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嗆得人睜不開眼。我攥著姐姐顧晴的手,她指甲嵌進我肉里。
“霍景城……”她碎碎念,像念咒。一年前,這名字是她的春夢?,F(xiàn)在是催命符。他玩膩了,
把她當(dāng)禮物送了人。我摘下眼鏡,鏡片后的冰能凍裂骨頭。我是心理醫(yī)生,最會解剖人心。
也是復(fù)仇者,要給他造一場醒不來的噩夢。1. 獵物咬鉤震耳的音樂里,
我被推到霍景城面前。幾個浪蕩公子吵吵嚷嚷,“霍少,新來的妞兒,聽說還是個雛兒呢。
”男人指尖夾著雪茄,煙霧漫過他那張招搖的臉。目光掃過我羞紅的臉時,
像在打量貨架上的罐頭?!敖惺裁矗俊彼_口,嗓音裹著酒氣?!邦櫯??!蔽掖寡?,
睫毛抖得像受驚的蝴蝶,“老板說……今天讓我給霍少您服務(wù)?!彼α耍?/p>
捏起我下巴:“會喝酒嗎?”“學(xué)……學(xué)著呢?!蔽已鲱^灌下威士忌,喉嚨燒得發(fā)疼,
卻逼自己擠出怯生生的笑,“霍少覺得,我學(xué)得快嗎?”他指尖滑過我鎖骨,
突然收了力:“留個號。”凌晨三點,手機震了?!驹谀??】我盯著屏幕笑。半小時后,
才回了個定位。鏡子里,我擦掉唇上的口紅,露出原本的蒼白?;艟俺牵谝豢陴D,
味道還不錯吧?2. 影子游戲霍景城是個花花公子,
任何有姿色的女人都是他的獵物和玩物。我這樣的家庭根本無法和有錢有事的霍家抗衡,
于是我以身為餌,加入這場獵艷游戲。我故意穿的很保守,霍景城有些不可思議,
“夜店工作的女人什么時候成貞潔烈女了?”語氣滿是不屑和輕佻。霍景城直言不諱,
“知道叫你來干什么吧?”我麻木的點了點頭,“霍少,請你輕點。
”霍景城臉上漏出一絲驚喜,“第一次嗎?”我把頭埋的很低,手指局促的搓著衣角,“嗯。
”“我需要錢?!被艟俺且话寻盐覚M抱起來,扔到床上,“放心,我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
”我咬著唇,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兔子:“霍少,我……我還沒做過這種事。”“那正好。
”他笑起來,帶著掠奪的意味,“我教你?!蹦翘焱砩希业谝淮沃涝瓉硖凼欠謱哟蔚?。
他動作粗魯,像對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玩具,我咬著床單,逼自己把眼淚咽回去。
想到姐姐在療養(yǎng)院精神失常,時好時壞的樣子,我心上的恨又多了一分。
霍景城的電話越來越密?!皝砭瓢山游??!薄盁跬胄丫茰??!薄拔乙r衫皺了?!蔽译S叫隨到,
像他影子里的灰。某次他吐得滿身污穢,我蹲在酒店衛(wèi)生間擦地毯。他倚著門看,
突然問:“你就這么賤?”我舉著臟抹布抬頭,眼底浮起水霧:“能為霍少做事,
是我的福氣?!彼觼砗诳ǎ易匀唤舆^,然后遞過保溫杯:“這是我來時給你熬的烏雞湯。
”轉(zhuǎn)身時,腰被攥住。他呼吸噴在我頸窩:“顧暖,你到底圖什么?
”“圖……霍少能多看我一眼。”我聲音發(fā)顫,指甲卻深深掐進掌心。后來他帶女伴赴宴,
撞見我在角落當(dāng)服務(wù)生。油膩客戶扯我手腕時,霍景城突然踹飛了那人?!案易摺?/p>
”他拽著我往外沖,女伴的尖叫被甩在身后。車里,他盯著我泛紅的手腕,喉結(jié)滾了滾。
我低頭,掩住嘴角的笑。習(xí)慣這東西,比毒藥還慢,卻更致命。只是他還不知道,
他已經(jīng)開始依賴這道影子了。3. 禁忌之夜他第一次帶我回頂層公寓時,夜色漫過落地窗。
“今晚別走了?!彼堕_領(lǐng)帶,襯衫領(lǐng)口敞著,露出性感的鎖骨。我攥著衣角后退:“霍少,
我……”“怕了?”他逼近,指尖纏上我頭發(fā),“還是裝純?”香水味混著酒氣壓下來。
我閉上眼,任由他吻住我。疼痛傳來時,我指甲掐進他后背,逼自己記住這屈辱。
每一寸觸感,都要變成將來捅進他心臟的刀。事后他睡得很沉。我站在窗前,
手機里是療養(yǎng)院的照片:姐姐蜷縮在床底,抱著褪色的玩偶。玻璃映出我冰冷的臉?;艟俺?,
這只是利息。身后傳來囈語,我猛地回頭。他眉頭緊蹙,喃喃著:“別離開……”我怔住。
這頭猛獸,竟也會怕被拋棄?4. 心理迷宮成為他的女人后,我摸清了他的軟肋——失眠。
“我給你講故事吧?!蔽腋C在他懷里,聲音輕得像嘆息。“從前有個女孩,穿白裙子,
愛玻璃珠。她愛上富二代,卻被玩膩了丟給別人……”我故意放慢語速,
在他半夢半醒時加重語氣,“那女孩瘋了,總對著鏡子哭,說‘別碰我’?!彼粑鼭u沉,
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我開始布置迷宮。他衣柜里多了條不屬于他的白裙,
床頭柜藏著玻璃珠,連車載音樂都換成了童謠。某天酒局,穿白裙的服務(wù)生經(jīng)過。
霍景城突然摔了杯子,嘶吼著:“滾!別跟著我!”全場死寂。他醒后全然不記得,
只說頭疼。我去接他,他像孩子似的靠在我肩上:“暖暖,我是不是病了?”“沒有呀。
”我撫著他頭發(fā),指甲幾乎要嵌進他頭皮,“霍少只是太累了?!焙笠曠R里,
他盯著窗外掠過的白裙女孩,眼神茫然。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很快,就會纏上他的骨。
5. 意外的籌碼霍景城的瘋癲越來越頻繁。他會半夜抱著枕頭哭,
喊“別丟下我”;會對著鏡子發(fā)呆,問“我的裙子呢”;甚至在董事會上突然捂耳朵,
說“別罵我”?;艏腋改笌幢獒t(yī)生,查不出任何問題。“這孽障!”霍父摔了茶杯時,
我捏著化驗單出現(xiàn)在客廳?!拔摇瓚言辛??!蔽叶吨曇?,眼淚砸在紙上,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霍母先是瞪我,隨即狂喜。她抓住我手,
笑得眼角堆起褶:“好孩子!這是霍家的種!阿姨護著你!”霍景城站在一旁,
眼神空茫地摸我小腹:“我的……”我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顫抖的身體。這孩子來得正好,
是壓垮霍家的第一塊磚。轉(zhuǎn)身時,我瞥見他口袋掉出顆玻璃珠。姐姐以前最愛的那種。
6. 聯(lián)姻的裂痕霍家要霍景城聯(lián)姻,對象是林家千金林薇薇。“先生下孩子,
名分以后再說?!被裟溉o我一張支票,語氣施舍。我笑著接了,轉(zhuǎn)頭就去了林家。
林薇薇試穿婚紗時,我摸著肚子進門:“林小姐,恭喜?!彼澄乙谎郏?/p>
滿臉鄙夷:“霍景城讓你來的?”“不?!蔽覝惤?,聲音壓得很低,“我只是想告訴你,
他會在夜里穿女裝哭,會把玻璃珠當(dāng)寶貝,還會突然喊‘別碰我這個臟東西’。
”她臉色瞬間慘白?!澳愀市膯??”我輕輕撥弄她婚紗的蕾絲,“嫁給一個瘋子,
成上流圈的笑柄?”她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當(dāng)晚霍景城又發(fā)病了。他抱著我哭:“暖暖,
他們都要拋棄我……像那個女孩一樣……”我拍著他背,聽著窗外的風(fēng)雨。
林薇薇這種驕傲的孔雀,怎么會容忍自己的尾巴被人扯掉?裂痕已經(jīng)有了,只需要再推一把。
7. 未婚妻的反擊林薇薇的動作比我想的快。訂婚宴前一天,
視頻刷爆全網(wǎng):霍景城穿女裝,在酒吧抱著柱子哭,哭喊著“別碰我,我是干凈的”。
妝容花亂,眼神渙散,哪還有半分矜貴?#霍景城瘋了#的詞條沖上熱搜。
霍父當(dāng)場暈進醫(yī)院,霍母砸了滿屋瓷器。林薇薇召開記者會,紅唇緊抿:“霍景城精神失常,
婚約作廢?!被裟笡_進我房間時,我正給霍景城喂粥。“賤人!是你干的!”她揚手要打,
卻被霍景城攔住。他把我護在身后,像護著最后一塊糖:“不準(zhǔn)碰她!誰敢動她,我殺了誰!
”他眼神兇狠,帶著野獸般的偏執(zhí)。霍母被嚇得后退,看著兒子瘋癲的樣子,
突然捂著臉哭了。我撫著霍景城的背,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笑。林薇薇果然沒讓我失望。
只是這頭猛獸的保護欲,似乎超出了我的計算。他低頭吻我手背,聲音發(fā)顫:“暖暖,
你不會走的,對嗎?”8. 聯(lián)手做局林薇薇找到我時,眼底還燃著怒火。
“我?guī)湍愀憧寤艏遥彼七^一份協(xié)議,“城西那塊地,還有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攪著咖啡笑:“林小姐倒是直接。”“廢話少說?!彼讣獯林鴧f(xié)議,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我拿出偷拍的文件——霍家偷稅漏稅的證據(jù),
是趁霍景城發(fā)病時在書房找到的。她瞳孔驟縮?!盎艟俺乾F(xiàn)在對我言聽計從,”我湊近,
氣息拂過她耳邊,“霍家的錢,霍家的權(quán),我們可以一起拿?!彼⒅铱戳撕芫?,
終于簽字:“我要霍家身敗名裂?!薄皼]問題。”離開咖啡館時,手機震了。
霍景城發(fā)了幾十條消息,全是“暖暖在哪”“我想你了”。我刪了消息,
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霍氏大廈。這場圍剿,才剛剛開始。只是我沒料到,林薇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