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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朋友?
遲騁只覺得腦海里有一道悶雷響起,將他的五臟六腑劈得七零八落。
不可能!他們才分開不到兩個月。
鄧青昀怎么會這么快就攀上了新的高枝?很大可能她在編謊話來勸退他!
“青昀......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什么男朋友,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將我趕走?!?/p>
“我知道你有怨氣,故意捏造一個男朋友來氣我,但是大可不必,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們就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你還是遲太太,我會盡全力來彌補(bǔ)你的?!?/p>
遲騁從口袋里摸出戶口本和相關(guān)證件,臉上帶了點不同平常的慌亂和緊張。
“只要你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民政局辦理復(fù)婚!”
“老婆,你以前明明那么愛我,我們七年的感情不會如此經(jīng)不起考驗的,你說對嗎?”
鄧青昀眼底溢出一絲諷刺,并不想與他探討這個絲毫沒有價值的問題。
“遲騁,大家都是體面人,我不想與你破罐子破摔。”
“復(fù)婚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她的話音落下,剛想離開,腦海里想起咖啡店里的謝觀南。
這時,眼前出現(xiàn)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捧著兩杯咖啡,氣質(zhì)矜貴清冷,面容卻斯文又溫和。
他長腿一邁,大步朝鄧青昀走來,親昵地?fù)吓死w細(xì)的腰身,喊著她的小名。
“阿昀,跟陌生人說什么呢?”
遲騁幾乎一下子就炸了!
在仔細(xì)觀察了男人樸素簡潔的穿搭后,松了一口氣,甚至覺得有幾分沾沾自喜。
遲騁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就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嗎?
看模樣最多也就是公司的員工,論身份和地位哪里比得上他?就算鄧青昀短暫地看上他了,也不會與這樣的人結(jié)婚,他完全有信心與那個男人來競爭!
眼見兩人攜手離開,遲騁擋住他們的去路,看向謝觀南的眼神帶著濃厚的挑釁。
“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我老婆,你是男小三,懂嗎?”
“我們不過才吵架鬧別扭兩個月,你立馬趁機(jī)上位,得罪了我是不想在這里混了嗎?”
鄧青昀剛想說話就被謝觀南擋了回去,平時像個老干部一樣的男人,開口有些尖酸刻薄。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用不著再強(qiáng)調(diào)了?!?/p>
“只是你口口聲聲說著補(bǔ)償,卻字字句句在逼著她原諒,這跟摔破鏡子逼人吃玻璃渣有什么區(qū)別?鏡子碎了就是碎了,你非要撿起來扎得彼此滿手鮮血,有什么意義嗎?”
遲騁差點被氣吐血,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暴怒,兩人開始扯頭花地互相擠兌。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就算離婚了我也是她的前夫,七年,我們結(jié)婚了七年!”
“男小三!我和她恩恩愛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謝觀南嘴角扯出一個不太禮貌的微笑,一只手卻宣示主權(quán)似的攬住鄧青昀的肩膀。
他強(qiáng)調(diào),“前夫!你也說了是前夫?!?/p>
“以前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失去了開始上演追妻火葬場,你手段太下作了!”
這句話傳進(jìn)耳朵里,遲騁壓抑許久的情緒徹底控制不住了,抄起拳頭就砸向謝觀南。
“砰!砰!砰!”
兩個大男人真刀真槍實干地打了起來,拳頭陷入骨頭里的聲響讓人心顫。
“啪——”
鄧青昀閉了閉眼,上前一步,一耳光扇在了遲騁臉上。
休戰(zhàn)了,遲騁整個人愣在原地,像被打懵了一般,望著將謝觀南牢牢記在身后的女人。
良久,他慘淡一笑。
“鄧青昀,護(hù)著他,你竟然護(hù)著他?”
謝觀南頂著臉上的青紫,齜牙咧嘴地小聲喊著疼,眼神輕輕柔柔地掃過鄧青昀的臉。
“阿昀,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自己去處理傷口?!?/p>
這綠茶的發(fā)言瞬間把遲騁惹急了,鄧青昀卻護(hù)犢子似的將那人護(hù)在身后,冷冷瞥他。
“遲騁,現(xiàn)在他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護(hù)著他難不成護(hù)著你嗎?”
遲騁語塞,一時間無言以對,從咖啡店慌慌張張跑出來一個店員,恭敬地將文件遞了過來。
“謝總,您的文件不小心落在店里了?!?/p>
謝總?聽說這南城目前只有一個能叫得上名號的謝家,而謝總也只有傳聞中的那一位。
謝觀南的身份將遲騁的最后一絲希望徹底打破了。
在得知她有新戀情之前,他還能夠安慰自己,只要承認(rèn)錯誤就可以把她重新追回來,畢竟除了他鄧青昀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男人了。
而謝觀南的出現(xiàn),直接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回過神來,遲騁不得不上前一步,“謝總,久聞大名?!?/p>
謝觀南瞇了瞇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笑意卻不達(dá)眼底,甚至沒有與他握手。
他說,“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遲總?cè)掏锤類邸!?/p>
“不然我與阿昀也不會有機(jī)會破鏡重圓,歡迎遲總過些日子來參加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