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午夜十二點左右。我站在大學三號宿舍樓的一顆老魁樹下,望著宿舍樓之中的一間宿舍,
眼中露出凝重之色?!安恢挥X,我離開這所大學已經(jīng)三年了,
想不到這所學校也出現(xiàn)了鬼物?!蔽倚闹胁挥捎幸恍└锌P?,
我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出了三天前,后勤處王主任找到我時,那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他聲音都帶著輕顫:“陳師傅,那樓……不能再拖了。”“怎么個邪法?”我好笑問道。
王主任喉結滾了滾,從抽屜里摸出張銀行卡放到桌子上推過來,接著說道:“上周,
有兩個學生夜爬進去拍視頻,出來就瘋了,嘴里只念叨‘紅裙子’‘孩子’……還有,
樓里的聲控燈,半夜總自己亮,樓梯上能聽到腳步聲,一層一層往上走,
走到三樓就?!彼麤]說全。我知道這樓的底細。三年前,
藝術系女生蘇晴從三樓那扇破窗跳下來,腦漿濺在樓下的水泥地上,像一攤被踩爛的紅顏料。
更瘆人的是,法醫(yī)后來在她胃里檢出了安眠藥,尸檢報告附頁里寫著:宮內(nèi)見一三個月胎兒,
性別未知?!八潜蝗送葡氯サ??”我問道。王主任猛地抬頭,眼里閃過驚慌,
又慌忙低下頭:“警方說是……自殺。感情糾紛。”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但那晚巡邏的保安說,看到張揚從樓里跑出來,慌得像丟了魂……”張揚。
這個名字像根針,猝不及防扎進我太陽穴。郝婷婷現(xiàn)在的男朋友,
那個開著瑪莎拉蒂招搖過市的富二代。我沒再接話,拿起信用卡把玩著,卡里有五百萬,
是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但卻只是他普通的收費標準罷了。
“您只需要……讓她別再鬧了?!蓖踔魅蔚穆曇魩е?,
“別影響下個月的評估……”想到當時王主任的要求,我臉上就不由露出一絲嗤笑。
如果不是下個月評估,對方可能還不會來找他。對方更沒有認出來,
他原來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驅(qū)散了腦海之中的雜念,我拉開隨身挎著的帆布包,
摸出自己的專用羅盤,這羅盤是他師傅傳給他的,銅制的底盤已經(jīng)被磨得發(fā)亮,一拿出羅盤,
羅盤指針就在“子”位和“午”位間瘋狂打轉(zhuǎn)。指針最終猛地一頓,
死死釘向三樓西側——那扇破窗的方向。這不是普通的怨魂。是結了死仇的厲鬼,
怨氣凝得快成了形。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宿舍大門前,拿出王主任給他的鑰匙打開鐵鎖,
隨即將門推開?!斑郛敚 辫F門碰撞發(fā)出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格外刺耳,
聲音也顯得格外的大。走廊里的聲控燈沒亮。按說這動靜,燈早該炸亮了。黑暗里,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不是風,是活物的氣息,黏糊糊的,像貼在后背的蛛網(wǎng)。
我握緊了帆布包里的桃木劍,指尖觸到溫潤的木頭,心里卻沒底。這樓里的東西,
比我預想的更兇。而王主任沒說的是,蘇晴死那天穿的紅裙子,是張揚送的。
他在朋友圈炫耀過,配文:“我的女孩,就該穿最艷的紅?!焙髞砟菞l朋友圈,
刪得干干凈凈。雨還在下,敲打著走廊盡頭的窗,像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下?lián)钢AА?/p>
2我正要進入宿舍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像石子砸進死水潭。我回頭,
手電筒的光柱掃過來,晃得人睜不開眼。七八個年輕身影正向著這邊走來,
其中最扎眼的那個,正摟著個穿短裙的女生笑——張揚的胳膊搭在郝婷婷腰上,
手指故意摩挲著她露出來的后腰,動作親昵得刺眼。郝婷婷也看見了我,
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隨即又被一層刻薄的譏諷覆蓋?!瓣惸俊彼裘?,聲音拖得長長的,
像在打量什么臟東西,“你怎么在這?改行撿破爛了?”周圍的哄笑立刻起來了。
有人舉著手機對準我,鏡頭里的光斑在臉上跳,像在拍小丑。我沒接話,
只盯著她后腰——那里有塊淡粉色的疤,是去年她騎電動車摔的,
我背著她跑了三站地找醫(yī)院。那時她趴在我背上哭,說“陳默你別離開我”,
現(xiàn)在卻用這種眼神看我,仿佛那道疤是別人的。“婷婷,認識?”張揚慢悠悠跟過來,
衛(wèi)衣帽子戴在頭上,露出的下巴尖削,嘴角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倨傲。他上下掃我一遍,
目光在帆布包上停了停,嗤笑一聲,“這位是……?”“前男友?!焙骆面谜Z氣輕飄飄的,
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舊物,“窮得叮當響,還總愛裝深沉?!薄芭丁睆垞P拖長調(diào)子,
突然湊近我,古龍水的味道混著酒氣沖過來,“就是你???早有耳聞?!彼室馔α送π?,
手腕上的勞力士表盤在燈光下閃,“聽說你以前總跟婷婷說,錢買不來真心?
”我好笑的看著幾人,勸道:“這地方不能進,趕緊走?!薄安荒苓M?
”張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提高聲音,“陳默,你不會是來這跟蹤婷婷的吧?
買不起玫瑰花,就來這鬼樓里演苦情戲?”他轉(zhuǎn)向其他人,“你們說,他是不是想英雄救美,
讓婷婷回心轉(zhuǎn)意???”哄笑聲更大了。有人喊:“陳默加油!說不定女鬼能幫你搶回女朋友!
”郝婷婷笑得直不起腰,扶著張揚的胳膊喘氣:“他?他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想救我?
上次我媽住院,他連五千塊押金都湊不齊?!甭牭竭@話,我冷笑著沒有反駁。
郝婷婷那里知道,上次我之所以沒有拿出那五千塊錢,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算出來了,
郝婷婷的媽媽根本就沒有病,更沒有住院。對方只是打麻將輸了錢,害怕被她丈夫責怪,
想要他這個冤大頭背鍋罷了。等郝婷婷幾人笑夠,
我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這樓里有鬼,三年前死在這的蘇晴,怨氣沒散?!边@話一出,
笑聲戛然而止。張揚臉上的戲謔淡了些,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但很快又被傲慢壓下去:“蘇晴?你嚇唬誰呢?不就是個為情自殺的女的嗎?
她要是真有本事,出來跟我喝一杯啊?!薄熬褪?,我們今天來,就是特意會會她的!
”一個戴耳釘?shù)哪猩e著手機往前走,鏡頭對準宿舍樓大門,“正好拍個探險視頻,漲粉!
”郝婷婷也緩過神,重新挽住張揚的胳膊,下巴抬得更高:“陳默,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
我們進去拍視頻,你要是害怕,就趕緊滾。”“是啊陳默,別耽誤我們發(fā)財。
”有人推了我一把,“這樓我們早就查過了,蘇晴就是個被甩了想不開的,有什么好怕的?
”他們吵吵嚷嚷地往樓里擠,像一群無知的飛蛾撲向火焰。郝婷婷經(jīng)過我身邊時,
故意撞了我一下,低聲說:“陳默,你真讓我惡心?!敝挥心莻€戴黑框眼鏡的女生落在最后,
她叫柳顏,是我和郝婷婷上大一時的同班同學。她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
最終卻只是低下頭,跟著人群往里走。我站在原地,
不由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的黑暗里。驀地!
我突然發(fā)覺——郝婷婷今天穿的裙子,是正紅色的。和蘇晴死時穿的那條,顏色一模一樣。
手電筒的光柱在樓道里晃來晃去,照見墻壁上“蘇晴去死”的涂鴉,他們還在笑,
渾然不知那黑暗里,有雙眼睛正盯著郝婷婷的紅裙子,像餓狼盯著肥肉。我摸出一張黃符,
指尖的涼意比剛才更甚。這單活,恐怕比預想的還要麻煩。3樓道內(nèi),
郝婷婷挽著張揚的胳膊,頭歪在他肩上笑,聲音穿過樓道的空曠傳過來,
帶著刻意的嬌嗲:“阿揚,你說蘇晴要是真出來,會不會羨慕我這條裙子?
”張揚捏了捏她的臉,笑聲里帶著敷衍的得意:“她配嗎?也就你穿這顏色好看。
”他們身后的幾個人舉著手機錄像,鏡頭懟著墻壁上的涂鴉亂拍。
那些字大多是“XXX 到此一游”的俗套,唯有走廊中段那片墻,
被人用暗紅色的顏料涂得亂七八糟——有人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女人,肚子鼓鼓的,
脖子上繞著繩子;旁邊用歪七扭八的字寫著:“賤貨,活該”“死了都不干凈”。
“這誰畫的?這么缺德?!贝鞫?shù)哪猩粕啵焓窒肴ッ穷伭?,“看著像血似的?/p>
”我追上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阻止道:“別碰!”那男生嚇了一跳,
回頭瞪我:“你他媽有病?”郝婷婷也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笑容徹底冷了:“陳默,
你是不是有???我們拍視頻礙著你了?”她往前走兩步,紅裙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
“還是說,你見不得我們開心?”“那顏料有問題?!蔽叶⒅瞧盔f,
指尖的符紙隱隱發(fā)燙。那不是普通的顏料,里面混著陰氣,摸了會沾晦氣,
“這樓里的東西記仇,你們罵她,她能聽見?!薄奥犚姡俊睆垞P嗤笑一聲,突然走到涂鴉前,
掏出鑰匙串上的小刀,在“賤貨”兩個字上劃了個叉,“聽見又怎么樣?有本事出來咬我?。?/p>
”他的刀剛劃過墻面,樓道里的聲控燈突然“滋啦”響了一聲,閃了兩下,滅了。
周圍瞬間暗下來,只剩手機屏幕的冷光。“我操,什么情況?”有人低罵一聲,
手電筒的光柱慌亂地掃來掃去。郝婷婷往張揚身邊縮了縮,聲音有點發(fā)緊:“燈怎么滅了?
”“壞了唄,大驚小怪?!睆垞P嘴上硬氣,卻還是摟住了她的腰,“走,去 307 看看,
蘇晴的老窩?!彼麄兇負碇呃壬钐幾摺N腋诤竺?,羅盤的指針抖得厲害,
我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走到 307 宿舍門口時,柳顏突然停下腳步,
拉了拉郝婷婷的衣角:“婷婷,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有什么不對勁的?”郝婷婷甩開她的手,語氣不耐煩,“柳顏你別掃興,
膽子比老鼠還小。”她轉(zhuǎn)頭對著手機鏡頭,擠出笑容,“家人們看這里,
前面就是蘇晴自殺的宿舍,據(jù)說她最后一幅畫就留在里面……”她說著,抬腳就要踹門。
“等等。”我皺眉攔住她。307 的門是虛掩著的,門縫里透出一股寒氣,比別處冷得多。
“你又想干嘛?”郝婷婷瞪我。我沒理她,只是盯著門縫。里面黑得像潑開的墨,
隱約能看見靠窗的位置立著個畫架,上面蒙著白布,布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像風吹過的弧度,又像……呼吸的起伏?!鞍P,你看他那樣,跟個傻子似的。
”郝婷婷嗤笑,隨即便不顧我的阻攔一下子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其余人見此,
都嗤笑的看了我一眼,旋即也都走了進去。我站在門口,沒有理會幾人,
只是雙眼盯著房間里那白布蒙著的畫架前。郝婷婷幾人肉眼看不到,我卻能看到,
房間里那白布蒙著的畫架前,此時正站著一個女人的影子,對方穿著的也是紅裙子。
她的眼睛正盯著房間里的郝婷婷。郝婷婷在房間里打量了一圈,
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還別說,這里看著還真有點陰森恐怖的氣氛。這次看來我們是來對了,
大家快點將背著的吃的喝的都拿出來,咱們一邊吃一邊拍視頻,這視頻說不定能大火呢。
”“哈哈,如果能火力,我們家里再出點錢,隨便再拍個電影、電視劇,
我們也能成大明星啦!”有人哈哈笑道?!皩?,到時候,我們就一起拍個驚悚電影,
就拍蘇晴變成了厲鬼來殺我們,到時候電影絕對能大賣?!庇腥肆⒖坛隽撕弥饕?。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調(diào)侃著蘇晴,渾然不知道蘇晴的鬼魂正在盯著他們。
“這還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蔽液眯Φ膿u搖頭,旋即也不再管這些作死的人。
我轉(zhuǎn)身正想離開,想要在四周看看情況。這時柳顏卻走了出來,對我說道:“陳默,
你要不要也進來吃點東西,我們帶了很多,也吃不完。
”我冷笑道:“我可沒有心情和一群將死人吃飯?!闭f完我不再理會對方,體內(nèi)法力運轉(zhuǎn),
打開天眼往四周看去。4在天眼之下,周圍一切事物無所遁形。我的目光突然一凝,
在 307 的墻壁上,我竟然看到了以朱砂鮮血所畫的養(yǎng)魂陣,這竟然是有人在養(yǎng)鬼!
“陳默,你這樣說就有點太過分了?!倍厒鱽砹佄⑽⒉粣偟穆曇?,我卻無心理會她。
我從挎包里拿出黃布鋪在地上,旋即開始布置法壇。柳顏看到這一幕,也不再打擾我,
開始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布置法壇?!傲?,你在做什么?我們都布置好了,你還不快進來啊?
”郝婷婷走了出來,她一走出來,就看到了走廊里正蹲在地上布置法壇的我,
郝婷婷頓時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沖房間里的人喊道,“大家快來啊,
看咱們陳默大師來除鬼啦!”房間內(nèi)的幾人一聽,頓時都走了出來。
張揚看著地上已經(jīng)布置了大半的法壇,頓時嗤笑一聲:“呦!這布置的還挺像那回事的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真是要做法除鬼呢?!闭f完,張揚也不管我同不同意,
直接拿起我放在地上的桃木劍。“放下!”我神色微冷?!扒?!神氣什么?
不就是一把破木劍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呢?”郝婷婷對我的反應很是不屑。
張揚揮了兩下桃木劍,感覺沒有什么意思,直接扔在了地上,同時,
張揚還對我嗤笑道:“一把破木劍,還真當成寶貝了?!蔽颐碱^微皺,
心中已經(jīng)升起了一絲怒氣。張揚這時又注意到了我擺在黃布上的羅盤和三清神像,
他彎下腰又直接拿起了我的羅盤和三清神像。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冷了。
正當我要呵止張揚時,張揚卻突然故意一個趔趄,一腳踏在我布置的法壇上,
將我的法壇一下子弄的亂七八糟,法壇上的八卦鏡都被他踩碎了,同時,
他手里的羅盤和三清神像也掉下來。羅盤在地上跳了一下,沒有什么大礙,
三清神像卻直接摔成了碎片。我這下再好的脾氣,也徹底怒了,直接一拳砸了張揚的臉上。
張揚被我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澳闼麐尭掖蛭遥?!”張揚捂著流血的嘴角怒吼,
眼中有些難以置信和陰狠。他可是張家大少啊,從小到大,也只有他爸爸打過他幾次。
現(xiàn)在他竟然被一個小癟三給打了?“?。£惸?,你個瘋子,你竟然敢打張揚??!
”郝婷婷看到這一幕,立刻尖叫著撲向我。我側身躲開,
目光冷冷的盯著郝婷婷:“再敢動手,就不要怪我出手打女人了!
”郝婷婷頓時被嚇的不管再朝我動手了。我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目光頓時都有些躲閃。
他們可都知道我很能打,上大一那會,有校外小混混騷擾郝婷婷,
我當時以一人之力戰(zhàn)十八個小混混,還戰(zhàn)勝了,可是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球。更重要的是,
當時那些小混混可不是赤手空拳,他們還拿著棍棒刀子之力的武器,這都沒有打過我,
還被我打趴下了。張揚、郝婷婷這些人一共才八個人,這八個人之中還有一半是女的,
他們?nèi)绻覄邮郑羌兇饩褪窃谡易?。郝婷婷不服氣道:“不就是一點破爛嗎?
我們回頭賠你新的就是了,你干嘛打張揚??!”“賠?呵呵呵。
”我冷笑著彎腰拾起地上的羅盤,看向幾人,“你們就算想要賠我,
那也要你們有命走出去才行啊?!甭牭竭@話,張揚頓時嚇的色厲內(nèi)薦道:“陳默,
你不要以為你很能打就很了不起,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有錢有勢才是硬道理,
現(xiàn)在到處都是監(jiān)控攝像頭,你如果敢將我們怎么樣,
你就算逃掉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薄昂呛??!蔽依湫σ宦?,盯著張揚說道,
“放心,我才不會為你們幾人,將我的未來都搭上去?!甭牭竭@話,
張揚幾人頓時都明顯松了一口氣?!昂撸覀冏?,不理會這個瘋子,反正過了今天,
以他的身份,可能一輩子也再見不到我們?!焙骆面谜f完,就拉著張揚向房間內(nèi)走去,
其余人見此也連忙跟上,最后的柳顏她看著我,猶豫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也跟著走了進去。5我站在走廊里,看著他們在房間內(nèi),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畫架前的那道黑影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突然朝我看過來。我們雙眼對視,
我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眼中的陰冷寒意。對方見沒有反應,才收回目光。下一刻。
她徑直走向張揚、郝婷婷幾人之中的一個女人,陳默認識這個女人,
也是他上大一時候的同學之一,叫林薇。此時林薇正在低頭吃著菜,
那道黑影直接融入了林薇的身體之中。瞬間,林薇的身子僵了下,
隨即就見林薇的歪了歪腦袋,嘴角咧開的弧度大得詭異,她目光直直的盯著張揚。
郝婷婷感受到林薇的目光,頓時不悅道:“薇薇,你干嘛這樣盯著張揚?他可是我男朋友,
我們可是好姐妹,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睆垞P卻被林薇這火熱的目光,盯的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