今天跟人清清白白的,我就是看上這個小兄弟那又怎樣?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希望你講點風(fēng)度,離我遠一點。還有魔都那個網(wǎng)吧人是你殺的么?你倒是真有出息!
趕緊開溜吧,我看在女兒的份上不舉報你!哼!”。憤怒使人喪失理智,
盛怒之下的曹鈺兒無視了徐增身上不合常理的一切。
武丁也發(fā)現(xiàn)徐增不對了——仔細一看,略微一想都能明白不對。
武丁趕忙打著哈哈:“大哥,嫂子說的是氣話~氣話。剛才嫂子還跟我們說,
你們以前有多恩愛呢!嗯,你做的那個‘西施舌’嫂子念念不忘?。∥覀冏吡斯?!”。
武丁已經(jīng)想好了,仙市大學(xué)旁邊就有個實際寺,廟里據(jù)說有不少高僧大德,
對付惡鬼還是和尚道士拿手,麻溜的擋車過去,晚上又不堵車,十分鐘就能走個來回。
“走?你們哪兒也去不了?”徐增陰測測的說道。“鈺兒,你還記得李非么?
就是以前網(wǎng)吧嘴賤賤的那個小個子,昨天我在路上遇到他,想著朋友一場問他借點錢應(yīng)急,
他就嘴賤說我靠老婆果聊養(yǎng),嗯~我就追著他打,他居然還敢跑。呵呵,
我追著他到了網(wǎng)吧——就是我們以前工作的那家?!薄叭缓竽??然后你就殺人了!
你真是有出息!女兒以后長大了知道他爸爸是個殺人犯,一定特別的光彩!
”曹鈺兒憤憤的質(zhì)問道?!笆前?,我就殺人啦!因為,他們該死。女兒?
是不是我的還不知道?再說,長大了又怎么樣?學(xué)你一樣天天勾引男人嘛?
”徐增繼續(xù)溫柔的說道“我追上了李非,把他按在網(wǎng)吧門口,把他的舌頭割了下來!哈哈,
看他還能嘴賤么?那個叫白亮的,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就是不長眼呢!
我收拾李非的時候他居然敢出來跟我動手,我一腳就把他踹到,
給他的眼睛開了幾條長長的縫,免得他下輩子不長眼。嗯,還有那個劉楚,
挺漂亮一個小姑娘,看到血就會呲里哇啦的亂叫,聽上去就煩,我把她的頭割了下來,
看她還叫的出來么?那個清潔阿姨,名字我都記不清了,居然沖出來拿拖把打我,哼,
被我反手就把脖子扭斷了,臨死時手里還拿著拖把還想敲我,真是作死!
我把劉楚的頭插在拖把上,拿去給那些上網(wǎng)的人看——哈哈,還真有這種‘神隊友’,
戴著耳機玩游戲就什么都不知道的,看見‘人頭拖把’就嚇得屁滾尿流,哈哈,
我把‘神隊友’一個個都拿網(wǎng)線勒死了!”“是你,都是你!
之前我在網(wǎng)吧的時候沒有認出來,他們被你砍的血肉模糊,那些鬼都是以前的同事!
徐增你真是瘋了!”曹鈺兒終于趕到不對了,這絕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來的。
曹鈺兒又小聲說道“可是,他們變鬼也應(yīng)該找你?。∈悄愫Φ乃麄儼?!”?!肮?/p>
你沒聽過‘鬼也怕惡人’么?我就要做個人人怕、人人敬的大惡人!
那些人活著的時候是垃圾,死了之后還是垃圾,還不是要聽我吩咐。我是死了,哼,
我動手的時候就沒想著能活,
我被那些條子拿槍打死的時候我就想: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沒弄死你這個小騷蹄子!
要不你得給我戴上多少頂綠帽子啊!那些垃圾也真是不折不扣的垃圾,
連你和這兩個小陰蟲都搞不定”,說到最后徐增不屑的撇撇嘴?!霸趺礃??親親乖老婆,
親親好老婆!和我一起回家啊~回老家!”徐增的微笑像猛獸露出的獠牙,
一樣的危險一樣的兇殘,“還有把我的紫玉釵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