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智能家居系統(tǒng)提示客廳有人活動。>我打開監(jiān)控,發(fā)現丈夫正坐在黑暗里磨刀。
>他每天凌晨固定消失兩小時,記錄顯示這習慣已持續(xù)三年。>“那些失蹤案是你做的?
”我顫抖著問。>他笑著擦掉我臉上的淚:“別怕,我都是為了保護你。”>當我報警后,
警察卻帶著精神病診斷書上門。>“沈太太,您丈夫說您有嚴重被害妄想。
”>為首的警官突然蹲下為丈夫穿上鞋套。>“沈先生,下次處理現場記得穿這個。
”>丈夫溫柔地擦著解剖刀:“游戲開始,親愛的?!?--手機屏幕幽幽的光,
像一塊冰冷的鐵,死死地貼在我臉上。指尖是僵硬的,帶著一種脫離軀體的麻木,
一遍又一遍,
過那幾行簡單到殘忍的數據:> **歷史活動記錄 - 客廳**>> **6月17日,
15 - 3:30**>> **活動狀態(tài):檢測到人體移動**>> **6月16日,
17 - 3:28**>> **活動狀態(tài):檢測到人體移動**>> **6月15日,
33**>> **活動狀態(tài):檢測到人體移動**……記錄像一條冰冷的、沒有盡頭的蛇,
蜿蜒向下,吞噬著我熟悉的世界。每一天,每一天!
在凌晨一點到三點半這個城市脈搏最微弱、連黑暗都仿佛凝固的時間里,
我們寬敞得有些空曠的客廳,總會準時“蘇醒”。那個本該在我身邊沉睡的男人,
幽靈般出現在監(jiān)控的視野里。窗外傳來細微的、有節(jié)奏的“沙沙”聲。
我像被無形的線猛地扯動脖頸,僵硬地轉過頭。沈默在院子里。
盛夏午后的陽光慷慨得近乎奢侈,金箔般灑滿精心打理過的草坪和花圃。
他穿著那件我最喜歡的亞麻色襯衫,袖子隨意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微微彎著腰,手里拿著一把小巧的銀色花剪,正專注地修剪著一叢盛放的月季。
陽光落在他濃密的睫毛上,在他專注的側臉投下溫柔的陰影。他的動作精準而輕柔,
仿佛指尖流淌的不是剪刀的寒光,而是某種無聲的愛撫。被修剪掉的花枝和多余的葉片,
順從地、整齊地落在他腳邊的帆布收納籃里,沒有一絲雜亂。多么完美和諧的畫面,
充滿了生活安穩(wěn)的馨香。和我手機屏幕上那條代表午夜秘密活動的冰冷記錄,
割裂得如同兩個平行宇宙。一股寒意,毫無預兆地從尾椎骨炸開,瞬間沿著脊柱攀爬、蔓延,
凍僵了我所有的感官。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著,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冰冷的恐懼,
擂鼓般砸在耳膜上。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又干又澀,
每一次吞咽都帶著生銹鐵片的摩擦感。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種近乎窒息的貪婪,
試圖驅散肺腑間彌漫的冰冷。指尖在屏幕上顫抖著,幾乎握不住那光滑冰冷的機身。
我點開那個熟悉的監(jiān)控App圖標,圖標上代表我們家的綠色小房子,
此刻看起來像個精心偽裝的陷阱。指尖懸停在“客廳”那個攝像頭預覽框上方,
那小小的、靜止的灰色畫面像一個沉默的深淵入口。指尖終于落下。屏幕短暫地黑了一下,
隨即被分割成四個清晰的實時畫面。臥室——空蕩整潔的大床。書房——安靜的書架和電腦。
廚房——锃亮冰冷的流理臺。然后,是我的目標:客廳。畫面加載出來,是靜止的。
午后慵懶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
在光潔如鏡的深色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溫暖的光帶。米白色的沙發(fā)柔軟地凹陷著,
一切都籠罩在一種午后特有的、被陽光曬透的寧靜里。沒有異常。
我緊緊咬著下唇內側的軟肉,嘗到一絲淡淡的鐵銹味。
手指不受控制地滑動屏幕下方的時間軸。那條代表時間流逝的細線,被我粗暴地拖拽著,
一路向回,拉向那個被黑暗統(tǒng)治的凌晨。時間軸的數字飛速倒退,
屏幕上的光影也隨之劇烈變幻。白晝的光亮急速褪去,
濃郁的、化不開的夜色瞬間吞噬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監(jiān)控畫面自動切換到了低照度的夜視模式,
整個世界被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沒有溫度的幽綠色。時間停駐在:6月17日,
凌晨1點28分??蛷d中央,那幽綠色的畫面核心,一個人影。他背對著攝像頭,
坐在客廳中央那張我們偶爾會用來喝下午茶的圓形小茶幾旁。
身下是一把線條簡潔的白色扶手椅,此刻卻像一個冰冷的王座。他坐姿很穩(wěn),
肩膀寬闊的輪廓在幽綠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磐石般的、不容置疑的穩(wěn)定感。
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屬于沈默的背影。他低著頭,專注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雙骨節(jié)分明、曾無數次溫柔撫摸過我臉頰的手,此刻正握著一件東西。
那東西在幽綠的夜視畫面中,反射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非自然的、銳利的白光。他在磨刀。
動作緩慢,穩(wěn)定,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節(jié)奏感。手臂肌肉隨著每一次推拉,
在幽暗的光線下微微起伏,繃緊的線條傳遞出純粹的力量感。刀刃與磨刀石接觸,
發(fā)出一種極有規(guī)律的、令人牙酸的“噌——噌——噌——”。這聲音仿佛帶著實體,
穿透手機微弱的揚聲器,一下,又一下,精準地鑿在我的耳膜上,鑿進我的骨頭縫里。
那聲音,那穩(wěn)定得可怕的背影,那把在幽暗中吞吐著寒光的刀……它們組合在一起,
形成一種超越視覺的、直抵靈魂的冰冷沖擊。胃部猛地痙攣、抽搐,
一股酸腐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嚨。我死死捂住嘴,
身體像秋風中的枯葉一樣劇烈地顫抖起來,牙齒碰撞,發(fā)出“咯咯”的輕響。
冷汗瞬間浸透了薄薄的睡裙,黏膩地貼在背上,帶來一陣陣惡寒。
我像被無形的繩索捆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幽綠畫面里那個沉默的背影,
和他手中那穩(wěn)定得令人絕望的、重復著致命動作的手。時間軸冰冷地向前跳動。
凌晨三點十五分。磨刀的動作停了。那個凝固的背影終于動了。
他緩緩地、從容不迫地將手中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刀,仔細地擦拭干凈。
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然后,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幽綠的畫面里投下更深的陰影。他沒有回頭看一眼攝像頭,仿佛它根本不存在,
或者說,它不值得他投去一絲目光。他邁開腳步,悄無聲息地穿過被幽綠色籠罩的客廳,
走向……臥室的方向。腳步聲,在死寂的監(jiān)控音頻里,清晰得如同踩在我的心臟上。一步,
一步,由遠及近?!斑菄}?!迸P室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微弱,卻如同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像受驚的兔子,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機脫手而出,
“啪”地一聲悶響砸在柔軟的地毯上。屏幕朝下,
那幽綠色的、令人窒息的畫面瞬間被黑暗的地毯吞噬。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
幾乎要沖破肋骨。我踉蹌著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梳妝臺邊緣,鈍痛傳來,
卻絲毫無法驅散那徹骨的寒意。眼睛死死盯著那扇虛掩的、通往走廊的門。門縫里,
客廳溫暖的燈光透了進來,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細細的光帶。腳步聲,清晰地停在了門外。
空氣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長成一個世紀。我能聽到自己血液沖上頭頂的轟鳴,
聽到牙齒不受控制地輕微磕碰??謶窒褚恢槐涞氖?,緊緊攥住了我的喉嚨。門把手,
無聲地轉動了。門被緩緩推開。沈默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擋住了門外大部分的光線,
投下一片沉重的陰影。他身上還帶著一絲深夜的微涼氣息,
混雜著淡淡的、他身上慣有的清爽須后水味道。
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剛剛被吵醒的慵懶和疑惑,眉頭微微蹙起,
眼神朦朧地望向我。“晚晚?”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溫柔得像羽毛拂過,
“怎么了?做噩夢了?”他朝我走近一步,帶著關切,“看你臉色這么白。
” 他自然地伸出手,似乎想觸碰我的額頭,動作自然得沒有一絲破綻。
我的身體在他靠近的瞬間繃緊到了極致,如同拉滿的弓弦。
胃里那股翻騰的酸液再次兇猛地涌了上來,灼燒著喉嚨。我猛地側身,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動作大得近乎失態(tài)。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的軟肉里,
尖銳的刺痛勉強維持著一絲搖搖欲墜的清醒?!拔摇甭曇舾蓾孟裆凹埬Σ?,
破碎得不成調子。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抬起頭,
迎上他那雙在陰影里顯得格外深邃的眼睛。那眼神里盛滿了恰到好處的擔憂和困惑,
完美得無懈可擊??赡怯木G畫面中穩(wěn)定磨刀的、冰冷的背影,如同烙印,
死死刻在我的視網膜上,無法驅散?!拔摇诳剩蔽移D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抖得厲害,
“起來……倒杯水。”沈默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那眼神似乎能穿透皮肉,
看到我靈魂深處正在尖叫的恐懼。然后,他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那弧度轉瞬即逝,快得讓我懷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覺。他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嗯,
別喝涼的?!彼Z調依舊溫和,帶著囑咐,“廚房恒溫水壺里應該有溫的。
”我僵硬地點點頭,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挪動腳步,從他身邊擠了過去。擦肩而過的瞬間,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爽氣息混合著深夜里特有的微涼,鉆進我的鼻腔,
卻只讓我感到一陣更深的、源自骨髓的寒意??蛷d明亮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痛。
我?guī)缀跏菗涞斤嬎畽C旁,顫抖著手拿起杯子,胡亂按著出水鍵。溫熱的水流濺出來,
打濕了我的手背和睡裙前襟。我機械地灌下幾大口,溫水流過喉嚨,
卻絲毫無法溫暖體內那塊巨大的、不斷擴散的堅冰。身后,
沈默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跟了過來。他停在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倚著廚房光滑的島臺邊緣。
我沒有回頭,但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目光的重量,沉甸甸地壓在我的背上,帶著審視,
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的玩味?!巴硗恚彼穆曇舸蚱屏顺聊?,平靜得可怕,
聽不出任何情緒,“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握著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
杯壁上凝結的水珠冰冷地滲進皮膚?!皼]……沒有。”我強迫自己轉過身,
努力想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但臉上的肌肉僵硬得不聽使喚,那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沈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蛷d頂燈的光線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一半明亮,
一半沉入陰影。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在光影交錯中,呈現出一種難以捉摸的幽暗。
不再是平日里溫柔含笑的潭水,更像是深不見底、暗流洶涌的寒淵。那里面沒有任何波瀾,
只有一種純粹的、近乎非人的冷靜,像手術刀在無影燈下泛著的光。
時間在無聲的對峙中緩慢爬行,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體,
沉重地擠壓著我的胸腔。我?guī)缀跄苈牭阶约貉簺_刷血管壁的嘶鳴,
聽到恐懼在神經末梢尖叫的聲音?!拔摇?喉嚨干澀得如同砂紙打磨,
每一個字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我昨晚……好像聽到客廳有聲音。”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細弱蚊蠅,幾乎被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淹沒。沈默的眉梢?guī)撞豢刹斓貏恿艘幌隆?/p>
那細微的動作,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緊繃的神經上激起巨大的漣漪。他微微偏了下頭,
似乎在捕捉我那微弱的聲音,又像是在評估著什么?!奥曇??”他重復了一遍,
語調平直得像一條沒有任何起伏的線。他的目光,那種帶著穿透力的審視感,非但沒有移開,
反而更加專注地、一寸寸地掃過我的臉,仿佛在研究一件精密儀器上出現的異常數據。
“什么聲音?”那冰冷的審視感讓我頭皮發(fā)麻,幾乎要落荒而逃。我猛地低下頭,
避開他的視線,目光慌亂地落在地板上光潔的瓷磚縫隙。指甲更深地掐進掌心,
試圖用疼痛來維持最后一點可憐的鎮(zhèn)定。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響……” 我語無倫次,大腦一片空白,
只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對峙,“可能是……可能是智能家居系統(tǒng)……誤報了吧?
它……它有時候會抽風……” 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衙^指向了那個冰冷的機器,
那個此刻正掌握著可怕秘密的機器。沈默沉默了。沉默像一塊巨大的、不斷下壓的鉛板。
廚房里只有冰箱壓縮機啟動時發(fā)出的低微嗡鳴,此刻聽起來卻像瀕死野獸的哀嚎。幾秒鐘后,
我聽到他極輕地笑了一聲。那笑聲很短促,低沉,沒有任何愉悅的溫度,
反而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冷硬質感。像刀鋒輕輕刮過骨骼?!爸悄芗揖??
”他緩緩地重復著,聲音里聽不出是疑問還是陳述。他站直了身體,
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陡然增強。他沒有再追問,只是那雙眼睛里的幽暗更深了,
像兩口即將吞噬一切的深井?!耙苍S吧。”他最后淡淡地說,
語氣里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寬容,仿佛在縱容一個不懂事孩子的無理取鬧。
“別胡思亂想,晚晚?;厝ピ偎瘯海俊彼P室的方向偏了偏頭,
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引導意味。我沒有選擇??謶窒裉俾粯永p繞著我的四肢,
抽走了所有反抗的力氣。我僵硬地點頭,像一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拖著灌了鉛的雙腿,
一步一步挪回臥室。每一步,都感覺踏在深不見底的薄冰之上。房門在身后被輕輕帶上。
隔絕了客廳的光線,也隔絕了那個男人帶來的、無處不在的壓迫感。我背靠著冰涼的門板,
身體不受控制地滑落下去,癱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黑暗中,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冷汗早已浸透了全身,黏膩冰冷。沈默的腳步聲在門外停頓了幾秒,然后,
是走向客廳沙發(fā)方向的輕微聲響。他沒有進來。這短暫的“安全”并未帶來絲毫安慰。
黑暗中,幽綠色的監(jiān)控畫面和他磨刀時穩(wěn)定得可怕的背影,如同跗骨之蛆,反復閃現。
那個記錄!三年!一千多個夜晚!
那些消失的女人……冰冷的恐懼混合著一種近乎崩潰的絕望,瞬間將我淹沒。我捂住嘴,
壓抑著喉嚨深處涌上的、想要尖叫和嘔吐的沖動,身體蜷縮成一團,
在門后無聲地、劇烈地顫抖起來。日子在一種極致緊繃的、粉飾太平的假象下緩慢爬行。
陽光依舊燦爛,花園里的月季開得如火如荼,沈默依舊溫柔體貼,會在清晨為我煮好咖啡,
在晚餐后陪我看一部輕松的電影,甚至細心地修剪掉我盆栽里枯黃的葉片。然而,
這一切都像覆蓋在深淵之上的一層薄薄糖霜。每一次他靠近,每一次他溫和地對我說話,
甚至每一次他拿起廚房里那把鋒利的切肉刀,我身體內部都會瞬間繃緊,寒毛倒豎。
我像個最蹩腳的演員,在名為“幸福婚姻”的舞臺上,
扮演著一個日益蒼白、搖搖欲墜的角色。笑容是僵硬的,眼神是閃爍的,睡眠是破碎的,
總在深夜里驚醒,渾身冷汗地聽著枕邊人均勻而悠長的呼吸。
智能家居系統(tǒng)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意識深處。我不敢再去碰那個App,
甚至不敢多看手機一眼。但它的存在感卻無時無刻不在,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沈默似乎也默契地不再提起那晚的事,仿佛那場凌晨的對峙只是一場被遺忘的夢魘。
可這份刻意的回避,本身就是最恐怖的證明。煎熬如同鈍刀割肉。終于,
在一個沈默外出參加“行業(yè)研討會”的下午,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巨大的、死一般的寂靜包裹著我,反而給了我一絲病態(tài)的安全感。我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
鬼使神差地,再次坐到了書房的電腦前。手指冰冷而顫抖,輸入了本地新聞網站的地址。
頁面加載出來。社會新聞板塊的滾動欄里,一條加粗的標題,像燒紅的鋼針,
猛地刺入我的眼簾:> **“暗影再現!城西公園再現失蹤案,年輕女子深夜失聯,
警方全力搜尋”**日期:6月19日。正是兩天前。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驟然停止跳動,隨即又瘋狂地、失控地撞擊著胸腔。血液似乎瞬間沖上頭頂,
又在下一秒被抽干,留下刺骨的冰寒和眩暈。我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幾個字,
——媒體給那個困擾了這座城市三年、制造了至少七起女性失蹤懸案的連環(huán)殺手所起的代號。
七起……三年……凌晨一點到三點半……每一個數字,每一個時間點,
都與我手機里那條冰冷記錄、與幽綠畫面中那個穩(wěn)定磨刀的背影,嚴絲合縫地重疊在一起!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吞沒。我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陣劇烈的翻攪,
酸液灼燒著喉嚨。我跌跌撞撞地沖進洗手間,趴在冰冷的馬桶邊沿,劇烈地干嘔起來,
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有絕望的膽汁苦澀地灼燒著口腔。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