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體驗生活，隱藏身份，參加戀愛綜藝。剛開播幾天。綠茶女嘉賓林晚晚，甩來天價賬單。
“什么意思？”我皺眉。林晚晚翻白眼：“大男人，不該主動買單？” 她語氣囂張。
我耐心解釋：“約會基金，AA制。”她不肯。 直接把賬單摔桌上。
對著鏡頭哭：“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她哭得委屈。 我懶得理她。 看向跟拍導演。
同組男嘉賓高翔卻來勸：“算了兄弟，一頓飯而已，幫她付了吧?！?他眼神輕蔑。
“我警告你，別太計計較。她粉絲多，得罪她，你會被網暴！”我冷笑。
我是這個節(jié)目最大投資方， 連一頓飯都不能自由了？1現(xiàn)場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所有攝像機，都對準了我這張“小氣”的臉。林晚晚的哭聲恰到好處，不大不小，
委屈又可憐。總導演王導，皺著眉從監(jiān)視器后走了過來。他沒看我，先安撫林晚晚：“晚晚，
怎么了這是？咱們有話好好說，還在錄著呢?！彼恼Z氣，是那種息事寧人的圓滑。
高翔立刻告狀：“王導，陸哲不肯買單，把晚晚氣哭了！”王導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一邊是自帶流量和資本的當紅小花，一邊是節(jié)目組找來的素人。這道選擇題，
傻子都知道怎么做。他清了清嗓子，轉向我，口氣帶著公事公辦的威嚴：“陸哲，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消費觀，但我們這是個集體節(jié)目，要講究和諧?！薄澳憧?，
為了這點小事，影響大家錄制心情，多不好?！蔽覜]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我的眼神，
讓他后面的話卡了殼?，F(xiàn)場僵持不下。王導嘆了口氣，做出最終裁決：“這樣吧，
為了節(jié)目順利進行，這頓飯，算節(jié)目組的！”他拍板，又轉向林晚晚，
語氣明顯溫和許多：“晚晚，別哭了啊，多大點事兒。下次注意，咱們經費確實有規(guī)定。
”這話聽著像提醒，更像是安撫。林晚晚立刻收了眼淚，還帶著哭腔，委屈地“嗯”了一聲。
她和高翔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一場鬧劇，以我的“小氣”和節(jié)目組的“大度”收場。
直播間彈幕，不用看也知道在罵我什么。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徑直走向休息室。身后，
傳來高翔壓低了的、充滿優(yōu)越感的聲音：“你看，我就說吧，一個素人，跟我們斗？
”推開休息室的門，我的私人助理陳默已經在了，端著溫水。“陸總。”我接過，喝了一口。
胃里的煩躁灼熱感，平復了些?！巴饷孑浾撛趺礃樱俊薄昂懿缓??！标惸Z速平穩(wěn)，
“您拒絕買單后，‘技術故障’中斷了直播。但林晚晚粉絲團已經有組織地行動了。
”“#陸哲滾出戀綜# 和 #心疼晚晚#，五分鐘內，刷上了熱搜十七和二十三位。
”“他們將您塑造成一個‘小氣、偏執(zhí)、毫無風度的普信男’，
并借此襯托林晚晚的‘真性情’。”“林晚晚和高翔的經紀公司，已經下場推動，
買了不少營銷號?！蔽曳畔滤?，真有意思。我花錢請來的團隊，就是這么和稀泥的？
我為體驗普通生活，隱藏身份，結果，反倒成了被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靶枰幚韱?？
”陳默問，“法務部已經準備好了律師函?！薄安挥??！蔽易叩酱斑叄?/p>
看著樓下聞風而動的記者。“讓他們鬧。”“鬧得越大越好?！薄拔业挂纯?，
一個不守規(guī)則的導演，和兩個自作聰明的演員，能把這場戲，唱到什么地步。
”我來參加節(jié)目，只想體驗純粹?，F(xiàn)在看來，期實是個笑話。既然如此，那就換個玩法。
2節(jié)目恢復錄制。餐廳那場鬧劇，被王導用一句輕飄飄的“技術故障，
大家多擔待”給帶了過去。但空氣中，敵意已經拉成了一張緊繃的網。
林晚晚和高翔迅速抱團，并憑借明星光環(huán)，輕易吸引了其他幾位想蹭熱度的嘉賓，
形成了一個排外的小圈子。而我，理所當然地，成了那個被排斥在外的人。這種孤立，幼稚，
卻極其有效。在公共休息區(qū)，只要我一走近，他們熱絡的交談聲就會戛然而止。
所有人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默契地轉移話題，或者干脆三三兩兩地散開。
林晚晚更是將她的影后級演技發(fā)揮到了極致。在廚房的角落，
我看到她拉著另一位女嘉賓白露的手，雙肩微微抽動，眼眶泛紅。
白露是個家境優(yōu)渥的天真女孩，看誰都像好人。“我真的不知道我錯在哪兒了，
”林晚晚的聲音充滿委屈，“男生為女生花錢，不是一種風度嗎？他要是不喜歡我，
可以直接說，為什么要用那種方式羞辱我？”“晚晚你別哭，根本不是你的錯！
”白露手忙腳亂地安慰她，“是那個陸哲太冷冰冰了，一點都不好相處?！薄拔矣悬c怕，
”林晚晚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恐懼，“他會不會報復我??？”“他敢！我們都在呢，
我們保護你！”白露立刻義憤填膺。一場完美的挑撥離間。在他們構建的故事里，
我成了一個冷酷、小氣、還可能伺機報復的惡人。第二天，
節(jié)目組安排了團隊任務——荒島求生。通過抽簽，我、林晚晚、高翔，
還有那個正義感爆棚的白露，被分到了一組。拿到地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這趟旅程絕不會愉快。“物資點應該在東邊的‘哭泣的巖石’后面?！备呦枘弥貓D，
頭頭是道地分析著，手指的卻是完全相反的西邊方向。白露深信不疑。
林晚晚則柔弱地補充：“陸哲，你沒什么野外經驗吧？那就跟緊我們，千萬別亂跑，
島上很危險的?！币怀缓停煲聼o縫。我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跟在他們身后。半小時后，
路過一個岔路口。林晚晚忽然捂住肚子，臉色發(fā)白：“哎呀，我肚子好痛，想去一下洗手間。
”高翔立刻接口：“我陪你去，你一個人不安全。白露，你看好陸哲，別讓他走丟了。
”他們兩人迅速鉆進了旁邊的樹林。五分鐘后，兩人回來，繼續(xù)上路。又走了一個多小時，
我背包里的水快喝完了。當我停下來，想從背包夾層里拿出備用的壓縮餅干和凈水片時，
卻發(fā)現(xiàn)背包底部，被人用利器劃開了一道整齊的口子。里面的壓縮餅干、打火石、凈水片，
全都不翼而飛。唯一的解釋，就是剛才高翔以“保護”林晚晚為名，
在我視覺死角里動了手腳。而此刻，他們三人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高翔擰開一瓶水，遞給林晚晚，又撕開一包薯片，分給白露。他們故意讓我看到，
吃得津津有味?！鞍?，這荒郊野嶺的，要是沒吃沒喝，可真難熬啊?！备呦璧穆曇舨淮蟛恍?，
剛好能傳到我耳朵里。盤旋在頭頂的直播無人機，將我孤立無援的凄涼身影，
清晰地傳給了全國觀眾。網絡上那些罵我的人，想必更加興奮了。他們會說：“看，
報應來了?！彼麄儠f：“活該，誰讓他得罪我們晚晚。”我靠在一棵樹上，閉上眼睛，
胃部因饑餓傳來輕微的絞痛。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悄靠近。是蘇靜。
那個從節(jié)目開始就一直很沉默，從不參與任何是非的女孩。
她確認了周圍的攝像頭都處在死角，然后迅速將一個水壺塞進我手里，
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用紙巾包好的壓縮餅干，不由分說地放進我手心。整個過程，
她一言不發(fā)。做完這一切，她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轉身快步離開。
我握著尚有余溫的水壺，和那塊小小的餅干。內心那片冰封的湖面，
仿佛第一次被投下了一顆石子。3“荒島求生”任務，我們組慘敗告終?；氐綘I地，
林晚晚和高翔因“保護隊友不力”，被另一組嘉賓開玩笑指責。林晚晚立刻紅了眼眶，
所有責任推給我。“我……我們也不知道陸哲會把物資弄丟啊，我們還分了水給他喝，
可他好像根本不領情，一句話都不和我們說?！闭f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白露立刻站出來維護：“就是！我們一路都在遷就他，他自己沒團隊精神，怎么能怪晚晚呢？
”一場小風波，在其他人打圓場下，看似平息。但我知道，這只是前菜，真正的大餐，
在晚上。節(jié)目組臨時增加環(huán)節(jié)——“真心話審判庭”。美其名曰，解開心結，真誠面對。
在此之前，林晚晚粉絲團已在場外掀起巨大聲浪。#請陸哲向林晚晚道歉#。用錢和人頭，
硬生生堆上熱搜前十。審判庭布景簡陋可笑，長桌、幾把椅子，氣氛卻像真法庭。我，
自然是被審判的那個?！瓣懻?，我想問你?！卑茁兜谝粋€開口，
被高翔和林晚晚推舉為“提問代表”。臉上帶著被正義感包裹的天真?！霸诨膷u任務中，
你為什么全程拒絕和我們溝通？你知不知道，你的冷漠，讓晚晚有多傷心和害怕？
”我看著她，沒有回答。任何解釋，此刻的他們聽來，都是狡辯。見我不說話，
高翔立刻跟上，語氣偽裝痛心?！靶值埽覀兪且粋€團隊。團隊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們，還私自藏起物資，導致我們任務失敗。你不覺得，
你應該向大家，特別是向晚晚，說聲對不起嗎？”私自藏起物資？罪名安得真巧妙。
我背包被劃破，東西被偷?，F(xiàn)在反倒成了我“私藏”。這時，節(jié)目組一位副導演走過來。
他是高翔遠房親戚，從節(jié)目一開始，就對高翔林晚晚多有照顧。他拍拍我肩膀，壓低聲音，
卻用足以讓周圍麥克風收錄進去的音量說：“陸哲，聽我一句勸。真人秀，真人秀，
重點是‘秀’。觀眾想看和諧，團結?！薄澳悻F(xiàn)在這態(tài)度，我們后期剪輯很難做啊。
如果你不道歉，那播出去，你可就真成全民公敵了。年輕人，別太犟?！背嗦懵愕耐{。
暗示我，不配合演好“浪子回頭金不換”戲碼。他們就動用剪輯權力，
將我徹底塑造成無可救藥的反派。所有鏡頭，所有人。都在逼我低頭。逼我為莫須有罪名，
向真正的加害者道歉。林晚晚坐在我對面，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勝利微笑。我終于抬頭，
環(huán)視一圈?？粗茁冻錆M“正義”的臉，高翔“為你著想”的虛偽面孔。
副導演“語重心長”的表情。最后，視線定格林晚晚。我開口，吐出五個字?！拔遥?/p>
拒絕道歉?！比缓螅a充一句。“真相，無需辯解。”我的平靜，在他們看來，頑固不化，
最后的挑釁?，F(xiàn)場氣氛瞬間降到冰點。白露臉上寫滿不可思議，高翔拳頭握緊，
副導演臉色鐵青。林晚晚勝利微笑，凝固。她大概沒想到，如此巨大壓力下。
我竟然不肯屈服。這一幕，通過直播鏡頭，傳遍全網。輿論，徹底失控。#陸哲滾出戀綜#。
帶著極致惡意的話題，像病毒蔓延。一小時內，登頂熱搜第一。我的素人信息，
那份為參加節(jié)目偽造的普通履歷，被當黑料。全網人肉，攻擊，肆意涂抹。我成了互聯(lián)網上，
人人可踩的過街老鼠。我知道，最初“體驗生活”的簡單期望。此刻，徹底被碾碎。
4輿論狂歡后，節(jié)目組策劃盛大“浪漫舞會”，試圖用浪漫甜蜜沖淡戾氣。規(guī)則簡單。
男嘉賓為心動女嘉賓準備禮物。舞會前兩天，一條新聞不脛而走?！井敿t小花林晚晚自曝，
對雪域藍鈴花粉存在嚴重過敏反應，嚴重時可能致命?！啃侣勏旅?，她粉絲一片心疼。
【晚晚要照顧好自己??！】【哪個天殺的會送這種花！】一次直播采訪，
她被問到最喜歡什么花。她“不經意”對著鏡頭甜甜一笑。“我呀，最喜歡白玫瑰了，
純潔又浪漫?！彼腥税堰@當成信號，給舞會男嘉賓的信號。而我，全網公敵，
自然被認為最不可能送她禮物。舞會當晚，現(xiàn)場布置得如夢似幻。林晚晚，純白紗裙，
長發(fā)微卷，精致妝容，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仙子。她一出場，吸引所有人目光。送禮環(huán)節(jié)，
全場直播最高潮。前面男嘉賓，名貴首飾，用心手作，氣氛溫馨曖昧。輪到我了。
我提著包裝精美禮物盒，走上臺。所有人都以為，我會送給唯一對我釋放善意的蘇靜。
連蘇靜自己，都有些緊張地攥緊裙角。但我沒有。我徑直走到林晚晚面前。全場嘩然，
林晚晚也露出驚訝表情。驚訝底下，藏著一絲我看得懂的，算計得逞的得意。“陸哲，
你……”“送你的。”我把禮物盒遞過去。全國觀眾注視下，她帶著三分疑惑，三分羞澀，
四分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緩緩打開盒子。時間，此刻仿佛變慢。盒子打開瞬間，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里面不是首飾，不是奢侈品。而是一束精心包裝的，幽藍色花束。
雪域藍鈴。幽暗燈光下，那藍色像地獄盛開的火焰。我的大腦有瞬間空白，不對。我準備的，
明明是一整盒白玫瑰。林晚晚的臉，看到花一剎那。血色盡褪。她像被蝎子蟄了，
尖叫著把盒子扔地上。但已經晚了，指尖，已觸碰到致命花瓣。
“我的……我的臉……”她驚恐摸著臉頰，肉眼可見紅疹迅速浮現(xiàn)，蔓延。
“呼吸……我……我呼吸不了了……”她呼吸急促，喉嚨發(fā)出痛苦嘶鳴。整個人軟倒在地，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抽搐。潔白無瑕的紗裙，因她痛苦抓撓發(fā)癢皮膚。很快，指甲劃破皮膚，
一道道血痕滲出。點點猩紅，在純白裙擺上暈染開。血色，白紗，觸目驚心?！搬t(yī)生！
快叫醫(yī)生！”現(xiàn)場徹底亂成一團。醫(yī)護人員沖上。緊急搶救。直播信號即將切斷。
就在最后幾秒鐘。高翔像發(fā)狂野獸，猛地沖過來，一把揪住我衣領。他雙目赤紅，
臉上青筋暴起，用盡全身力氣對著我，也對著全國鏡頭嘶吼：“我知道你恨她！
我知道你不滿她！”“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在全國直播的鏡頭前，用這種方式下死手！
”他話音未落，直播信號，黑了下去。一切都結束了。禮物是我送的，盒子有我指紋，
動機是全網皆知“仇恨”。我，陸哲，從情感糾紛網絡小丑。瞬間，
變成蓄意謀殺刑事犯罪嫌疑人。5警車鳴笛聲，刺破舞會虛假浪漫。
我被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著，走出現(xiàn)場。閃光燈瘋了一樣在我臉上炸開，
記者聲嘶力竭吼著我名字，混合林晚晚粉絲惡毒咒罵。“殺人犯！”“讓他償命！
”“陸哲去死！”這些聲音像潮水涌來，試圖將我淹沒。我被塞進警車后座，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光怪陸離的城市夜景。我手機震動，是我的家人。他們想必已看到新聞，
正在承受不該承受的驚恐騷擾。我沒有接。到了警局，我被帶進冰冷審訊室。對面警察，
看著我檔案。又看看我。臉上毫不掩飾鄙夷厭惡?！靶彰??！薄瓣懻?。
”“知道為什么帶你來嗎？”“知道?！薄罢f吧，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一點口角，
就要置人于死地？”我看著他，沒有回答他那充滿預設性立場的問題。我只是平靜提出要求。
“我要打個電話?！薄按蚪o你的律師嗎？可以?！彼咽謾C推過來，
大概覺得我終于要開始垂死掙扎。我搖搖頭。“不，不是律師?！蔽夷闷鹗謾C，
沒有翻找通訊錄，直接輸入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只響一聲，就被接通。對面沒有說話，
等我開口。我把手機放到嘴邊，用德語說一句暗號，一句只有我和他才懂的指令。
nal sollte mit der Arbeit beginnen.”（清道夫，
該開始工作了。）“Ja, mein Herr.”（是的，先生。）電話掛斷，
我把手機重新放回桌上。做完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那個為“體驗生活”戴上的，溫和、無害、甚至有些軟弱的面具。此刻，被我親手摘下，
扔進廢墟。棋盤已毀。那就由我來，在這片廢墟之上，擺一盤新的。接下來幾個小時，
無論警察如何盤問，我一言不發(fā)。轉機，比我預想來得更快。一位女警官敲門進來，
在主審警察耳邊說了幾句。他臉色變了變?！坝幸粋€叫蘇靜的，也是你們節(jié)目的嘉賓，
她來提供線索?！蔽冶犻_眼?！八f，在舞會開始前，她看到林晚晚的助理，
鬼鬼祟祟地在后臺的垃圾桶里，丟掉了一個東西?！薄拔覀兊娜苏业搅??！迸傺a充，
“是一個注射器，里面還有藥物殘留?！睂徲嵤业拈T再次被推開。這一次，
進來的是一位穿著便服，氣質明顯不同。中年男人，應該是更高級別警官。
他手里拿著一份剛傳真過來的文件?！瓣懴壬彼姆Q呼變了，
“我們剛剛收到一封匿名郵件?！彼盐募频轿颐媲啊?/p>
那是一段恢復后的后臺監(jiān)控錄像截圖。畫面清晰。高翔，在一個監(jiān)控死角，
將一個信封塞給負責打包禮物的包裝員。幾分鐘后，那個包裝員，趁著沒人注意，
將一個和我準備的，一模一樣的白色玫瑰禮盒，與另一個禮物盒進行了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