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離開后,四合院里瞬間炸開了鍋。
"聽說了嗎?易中海家的房子已經(jīng)有人接手了!"三大爺閻埠貴站在院子中央,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個探頭探腦的鄰居聽見。
"誰???誰這么有本事?"賈張氏第一個從屋里竄出來,手里還攥著半塊窩頭,油漬順著指縫往下滴。
閻埠貴搖搖頭:"一大媽走之前嘴巴嚴(yán)實得很,就說是'給了該給的人'。"
"該給的人?"賈張氏眼珠子一轉(zhuǎn),"該不會給傻柱了吧?他們兩家關(guān)系一向不錯。"
"不可能!"劉海中挺著啤酒肚從后院晃悠過來,"就傻柱那個人,還指望一大媽把房子給他,要真是給了他,他能憋得住?"
前院后院的人漸漸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猜測著。秦淮茹站在人群邊緣,手里搓著圍裙角,眼睛卻不住地往易中海家緊閉的房門瞟。她心里盤算著:要是能把這房子弄到手,棒梗結(jié)婚的房子就不愁了...
"哎喲,你們快看!"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zhuǎn)向院門口。此時何雨水站在了中院易中海家的門口。手伸進兜里,在摸索著什么。
"雨水?"傻柱從人群里擠出來,"你怎么回來了?學(xué)校放假了?"
何雨水冷冷的說到:"我回來住幾天,有事?"她的目光越過傻柱,落在易中海家的房門上。
在全院人震驚的目光中,何雨水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徑直走向易中海家。鑰匙插入鎖孔時發(fā)出的"咔噠"聲,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清脆。
"這...這..."賈張氏指著何雨水的手直哆嗦,"一大媽把房子給你了?"
何雨水推開門,轉(zhuǎn)身面對全院人:"沒錯,一大媽已經(jīng)把房子過戶給我了。從今天起,這就是我的家。"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死死盯著何雨水手里的鑰匙,指甲不知不覺掐進了掌心。
當(dāng)天晚上,秦淮茹敲響了傻柱的屋門。
"柱子..."門一開,秦淮茹的眼淚就下來了,"姐實在沒法子了..."
傻柱手忙腳亂地把人讓進屋:"秦姐,你這是怎么了?"
秦淮茹坐在床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你也知道,我們家五口人擠在那么小的屋子里,現(xiàn)在我還懷著孕,棒梗都快十歲了,還跟小當(dāng)睡一張炕...這往后可怎么辦啊..."
傻柱撓撓頭:"這...確實挺擠的..."
"雨水現(xiàn)在不是有房子了嗎?"秦淮茹抬起淚眼,"她那耳房空著也是空著,能不能...借給我們家住?"
"這..."傻柱猶豫了,"雨水那丫頭性子倔..."
"柱子!"秦淮茹突然抓住傻柱的手,"姐求你了!你東旭哥現(xiàn)在只能躺在床上,婆婆年紀(jì)又大,你就幫幫姐吧!"她的手心滾燙,眼淚滴在傻柱手背上。
傻柱的心一下子軟了:"行...我明天找雨水說說..."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和秦淮茹敲響了何雨水的門。
何雨水剛洗漱完,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看到門口的兩人,她眉頭一皺:"你們這么早有什么事?"顯然何雨水看見兩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情況。
"雨水啊..."傻柱搓著手,"哥跟你商量個事。秦姐家房子實在太小了,你看你這耳房空著..."
何雨水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越過傻柱,直視秦淮茹:"秦淮茹,這是你的主意?"
秦淮茹低著頭,聲音細(xì)如蚊吶:"雨水,姐實在是..."
"夠了!"何雨水突然暴喝一聲,"秦淮茹,你要不要臉?賈東旭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天天勾搭人了?"
這話像一記耳光,抽得秦淮茹踉蹌后退。傻柱也驚呆了:"雨水!你向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何雨水冷笑,"何雨柱,你被她騙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她男人癱在床上,她卻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現(xiàn)在還想霸占我的房子?"
秦淮茹捂著臉哭起來:"雨水,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滾!都給我滾!"何雨水抄起門邊的掃帚就往兩人身上招呼,"何雨柱,雖然我們斷親了,但是我念在親情上,我還愿搭理你,如果你在這樣沒有底線,別怪我一絲情面都不給你留!"
掃帚劈頭蓋臉地打下來,傻柱護著秦淮茹連連后退。院子里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賈東旭的窗戶突然開了。他扶著窗戶,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淮茹...你...你..."
秦淮茹驚慌失措:"東旭,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雨水站在臺階上,聲音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賈東旭,管好你媳婦!別讓她整天惦記別人家東西!"
賈東旭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整個人像片枯葉一樣晃了晃,向后倒去。
"東旭!"秦淮茹尖叫著撲過去。
當(dāng)天夜里,賈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沒氣了...東旭沒氣了..."賈張氏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
秦淮茹跪在床邊,呆呆地看著賈東旭青白的臉。大夫剛剛來過,說是突發(fā)心肌梗死,沒救了。
"都是那個何雨水!"賈張氏突然跳起來,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罵,"還有你這個喪門星!要不是你整天往傻柱那兒跑,我兒子能氣死嗎?"
秦淮茹木然地承受著婆婆的責(zé)罵,眼淚無聲地流著。屋外圍滿了人,但沒人進來安慰。
夜里,秦淮茹獨自坐在門檻上。為賈東旭守靈。
而后院的許大茂說不著,蹲在自家門口抽煙,煙頭的紅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婁曉娥從屋里出來,"剛才的聲音我聽著是賈東旭死了?"
"死就死了唄。"許大茂吐了個煙圈,"早該死了,癱了這么多年,活著也是受罪。"
婁曉娥皺眉:"你怎么這么冷血?"
許大茂嗤笑一聲:"我冷血?何雨水白得一套房怎么沒人說?"他的目光飄向中院何雨水家,"一大媽也真是老糊涂了,把房子給個黃毛丫頭..."
"你嫉妒了?"婁曉娥一針見血。
許大茂把煙頭狠狠摁滅:"等著瞧吧,這院子要變天了。"
第二天清晨,何雨水打開門,發(fā)現(xiàn)全院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賈家門口已經(jīng)掛起了白布,靈堂也搭起來了。
傻柱站在院子中央,眼睛通紅:"雨水,你滿意了?東旭哥死了!"
何雨水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何雨柱,你搞清楚,氣死賈東旭的是秦淮茹的所作所為,不是我!"
"你!"傻柱舉起拳頭。
"打?。?何雨水仰起臉,"只要你敢動手,我立馬送你進去陪易中海。"
傻柱的拳頭在空中顫抖,最終重重落下。他轉(zhuǎn)身走向賈家,又去安慰自己的白月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