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時楊副甚至還包了個大紅包。我只當那是上級對得力下屬的提拔和認可！

可現在……這個隱藏了多年的親屬關系，突然在這個尸橫遍野的地獄之門被掀開的時刻，

被楊副以一種近乎質問的方式吼了出來！巧合？還是刻意？

如果是后者……這盤棋的縱深和惡意程度，已經超出了我能夠理解的邊界！

我的臉頰肌肉僵硬地扯動了一下，想要開口辯解，說這太荒謬，說我和林晚的婚姻正常無比，

說我毫不知情！但所有的話語都卡在喉嚨里，

變成了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叔…我…這……”這聲無意識的、在他盛怒之下順口喊出的稱謂，

反而像燒紅的鐵塊，一下子燙傷了楊副的眼睛。

他的眼神極其復雜地在我臉上和我手中的斷臂之間飛速切換，有被蒙蔽的暴怒，

有看到血親受此酷刑帶來的錐心之痛，還有一種被我脫口而出的稱呼激起的掙扎混亂。

他最終重重一拳砸在旁邊的金屬儀表臺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

把旁邊的技術人員嚇得一哆嗦。“媽的！”他低吼，聲音里帶著血絲，卻壓低了，

像是強行撕扯著理智從憤怒的沼澤中拔出，“先別管這層關系！老陸！我只問你一件事！

你和林晚，最近這幾年，尤其是她失蹤前，到底有沒有卷進過你不該碰的事？錢？項目？

得罪了什么人？尤其是那種……跟人體沾邊的！”跟人體沾邊的？！

楊副的厲喝像冰水當頭澆下，激得我一個冷顫。他的眼神兇狠得像要剝開我的皮肉，

尋找那根本不存在的“不該碰的事”。我跟他多年，深知這不是試探，更不是走過場，

這是來自上級也是血親的、最嚴厲的質詢。“叔！”我急切地辯解，聲音嘶啞但斬釘截鐵，

“您清楚我！我干刑警十五年，哪件案子經得起您查？獎金都干干凈凈！

林晚……”提到她的名字，那股劇痛又涌了上來，“她在外企做生物研究管理，

做的項目都是合規(guī)的！公司背景我們局里備案審查都通過了的！”我深吸一口氣，

試圖壓住翻騰的情緒，“我們沒有灰色收入，沒惹過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