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公安局后,我才知道有人舉報我私藏黃金和外幣。
"林清雅,有人舉報你家里藏有大量黃金和美元,這是怎么回事?"審訊的警察問道。
"警察同志,我沒有私藏任何違禁物品。"我據(jù)理力爭,"我就是個普通的軍屬,哪里來的黃金和美元?"
"那為什么有人舉報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想陷害我。"
審訊持續(xù)了很久,我一直堅持自己的清白。最后,警察決定去我的住處搜查。
到了我租的小房子,警察們仔細搜查了每個角落。剛開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是,當他們搜到床底下的時候,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小包裹。
包裹里有幾塊小黃金和一些美元鈔票。
"這是什么?"警察嚴厲地問我。
我完全懵了:"這不是我的!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
"不是你的?那怎么會在你的床底下?"
"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我急得快哭了。
但是,在八零年代,私人持有黃金和外幣是嚴重違法的。不管我怎么解釋,都沒有人相信。
我被正式逮捕了。
在看守所里,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那些黃金和美元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的。我搬進去才三天,除了房東,沒有其他人知道我住在那里。
除非...
我突然想起,搬家的第二天,房東曾經(jīng)說過要來修理一下屋頂?shù)穆┯?。那天我出去買菜了,房東用鑰匙進去修理。
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有人趁機放了那些東西?
但房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不可能做這種事。除非有人收買了他,或者...有人冒充了他。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王秀蘭有資源,有動機,完全可以安排這樣的栽贓。
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在那個年代,這種案子基本上是有罪推定。找到了贓物,就等于認定了犯罪事實。
我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臨刑前,趙建國來看了我一次。
"清雅,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他的眼中滿是失望和痛苦。
"建國,我沒有做!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我抓著鐵欄桿拼命解釋。
"那些東西怎么會在你房間里?"
"是有人放進去的!建國,你要相信我!"
趙建國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清雅,如果你真的沒做,為什么要搬出去獨居?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搬出去是因為王秀兘在下毒害我吧?那樣只會讓他覺得我更加瘋狂。
"我有我的原因。"我只能這樣說。
"什么原因?"趙建國追問。
我看著他,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秀蘭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會原諒我嗎?
他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建國,你之前問我,如果發(fā)現(xiàn)秀蘭有問題,我會不會原諒你。你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有問題了?"我試探性地問。
趙建國的臉色變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建國,你仔細想想,秀蘭這次回來,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清雅,你別胡說八道!"趙建國生氣了,"你現(xiàn)在這樣,就是因為嫉妒秀蘭!"
他說完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冰冷的監(jiān)獄里。
那一刻,我徹底絕望了。連趙建國都不相信我,還有誰會相信我呢?
在監(jiān)獄里的日子很難熬。作為一個"經(jīng)濟犯罪分子",我受到了其他犯人的孤立和獄警的嚴厲對待。
但最讓我痛苦的不是身體上的折磨,而是心理上的絕望。我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但卻無法證明。
更可怕的是,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畢竟,我的指控聽起來確實很荒謬:一個司令員的女兒,一個即將和團長結(jié)婚的新娘,為什么要害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前軍嫂?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了那些事情,連我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在監(jiān)獄里待了一年后,我的身體越來越差。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和精神壓力讓我患上了嚴重的肺病。
醫(yī)生說我的病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監(jiān)獄里的醫(yī)療條件很差,根本沒有條件治療我的病。
我開始咳血,體重急劇下降。獄警們擔心我死在監(jiān)獄里會引起麻煩,開始考慮讓我保外就醫(y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訪客來看我。
是李大嬸。
"清雅,我的好孩子!"李大嬸看到我憔悴的樣子,眼淚立刻流了下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李大嬸..."我虛弱地叫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
"清雅,你告訴李大嬸,你真的沒有做那些事對不對?"李大嬸握著我的手,眼中滿是心疼。
我點了點頭,眼淚流了下來。
"我就知道!"李大嬸激動地說,"清雅,李大嬸相信你!你那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有人相信我!在絕望了一年之后,終于有人相信我了!
"李大嬸,我真的沒有做..."我哽咽著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大嬸安慰我,"清雅,你告訴李大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把真相告訴她。反正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我把王秀蘭下毒、放火、栽贓的事情都告訴了李大嬸。李大嬸聽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王秀蘭,怎么這么惡毒!"李大嬸憤怒地說,"不行,我要去告發(fā)她!"
"李大嬸,沒用的。"我搖搖頭,"沒有證據(jù),而且她現(xiàn)在是團長夫人,誰會相信我們?"
李大嬸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清雅,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王秀蘭和趙建國的婚禮辦得很隆重,軍區(qū)的很多領(lǐng)導(dǎo)都去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婚禮結(jié)束后不久,王司令員就因為心臟病去世了。"
王司令員去世了?
"怎么會這么突然?"我吃驚地問。
"說是心臟病發(fā)作,但是有人懷疑..."李大嬸壓低聲音,"有人懷疑不是自然死亡。"
我心中一驚。王司令員的死會不會也和王秀蘭有關(guān)?
"為什么會有人懷疑?"
"因為王司令員死后,他的所有財產(chǎn)都被王秀蘭繼承了。"李大嬸說,"而且,王司令員死前曾經(jīng)對人說過,覺得這個女兒和以前不一樣了。"
和以前不一樣?看來王司令員也發(fā)現(xiàn)了女兒的異常。
"那現(xiàn)在王秀蘭怎么樣?"
"現(xiàn)在她可風(fēng)光了,"李大嬸苦笑道,"不但繼承了王司令員的財產(chǎn),還是團長夫人。在軍區(qū)里說一不二。"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五味雜陳。王秀蘭不但除掉了我這個"威脅",還通過父親的死獲得了巨額財產(chǎn)。她的計劃太完美了。
"清雅,你的身體不行了,"李大嬸擔心地說,"我去想辦法,看能不能讓你保外就醫(yī)。"
"李大嬸,不用了。"我虛弱地說,"我的時間不多了,就算出去也...咳咳..."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又咳出了血。
"清雅!"李大嬸嚇壞了,趕緊叫來了獄醫(yī)。
獄醫(yī)檢查后,搖了搖頭:"病情很嚴重,恐怕..."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清楚。
我要死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監(jiān)獄的病床上,想著自己這一生。
我本來是個普通的現(xiàn)代人,意外穿越到了八零年代。本以為可以憑借現(xiàn)代人的智慧在這個時代闖出一片天地,沒想到卻栽在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手里。
更諷刺的是,我到死都沒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算了,反正我本來就不屬于這個時代。也許死亡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改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