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忙，經常半夜接到電話就出門，回來時身上總有股焦糊味。有次我半夜醒來，

發(fā)現(xiàn)她坐在床邊看我，眼里的藍光像水里的磷火?！白鲐瑝袅?？” 她伸手摸我的額頭，

指尖帶著冰碴?！澳闳ツ牧?？”我抓住她的手腕，摸到皮膚下凸起的傷疤，“晚晚，

告訴我實話?！笨粗艺J真的眼神，她沉默了很久，起身從衣柜里翻出個鐵盒子。

里面沒有照片，沒有信件，只有一沓打印紙，每張紙上都有個名字和編號：編號 012，

操控金屬；編號 347，高速再生；編號 569，

聲波攻擊…… 最后一張是林晚晚的照片，下面寫著編號 734，能力：溫度操控。

“三年前，” 她聲音很輕，像怕驚醒什么，“有個聲音在我腦子里說，

我成為了被選中的人，獲得了神奇的超能力，而這個世界上有 999 個超能力者，

殺死對方就能奪走能力?！薄傲硗庥袀餮哉f最后活下來的那個超能力者，能成為神。

”我看著那些名字，

突然想起新聞里的 “意外事故”——大橋的坍塌是因為金屬操控者失控，

流浪貓消失是被高速再生者當作獵物，而那些彩色光軌，是不同能力碰撞的痕跡。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我的手指在 “編號 734” 上摩挲，紙頁邊緣有些發(fā)皺。

“怕你被卷進來?！彼ё∥遥八麄兡芨兄?，我身邊的人越普通，越不容易被盯上。

”后來林晚晚告訴我，超能力者在最初的混亂后開始形成不同的組織，

一些超能力聯(lián)合起來消滅其他的超能力者。但這種聯(lián)合是很脆弱的，

因為超能力者就好像被神明養(yǎng)的蠱蟲，最終只會決勝出一個蠱王，

所以超能力者之間的背叛成了常態(tài)。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分床睡。我躺在沙發(fā)上，

聽著臥室門后的消防斧偶爾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月光透過防爆膜照進來，

在地板上投下慘白的光斑，像誰的影子被切成了碎片。一周后，

我在公司茶水間聽到同事聊天，說城西的化工廠爆炸了，

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 “非自然形成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