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簽:雙男主】凌晨三點十七分,公寓停電。我在走廊遞給他一顆太妃糖,
他用指尖劃破沉默:“欠你一次,還的時候——要用一輩子?!笔咛旌螅?/p>
他的歌聲震塌了熱搜,我的告白卻藏在副歌零點二秒的換氣里。
后來所有人都在問:頂流歌手和瘋子編曲,誰先淪陷?
答案在雨夜 LiveHouse——他扔掉耳返,朝控臺喊:“林嶼,我把命押給你,
你敢不敢收?”我按下錄音鍵,心跳過載。那一刻,世界靜音,唯有他眼里星火,無人像你。
——00 楔子 停電夜——1、凌晨三點半,北京四環(huán)外的老舊公寓停電。
配電箱老化的“滋啦”聲像一條垂死的蛇,在走廊盡頭抽搐。
林嶼把最后一口冰美式灌進喉嚨,順手按下筆記本的關(guān)機鍵。屏幕黑掉的一瞬間,
他聽見隔壁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倒地。那間屋空了半年,上周才搬進新鄰居。
林嶼之所以知道,
是因為物業(yè)群里 1202 的住戶發(fā)了一張自拍: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
只有一句“請多關(guān)照”。業(yè)主們紛紛猜測——“這身形,像明星。”“明星住我們這兒?
別逗了,墻皮都掉渣?!绷謳Z當時剛熬完一個編曲,腦子發(fā)脹,回了句:“萬一是逃犯呢。
”現(xiàn)在,他有點后悔。2、林嶼趿拉著人字拖去敲門。“還活著嗎?”門開了條縫,
走廊燈也滅了,只有月光。里頭的人喘得急促,嗓子卻啞得發(fā)甜:“幫個忙……我低血糖。
”林嶼忙把口袋里用來壓咖啡酸味的太妃糖遞過去。指尖碰到對方掌心,滾燙。
糖紙撕開的聲音像劃開夜色。對方把糖咬碎,唇角沾著一點金箔。
林嶼借著微光看清了他的眼睛——黑,且冷,像被雪埋過的刀?!耙灰獛湍愦?120?
”“不用。”那人低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謝謝?!遍T再次合上,輕得像一聲嘆息。
3、林嶼回屋,沒開燈。他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自己指尖——剛才觸到的溫度還殘留著。
他想起上周品牌方遞來的項目書:“擬邀頂流歌手謝逐擔任《逐星》主題曲演唱者?!敝x逐,
出道七年,零緋聞,零失誤,零笑容。粉絲都叫他“人形 AI”。林嶼嗤笑:世界真小。
4、五分鐘后,業(yè)主群彈出一條新消息:“1202 的謝逐,請多關(guān)照。
”群里瞬間炸鍋:“真的是謝逐?!”“謝老師需要代購嗎?我住 1101!
”林嶼把手機扔到一邊,去冰箱拿第二罐冰美式。拉開拉環(huán)的瞬間,
他聽見隔壁傳來吉他聲——很輕的四個和弦,C—G—Am—F,循環(huán)往復(fù),
像在找某個丟失的旋律。5、林嶼沒忍住,把耳朵貼在墻上。吉他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腳步聲,一步一步,朝門口走來。他趕緊退回沙發(fā),假裝喝飲料。
“叩——”門被敲響。林嶼打開門,謝逐站在走廊,手里捏著一張紙條?!斑€你糖?!彼f。
林嶼挑眉:“糖已經(jīng)吃了。”謝逐把紙條遞給他:“那換這個?!奔垪l上是一串數(shù)字,
像電話號碼,又像某種密碼。謝逐解釋:“我欠你一次,打給我。
”林嶼笑了:“萬一你是騙子?”謝逐也笑,
左頰的淺疤在月光下微微扭曲:“騙子不吃太妃糖。”6、林嶼把紙條貼在冰箱門上,
用海賊王 magnet 壓住。他以為自己會很快忘記。但第二天清晨,他刷牙時,
鬼使神差地撥了那個號碼。嘟——嘟——“喂?”謝逐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林嶼含著牙膏沫,含糊不清:“我是 1201,借醬油?!敝x逐笑了:“我家只有黑咖啡。
”“也行?!?、十分鐘后,謝逐真的端著一杯黑咖啡站在門口。林嶼剛沖完澡,頭發(fā)滴水,
T 恤領(lǐng)口歪到一邊。謝逐的目光在他鎖骨處停留了一秒,移開?!凹犹菃幔俊薄安患?,
苦點醒神?!绷謳Z接過杯子,指尖碰到謝逐的指關(guān)節(jié)——那里有一道新鮮的傷痕,
像是被琴弦勒的。8、“新歌?”林嶼抬下巴,指了指隔壁。謝逐點頭:“寫不出來,卡殼。
”“我聽聽?”謝逐猶豫片刻,側(cè)身讓開:“進來吧,別嫌亂。
”9、林嶼第一次踏進 1202??蛷d空得可憐,
只有一把舊吉他、一架電子琴和半箱黑膠。窗簾緊閉,空氣里混著咖啡和雪松的味道。
謝逐把吉他遞給他:“隨便彈?!绷謳Z沒客氣,隨手扒了一段布魯斯。
謝逐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會彈 Robert Johnson?”“會一點,
”林嶼聳肩,“我大學在芝加哥做交換生。”謝逐坐在地毯上,抱著膝蓋看他,
像看某種新奇生物。10、那天上午,兩人沒說話,只是輪流彈吉他。
林嶼彈《Cross Road Blues》,
Sweet Home Chicago》;林嶼彈《Tears in Heaven》,
謝逐就哼《Layla》的和聲。直到物業(yè)來修電閘,兩人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中午。
謝逐問:“你吃什么?”林嶼想了想:“西紅柿燉牛腩,但我沒牛肉。
”謝逐從冰箱里拿出一個保鮮盒:“我有,我媽昨天寄的?!绷謳Z挑眉:“你媽?
”謝逐低頭拆保鮮膜:“她怕我餓死?!?1、那頓飯,林嶼主廚,謝逐打下手。
牛腩焯水時,謝逐站在旁邊,突然說:“我小時候,家里開餐館,我爸炒菜,我媽收銀。
”林嶼沒接話,等他繼續(xù)?!昂髞聿宛^倒閉,我爸喝酒,打人。”謝逐的聲音很輕,
像在說別人的事。林嶼把蔥段扔進鍋里:“所以你會做飯?”“會一點,”謝逐笑,
“但不如你?!?2、飯后,林嶼洗碗,謝逐在擦桌子。水龍頭嘩嘩地響,
謝逐忽然問:“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住這兒?”林嶼甩甩手上的泡沫:“你想說自然會說。
”謝逐沉默片刻:“我在躲狗仔?!薄岸愣嗑茫俊薄皟芍?,也許三周。
”林嶼把最后一個盤子放好:“那我得收房租?!敝x逐挑眉:“多少?”林嶼比出三根手指。
“三萬?”“三首歌?!绷謳Z說,“給我寫三首歌,抵房租?!敝x逐笑了:“成交。
”13、那天晚上,林嶼回到自己屋,發(fā)現(xiàn)冰箱門上的紙條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便簽:【謝逐,
微信號:xiezhu_1202】林嶼對著便簽笑了半天,把微信號輸入手機,
備注:“1202 的騙子?!?4、微信通過得很快。
謝逐發(fā)來第一條消息:【謝逐:牛腩好吃,下次能加糖嗎?】【林嶼:不能。
】【謝逐:那換我請你?!俊玖謳Z:請什么?】【謝逐:秘密。】林嶼盯著屏幕,
心跳莫名加速。他想起謝逐指尖的溫度,想起吉他共振時胸腔的共鳴。
他忽然有點期待這個“秘密”。15、凌晨兩點,林嶼收到一條語音。謝逐的聲音混著電流,
沙啞卻溫柔:“林嶼,謝謝你?!绷謳Z把語音聽了三遍,然后把自己埋進枕頭里。
他告訴自己:只是鄰居。但耳朵紅了?!?1 合約————1、林嶼,二十七歲,
新銳編曲人。微博粉絲兩百萬,
一半是罵他的——罵他寫的歌“陰間”“鬼火”“喪到想出家”。剩下一半是死忠,
說他“用黑鍵寫月光”“用失真寫心臟”。他在圈子里最出名的不是才華,
是脾氣:合作歌手擅自改一個音,他能當場摔耳機;投資人想加一段“抖音爆款副歌”,
他直接把合同撕成雪片。于是,當他被老板摁頭去給謝逐做demo時,
整個公司都在等一場血雨腥風。周三上午十點,公司十九樓玻璃會議室。窗簾沒拉,
天藍得像故意挑釁熬夜的人。林嶼頂著一頭“剛睡醒”的亂發(fā),T 恤領(lǐng)口歪到鎖骨,
一進門就把鴨舌帽反扣在長桌上?!安蛔?,”他沖老板抬抬下巴,“十分鐘能說完嗎?
我下午還有棚。”老板賠笑:“今天謝老師也來。”林嶼聽見身后腳步,
回頭——謝逐戴著黑色口罩,帽檐壓到眉骨,只露出一雙熬夜后更黑的眼睛。
2、會議室的氛圍瞬間詭異。策劃部的小姑娘假裝倒水,
其實偷瞄謝逐;宣傳部的老大把筆記本翻得啪啪響,
像在掩飾緊張;林嶼的助理阿夏瘋狂給他發(fā)微信:【我靠真的是謝逐!
哥你幫我多要一張簽名!】林嶼把手機扣過去,抬眼,正好撞上謝逐的目光。
3、“又見面了?!敝x逐先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
老板眼睛瞪得比燈泡還圓,看看他又看看林嶼:“你們……認識?
”林嶼聳肩:“借過醬油的交情?!敝x逐嘴角彎了一下,口罩遮著,笑意只在眼角。
4、會議直奔主題——謝逐的新專輯缺一首“能殺人”的主打。林嶼負責作曲,
謝逐負責填詞,兩周交 demo+詞。老板拍板:“兩周,交 demo+詞。沒問題吧?
”林嶼掀眼皮:“我可以通宵,但有個條件——詞寫完之前,謝老師得住我家。
”老板秒懂:林嶼這是要“監(jiān)工”,怕謝逐拖稿。5、空氣瞬間結(jié)冰。
謝逐的經(jīng)紀人陳雯“啪”地合上文件夾:“不行!他的住址必須保密!
”林嶼攤手:“那就讓他睡公司沙發(fā),或者——你們信得過五星級酒店的隔音?
”陳雯轉(zhuǎn)向謝逐:“小逐,你說句話!”謝逐摘下口罩,露出整張臉。
左頰那道淺疤在頂燈下像一條細銀線?!翱梢??!彼f,“但我要吃家常菜。
”6、老板生怕兩人反悔,光速打印合同。林嶼龍飛鳳舞簽完,把筆遞過去。謝逐接筆時,
指尖在林嶼虎口蹭了一下,像無意,又像確認。林嶼垂眸,
看見謝逐的手背——青色血管凸起,指節(jié)處有新繭,是常年練吉他的痕跡。7、合同落定后,
陳雯把謝逐拽到走廊?!澳惘偭??剛被對家盯上,現(xiàn)在搬去編曲人家里?”謝逐靠在墻上,
語氣淡:“他那兒安全?!薄澳阍趺创_定?”謝逐抬眼,
透過玻璃看向會議室——林嶼正把合同折成飛機,朝垃圾桶比劃,沒扔中,
嘴里“嘖”了一聲?!八B瞄準都不會,”謝逐說,“但會擋酒瓶子。
”————02 同居————1、當天傍晚,謝逐搬進林嶼公寓。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
鏡面墻反射出并肩的影子。謝逐忽然開口:“你不問我為什么答應(yīng)?
”林嶼盯著數(shù)字鍵:“問了你會說?”“可能會?!薄澳蔷偷饶阆胝f?!彪娞荨岸!币宦?,
到了十二樓。林嶼先走出去,回頭補了一句:“房租三首歌,別想賴。
”2、林嶼靠在 1201 的門框上看他換鞋,腳踝處露出一點青色紋身,像折斷的羽翼。
“鞋柜第二層有新拖鞋,”林嶼說,“我買的,39碼,應(yīng)該合適?!敝x逐“嗯”了一聲,
彎腰時T恤上滑,后腰凹下去一道陰影。林嶼移開視線,喉結(jié)動了動。
謝逐換鞋后把行李一件件拖了進來:一把舊吉他,半箱黑膠,兩套衛(wèi)衣,三袋速溶咖啡。
“就這些?”“夠了?!敝x逐把吉他遞給他,“幫我拿?!绷謳Z接過,
指尖摸到琴頸背面刻的字母——“XZ”,刻得很深,邊緣磨得發(fā)亮。3、夜里十一點,
林嶼洗完澡,發(fā)現(xiàn)客廳燈全滅了,只剩一盞落地燈。謝逐坐在地上,背靠沙發(fā),
耳機插在手機里,屏幕是備忘錄。林嶼擦著頭發(fā),故意踢踢他的鞋:“靈感來了?
”謝逐摘下一側(cè)耳機遞給他:“聽聽?!倍鷻C里是粗糙的鋼琴 loop,只有四個小節(jié),
卻抓人。林嶼聽了一遍,又聽一遍:“副歌可以再升半音。”謝逐點頭,把耳機戴回去,
手指在膝蓋上敲著節(jié)奏。4、林嶼去廚房倒水,
回頭看見謝逐的側(cè)影——落地燈把他睫毛拉得很長,鼻梁投下一道鋒利陰影。
林嶼忽然想起停電那晚的糖紙,舌尖莫名泛起甜味。他甩甩頭,把冷水一飲而盡。
5、凌晨兩點,謝逐敲林嶼臥室門。林嶼開門,帶著困意:“寫完了?
”謝逐把手機遞給他:“卡在 bridge?!逼聊簧鲜歉柙~:【我咽下所有噪音,
只為聽清你的心跳】林嶼心口被輕輕撞了一下?!跋旅婺??”“寫不出了?!敝x逐聲音低,
“心跳太吵?!?、林嶼側(cè)身讓門:“進來。”臥室很小,除了床就是工作臺。
謝逐坐在地毯上,抱著膝蓋,像只大型犬。林嶼打開電腦,調(diào)出一段空白音軌,
隨手彈了幾個和弦。謝逐閉眼,跟著哼。哼到第三遍,他忽然抓住林嶼手腕:“停。
”林嶼指尖懸在琴鍵上:“怎么?”謝逐睜眼,黑得嚇人:“你剛才那個轉(zhuǎn)位,再彈一次。
”林嶼照做。謝逐把那句詞補上——【無人像你,能把失真彈成月光】7、凌晨三點,
bridge 完成。謝逐靠在床邊睡著,手里還攥著歌詞稿。林嶼給他蓋了條毯子,
自己趴在桌邊,聽 demo 循環(huán)。窗外開始下雨,雨點敲在空調(diào)外機上,
像無數(shù)細小的節(jié)拍器。林嶼把音量調(diào)小,側(cè)頭看謝逐——那人睫毛顫了顫,沒醒,
嘴角卻微微上揚,像在夢里得了一句好詞。8、清晨六點,林嶼醒來,身上披著謝逐的衛(wèi)衣。
謝逐不在臥室??蛷d卻飄來煎蛋的香氣。林嶼走出去,看見謝逐圍著圍裙,背影挺拔。
“醒了?”謝逐回頭,“嘗嘗,溏心七分鐘?!绷謳Z咬了一口,蛋黃流在吐司上?!昂贸詥??
”“還行,”林嶼故意皺眉,“缺芝士。”謝逐挑眉:“下次加。
”——03 凌晨一點的門鈴——1、陳雯殺到時,林嶼正在給謝逐上藥。
起因是晚上十一點,謝逐洗澡時滑了一跤,后腰撞到浴缸沿,舊疤裂開,血順著腰線往下淌。
林嶼聽見動靜沖進去,把人半拖半抱扛到客廳。2、碘伏點在破口上,
謝逐疼得“嘶”了一聲。“別動?!绷謳Z單膝跪在沙發(fā)旁,棉簽沿著疤痕邊緣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