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個恐怖的輪廓。那個玻璃眼球，難道是……不敢再想下去。我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

像扔一個燙手的山芋。房間里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明暗交替間，

我仿佛看見墻角站著個影子，很高，很瘦，穿著白衣服，頭發(fā)濕漉漉的。我握緊水果刀，

聲音發(fā)顫：“誰？誰在那里？”影子沒動。燈光穩(wěn)定下來后，墻角空蕩蕩的，

只有一個落地?zé)袅⒃谀抢?，燈罩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個扭曲的人。是幻覺。我安慰自己，

卻忍不住盯著那個角落，直到眼睛發(fā)酸。墻上的掛鐘指向十一點時，我決定不能坐以待斃。

老王的短信像根刺扎在心里——那個十年前失蹤的女人，她的眼睛到底在哪？

和我收到的玻璃眼球有沒有關(guān)系？201號柜里的“它”，是不是就是她？

我找出一件厚實的外套穿上，把水果刀塞進袖口，

又抓了把鹽揣在口袋里——小時候奶奶說過，鹽能驅(qū)邪。出門時，樓道里的聲控?zé)魶]亮，

黑暗像墨一樣濃稠，我摸著墻壁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聲上。

物業(yè)辦公室的燈還亮著。老王坐在辦公桌后，面前放著個保溫杯，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鏡片。

看到我進來，他嚇了一跳，手里的筆都掉在了地上?！傲中〗?？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他彎腰撿筆，動作僵硬得像個機器人?！拔蚁胫朗昵暗氖?。”我走到他對面坐下，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那個失蹤的女人，她是誰？”老王的動作頓住了，

他抬起頭，眼鏡片后的眼睛里布滿血絲?！澳銌栠@個干什么？”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帶著點恐懼，“都過去了十年，提它干什么？”“因為我收到了她的眼睛。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一個玻璃眼球，泡在福爾馬林里，寄件人是空白，

收件人是我?！崩贤醯哪樕查g變得慘白，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澳憧吹搅耍磕阏娴目吹搅?？”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那不是玻璃的……那是真的……”“什么？”我愣住了。“那是她的眼睛。”老王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