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跑?為什么要騙我?還裝死?”“我的寶貝,你真不乖。
”這是病嬌總裁將我一悶棍把我打暈前我最后聽到的話。我為啥要跑,
是因為:我的契約老婆是個病嬌,她把我囚禁在別墅里,用攝像頭24小時監(jiān)控我。
我用一場假死,從她手里逃了出來??伤€是找到了我,一悶棍把我打暈。下手太重,
我失憶了。她梨花帶雨地告訴我,我們是恩愛夫妻,是我對不起她,我信了。
我愧疚地抱著她發(fā)誓再也不會了,開始攻略病嬌。
---01我半躺在頂級足浴會所的真皮沙發(fā)上,雙腳懶洋洋地泡在溫熱的藥湯里。
欽點的88號技師手法嫻熟,力道恰到好處,按得我渾身舒坦。我端起酒杯,
得意洋洋地對面的好兄弟林飛碰了一下?!帮w子,看見沒?這才是男人該過的日子!
自由的空氣,聞著都是甜的!”林飛正享受著他最愛的38號技師的服務,
聞言也笑了起來:“還是你小子會享受,一回國就給我安排這么一出?!本七^三巡,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湊過來問:“對了,你那個總裁老婆呢?結婚證還在吧?
就敢這么出來浪,不怕她把你腿打斷?”他這一句話,像一盆冰水,
瞬間澆滅了我所有的得意。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猛地灌下一大口冰啤酒,
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皠e提那個瘋婆子了!”我晦氣地罵了一句?!凹俳Y婚,懂嗎?
老子就是個擋箭牌!”這話一出口,林飛的好奇心徹底被點燃了。眼睛都亮了,催著我細說。
我嘆了口氣,思緒被拉回了五年前。“五年前,我還是江大金融商業(yè)管理系的風云人物,
國賽、國際賽的獎拿到手軟,妥妥的頂尖人才?!蔽尹c了根煙,煙霧繚繞中,
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翱山Y果呢?一出社會,現(xiàn)實就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實習期一千八,兩千都不到,還把我當黑奴使喚?!薄疤焯旒影?,沒有加班費,
什么臟活累活都丟給我這個實習生干?!蔽艺f到這,忍不住又罵了一句。那種憋屈,
那種才華被踐踏的感覺,就算過了五年,還是讓我火大?!拔耶斎徊辉敢猓?/p>
干了沒倆月就離職了?!薄敖Y果找工作處處碰壁,就在我心灰意冷,
準備卷鋪蓋回老家躺平的時候,一個電話改變了我的人生。”“方聯(lián)科技集團有限公司,
你聽過吧?就是那個行業(yè)巨頭?!薄八麄兊娜耸麓螂娫?,說看了我的簡歷,讓我去面試。
”這事在當時聽起來就像個天大的笑話。一個被社會毒打的實習生,
怎么可能入得了這種大公司的法眼。我抱著被耍的心態(tài)去了,結果到了那棟氣派的寫字樓下,
我才相信是真的。更離譜的還在后面,面試我的不是人事經理。也不是部門總監(jiān),
而是總裁本人,蘇清竹。總裁辦公室大得嚇人,裝修是那種極簡的冷色調,跟她的人一樣,
冰冷又漂亮。她就坐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后面,美得令人窒息,也冷得像一塊冰。
她開門見山,說出的面試內容差點讓我以為自己進了精神病院。她不是要招聘員工,
她要招聘一個“老公”?!拔业墓ぷ鳎褪前缪菟恼煞?,替她擋掉家里沒完沒了的催婚,
還有外面那些煩人的爛桃花?!蔽铱粗诛w震驚的表情,苦笑了一下?!八莻€女強人,
不想那么早結婚?!薄爸耙舱疫^幾個擋箭牌,但她家里人都精明得很,一眼就看出是假的。
”“所以這次,她打算玩真的,直接領證,
還特意找了我這么個剛畢業(yè)、有點小名氣但又沒什么根基的‘金融天才’。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荒謬,這比小說還離譜??伤_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
一筆我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的天價“工資”,還承諾我。就算以后離婚了,
也會在集團里給我安排一個高管職位,解決我所有的后顧之憂。面對這潑天的富貴,我承認,
我心動了。我的尊嚴,我的理想,在她開出的那串零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我的內心劇烈地搖擺,一邊是唾手可得的財富和未來,
一邊是那個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的女人。這哪里是工作,這分明是一份出賣自己的契約。
可有人真的會拒絕嗎?02看著林飛那副下巴都快掉地上的表情,我得意地彈了彈煙灰,
繼續(xù)講述那段荒唐的過去?!懊鎸δ谴覕?shù)都數(shù)不清的零,
和一份能讓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保障,你猜我怎么選?”我看著蘇清竹那張美得不像話,
卻也冷得像冰雕的臉,心里天人交戰(zhàn)。一邊是自由和男人的尊嚴,
一邊是能讓我直接少奮斗三十年的潑天富貴。那感覺就像魔鬼在你耳邊低語,而她,
就是那個遞上契約的魔鬼。我掙扎了不到三秒鐘?!案闪?!兄弟們”尊嚴?理想?
在餓肚子和被現(xiàn)實反復毒打之后,這些東西一文不值。蘇清竹的效率高得嚇人。第二天一早,
一輛黑色的賓利就停在我出租樓下。她本人沒來,只有一個面無表情的司機,
直接把我拉到了民政局門口。蘇清竹已經在那等著了,一身干練的職業(yè)裝。
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仿佛不是來結婚,而是來簽一份普通的商業(yè)合同。流程快得不可思議,
拍照,填表,蓋章。當那兩本鮮紅的結婚證遞到我手里時,我還有些恍惚。熱乎乎的,
甚至有些燙手。我的人生,就這么和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用一紙契約捆綁在了一起。
我被直接接進了她的豪華別墅。那地方大的像個迷宮,裝修風格和她的人一樣,奢華,
卻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當晚,我們就約法三章。她住在二樓的主臥,我住在一樓的客房。
互不干涉私生活,除了在父母和外人面前,我們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我當時覺得這交易簡直完美,拿著天價工資,住著豪宅,還不用履行任何丈夫的義務。很快,
就迎來了第一次“演習”。雙方父母見面,地點定在一家高檔的私房菜館。
她的父母氣場很強,我爸媽則拘謹些,畢竟我家的生意不太大。
但兩邊對這門“親事”都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滿意。我和蘇清竹配合得天衣無縫,她負責高冷,
我負責體貼。一口一個“清竹現(xiàn)在事業(yè)為重”,一口一個“我們想先穩(wěn)定基礎”。
總算把兩位講究實際的父親給忽悠住了,他們都覺得我們是上進的好青年,
對我們畫下的大餅深信不疑??晌覀兦闳f算,沒算到雙方的母親根本不吃這一套。
好景不長,就在我們以為可以安穩(wěn)過日子的時候。兩位母親以“照顧你們起居,
順便促進感情”為由,直接拎著行李箱殺了過來。我媽和她媽,兩個退休后閑得發(fā)慌的女人,
一拍即合,組成了史上最強的“催生聯(lián)盟”。她們入住別墅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所有的行李,全部從一樓客房搬進了二樓蘇清竹的主臥。我媽還拍著我的肩膀,
語重心長地說:“小野,你們年輕人臉皮薄,媽幫你一把!”我和平的契約生活,
被瞬間撕得粉碎。那天晚上,我抱著枕頭,尷尬地站在蘇清竹的臥室門口,進退兩難。
她也剛洗完澡,穿著絲質的睡袍,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紅暈。
“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彼噶酥改菑埓蟮秒x譜的床?!安粶蔬^線。
”我們在床上隔出了半米寬的距離。像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
氣氛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套三室一廳??晌液芸炀桶l(fā)現(xiàn),蘇清竹睡覺極不老實。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感覺胸口有點悶。一睜眼,
蘇清竹的臉就在我眼前無限放大。她整個人像只八爪魚,手腳并用地纏在我身上,
腦袋還枕著我的胳膊。那條所謂的“楚河漢界”,早就在夜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嚇得差點一腳把她踹下床。起初的幾天,
我們每天早上都在這種極度尷尬和曖昧的姿勢中醒來。然后像觸電一樣彈開,臉紅到脖子根。
但隨著兩位母親大人在別墅里常住下來,我和她同床共枕的夜晚越來越多。漸漸地,
這種清晨的“意外”成了習慣。我甚至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從她懷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再把她搭在我身上的長腿挪開。只是,那種危險的習慣一旦形成,就再也回不去了。
03自從兩位母親大人組成“催生聯(lián)盟”,這棟冰冷的別墅里就再也沒有安寧過。
我媽和蘇清竹的媽,兩個本該在公園里跳廣場舞的女人。
現(xiàn)在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我們的“造人計劃”上。每天的餐桌,都像是一場中藥材博覽會。
“小野,來,喝了這碗湯,媽熬了一下午,大補!”“清竹啊,這個生蠔新鮮,
女孩子吃了也好?!彼齻兊难哉Z轟炸和眼神暗示,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壓得我和蘇清竹喘不過氣。我們從最初的抗拒,到后來的麻木。
最后只能在她們灼熱的目光下,硬著頭皮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補品咽下去。
我和蘇清竹的關系也因此變得更加微妙。白天在飯桌上如坐針氈,晚上躺在同一張床上。
中間那條無形的“楚河漢界”仿佛也因為這股壓力,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那天,
兩位母親的催生大計,終于迎來了總攻。那天我回到別墅,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到近乎詭異的藥膳香氣。餐桌上擺滿了菜,
鹿血酒、爆炒驢肉、清蒸生蠔……每一道菜都像是在大聲宣告著它們的目的。
我媽和丈母娘笑得比平時任何時候都燦爛,熱情地將我按在座位上。“今天做了你們愛吃的,
快嘗嘗!”蘇清竹也被拉著坐下,她看了我一眼,那張清冷的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了一絲無措。
那頓飯吃得我心驚膽戰(zhàn)。兩位母親不停地給我們布菜。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兒子兒媳,
倒像是在看兩只等待配種的珍稀動物。最要命的,是最后端上來的那碗湯。湯色渾濁,
散發(fā)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來,清竹,小野,這湯是精華,必須喝完!
”我媽端著碗,語氣不容置疑。我剛想找借口,丈母娘已經把另一碗遞到了蘇清竹面前。
我們被強硬地灌下了那碗湯。滾燙的液體滑入喉嚨,一股燥熱瞬間從小腹升起,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的腦袋開始發(fā)昏,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看見蘇清竹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她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了一層水汽,
眼神迷離。理智,在以驚人的速度崩塌。身體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燒掉了我所有的克制和那份契約的約束。幾個月同床共枕培養(yǎng)出的身體習慣,
在此刻成了最致命的催化劑。那一夜,我們徹底突破了最后的防線。從契約夫妻,
變成了真正的男女。第二天,我是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醒來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刺得我睜不開眼。我撐著身子坐起來,宿醉般的眩暈感陣陣襲來。然后,
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床上凌亂不堪,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瘋狂過后的曖昧氣息。
而我的身邊,蘇清竹還在沉睡,長發(fā)散亂地鋪在枕頭上,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昨晚失控的片段,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我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完了。
我死定了。以蘇清竹那冰冷高傲的性格,我這種趁人之危的“罪行”。足夠她把我大卸八塊,
然后丟進海里喂魚。就在我思考著是從二樓跳下去還是直接跪地求饒的時候,蘇清竹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沒有想象中的尖叫,也沒有暴怒的耳光。
她只是平靜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沒有一絲情緒,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這反常的冷靜,比任何怒火都讓我感到心驚膽戰(zhàn)。我寧愿她現(xiàn)在就給我一巴掌,
也比這樣無聲地審判我來得痛快。她到底在想什么?就在這死寂的氛圍中,
樓下突然響起了我媽和丈母娘的說話聲。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位母親推門而入。
當她們看到床上的景象時,臉上瞬間露出了計劃得逞的、滿意的笑容?!鞍パ?,
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我媽嘴上這么說,眼睛卻一個勁地往蘇清竹的肚子上瞟。
就在這時,丈母娘的手機響了。她接完電話,喜笑顏開地對我媽說:“親家母,
老蘇打電話來,說公司有急事讓我們趕緊回去?!蔽覌屢擦⒖谈胶停骸鞍パ?,我家老周也是,
催了我好幾次了!”她們就像兩個功成身退的將軍,迅速地收拾好行李,
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別墅的大門關上,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下我和蘇清竹,以及這滿屋子危險又尷尬的沉默。04兩位母親大人功成身退,
別墅瞬間安靜得可怕。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抱著枕頭,站在主臥門口,
琢磨著是不是該搬回我一樓的狗窩了。畢竟,藥效過了,戲也演完了。我剛轉身,
蘇清竹的聲音就從身后幽幽傳來?!皠e走了?!蔽乙汇?,回頭看她。她穿著絲質的睡袍,
抱著手臂,臉上是那種我從未見過的、近乎脆弱的表情。“我體寒。
”“已經習慣你抱著我睡了,現(xiàn)在一個人睡不著?!边@理由蹩腳得可笑。
一個能叱咤商場的女總裁,會怕冷?可看著她那副模樣,我拒絕的話堵在喉嚨里,
怎么也說不出口。算了,睡就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以為這只是暫時的妥協(xié)。
卻沒想到,這是她為我打造的黃金囚籠,落下的第一道鎖。我的生活徹底變了。后面幾月。
每天無所事事,在這座空曠的別墅里像個游魂。為了打發(fā)時間,我開始研究菜譜。
那天她下班回來,看到一桌子家常菜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什么也沒說,
只是默默地吃完了所有菜。第二天,我錢包里多了一張黑色的卡。“買菜用。
”她輕描淡寫地說。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家庭主夫。她加班,我給她燉湯,切好水果送到書房。
她看文件,我就在旁邊陪著。她看我的眼神,也漸漸融化了。甚至有好幾次,
她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嘴角還帶著一絲淺笑。那段日子,安逸得讓我產生了錯覺。我以為,
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像一對普通夫妻那樣生活。直到我提出,想跟朋友他們出去聚聚。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叭ツ??”“和誰?”“幾點回來?”一連串的問題,
像是在審問犯人。我的心,咯噔一下。那次聚會,我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她那張冰冷的臉。
回到家,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我,沒開燈,像一尊幽靈。她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來。
不是擁抱,不是親吻。她湊到我脖頸間,像一只警犬,仔細地嗅著。然后是我的衣服,
我的頭發(fā)。我渾身僵硬,感覺自己像一件被檢查的物品,屈辱感瞬間涌上頭頂。
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那天我跟一個留長發(fā)的哥們兒喝多了,在他家沙發(fā)上躺了一會兒。
回到家,例行檢查開始。突然,她的手指在我肩膀上停住了,拈起一根長長的頭發(fā)絲。接著,
她又在我的衣領上聞到了不屬于我的,淡淡的女士香水味?!罢l的?”她的聲音很輕,
卻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耳朵。我當時還想笑,想解釋?!拔腋鐐儍旱?,他搞搖滾的,長頭發(fā)。
”我甚至掏出手機,想給她看照片。她根本不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里,
是翻江倒海的失望、憤怒,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瘋狂?!爸芤埃惝斘沂巧底訂??”那一刻,
別墅里的空氣都凝固了。第二天,新的禁令頒布了。我不準再進行任何社交活動。
無論是男是女,都不準再見。我徹底怒了,第一次對她大吼:“你這是非法囚禁!
”她只是冷冷地看著我,說出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我是為了保護你,
外面的世界太亂了,人心也壞?!蔽页闪怂︷B(yǎng)的金絲雀。最終,連這棟別墅,
都成了我的牢籠。她將我直接鎖在了主臥室里。門口派了兩個黑西裝的保鏢,
二十四小時站崗。一日三餐,由一個從不多話的保姆,用托盤送到門口。
我成了最完美的藏品,被珍藏在只屬于她的空間里。05最初的幾天,
我像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憤怒燒光了我的理智,我用盡一切力氣嘶吼,
用肩膀狠狠撞擊那扇厚重的實木門。“蘇清竹!你這個瘋子!放我出去!”回應我的,
只有門板沉悶的回響,和骨頭撞在上面的劇痛。我砸碎了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
花瓶、臺燈、裝飾品……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是我唯一的聽眾。門外那兩個黑西裝的保鏢,
像兩座鐵塔,紋絲不動。無論我怎么辱罵挑釁,他們的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絕望,
像冰冷的海水,一點點淹沒我的口鼻。直到我精疲力盡,癱倒在地板的碎片里,
才注意到天花板的角落,多了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半球。一個攝像頭。我抬頭,
看到了天花板角落里那個新增的,小小的黑色攝像頭。下一秒,
她的聲音從房間的隱藏音響里傳來,溫柔得令人發(fā)指?!靶∫?,在房間里待著會無聊嗎?
”“別怕,我開著視頻,在公司陪你聊天?!彼溺R頭,像一只沒有感情的眼睛,
冷冷地注視著我的一切狼狽。“小野,別鬧了,地上涼,會生病的?!笔翘K清竹的聲音。
“你弄傷自己,我會心疼的?!蹦锹曇艚阱氤撸瑓s又遠在天邊。我猛地從地上彈起來,
像瘋了一樣尋找聲源,最后只能無力地對著那個攝像頭怒吼。
這種感覺比直接的打罵更讓人恐懼。她把我關在這里,
卻又用這種方式無孔不入地滲透我的生活,觀察我,安撫我。像在馴養(yǎng)一只不聽話的寵物。
幾天后,我終于冷靜下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硬碰硬,我只有死路一條。
那些我看過的小說情節(jié)在腦子里瘋狂閃過,對付這種占有欲到病態(tài)的女人。強攻是下下策,
唯一的活路,是智取。我必須先讓她放下戒心。我開始偽裝。我不再砸東西,也不再撞門。
保姆送飯來的時候,我會安靜地接過來,然后吃得干干凈凈。
我甚至開始主動對著那個冰冷的攝像頭說話?!袄掀?,你還在嗎?我今天好想你。
”“你工作累不累?要按時吃飯啊?!蔽业恼Z氣溫順,帶著一絲討好和卑微,
像一只被主人徹底馴服的狗。起初,音響里只有長久的沉默。
但我的“轉變”似乎讓她很滿意。漸漸地,她開始回應我?!班牛以?。
”“今天開了個很長的會,有點累。”她甚至會對我笑,
雖然我只能通過聲音想象她嘴角的弧度。她會跟我分享公司里的一些趣事,
抱怨哪個高管不聽話。就好像我們真的是一對在分享日常的親密愛人。我知道,
時機差不多了。那天晚上,我蜷縮在床上,用一種近乎乞求的、帶著哭腔的語氣,
對著攝像頭說:“老婆我好想你,這里太悶了,我感覺自己快要發(fā)霉了。”我停頓了一下,
醞釀著情緒。“你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就一次,我求求你了。
”我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聲音里充滿了依賴和脆弱。這演技,連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保證,我就跟在你身邊,一步也不離開。誰都不看,誰都不接觸,就像你的影子一樣,
行不行?”音響那頭,是漫長的沉默。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難熬。
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全是冷汗。這是我唯一的生機。就在我以為計劃要失敗的時候,
她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取悅后的松動?!跋轮?,
有個商業(yè)晚會?!薄霸谟瓮稀!?6一周后,我終于重見天日。我都已經被關了大半年了,
外面的世界真好啊。咸濕的海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自由的腥甜,我貪婪地深吸了一口,
差點嗆出眼淚。我身上穿著蘇清竹親手為我挑選的白色西裝,剪裁合體,價格不菲。
她像展示一件心愛的藏品一樣,緊緊挽著我的手臂,將我?guī)狭诉@艘燈火通明的豪華游艇。
“喜歡嗎?”她在我耳邊輕聲問,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我臉上掛著溫順的笑容,
重重地點頭:“喜歡,老婆帶我來的地方,我都喜歡?!笨晌业男模瑓s在瘋狂叫囂。跑!
今天就是我逃離這座黃金囚籠的唯一機會!晚會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蘇清竹很快就被一群商界名流圍住,她應付自如,女王氣場全開。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