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蘇晚晚接手了媽媽留下的甜品店,卻因為研發(fā)新品屢屢失敗瀕臨倒閉。破產(chǎn)前夜,
一個渾身濕透的俊美男人闖進店里:“你做的可露麗,發(fā)酵溫度錯了0.5度。
”她氣得把失敗品砸向他:“你行你上??!”第二天,
財經(jīng)新聞頭條是科技新貴顧衍收購某瀕危甜品店。他把蘇晚晚堵在后廚:“蘇小姐,
我的投資需要親自監(jiān)管?!焙髞硭胖?,他深夜冒雨趕來,
是因為看到直播間那條刺眼的差評。那個毒舌的美食博主“味覺暴君”,
皮下竟是冷酷的顧總裁。更離譜的是,他每晚都匿名買光她所有的失敗品?!邦櫩?,
您收購我就為了吃垃圾?”他把她按在撒了糖霜的操作臺上,指尖蹭過她鼻尖的奶油:“不,
是為了讓你專心做我的專屬甜品師?!薄绊槺?,把老板娘的位置也占了。
”---正文:雨水把城市澆得透亮。霓虹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暈開模糊的光斑,
像打翻的廉價顏料。蘇晚晚趴在“甜·時光”那張磨得發(fā)亮的木質(zhì)柜臺上,
下巴抵著冰涼木紋,視線死死黏在收銀機屏幕那個刺眼的數(shù)字上——三位數(shù),還帶個小數(shù)點。
空氣里彌漫著絕望的甜膩,混雜著雨水和泥土的腥氣。這味道,像極了夢想腐爛的前兆。
最后兩袋法國進口的T55面粉,孤零零立在角落置物架上。袋口扎得緊緊的。蘇晚晚知道,
自己只剩下最后兩次機會了。再失敗一次,媽媽留下的這點念想,
這間承載了她所有童年甜蜜的小店,就得徹底關(guān)張。手機屏幕亮著。
那個匿名差評像淬了毒的針:【“甜·時光”的蘇老板,新品研發(fā)能力負(fù)分滾粗!
趁早關(guān)門吧!】每一個字都帶著惡意和冷漠。她指尖冰涼,劃過屏幕,
點開了那個唯一能帶來微弱暖意的名字——“味覺暴君”。
這位ID透著生人勿近氣息、在美食圈以毒舌聞名的頂級博主,
是她直播間里最神秘也最慷慨的金主。從不露臉,從不發(fā)言,
卻總在她直播新品試做以及翻車時準(zhǔn)時出現(xiàn)。然后,用一種近乎冷酷的、砸錢般的打賞方式,
把所有不懷好意的彈幕壓下去。一串串令人咋舌的虛擬禮物特效,是他唯一的語言。今晚,
他又來了。屏幕上炸開虛擬的煙花和游艇,炫目的光短暫驅(qū)散了惡評帶來的陰霾。
“謝謝‘味覺暴君’……”蘇晚晚的聲音干澀發(fā)緊,帶著熬夜的沙啞,
對著空無一人的店面低語,“謝謝你的……煙花?!贝蛸p再多,也填不上房租水電的窟窿。
她關(guān)了直播。店里瞬間陷入比剛才更深的寂靜,只剩窗外雨聲嘩嘩作響,敲打著玻璃,
也敲打著她緊繃到極限的神經(jīng)。算了。蘇晚晚深吸一口氣,帶著近乎自虐的決絕走向操作間。
失敗是必然的,但放棄?除非她死了。媽媽溫柔的笑臉仿佛還在眼前,
系著那條洗得發(fā)白的碎花圍裙,手把手教她揉面團的樣子……不能停。
換上那件沾滿糖霜和奶油的舊圍裙,冰涼的布料貼在皮膚上。她拿出最后那袋珍貴的面粉,
動作近乎虔誠。篩粉、稱量、分離蛋黃蛋清、融化黃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失敗品堆積如山,像一場慘烈的微型戰(zhàn)爭遺跡。
她把最后一點希望傾注進眼前這盤新調(diào)好的面糊里。預(yù)熱烤箱。設(shè)定溫度。計時器咔噠一聲,
開始倒計時。時間流逝。空氣里漸漸彌漫開黃油和香草莢交融的、令人心安的香氣。
這香氣像一只無形的手,暫時撫平了她心頭的褶皺。也許……這次真的可以?
“?!笨鞠淝宕嗟奶崾疽粼诩澎o的雨夜里格外刺耳。蘇晚晚的心跳跟著漏了一拍。
戴上厚厚的隔熱手套,屏住呼吸,猛地拉開烤箱門!一股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
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焦糊和濕漉漉雨水的異樣味道。
預(yù)想中那令人心醉的金黃光澤并未出現(xiàn)。托盤上,
十二個本該小巧玲瓏、焦糖外殼閃亮的小可露麗,蔫頭耷腦地擠在一起。
它們呈現(xiàn)詭異的、不均勻的深褐色,表面布滿坑洼,像被冰雹砸過的爛果子。最要命的是,
那本該酥脆的外殼軟塌塌地皺縮著,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絕望。又失敗了。
巨大的失望像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一股強烈的酸澀猛地沖上鼻腔,視線瞬間模糊。
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一絲鐵銹味,才勉強把哽咽壓下去。就在這時,門口那串老舊的風(fēng)鈴,
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近乎凄厲的“哐當(dāng)”巨響!像是被人用整個身體狠狠撞開。
蘇晚晚愕然抬頭。風(fēng)雨裹挾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猛地灌了進來。門口的地毯瞬間吸飽了雨水,
顏色深了一大片。來人渾身濕透,昂貴的深灰色西裝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
雨水順著他利落的黑發(fā)不斷淌下,劃過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滴落在同樣濕透的皮鞋上。
他狼狽至極,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店里暖黃的燈光落在他臉上,
照亮了那雙此刻正緊緊鎖住她……手中那盤失敗可露麗的眼睛。深邃,銳利,
像寒潭里的碎冰。他幾步就跨到了操作臺前。濕冷的空氣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一同逼近,
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他的目光從那盤慘不忍睹的點心,掃到烤箱的溫度顯示屏,
眉頭緊緊蹙起?!?85度?”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雨水沖刷過的微啞,異常清晰,
像冰錐敲在玻璃上,“做可露麗,發(fā)酵階段的溫度高了0.5度。
這點偏差足以毀掉它的蜂窩組織和外殼脆度。精準(zhǔn)控溫是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蘇老板。
”每一個字,都精準(zhǔn)地戳在蘇晚晚剛剛被現(xiàn)實捅得千瘡百孔的心上。精準(zhǔn)?基礎(chǔ)?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渾身滴水的陌生男人,用他那理所當(dāng)然的、居高臨下的語氣,
輕飄飄地否定了她耗費所有心血和最后希望的嘗試!
、被差評羞辱的委屈、還有此刻被陌生人精準(zhǔn)打擊的難堪……所有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
轟然爆炸!理智的弦,嘣地一聲,斷了?!澳阈心闵习?!”蘇晚晚幾乎是吼出來的,
聲音嘶啞,帶著破釜沉舟的崩潰。她想也沒想,
抓起操作臺上一個烤得最丑、皺巴巴像個核桃的可露麗,用盡全身力氣,
朝著那張英俊卻無比礙眼的臉,狠狠砸了過去!濕漉漉的、深褐色的失敗品,
劃出一道笨拙的拋物線。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男人似乎完全沒料到這個發(fā)展。
他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閃過一絲錯愕,身體本能地想偏頭躲開,
但也許是因為淋雨太久有些僵硬,也許是因為距離實在太近——啪嗒。
那個飽含了蘇晚晚所有憤怒和委屈的失敗可露麗,不偏不倚,
結(jié)結(jié)實實地糊在了他線條完美的、此刻沾著雨水的左臉頰上。深褐色的焦糖碎屑沾了他一臉,
甚至有一小片軟塌塌的外殼,頑強地粘在了他濃密的睫毛上,隨著他眨眼,顫巍巍地晃動著。
空氣死寂。只有雨點敲打玻璃窗的單調(diào)聲響。男人僵在原地。昂貴的西裝肩頭還滴著水,
昂貴的皮鞋踩在廉價的地磚上,昂貴的臉上……頂著一塊廉價而丑陋的失敗甜品。
蘇晚晚也懵了。她看著自己還保持著投擲姿勢的手,
再看看對方臉上那滑稽又狼狽的“戰(zhàn)利品”,一股冰冷的后知后覺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
天??!她干了什么?!男人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手。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帶著一種近乎可怕的優(yōu)雅,輕輕碰了碰粘在睫毛上的那點褐色殘骸。
指尖捻下那點東西,然后,視線落在自己沾著糖屑和焦痕的指尖上。他抬眼,看向蘇晚晚。
那雙深邃的冰眸里,錯愕已經(jīng)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復(fù)雜、難以解讀的幽暗。
沒有預(yù)想中的暴怒,也沒有被冒犯的冰冷,更像是一種……被打斷節(jié)奏的茫然,
混合著一種極其古怪的、近乎探究的審視。他盯著她,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這個膽大包天、敢用點心砸他臉的生物。蘇晚晚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
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操作臺邊緣。她張了張嘴,想道歉,喉嚨卻像被堵住,
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明天不用等破產(chǎn),
今晚可能就要因為“襲擊路人”被扭送派出所了。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男人忽然動了。
他極其緩慢地,用那只沾著糖屑的手指,輕輕抹了一下自己臉頰上被可露麗糊到的地方。
然后,在蘇晚晚驚恐萬分的注視下,他將那根沾著深褐色糖漬和焦痕的指尖,
緩緩地、極其自然地……送到了自己唇邊。他伸出舌尖,極其精準(zhǔn)地,
舔了一下那指尖上的糖漬。動作行云流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專注?甚至……虔誠?
蘇晚晚徹底石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這是什么詭異的展開?!男人微微蹙眉,
像是在品味著什么絕世珍饈,又像是在分析復(fù)雜的實驗數(shù)據(jù)。他喉結(jié)極其細微地滾動了一下,
然后,那雙深不見底的冰眸,再次鎖定了蘇晚晚。“糖熬過了頭?!彼_口,聲音依舊低沉,
卻少了剛才那種尖銳的審判感,多了一絲奇異的……篤定?“焦苦味壓過了香草的清甜。
還有,”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身后的操作臺,“發(fā)酵時間過長,面筋過度松弛,
所以外殼支撐力不足?!彼袷窃陉愂鲆粋€再客觀不過的事實,
仿佛臉上還沾著的糖渣不存在一樣。蘇晚晚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不夠用了。
她像個被輸入了錯誤程序的機器人,呆呆地看著他,看著他臉上滑稽的痕跡,
看著他舔過糖漬的唇……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席卷了她。
“你……”她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干巴巴地問,“……你是來吃垃圾的嗎?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他抬手,這次是用干凈的手背,隨意地抹掉了臉上大部分的污跡。
昂貴的西裝袖口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深褐色的糖痕。這個動作由他做出來,
竟帶著一種奇特的、破壞性的優(yōu)雅。他向前逼近一步。
蘇晚晚被他身上那股混合著雨水、雪松和失敗可露麗味道的氣息籠罩,下意識地又想后退,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緊貼著操作臺,退無可退。他微微俯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燈光在他身后投下長長的影子,將她完全籠罩。他那雙剛剛舔過糖漬的薄唇,
離她的鼻尖只有寸許。蘇晚晚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殘留的一點細小糖晶。他看著她,
冰封的眼底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極快地融化了一瞬,快得讓人抓不住?!安?。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鉆入她的耳膜,引起一陣細微的戰(zhàn)栗,
“我是來告訴你,溫度計壞了?!彼⑽?cè)頭,
示意了一下烤箱旁邊那個老舊的指針式溫度計,“它的讀數(shù),比實際溫度低了整整五度。
”蘇晚晚猛地扭頭,看向那個陪伴了她媽媽半輩子、她一直深信不疑的溫度計。
指針穩(wěn)穩(wěn)地指向185度。難道……“你……”她難以置信地轉(zhuǎn)回頭,聲音發(fā)顫,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嘴角,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太小,
太短暫,像冰面上掠過的一絲微光,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因為我嘗過你做的所有東西。
”他平靜地說,目光掠過操作臺上那堆小山般的失敗品,“每一個?!碧K晚晚徹底僵住。
每一個?那些焦黑的、塌陷的、濕黏的……她每晚直播后默默處理掉的“垃圾”?
“包括剛才那個,”他補充道,目光落在自己沾著糖漬的西裝袖口上,
語氣平淡得像在談?wù)撎鞖?,“雖然賣相……慘烈了點。但,”他頓了頓,
目光重新落回她震驚的臉上,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核心風(fēng)味是對的?!鞭Z——!
蘇晚晚的臉頰瞬間滾燙,比剛才烤盤出爐時噴出的熱浪還要灼人。他嘗過?他怎么可能嘗過?
那些失敗品,除了她自己捏著鼻子嘗一點點分析原因,剩下的……等等!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無比清晰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開她混亂的腦海。
那些每晚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直播間,
個在圈內(nèi)以毒舌著稱、據(jù)說舌頭能分辨出0.1度溫差的美食博主……蘇晚晚倒抽一口冷氣,
眼睛瞪得溜圓,
手指顫抖著指向眼前這個渾身濕透、臉上還沾著糖漬、卻依舊散發(fā)著生人勿近氣場的男人。
“你……你是……”男人沒有否認(rèn)。他微微挑眉,那動作在他濕漉漉的臉上做出來,
帶著一種近乎惡劣的英俊。他抬手,
慢條斯理地解開那件價值不菲、此刻卻沾滿污漬的西裝外套紐扣。動作從容不迫,
仿佛置身于頂級會議室,而非這間彌漫著失敗甜點氣息的破舊小店后廚。
他脫下濕透沉重的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旁邊一把同樣沾著面粉的舊椅子上。
昂貴的布料和廉價的木頭形成了刺眼的對比。里面是同樣濕透的深色襯衫,
緊緊貼著他緊實的胸膛線條。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蘇晚晚,
那雙冰眸里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銳利,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重新認(rèn)識一下。
”他向前一步,再次拉近那危險的距離。清冽的雪松氣息混雜著失敗的焦糖味,
強勢地入侵蘇晚晚的感官。他微微低下頭,溫?zé)岬暮粑鼛缀醴鬟^她的額發(fā),
聲音低沉得像情人間的私語,內(nèi)容卻石破天驚:“蘇晚晚,我是顧衍。也是‘味覺暴君’。
你的新老板?!?--蘇晚晚覺得自己像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正在高速旋轉(zhuǎn)的棉花糖機里。
甜蜜?眩暈?不,是純粹的、令人窒息的混亂。顧衍?
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版頭條、被冠以“科技新貴”、“投資天才”、“冷面閻王”等嚇人頭銜的顧衍?
他就是那個在她直播間里瘋狂砸錢、毒舌點評精準(zhǔn)到令人發(fā)指的“味覺暴君”?
還是……她剛剛用失敗可露麗糊了一臉的對象?現(xiàn)在,他說他是她的新老板?信息量太大,
她的CPU徹底燒了?!澳恪阏f什么?”蘇晚晚的聲音飄忽得厲害,
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身后操作臺的邊緣,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回神。顧衍看著她呆滯的模樣,
眼底那絲玩味似乎加深了零點零一毫米。他微微直起身,拉開了一點距離,
但那股壓迫感并未減少分毫。“字面意思。‘甜·時光’,
連同它的債務(wù)、設(shè)備和……”他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她身上那件沾滿面粉的舊圍裙,
“現(xiàn)任經(jīng)營者蘇晚晚小姐,現(xiàn)在屬于顧氏集團旗下‘味覺矩陣’投資公司。
”他的語氣平鋪直敘,仿佛在宣讀一份再尋常不過的并購報告。“可是……為什么?
”蘇晚晚艱難地消化著這個信息,“你……你不是做科技的嗎?
”“味覺矩陣是我的私人興趣投資分支?!鳖櫻芙忉專啙嵉昧邌荩?/p>
“專注于挖掘有潛力的餐飲品牌和……人才?!彼哪抗饴湓谒樕?,帶著審視。人才?
蘇晚晚低頭看了看操作臺上那堆慘不忍睹的“遺跡”,一股強烈的羞恥感涌上來。
她算什么人才?一個即將破產(chǎn)的失敗者?!澳恰悄銊偛耪f,溫度計壞了?
”她試圖抓住一點現(xiàn)實的稻草?!班?。
裝褲口袋里——那動作依舊從容——掏出一個銀色的、看起來就極其精密復(fù)雜的電子溫度計。
他走到烤箱旁,將探頭伸進去,幾秒鐘后,電子屏清晰地顯示出數(shù)字:190.3°C。
蘇晚晚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她一直信任的老伙計,騙了她?!傲硗?,”顧衍收起溫度計,
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操作臺,“香草莢品質(zhì)不穩(wěn)定,黃油融化溫度過高導(dǎo)致水油分離,還有,
”他拿起一個還算完整的失敗可露麗,指尖輕輕一捏,那可憐的外殼就軟綿綿地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