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被人暗戀十年是什么體驗?答:謝邀。人在病房,剛恢復聽力。那個總躲我的鄰家弟弟,
此刻正對著我的多肉哭訴十年暗戀。1我叫陳憶。拿到心心念念B大博士錄取通知書的狂喜,
只持續(xù)了不到24小時,就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失聰,徹底粉碎。世界對我按下了靜音鍵,
診斷為突發(fā)性神經性耳聾。不想讓遠在歐洲參與重要項目的父母擔心,我選擇了獨自住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病房安靜得可怕。逃到樓下花園,
五月的陽光和盛開的花卉是唯一的慰藉。我俯身,專注地看著一朵月季上停駐的白蝶,
它的翅膀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無聲地翕動。就在這時。一片陰影毫無預兆地籠罩下來。
我以為是擋了路,側身讓開。可那影子固執(zhí)地停留。疑惑剛起,一只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猛地攥住了我的病號服袖子!驚怒回頭,預想中無禮的面孔并未出現。撞入眼簾的,是沈研。
2鄰居家的弟弟,沈研。比我小三歲,小時候總跟在我身后甜甜叫“姐姐”,
后來卻漸漸疏遠,近些年更是避我如蛇蝎。我以為,他和附近其他孩子一樣,
厭煩了我這個“別人家的孩子”。此刻的他,穿著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
身量早已高出我許多,曾經帶點嬰兒肥的臉龐線條利落分明。
最引人注目的依舊是那雙桃花眼,
得讓我心驚:疑惑不解、驚愕、難以置信、濃得化不開的擔憂……還有一絲轉瞬即逝的灼熱?
是了,他剛才一定說話了,而我遲遲沒有回應,才來扯我的。他又晃了晃我的袖子,
像小時候提醒我注意他一樣??匆娛烊说年P心,這段時間獨自承擔疾病的酸澀沖上鼻腔。
我緩了緩,艱難地開口:“研…研,你…剛才是不是和我說話了?不好意思啊,我沒聽見。
我…生病了,突發(fā)性耳聾。我爸媽不知道,他們…在歐洲,我不想讓他們著急。
”失聰使我語言表達能力都有些下降了,說話慢,還一字一頓。話音落下,
我就看見李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眉頭深深鎖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那神情凝重得仿佛突遭厄運的是他自己。他死死地看著我,那雙桃花眼里翻涌的心疼和關切,
濃烈得幾乎將我灼傷。距離太近,他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鼻尖,
帶著年輕男孩特有的清冽氣息,讓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該死!都什么時候了!
我狠狠唾棄自己這一瞬間的晃神。李研的嘴唇張了張,又懊惱地抿緊。他猛地掏出手機,
指尖在屏幕上快得飛起,半分鐘后,屏幕幾乎懟到我眼前——是我們微信聊天界面,
置頂的備注赫然是:憶憶(愛心)。心湖像是被投入一顆石子。原來…他并不討厭我?
還沒等我從震驚中回神,額頭上猝不及防地貼上了一片溫熱濡濕的柔軟!是他的下頜?
還是……?我慌亂地接過手機,屏幕上是他的問詢:【怎么回事?嚴重嗎?醫(yī)生怎么說?
要住多久?叔叔阿姨不知情,那誰照顧你?別人嗎?吃飯怎么辦?別怕,我在。
】“沒…別人。我也沒什么…大問題,住院治療,我能自理,吃飯就外賣或者食堂,
很方便的…”我努力輕松。【不行!外賣不健康!食堂肯定難吃!我也放暑假了!我來陪護!
給你送飯!不許拒絕!】后面跟著一個嚴肅小奶狗表情包。唔,有點反差萌。
“太…麻煩你了,你不是也考上H大研究生?這段時間應該你好好修整,了解課題的。
”【不麻煩!正好我對H大不熟,姐姐你是H大土著!你正好給我講講學校情況。
就當報酬就可以!】末尾是一個可憐巴巴、雙手合十的小狗作揖表情。
看著他眼中不容錯辨的堅持和那點熟悉的、小時候想牽手時的期待,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陽光穿過香樟樹葉的縫隙,在他年輕俊朗的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沈研的嘴角,
終于在我點頭的瞬間,向上彎起一個清晰而明亮的弧度,
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笑容。3李研的執(zhí)行力強得驚人。第二天一早,
他就拎著沉甸甸的保溫袋出現,
變戲法似的端出堪比米其林的病號餐——金黃油亮的蝦仁煎餃,翠綠的清炒西蘭花,
嫩滑的香菇雞片,爽口的藕片,還有熬得奶白的鯽魚豆腐湯?!疤贸粤耍 蔽矣芍再潎@。
他眼睛瞬間彎成月牙,亮晶晶的。接下來的日子,
李研的“投喂”成了灰暗住院生活唯一的亮色。他廚藝精湛,每天花樣翻新,
瑤柱蒸蛋、板栗燒雞…他甚至買來了一個小砂鍋,
湯水:蟲草花烏雞湯、山藥排骨湯、當歸紅棗鴿子湯……我的病房仿佛成了他的米其林餐廳。
吃人嘴短。面對如此盡心盡力、變著花樣投喂的“田螺弟弟”,
我內心的感激和過意不去與日俱增。唯一能回報他的,
似乎也只有履行當初的“協議”——給他講H大。于是,
病房里常常出現這樣一幕: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潔白的床單上投下道道光柵。
我靠著搖起的床頭,手里拿著紙筆,一邊說,一邊用筆標注著地圖。
六層頂樓……這里是導師辦公室……這個位置視野特別好……”沈研則搬著小板凳坐在床邊,
仰著頭,聽得極其認真。他一手拿著手機隨時準備打字提問,另一只手托著下巴,
眼神專注地追隨著我的嘴唇開合。那神情,比當年我給他輔導功課時還要虔誠。
我講得口干舌燥,從圖書館哪個閱覽室最安靜、搶座秘訣,
講到哪個食堂的糖醋小排堪稱一絕,
再講到他的幾個主要導師的研究方向和脾氣秉性——這些情報,
可都是從師兄師姐那里傳承的?!澳闵镝t(yī)學工程的實驗室在醫(yī)學院的西區(qū)新樓那邊,
設備都是最新的?!薄拔矣幸粋€關系很好的直系師姐叫林薇,她老公就是你們院的副教授,
研究神經工程的,我把她微信推給你,你提前聯系一下,
以后進實驗室也方便…”我越說越起勁,拿出手機就要翻找林薇師姐的名片。
這可是實打實的人脈資源!然而,沈研的反應卻很平淡。他看了一眼我遞過去的手機屏幕,
眼神只是輕輕掠過,并沒有表現出我想象中的喜意。
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敲了幾下:【謝謝姐姐!不過……暫時先不用麻煩那位學姐了吧?
】【我現在就了解了解就好,心里有個數就行?!俊鹃_學還早呢,不急。
】這是很禮貌的回答。我愣了一下。這反應……不太對啊。
研究生提前聯系意向導師和師兄師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嗎?多少人想早點搭上線呢。
怎么到他這兒,就“不急”了?我狐疑地看著他。他避開了我的目光,低下頭,
裝作很認真地研究我標注過的校園地圖,耳朵尖卻悄悄地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嘖。
現在的“小孩”,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我聳聳肩,把手機收了回來。也許他自有打算,
或者就是單純地社恐? 覺得冒犯?算了,隨他去吧。
4時間在治療和李研無微不至的照顧中滑過。除了醫(yī)護人員,
李研幾乎是我與現實外界唯一的紐帶。我輸液時他專注幫我盯著輸液瓶,
我做高壓氧康復治療時耐心陪伴,
在我心情emo時遞給我削好蘋果…我倆的關系在無聲的陪伴中加速升溫。
曾經隔著的薄冰悄然融化??粗η懊?,他專注聽我說話時顫動的睫毛,
他因總是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某個角落變得異常柔軟。這個弟弟,真是越看越順眼。長得好,
性格好,家世好,學業(yè)優(yōu)秀,廚藝驚艷!簡直是“完美男友”模板!這么好的苗子,
怎么還是母單?
尤其是我想到我那個在H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天天在我面前哀嚎「孤寡孤寡」
的直系學妹——蘇瑩瑩?,摤撔∥覂杉?,是我們學院公認的院花級人物。是個標準的甜妹,
圓圓的杏眼,小巧的鼻子,一笑起來嘴角兩個梨渦,甜得能釀出蜜。性格更是沒得挑,
活潑開朗又不失溫柔,情商高,會來事,學習還拔尖,獎學金拿到手軟。唯一的「缺點」,
大概是天天嚷嚷著要脫單,標準卻很「高」。
「要長得好看!要聰明!要會照顧人!要和我有共同語言!最重要的是,要像憶憶學姐!」
——這是她的原話。沈研…不正完美契合嗎?他倆年紀相仿,瑩瑩比沈研大一歲,
幾乎毫無代溝。他們以后幾年也都在H大,一個生物醫(yī)學工程,一個生命科學,專業(yè)相近,
共同話題絕對少不了。
瑩瑩量身定做的!越想越覺得這簡直是天作之合!月老的鋼筋都該焊死了!我這個當姐姐的,
怎么能不助他們一臂之力?恰逢瑩瑩發(fā)來消息,說她有事來S 市,要待兩天,
要和我約飯逛街。而我明天恰好沒有安排康復理療!天時地利人和!撮合飯局,
必須立刻安排上!5當沈研提著午餐保溫袋走進病房時,我立刻向他宣布:「研研,
明天沒有理療,我們中午我們出去吃飯吧?吃完飯可以回家修整一下呢。」
沈研的眼睛果然期待著亮了起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露出一個驚喜又燦爛的笑容。
那雙本就好看眼睛,更是彎成了兩道迷人的月牙,里面盛滿了純粹的、毫不掩飾的開心。
他立刻回應:「好啊好啊!想吃什么?我提前訂位置!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粵菜,環(huán)境清雅,
評價很好!或者你想吃火鍋?日料?」看著他雀躍的樣子,我更覺得這主意棒極了,
趕緊趁熱打鐵補充:“還有個人一起哦。”他笑容凝固一瞬?!笆俏姨貏e好的學妹!蘇瑩瑩。
你們認識一下?”聽到“學妹”,他沉下的臉色竟神妙放晴,甚至出現了幾分期待?
這變化看得我一頭霧水。剛才提到有人一起,他明顯不太高興。一說是關系好的學妹,
多云轉晴了?難道……他潛意識里其實挺期待認識新朋友?尤其是……漂亮的異性朋友?嗯,
一定是這樣!看來我這紅線牽得,正合他心意!我頓時信心倍增,對接下來的「相親宴」
充滿了期待。6餐廳特意選了一家味道和口碑都不錯的魯菜館,鬧中取靜,裝修古樸雅致。
學妹她是H市人,總給我?guī)龅腍 市特色菜,我一直想回禮,但是奈何我廚藝實在不行,
為了學妹健康考慮,好幾次的嘗試成果都喂給了廚余垃圾桶,她這次好不容易來S市,
得讓她好好嘗嘗我們這邊正宗本地菜?,摤搶W妹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小半個小時,
所以我讓她先進包廂點菜。我和沈研推開包房的雕花木門時,我的親親學妹蘇瑩瑩,
并沒有如我想象般坐在里面靜靜等待,而是直接從門后蹦了出來!「憶憶姐姐~~!!!」
甜度滿分的嬌嗔帶著巨大的熱情沖擊波,瞬間將我淹沒?,摤摻裉祜@然是精心打扮過,
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襯得皮膚白皙透亮,微卷的栗色長發(fā)扎成可愛的半丸子頭,
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她像一枚散發(fā)著甜香的小蛋糕。此刻,精準地撲過來,
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親昵地把臉頰在我頸窩處蹭了蹭她挽住我胳膊撒嬌。
!給你打了好幾次視頻電話你都不接!發(fā)消息也回得慢!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
瑩瑩撅著小嘴,杏眼里滿是委屈和控訴,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小貓?!甘遣皇俏也粊鞸市,
你就要把我忘到太平洋去了?」得益于這一個月來把沈研當成「人肉唇語練習機」
的高強度訓練,我的唇語能力突飛猛進?,摤撜Z速雖然快,但唇形清晰,
我基本能毫無障礙地跟上。心頭涌上一股暖流和愧疚。我回握住她的手,輕摸安撫,
放緩語速,盡量聲音清晰地解釋:「瑩瑩,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我這段時間生了場病,住院了?!刮抑噶酥缸约旱亩?,
露出一個無奈又安撫的笑容:「突發(fā)性神經耳聾。暫時聽不見。所以沒法接電話?!?/p>
瑩瑩臉上的嬌嗔和委屈,如同被按下了刪除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雙漂亮的杏眼倏地睜圓,里面迅速蓄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隨即被濃得化不開的心疼和擔憂取代?!甘裁?!」她失聲驚呼,雖然我聽不見。
但從她驟然放大的口型和瞬間煞白的小臉就能感受到她的驚惶。
「怎么會這樣?嚴重嗎?憶憶姐姐,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她急切地追問,眼眶迅速泛紅,
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仿佛怕我下一秒就會消失。我心頭一暖,連忙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用盡量輕松的語氣繼續(xù)解釋:「別擔心。醫(yī)生說治愈率很高。我已經在積極治療了。
我現在唇語可是爐火純青了,日常交流是沒問題的。而且我跟我未來的博導溝通過了?!?/p>
提到那位還不是很相熟的導師,心里依舊充滿感激。「他人很好。
說這個病情并不影響思考和實驗操作,聽力問題不是障礙。以后課堂討論可以用文字交流。
所以放心吧。」瑩瑩聽完,緊繃的肩膀才終于松懈下來一點,但眼圈還是紅紅的,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吸了吸鼻子,又一頭扎進我懷里,
抬著小臉,悶悶地說,「嚇死我了憶憶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著。這丫頭,是真把我當親姐姐了。
7安撫好她,才想起被晾著的李研。一抬眼,正好撞上沈研的目光。
他就站在離我們三步之外的地方,身形挺拔,目光灼灼。
他的眼神……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笑意或專注傾聽的桃花眼,此刻卻像覆了一層薄冰,
沉沉地落在我……或者說,落在我懷里緊緊抱著我的瑩瑩身上。眼神銳利,薄唇微抿,
下頜線繃得有些緊。那眼神里翻滾的情緒太復雜了,有毫不掩飾的不悅,有被忽視的冷落,
甚至……醋意?我的心猛地一跳。這眼神……不對勁!難道…看我倆親密覺得被排斥在外?
奇怪。這個念頭讓我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我輕輕拍了拍瑩瑩的背,示意她松開。
瑩瑩這才意識到李研的存在,后知后覺般從我懷里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淚痕,
不好意思地看向沈研?!竵?,瑩瑩,給你介紹一下。」我拉著瑩瑩的手,轉向沈研,
努力扮演好介紹人的角色?!高@是沈研。我鄰居家的弟弟,
也是我們H大今年新錄取的研究生,生物醫(yī)學工程專業(yè)?!刮矣洲D向沈研,介紹道:「研研,
這就是我最好的學妹,蘇瑩瑩。我們生命科學學院的大才女。」
沈研的目光終于從我和瑩瑩相挽的手臂上移開,落在蘇瑩瑩臉上。
他臉上依舊沒什么明顯的笑意,只是禮節(jié)性地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瑩瑩則揚起一個客氣甜美的笑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沈研,
你好!聽憶憶姐說你很優(yōu)秀呢!今天一見,果然不錯?!可蜓锌戳艘谎郜摤撋斐龅氖?,
又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點深。他并沒有去握,只是微微頷首,
算是回應了瑩瑩的話。瑩瑩識趣的收回了手,臉色也變了變。
空氣中彌漫開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7「快坐吧!菜應該快上了?!刮亿s緊打圓場,
拉著瑩瑩率先在圓桌旁坐下。為了「撮合」他們,我特意坐在了主位,瑩瑩坐在我左邊,
沈研恰好坐在我右邊。嗯,很完美的「紅娘」位!然而,我很快就為自己的「英明決策」
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頓飯,吃得我心力交瘁,
汗流浹背!「憶憶姐!這道菜好絕啊!你快嘗嘗!」
瑩瑩剛給我夾了一塊色澤誘人的鹵肉放到碟子里,身體就微微傾向我這邊,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趕緊側過身,集中精神讀她的唇語。剛捕捉完她的意思,
還沒等我回應完。右邊的手臂衣袖就被輕輕地拽了一下。力道不重,
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我立刻扭頭轉向右邊。
沈研不知何時已經舀了一小碗奶白濃郁的蔥燒海參湯,穩(wěn)穩(wěn)地放在我面前。他開口,
「嘗嘗這個湯。燉了很久,很鮮,不油膩?!寡凵駥W⒌乜粗?,帶著點無聲的催促。
「好好,謝謝…」我趕緊對他笑笑,表示收到。剛拿起勺子,
準備嘗嘗湯——左邊的衣袖又被瑩瑩拽住了?!笐洃浗?你還沒說呢,你住院這么久,
吃沈研的飯,他的手藝是不是特別好?和我相比呢??」瑩瑩眼巴巴看著我,
身體又湊近了些,完全無視了坐在對面的沈研。我只好再次艱難地扭回左邊,
解讀她開合的嘴唇。「憶憶姐,你嘗嘗這個風味茄子!我特意點的,你最愛吃的!」
瑩瑩的筷子又伸了過來。「姐姐,小心燙?!股蜓械臏滓策m時地遞到了我唇邊,
唇形說道:【吹吹再喝】?!笐洃浗?,沈研他……」「姐姐,這個……」「憶憶姐……」
「姐姐……」8我像個被兩個小孩爭搶的玩偶,在左邊和右邊之間不停地扭來扭去。
脖子酸了,腰也僵了,額頭上更是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每一次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