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一場大火,一道共感詛咒,將陸沉舟與蘇妄的命運死死捆綁。他們是彼此的救贖,
亦是對方的囚籠。陸沉舟偏執(zhí)地將蘇妄鎖在身邊,
用監(jiān)控和束縛帶編織出一張名為 “愛” 的網(wǎng),卻不知這只看似溫順的金絲雀,
早已磨利了爪牙。蘇妄在禁錮中步步為營,以傷換傷,以痛制痛,讓陸沉舟明白,
他們是共生的毒蛇,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從十二歲暴雨夜的血腥守護,
到成年禮上的血色契約,再到財團晚宴的火場真相,兩人在互相傷害與極致占有中,
不斷確認著彼此的心意。共感帶來的疼痛是他們獨特的情話,
手腕上的血字是永不分離的誓言。這是一場雙強病嬌的博弈,
也是一段在暮色中纏繞共生的救贖。當所有偽裝被撕碎,他們終將明白,最深的愛不是放手,
而是一起沉淪在名為 “彼此” 的溫柔牢籠里,永不掙脫。
1消毒水的氣味像是無數(shù)根細小的針,密密麻麻地扎進鼻腔,
卻蓋不住那股愈發(fā)濃重的血腥氣。蘇妄的意識像是沉在冰水里,
猛地被一陣尖銳的刺痛拽回現(xiàn)實,他費力地睜開眼,視線所及是一片刻意壓低的昏暗。
只有一盞孤零零的落地?zé)翳圃诮锹洌断乱蝗涞孟癖墓鈺?,勉強照亮了眼前的景象?/p>
蘇妄的意識像是沉在冰水里,猛地被一陣尖銳的刺痛拽回現(xiàn)實,他費力地睜開眼,
視線所及是一片刻意壓低的昏暗。只有一盞孤零零的落地?zé)翳圃诮锹洌?/p>
投下一圈冷得像冰的光暈,勉強照亮了眼前的景象。這是一間陳設(shè)簡單到近乎單調(diào)的房間,
墻壁是冰冷的白色,除了一張寬大的鐵床和角落里的落地?zé)簦瑤缀鯖]有其他家具。
空氣中彌漫著的除了消毒水和血腥氣,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屬于陸沉舟身上的冷香,
那味道讓蘇妄的脊背瞬間繃緊。他動了動手指,手腕立刻傳來鐵鏈摩擦皮肉的鈍痛,
那痛感清晰而強烈,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蘇妄低頭看去,
深褐色的真皮束縛帶死死勒在腕骨上,邊緣處已經(jīng)沁出了細密的血珠。
順著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臂蜿蜒而下,在鐵床的黑色床墊上洇開一小片暗沉的紅。“醒了?
”一道清冽如碎冰的男聲自身后響起。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瞬間刺破了房間里的死寂。蘇妄的身體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這聲音所代表的人 —— 陸沉舟。他僵硬地偏過頭,透過落地?zé)舻墓饩€,
看見落地窗旁站著一個身影。男人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色病號服,領(lǐng)口松垮地敞開著,
露出左側(cè)鎖骨下方那道猙獰扭曲的疤痕。那疤痕像是一條凝固的暗紅色蜈蚣。
在他過于蒼白的皮膚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也時刻提醒著蘇妄三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大火,
以及那場大火所帶來的、將他們牢牢捆綁在一起的 “禮物”。
2陸沉舟指間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煙,火星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明滅滅,
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愈發(fā)濃重。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煙灰正簌簌落下,落在干凈的病號服領(lǐng)口,
燙出幾個細小的黑洞,那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仿佛身上的衣服與他毫無關(guān)系。
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一種沉穩(wěn)而壓抑的壓迫感。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蘇妄的心臟上。
蘇妄被迫抬起頭,因為對方的指尖已經(jīng)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力道不算重,
卻帶著一種絕對的掌控力,不容他有絲毫反抗。陸沉舟的指腹有些粗糙,
帶著常年握刀留下的薄繭,輕輕碾過他唇角那道剛剛被自己咬破的傷口。
“嘶 ——”蘇妄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被觸碰的痛感瞬間放大,
尖銳得讓他眼前發(fā)黑。幾乎是同時,陸沉舟的喉間也溢出一聲極輕的痛哼。
那聲音細微得如同嘆息,卻清晰地傳入蘇妄耳中。
他捏著蘇妄下巴的手指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臉色也白了幾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蘇妄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涌起一股病態(tài)的快意。
這就是那場大火帶來的 “共感詛咒”,只要他受傷,陸沉舟就會感受到一模一樣的疼痛,
反之亦然。這該死的聯(lián)系,像一條無形的鎖鏈,將他們兩個牢牢地捆在一起,誰也逃不掉,
誰也別想置身事外?!巴傁矚g亂跑?!标懗林鄣穆曇艉茌p,
像是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烧Z氣里的偏執(zhí)卻像針一樣扎進蘇妄的心里,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瘋狂,“就這么不喜歡待在我身邊?”蘇妄別開臉,
不想看他這副故作委屈的樣子。三年了,自從那場大火之后,陸沉舟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把他像珍寶一樣鎖起來。用各種方式限制他的自由,卻又在他受傷時,
因為共感而承受著同樣的痛苦,用最傷人的方式表達著所謂的 “愛意”。這種扭曲的愛,
讓蘇妄感到窒息。3“我只是出去透透氣?!碧K妄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剛醒的慵懶,
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抗拒。他不想在陸沉舟面前表現(xiàn)出任何軟弱,
哪怕他們之間有著如此詭異的聯(lián)系。陸沉舟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自嘲。他松開捏著蘇妄下巴的手,轉(zhuǎn)身走到床頭柜旁,
修長的手指在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上輕輕一按。原本漆黑的墻壁上,突然亮起一塊巨大的屏幕。
畫面有些晃動,顯然是隱藏攝像頭拍攝的,但內(nèi)容卻清晰得刺眼。那是昨夜的地下拳擊場,
燈光昏暗,人聲鼎沸,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汗水和血腥的味道。畫面中央,
蘇妄穿著一身黑色的搏擊服,身姿矯健,動作迅猛凌厲,每一次出拳都帶著破風(fēng)之聲。
在對手即將反擊的瞬間,他猛地側(cè)身,一記漂亮的勾拳,精準地擊中對手的下巴,
將對方狠狠擊倒在地。裁判宣布勝利的那一刻,他抬起頭,看向鏡頭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張揚而野性的笑,眼神里滿是桀驁不馴?!巴笟猓俊标懗林鄣穆曇衾淞讼聛?,
像寒冬里的冰棱,帶著刺骨的寒意。他轉(zhuǎn)過身,目光像淬了冰一樣落在蘇妄身上,
仿佛要將他洞穿?!霸诘叵氯瓝魣霭讶舜虺芍貍?,這也叫透氣?”蘇妄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沒想到陸沉舟連這個都知道了。也是,以陸沉舟的能力和他那近乎變態(tài)的掌控欲,
自己的一舉一動,恐怕從來都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
就像陸沉舟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監(jiān)視著他的生活,讓他感到無邊的壓抑。
陸沉舟一步步逼近,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伸出手,
指尖輕輕拂過蘇妄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是在撫摸易碎的瓷器。
可說出的話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裝了三年的金絲雀,累嗎?
”“蘇妄”“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真的看不出來?”蘇妄的身體瞬間僵硬,
他猛地抬起頭,撞進陸沉舟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著偏執(zhí)、占有欲,
還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恐慌,像是害怕自己珍視的寶物會突然消失?!拔也幻靼啄阍谡f什么。
”蘇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平淡地說道,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波瀾。他知道,
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否則只會讓陸沉舟更加瘋狂。
陸沉舟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
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他俯身,湊近蘇妄的耳邊,溫?zé)岬暮粑鬟^耳廓,
帶著煙草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那味道讓蘇妄感到一陣惡心?!安幻靼祝?/p>
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彼闹讣饣教K妄的手腕上,輕輕撫摸著那道滲血的勒痕。
蘇妄立刻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比剛才更加劇烈,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同時扎進皮肉。
他知道,陸沉舟也感受到了同樣的疼痛。果然,陸沉舟的臉色白了幾分。
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蘇妄的手背上,帶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但他沒有停手,反而加重了力道。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zhí):“看到了嗎?妄妄,
我們是一體的,你痛,我也痛。”“你跑不掉的,永遠都跑不掉。”蘇妄死死咬著牙,
不讓自己痛呼出聲,他能感覺到牙齒咬得牙齦生疼。他看著陸沉舟蒼白而扭曲的臉,
心里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有恨,有怨,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 心疼。
他不明白,曾經(jīng)那個雖然沉默寡言,但眼神清澈的少年,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是那場大火改變了他,還是他骨子里原本就藏著這樣瘋狂的因子?4蘇妄閉上眼,
不再看陸沉舟。既然逃不掉,那就在這囚籠里,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后。他不會輕易屈服,
就算是被囚禁,他也要在這方寸之地,為自己爭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陸沉舟看著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心里的偏執(zhí)和恐慌不僅沒有減退,反而愈發(fā)強烈。
他太了解蘇妄了,知道他不是真的順從,他只是在積蓄力量,等待著掙脫牢籠的機會。
可他不會給蘇妄這個機會的,永遠不會。蘇妄是他的,從十二歲那年,
他在垃圾堆里把他撿回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輩子都屬于他。
誰也不能把他從自己身邊搶走,包括蘇妄自己。陸沉舟直起身,轉(zhuǎn)身走到落地窗邊,
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像一顆顆冰冷的星辰,
卻照不亮他眼底的黑暗。煙霧在他指間繚繞,模糊了他的側(cè)臉,讓他看起來愈發(fā)神秘而危險。
“好好待著,妄妄?!彼穆曇糨p飄飄地傳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下達最后的通牒,
“別再讓我生氣了,也別再讓自己受傷了?!薄安蝗?,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里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蘇妄聽得清清楚楚。他躺在鐵床上,
聽著陸沉舟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陸沉舟,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太天真了。
他們之間的游戲,才剛剛開始。而他,會讓陸沉舟知道,想要囚禁一只渴望自由的鳥,
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房間里再次陷入沉寂,只有落地?zé)羯l(fā)著微弱的光芒,
照亮了蘇妄手腕上的血跡,也照亮了陸沉舟落在窗玻璃上的、孤寂而偏執(zhí)的倒影。
空氣中的血腥氣和消毒水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而壓抑的氣息,
籠罩著這個如同囚籠般的房間,也籠罩著房間里的兩個被命運緊緊捆綁的人。
5陸沉舟離開的腳步聲在走廊里漸漸遠去,那聲音像是踩在繃緊的弦上,
每一步都讓蘇妄的神經(jīng)跟著震顫。直到門鎖發(fā)出沉悶的 “咔噠” 聲,他才緩緩睜開眼,
鐵床的金屬欄桿泛著冷硬的光,手腕上束縛帶留下的紅痕還在隱隱作痛。
那痛感順著神經(jīng)末梢蔓延,像藤蔓一樣纏繞上記憶深處的某個節(jié)點,
恍惚間竟與多年前那個暴雨夜的觸感重疊。蘇妄扭頭,
目光落在窗玻璃上陸沉舟離去時的倒影殘留處。三年來,這個男人總愛站在那里,
背影清瘦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像一株在暗夜里瘋長的植物,
根系早已悄無聲息地纏繞住他的五臟六腑。十二歲的蘇妄蜷縮在廢棄醫(yī)院的雜物間,
懷里緊緊抱著高燒昏迷的陸沉舟。少年的體溫燙得驚人,像揣著一團即將炸開的火焰,
灼得蘇妄的胸口發(fā)疼。窗外是密集的雨簾,豆大的雨點砸在銹蝕的鐵皮屋頂上,
發(fā)出噼里啪啦的巨響,卻蓋不住遠處傳來的黑幫火拼的槍響。子彈穿透腐朽的木門,
在墻壁上鑿出一個個猙獰的彈孔,木屑混著灰塵簌簌落下,落在陸沉舟汗?jié)竦念~發(fā)上。
“唔……”陸沉舟的睫毛顫了顫,滾燙的呼吸噴在蘇妄頸窩,帶著濃重的藥苦味。
蘇妄立刻屏住呼吸,伸手捂住他的嘴 。半小時前,就是這聲無意識的呻吟,
差點引來仇家的搜查。那時他剛把陸沉舟拖進這處雜物間,對方后背中了一槍,
血浸透了單薄的襯衫,在地上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雜物堆深處傳來微弱的嗚咽,
是那個背叛了陸沉舟的小混混。蘇妄瞥了眼對方被打斷的腿,褲管早已被血浸透,
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開一小片深色。他舔了舔唇角剛被碎玻璃劃傷的傷口,
鐵銹味在舌尖彌漫開來,眼底卻沒有絲毫憐憫。這個叫阿武的混混曾是陸沉舟最信任的手下,
卻在昨夜把仇家引到了他們藏身的倉庫。蘇妄從積滿灰塵的藥箱里翻出僅剩的止痛藥,
鋁箔包裝早已受潮發(fā)軟。他用牙齒咬開包裝,將白色藥片倒在掌心,
借著從破窗透進來的月光數(shù)了數(shù),一共四片。少年毫不猶豫地將藥片碾碎,
混進渾濁的礦泉水里,動作熟練得不像個孩子。
這已經(jīng)是他這個月第三次處理 “麻煩” 了。“張嘴。”蘇妄捏開陸沉舟燒得干裂的下巴,
將帶著苦味的藥水一點點灌進去。對方嗆咳著抓住他的手腕,滾燙的體溫燙得蘇妄心頭一顫。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陸沉舟也是這樣擋在他身前,替他挨了那記鋼管。
那時他們剛從孤兒院逃出來,餓得發(fā)昏,陸沉舟卻把搶來的半塊面包全塞進了他手里。
墻角的阿武突然開始掙扎,鐵鏈拖著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像是在抗議即將到來的命運。
蘇妄皺眉,從工具箱里摸出一把生銹的手術(shù)刀。刀刃上還沾著干涸的黑色污漬,
大概是前幾年手術(shù)留下的血。月光透過破窗照在他臉上,映出與年齡不符的冷靜,
仿佛手里攥著的不是兇器,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皠e吵。” 他輕聲說,
腳步輕快地走向墻角。6刀刃劃開皮肉的聲音被暴雨吞沒,溫?zé)岬囊后w濺在蘇妄手背上。
他低頭看著那道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心里竟涌起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就像小時候捏死爬進被窩的蟑螂,清除威脅的快感讓他指尖發(fā)麻。阿武的眼睛瞪得滾圓,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一個半大孩子手里。蘇妄面無表情地拔出刀,
用對方的衣角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轉(zhuǎn)身時正對上陸沉舟睜開的眼睛。
少年的瞳孔因為高燒而顯得格外濕潤,定定地看著他手里的刀。蘇妄嚇了一跳,
慌忙將手術(shù)刀藏到身后,手背在衣角上反復(fù)擦拭,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疼嗎?
”陸沉舟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手背上的血跡。蘇妄愣住了。
他以為會看到恐懼或厭惡,可少年的眼底只有純粹的擔憂,仿佛他剛剛不是在處理一具尸體,
只是摘了朵帶刺的玫瑰。雨點擊打窗戶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蘇妄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還有陸沉舟略顯急促的呼吸?!安惶??!彼拖骂^,
看見陸沉舟的手指正輕輕摩挲著他掌心的繭子 —— 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跡。雨停時,
天邊泛起魚肚白。陸沉舟燒得迷迷糊糊,卻始終攥著蘇妄染血的手指。
少年靠在滿是灰塵的墻角,聽著懷里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第一次覺得這具瘦弱的軀體,
或許是比刀刃更可靠的武器。他用阿武的衣服擦掉地上的血跡,將手術(shù)刀藏進通風(fēng)管道,
然后蜷縮在陸沉舟身邊,在晨光中閉上了眼睛。那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個暴雨夜種下的因,
會在多年后結(jié)出怎樣糾纏的果。7七年后的私人莊園,水晶燈的光芒映在地板的血泊里,
折射出妖異的紅??諝庵袕浡銠壟c血腥混合的詭異氣味,
價值不菲的波斯地毯被染成深褐色。蘇妄站在客廳中央,掌心還殘留著匕首的冰冷觸感。
那把鋒利的刀刃剛剛被陸沉舟塞進他手里,精準地刺入試圖對他下藥的人的心臟。
溫?zé)岬难獓姙R在他臉上,帶著鐵銹般的腥甜,讓他想起七年前那個暴雨夜。“怕嗎?
”陸沉舟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窩,聲音溫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
男人的指尖輕輕拂過蘇妄臉頰上濺到的血珠,用舌尖一點點舔舐干凈,
動作親昵又帶著令人戰(zhàn)栗的占有欲。蘇妄看著地毯上逐漸擴大的血跡,忽然笑了。
他反手握住陸沉舟的手腕,將那只帶著薄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感受著胸腔里有力的跳動:“阿舟忘了?我十二歲就敢拿刀了?!标懗林鄣暮粑D了頓,
收緊的手臂幾乎要將他揉進骨血里。“不一樣”“他們的臟血,會弄臟你的手。
”他貼著蘇妄的耳垂低語,熱氣拂過耳廓,帶來一陣戰(zhàn)栗。水晶燈突然閃爍了兩下,
電流發(fā)出滋滋的輕響。蘇妄瞥見落地窗外停著的黑色轎車 —— 那是陸沉舟的保鏢車,
車牌號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忽然想起半小時前,在宴會廳角落,
這個姓王的客人遞來的酒杯被他不動聲色地打翻,而那杯琥珀色的液體里,
藏著足以讓人昏睡三天的藥物。這場 “英雄救美” 本就是陸沉舟精心設(shè)計的局。
客人的貪婪,保鏢的 “遲到”,甚至這把恰好出現(xiàn)在茶幾上的匕首,
全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陷阱,目的就是讓他親手染上鮮血,從此與陸沉舟一起沉溺在黑暗里。
蘇妄轉(zhuǎn)過身,故意用沾著血的手指劃過陸沉舟的喉結(jié),
感受著對方瞬間繃緊的肌肉:“那你想讓我怎樣?像金絲雀一樣待在籠子里,
等著被人下毒嗎?”陸沉舟的瞳孔驟縮,猛地扣住他的后頸吻了下來。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拔視⒘怂邢肱瞿愕娜恕!薄鞍切└铱茨阋谎鄣摹?/p>
”他咬著蘇妄的下唇,聲音嘶啞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蘇妄閉上眼,任由對方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