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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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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頂級鋼琴家的調音師,我被他用絲絨繩索綁在三角鋼琴上。「音準不對,」

他指尖劃過琴鍵,「就像當年你拋下我一樣刺耳?!刮移疵鼟暝鷷r,

突然聽見他的心聲:「她手腕磨紅了…好想用嘴唇止痛。」更驚悚的是,

我腦子里響起機械音:【病嬌心聲系統(tǒng)激活!】現(xiàn)在他每碰一次琴鍵,

我都能聽見他壓抑的瘋狂——「鎖起來就不會逃走了吧?」

「折斷腳踝的聲音…會不會比肖邦更美?」當我終于找到機會捅傷他逃跑時,

系統(tǒng)突然尖叫:【警告!男主黑化——】身后傳來帶笑的喘息:「寶貝,

你調的音…永遠逃不出我的琴箱?!? 琴鍵上的囚籠冰冷的觸感刺穿皮膚,

沿著手腕一路向上蔓延,凍得我骨頭縫里都在打顫。意識像是沉在渾濁的深水里,

掙扎著想要上浮,每一次努力都只攪起更深的眩暈。費了好大的勁,

我才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視野里一片模糊的金色光暈,晃得人頭暈。過了好幾秒,

那刺眼的光暈才緩緩沉淀、聚焦,勾勒出眼前令人窒息的景象。

我正躺在一架龐大到幾乎有些壓迫感的黑色三角鋼琴琴板上。

光滑如鏡的漆面冰冷地貼著我單薄衣衫下的脊背,寒氣透骨。

手腕和腳踝上傳來清晰而陌生的束縛感——是某種觸感異常細膩的絲絨繩索,深沉的酒紅色,

帶著一種昂貴而殘酷的華麗感。它們不緊不松地纏繞著,

恰到好處地剝奪了我任何大幅掙扎的可能,卻又不會立刻留下難看的淤痕??謶窒癖涞纳?,

瞬間纏緊了我的心臟。我猛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掙動身體,

但那些看似柔軟的絲絨繩索卻蘊含著可怕的力量,紋絲不動。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

無聲無息地漫上來,淹沒了口鼻。這里是哪里?是誰?為什么把我綁在這里?“醒了?

”一個低沉醇厚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像大提琴最低沉的那根弦被撥動,

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頭發(fā)顫的磁性。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驟然停止了跳動。這個聲音…即使隔了十年歲月的風塵,即使此刻浸滿了陌生的危險氣息,

我也絕不會聽錯!我猛地轉過頭,脖頸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他站在落地窗逆光的位置,

身形被勾勒得頎長而挺拔。深灰色的高定西裝一絲不茍地包裹著他,

袖口處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襯衫和一塊冰冷的腕表。光線從他身后巨大的玻璃窗涌入,

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暈里,

加清晰——那是我曾在無數(shù)音樂雜志封面上、在輝煌音樂廳的巨幅海報里看到過無數(shù)次的臉。

沈聿白。當今古典樂壇最年輕、最耀眼、也最富傳奇色彩的鋼琴家。

媒體稱他為“指尖的魔術師”“冰封的火焰”他擁有讓所有音符都為之臣服的魔力,

也擁有足以讓所有目光為之停駐的容顏。十年時光似乎對他格外仁慈,

非但沒有磨損他分毫的俊美,反而沉淀出一種更加深邃、更加迫人的氣場,

如同精心打磨過的黑曜石,冰冷,堅硬,光芒內斂卻足以割傷注視者的眼睛。此刻,

這張令無數(shù)樂迷瘋狂的、如同神祇精心雕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那雙曾被譽為盛著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

正沉沉地、毫無波瀾地注視著我。那目光里沒有久別重逢的絲毫溫度,

只有一種純粹的、冰冷的審視,如同在看一件物品,

一件…與身下這架價值連城的施坦威鋼琴并無區(qū)別的物品。

寒意從被絲絨繩索束縛的四肢百骸瘋狂地倒灌回心臟,

凍得我牙齒都開始不受控制地輕輕磕碰起來。巨大的恐慌和難以置信瞬間攫住了我,

幾乎讓我窒息。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會…用這種方式?沈聿白緩步走近,

皮鞋踩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卻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尖上。

他走到鋼琴旁,動作優(yōu)雅地抬起手,修長冷白的手指懸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方,

指尖在頂燈下泛著玉石般冰冷的光澤。然后,他落指。一個單音驟然響起,

突兀地撕裂了令人窒息的死寂?!岸摺蹦锹曇粝褚桓涞尼?,直直刺入我的耳膜。

緊接著,他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看似隨意地劃過,一串破碎的、不成調的音符流瀉而出,

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扭曲和刺耳。他微微側過頭,目光終于從琴鍵上移開,

重新落回我的臉上。那眼神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緩慢地、危險地翻涌,

如同冰層下洶涌的暗流?!奥牭搅藛??”他的聲音依舊低沉悅耳,

卻像浸透了西伯利亞的寒冰,“音準不對。每一個音階,都偏了。

”他的指尖停在了一個高音區(qū)的白鍵上,輕輕敲擊了一下,發(fā)出一個尖銳得近乎凄厲的單音。

“就像…”他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刻意拉長的停頓,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砸在我的神經上。“…當年你拋下我一樣刺耳。

”最后幾個字輕飄飄地落下,卻像裹挾著冰雹的重錘,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2 年重逢十年前那個混亂的雨夜,

亂撕碎的告別紙條…所有刻意塵封的、帶著愧疚和不安的記憶碎片瞬間被這句話粗暴地掀開,

混合著此刻身陷囹圄的恐懼,化作一股巨大的、幾乎要將我撕裂的力量?!安弧蝽舶祝?/p>

你放開我!”我失聲尖叫,身體不顧一切地開始瘋狂扭動掙扎。

粗糙的絲絨繩索猛地摩擦過手腕內側最嬌嫩的皮膚,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傳來,

我甚至能感覺到皮被蹭破的刺痛感。屈辱、恐懼和那尖銳的痛楚交織在一起,

逼得我眼眶發(fā)熱。就在這絕望掙扎的瞬間——一個完全陌生的、冰冷而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征兆地直接在我腦海深處響起:【滴——檢測到目標人物‘沈聿白’情緒波動峰值突破閾值!

】【‘病嬌心聲同步解析系統(tǒng)’激活成功!】【綁定用戶:蘇晚。

】【系統(tǒng)初始化中…10%…50%…100%!綁定完成!】什…什么東西?!

我猛地僵住,所有的掙扎和痛呼都卡在了喉嚨里。系統(tǒng)?心聲?這…這是幻覺嗎?

是極度的恐懼導致的幻聽?我驚疑不定地抬起頭,目光撞進沈聿白的眼睛里。

他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指尖還停留在那個發(fā)出尖銳聲響的白鍵上。

那張俊美得毫無瑕疵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萬年寒冰般的漠然表情。薄唇緊抿,

沒有任何開合的跡象。他剛才明明沒有說話!可就在我驚恐的注視下,另一個聲音,

一個截然不同的、帶著壓抑扭曲的渴望和一絲…詭異溫柔的聲音,

清晰地、如同耳語般在我混亂的腦海中炸開:‘…手腕磨紅了…好可憐…’那聲音的音色,

分明就是沈聿白!低沉,磁性,帶著他獨有的韻律感,但語氣卻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充滿了某種病態(tài)的憐惜和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專注。

‘…好想…用嘴唇碰一碰…舔掉那點血痕…一定很痛吧?

’這瘋狂囈語般的心聲讓我渾身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

巨大的荒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懼讓我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系統(tǒng)…是真的?我真的能聽見他…聽見沈聿白心底的聲音?!

我的反應似乎引起了他一絲不易察覺的注意。他那雙深潭般的眼眸里,

極快地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他收回了停留在琴鍵上的手指,

緩緩地、極其優(yōu)雅地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像在欣賞一件由他親手制作、即將完成的作品。他抬起手,這一次,目標不再是冰冷的琴鍵。

那只曾征服過無數(shù)挑剔耳朵、被譽為“被繆斯親吻過”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

帶著玉石般的微涼溫度,輕輕地、近乎溫柔地,落在了我的臉頰上。指尖的觸感冰涼而真實。

幾乎是同一剎那,那個冰冷無情的機械音再次在我腦中響起:【目標接觸!心聲同步開啟!

】緊接著,那個屬于沈聿白的、壓抑著瘋狂的心聲,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粘稠的黑暗,

頭里…刻下我的名字…’‘…鎖起來…鎖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這樣…就再也不會逃走了吧?

’那聲音里蘊含的偏執(zhí)和陰冷讓我胃部一陣翻攪痙攣,幾乎要嘔吐出來!

這哪里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鋼琴家?這分明是一個披著完美人皮的瘋子!

一個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怪物!“不…不要碰我!”我尖叫著猛地偏過頭,

用盡全身力氣想要避開他的觸碰,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和厭惡而劇烈地扭動。

手腕和腳踝上的絲絨繩索立刻收緊,剛剛被磨破皮的地方傳來鉆心的疼痛。

沈聿白的手停在半空。他臉上的冰封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細微的裂痕。

眉心極其輕微地蹙了一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驚恐扭曲的臉。

他似乎有些困惑,不明白我為何會對他一個看似簡單的觸碰產生如此劇烈的排斥。

這困惑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秒,便迅速被一種更加幽暗、更加沉郁的情緒所覆蓋。

他沒有再試圖觸碰我,而是收回了手,重新轉向那架巨大的黑色鋼琴。

他姿態(tài)優(yōu)雅地在琴凳上坐下,腰背挺得筆直,如同即將開始一場舉世矚目的演奏會。

修長的手指懸在黑白琴鍵之上,帶著一種近乎神圣的儀式感。然后,他落指。

一串華麗流暢、充滿力量感的音符驟然響起!是肖邦的《革命練習曲》。

那激昂悲憤的旋律如同狂風暴雨,瞬間席卷了整個空間,

每一個音符都精準、飽滿、充滿了爆炸性的情感張力。他指尖下的琴鍵仿佛擁有了生命,

在痛苦地吶喊,在憤怒地抗爭。這就是沈聿白。這就是讓整個世界為之傾倒的魔力。

他的演奏擁有一種可怕的、摧毀人心防的力量。然而,

就在這足以震撼靈魂的、屬于“鋼琴之神”的完美演奏之下,沈聿白扭曲的心聲,

如同跗骨之蛆,

‘…勒進皮膚里…勒進骨頭里…染上我的印記…’‘…那樣…她是不是…就永遠屬于這里了?

’‘…折斷的聲音…會不會…比這肖邦…更美?’“瘋子…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雙重的精神凌遲,

在洶涌澎湃的琴聲和瘋狂囈語的心聲中崩潰地嘶喊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洶涌而出,

模糊了視線。身體徒勞地在冰冷的琴板上扭動掙扎,繩索深深陷入皮肉。

肖邦激昂的旋律在他指尖陡然拔高,沖向一個悲愴的頂點,然后,戛然而止!

最后一個音符的余韻還在巨大的空間里震顫回蕩,沈聿白緩緩收回了手,放在膝上。

他沒有回頭看我,只是微微側著臉,輪廓在光影下顯得冷硬而孤絕。沉重的寂靜重新降臨,

壓得人喘不過氣。他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像是在回味剛才的演奏,又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然后,他站起身,動作依舊優(yōu)雅從容,

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演奏和那些在我腦中肆虐的瘋狂念頭從未存在過。

他沒有再看我一眼,徑直走向與客廳相連的、光線更加幽暗的走廊深處。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盡頭一扇門后?!斑菄}?!币宦暻逦穆滏i聲傳來,

如同宣告著審判的終結。巨大的空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還有那架沉默的、如同黑色巨獸般的三角鋼琴。

手腕和腳踝的疼痛此刻才清晰地、尖銳地傳來。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試圖平復那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

試圖從那恐怖的心聲和琴聲交織的余韻中掙脫出來。那個冰冷的機械音適時地響起,

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殘酷:【目標脫離接觸!】【當前感化值:0.1%。

】【請宿主積極應對,感化目標人物,規(guī)避黑化風險。】“閉嘴!”我在腦中憤怒地嘶吼,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怎么才能關掉它!

無感情地回應:【核心指令:解綁需達成最終任務目標‘化解沈聿白執(zhí)念’警告:任務失敗,

將極大誘發(fā)目標人物‘沈聿白’不可控黑化行為,風險等級:毀滅?!炕鈭?zhí)念?黑化?

毀滅?每一個詞都像一把冰冷的錘子砸在我的神經上。我絕望地閉上眼,淚水無聲地滑落。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死亡游戲!時間在死寂和恐懼中緩慢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更久。走廊深處再次傳來了腳步聲,不疾不徐。

3 心聲同步沈聿白回來了。他換了一身質地柔軟的深灰色家居服,

少了幾分方才西裝革履的凌厲壓迫,卻多了幾分居家的、更令人不安的隨意。

他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清水和一小碟看起來像是被切得很小的三明治。

他走到鋼琴邊,將托盤輕輕放在琴板上,離我的頭很近的位置。然后,他俯下身,

動作自然地拿起那杯水,杯沿湊近我的唇邊?!昂赛c水?!彼穆曇羝届o無波,

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冰涼的玻璃杯沿觸碰到我干裂的嘴唇,我下意識地抿緊了唇,抗拒地別開頭。

恐懼讓我無法接受他遞來的任何東西,哪怕只是一杯水。【目標接觸!心聲同步開啟!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如影隨形。

…喂進去…’‘…或者…換一種方式…用我的…’這令人作嘔的想象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猛地抬手想要推開那杯子,手腕卻被絲絨繩索死死限制著,只撞得杯子里的水劇烈晃動,

濺出幾滴冰涼的水珠,落在我的臉頰和脖子上。沈聿白的手穩(wěn)穩(wěn)地端著杯子,紋絲不動。

他似乎對我的抗拒早有預料,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更加幽暗了幾分。他沒有再強迫我喝水,而是放下了水杯。目光卻像黏在了我的臉上,

緩緩下移,落在我被繩索磨破皮的手腕上。他伸出手指,沒有直接觸碰傷口,

而是極其緩慢地、隔著一小段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空氣距離,沿著那道紅腫破皮的紅痕邊緣,

輕輕地、虛空地描摹著。那動作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專注和…迷戀?!灸繕私佑|!

同步持續(xù)!】系統(tǒng)冰冷播報。

深一點…再久一點…刻進骨頭里…就好了…’這無聲的、充滿病態(tài)美感的凌遲幾乎讓我發(fā)瘋!

我再也無法忍受,用盡全身力氣嘶喊出來,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尖銳變形:“滾開!

別碰我!沈聿白,你這個變態(tài)!瘋子!放了我!”我的激烈反應和尖銳的辱罵,

終于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冰封的臉上激起了一圈清晰的漣漪。

沈聿白描摹的手驟然頓住。他緩緩地、緩緩地抬起了眼。

那雙一直如同深潭般平靜無波的黑眸,此刻清晰地翻涌起濃稠的、深不見底的暗色風暴。

里面有什么東西碎裂了,露出底下更加猙獰的本質。不再是冰冷的審視,不再是偽裝的平靜,

而是一種赤裸裸的、被徹底激怒的、帶著毀滅欲的陰鷙。他猛地直起身,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如同俯視一只不知死活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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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4 23:5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