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嵐紅著雙眼睡著。
林清梨走幾步路也回到家了。
“怎么一身酒氣?”李晴抬頭,瞥她一眼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喝酒了?!”
林清梨嚇一跳,知道親媽特意等她。
“沒呢,在外面沾上的。”
她把包包放下,拿起杯子倒上冰麥茶喝了才道:“怎么還不睡?”
李晴:“你爸讓你去相親。”
林清梨直接噎住。
“林庭要破產(chǎn)了?”
“哼,他連自己都能賣,再賣個女兒怎么了?”李晴嘲諷地扯唇,沒有數(shù)落林清梨回來太晚,只提醒她,道:“等著吧,肯定讓你為宇航考慮!”
而李晴沒有猜錯,林庭很快就發(fā)來微信。
林庭:【你和顧瑾分手了?】
林庭:【女孩子,沒必要那么辛苦?!?/p>
林庭:【別學賀嵐,整天爭強好勝!】
林庭不過是遷怒罷了。
當年罵李晴事業(yè)腦,太強勢。
要靠女人養(yǎng),他又看不起厲害的女人。
林清梨沒有回復,拿起睡衣進浴室洗澡,將頭發(fā)吹到半干,就趴在床上。
林宇航:【姐,錄音有用嗎?】
林宇航:【要不,我回國幫你吧?】
林宇航:【回國后,會舉行訂婚宴。在訂婚前,我想帶蘭婷先去看看媽?!?/p>
林清梨:【已經(jīng)解決了?!?/p>
林清梨:【我會轉告媽媽?!?/p>
在一推未讀中,還有程嶼辭的微信。
程嶼辭:【這個是新的】
林清梨點開大圖,才發(fā)現(xiàn)是鑰匙吊飾。
這次不是招財,而是進寶。
財神爺帶著吞金獸。
看著就討喜。
林清梨:【送我的?】
林清梨發(fā)覺程嶼辭挺了解她,盯著圖片看了一會,眸底透著一抹若有所思。
另一邊。
顧平章差點被顧瑾氣個倒仰。
原本是喊顧瑾帶人離開的,沒想到,他還圍觀了兒子的混賬感情。但他也搞不懂程嶼辭的態(tài)度,徹查事件后還林清梨清白,難道程總想要做慈善了?
喜歡怎么不直接養(yǎng)起來!
在顧瑾離開后,顧平章試探道:“以小林的能力,或許可以……”
程嶼辭捏著手杖,頭也沒抬。
“賠償。”
他眼神閃爍:“好,一定?!?/p>
那就是認定耀森才是過錯方了!
……
幻影駛入車流,程嶼辭看著微信上的對話,目光落到那句“送我的?”上面。
黑色幻影停在山上的酒吧。
程嶼辭走到吧臺,酒保見到他時有一瞬間的驚艷,隨之便覺得很熟悉。
酒保擅長記下客人的喜好,也見過不少絕色男女,但唯獨對程嶼辭記憶尤深:“你,畢業(yè)典禮后帶小女朋友來過?”
程嶼辭的心臟像被利刃劃過,鮮血淋漓。
很久沒這么疼過。
酒保閉嘴了,很有眼色地沒有追問。
隨后遞過來一杯雞尾酒。
程嶼辭喝了,但他沒給林清梨互道晚安。他有點生氣,但他不知道在氣什么。
謝淮言到來的時候,就看到程嶼辭正拿著手機,問他:“想約誰出來玩?”
“不想?!?/p>
謝淮言才不相信。
程嶼辭盯著那個微信號,就要盯出一個洞來了,而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
“我猜到了?!敝x淮言意味深長的笑了。
說罷,他也向酒保要了杯酒,用程嶼辭疑似失戀的表情配酒。
“對了耀森那邊還要跟進嗎?”
程嶼辭垂下眼:“嗯。”
謝淮言靠在沙發(fā)背上,“顧家怎么得罪你了,直接往死里整。這種家族企業(yè),里面的員工關系盤根錯節(jié)。濺起點火星,就能燒掉整個顧家?!?/p>
謝淮言見他比以往更沉默,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話鋒一轉道:“真失戀了?”
“沒有?!?/p>
“以為誰還沒失過幾個戀?”謝淮言聳聳肩。
“展開陳述?”
謝淮言沒往好友身上撒鹽,也沒給他往自己身上扎刀的機會,“我就不該有同情心?!?/p>
但謝淮言也了解程嶼辭。
程嶼辭這個人,永遠都透著不動聲色的疏離,近年來,會稍微收斂骨子里的陰晴不定??稍谒涞翗O的面具下,如果表現(xiàn)出那么一點難過時,估計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
一個有機會傷到程嶼辭的人?
有點意思。
……
程嶼辭回到馳林巷,已經(jīng)是深夜。
抬頭看。
整棟樓只有七樓有燈光。
他心臟驟縮了下。
林清梨聽到開門聲,抬頭見程嶼辭回來,就說:“本來想來吃夜宵的,但你不在。”
三更半夜來吃夜宵?
分手才想起他。
程嶼辭定定地看她一眼,一瞬間有些失態(tài),但很快便收回視線,進了浴室。
再走慢一步。
怕會被林清梨發(fā)現(xiàn)了。
他眸色幽深,正竭力壓抑著,在心底叫囂著,要將林清梨拆骨入腹的念頭!
林輕梨看到吊飾時,有種立即見到程嶼辭的沖動。但看到他冷淡的臉,林清梨覺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怎么可能會心無芥蒂,是她先推開他,重新過上想要的生活,還交到男朋友。
過了很久。
程嶼辭頭發(fā)還濕著,從浴室出來。
剛走出客廳就看到林清梨低著頭。
他蹲在沙發(fā)前,抬眸看她。
林清梨眼眶有點紅,不知道是困的,還是覺得剛才被漠視而太過難堪。
“哭了?”語氣竟有點惡劣。
林清梨站起身就要走。
程嶼辭起身,一把扯過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的眼角摩挲了下,似乎還遺憾。
“你沒為我哭過?!?/p>
但為顧瑾在公交站牌失聲痛哭。
林清梨:“沒哭。”
程嶼辭輕笑了聲,便低頭,細細吻她的眼角,再到她抿緊的粉唇。撬開她的牙關時,分明帶著幾分兇意。
林清梨偏頭要躲。
程嶼辭沒放過她,順勢將舌尖落到她的脖頸上,抵著她白皙的皮膚輕吮。
“疼……”
“有多疼?”
程嶼辭喉結緩緩滾動,在吻痕上覆蓋新的痕跡,“看來留的位置不對,什么貓狗都湊過來……要、更、深?!?/p>
說罷,程嶼辭的吻愈加強勢襲來。
“程嶼辭——
在黑夜中想起曖昧而情動的聲音,兩種激烈情緒碰撞下,林清梨難耐地輕哼出聲。
而程嶼辭抽掉皮帶的動靜更是如同瘋狂序曲。
他不再克制時,像是要吞了她。
喘息聲都透著勾人的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