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確診胃癌晚期的這天,總裁丈夫的初戀回國了。
他任由她扯斷了媽媽留給我的項鏈,把我的貓做成了標本。
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體重從100斤生生瘦到了70斤。
曾經我是豪門圈人人艷羨的祁夫人,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寶。
要星星他連月亮都一并幫我摘下。
可后來他逼著我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替別人攏起了長發(fā)換上頭紗,要我在他們的新房聽他們的喘息。
他問我:你不介意嗎?
我偷偷燒毀了癌癥報告單,沒有告訴他,我快死了。
1
拿著癌癥報告單站在別墅門口的時候,我遲疑的沒有推開門。
我和祁晟結婚三年,他對我一見鐘情,所有人都知道他寵我入骨,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我怕他接受不了我即將離開的事情。
我想他大概會替我找尋名醫(yī),推掉他的所有會議守在我身邊。
忍著胃部的疼痛,我看了眼手上拿著的報告,最后還是默默的把它塞進包包的夾層。
我終究還是舍不得他難過。
待藏好報告單,我這才拿起鑰匙打開了家門。
可往日一見我回家就迎上來將我摟進懷里的身影此時卻不見蹤影。
我的目光掃向客廳,落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女孩兒身上。
她正頤指氣使的指著老管家,像女主人般命令著他,“徐叔,把我和阿晟的合照掛在大廳中央?!?/p>
看見我進門女孩兒臉上表情愣怔了一瞬,隨后便裊裊婷婷的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
不等我反應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臉,揚起了個甜美的笑容。
“姐姐好,我是葉雨薇?!?/p>
“你就是傳聞中被阿晟捧在手心的那位?都說你和我長得像,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與我有八分像呢。”
她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眼底的得意快要溢出來了。
“原本我還很傷心阿晟結婚了,沒想到姐姐居然是阿晟用來緩解思念之情的替身啊,這我就放心了?!?/p>
她一臉輕松,嘴角勾起的弧度好似再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看著她的臉,胃部仿佛有種難以抑制的灼燒感,痛的連指甲嵌入掌心我都沒有察覺。
我突然想起結婚那天被男人細長好看的手指撥開頭紗的那刻。
祁晟眼神溫柔繾綣的在我臉上留連,在吻上我唇的前一刻嘴里喃喃:“薇…我愛你?!?/p>
我沒聽清,只當他說愛我,所以雖然害羞可我還是羞澀的貼上了他的唇。
口齒相交見獨屬于男人身上的祁荷味強勢入侵著我每一根神經。
離開時,他還戀戀不舍的用手指描繪著我的眉眼,好似在深情凝視我,又好似再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薇...
原來是薇薇。
2.
“姐姐你用這張臉做出這副苦瓜臉不好看,阿晟最喜歡我笑,學也要學的像點,否則阿晟不喜歡。“
葉雨薇高高在上的點評著我,仿佛我得到祁晟的青睞全是她的功勞。
但語氣中無所謂的態(tài)度表明她絲毫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連帶著也很討厭她這個人。
她似乎還不知道,被我討厭過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我不再理會她的挑釁沖身后擺了擺手后便直直越過她。
身后從小跟著我的奶媽心領神會,那只強勁用力的手,狠狠一揮甩在了葉雨薇的臉上,十足十的力氣,讓葉雨薇原本白皙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葉雨薇仗著自己在祁晟心中的地位,根本沒想過會有人敢對她動手。
只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手緊緊捂著臉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你一個下人竟敢動手打我,如果我告訴阿晟你吃不了兜著走!”
可宋姨根本沒理會她的威脅,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極為響亮的一巴掌在本就安靜的客廳顯得尤為響亮。
宋姨卻只是平靜的甩甩有些發(fā)熱的手,面無表情的解釋道:“抱歉,我有強迫癥,兩邊不對齊我很難受。”
我倚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葉雨薇臉腫的比豬還丑的樣子,心中原本的氣惱消散了不少。
畢竟從沒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如今這般被挑釁,不回擊根本不是我的性格。
我家?guī)状紱]有女孩兒出生,我是家里千呼萬喚才盼來的小公主,幾乎從我出生開始我便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珍寶,所以就養(yǎng)成了我從小就無法無天的性子。
我爸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我媽是首富唯一的千金。
可以說整個京圈,除了祁家沒有人能和我家平起平坐,也導致我做任何事完全不考慮任何后果的性子。
因為一只會叫的狗,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威脅。
所以當祁晟來找我的時候,我一如往常,當這件事從沒發(fā)生,專注的給手上的手串打著結。
盡管原本潔白無瑕的手指,因為雕刻木珠落下了不少傷痕。
我親昵的拉過他的手,獻寶似的想將手串替他戴上手腕。
祁晟看也沒看,一把揮開了我。
手串掉在地上,繩結斷開,木珠瞬間散落一地。
他眼神淡漠,身后的保鏢一貫而入將我身邊的宋姨按在了地上。
他抬腳用那雙我為他定制的皮鞋用力的在她手上碾了碾,疼的宋姨皺緊眉頭。
祁晟不是來陪我的,他是為了給葉雨薇出氣的。
他踩的是不是宋姨,而是我的臉。
明明剛吃了止痛藥,我的心卻像是被撕了一道口。
我的臉色很難看,緊盯他的眼睛,怒聲道:“把你的腳給我從宋姨手上拿開!”
祁晟如往日般溫柔的給我理了理額間細碎的頭發(fā),明明滿是柔情的動作,可他臉上卻冷漠無比。
“老婆,語微她雖是家道中落,可她有我護著,沒人可以欺負她?!?/p>
“我以前沒有能力保護她,現(xiàn)在我站在頂峰有能力了,就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只要她想,只要我有,我都會拿來彌補她?!?/p>
“你愿意和她和平相處最好,但如果你繼續(xù)肆意妄為,別怪我不顧夫妻情面?!?/p>
他根本不問前因后果,也不在乎過錯方是不是葉雨薇。
他只是舍不得葉雨薇難過一分一毫。
祁晟走的時候,撇了眼掉落在地上那些四散的木珠,又掃了眼我滿是傷口的手指。
有些嫌棄:“一個繩結都打不好,就別東施效顰了。”
曾經是他說,別人的老婆都會給丈夫親手做禮物,他也想要一個我親手做的禮物。
我從小金尊玉貴,哪做過手工活,我精心養(yǎng)護的手從未給任何人做過禮物。
可祁晟討好我很久,每晚將我抵在床頭的時候都在我耳邊嘟囔,幾次過后,我終是癱軟著身子含淚答應。
現(xiàn)在手串做好了,他卻又不要了。
看著他另一只手上那根粉嫩的手繩,我明白,他不是不要了,只是不要我做的。
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心尖密密麻麻的酸澀包裹著我。
臉頰感覺一片冰涼,淚水低落在地毯上沒有發(fā)出聲音。
蹲下身,一顆一顆撿起了地上的木珠,我用力的將它們扔進盤子里。
宋姨勸我:“小姐,別做了,您本就不擅長手工活,這又傷手又傷眼的不值得?!?/p>
我強忍心頭酸楚,看著宋姨因踩踏紅腫的手:“去醫(yī)院看看,別留下什么后遺癥?!?/p>
我沈盡歡做的東西從來都是最寶貴的。
他祁晟不要,自有人搶著要。
3.
祁晟言出必行,他把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捧到了葉雨薇面前。
首次拍賣的十克拉沙漠之星鉆戒,他原是答應我做三周年禮物,最后戴在了葉雨薇手上。
陳南大師收山之作的旗袍,他說是為我量身定制,最后也穿在了葉雨薇身上。
我有的,葉雨薇一樣不缺。
我沒有的,葉雨薇通通都有。
宋姨和父親通話時透露出我不高興,他忙不迭從拍賣行收集了不少我喜歡的擺件送到別墅。
甚至被他一直珍藏在保險箱的母親的項鏈他也一并送了來。
眼神落在手心的藍寶石項鏈上,我看的出神。
小心翼翼的將它戴在脖子上,看著鏡子里和母親有九分像的眉眼,我像是又看見的母親。
我在宋姨面前轉了個圈,問她:“如果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父親面前,他是不是會以為是二十歲的母親穿越過來了?”
宋姨認同的點點頭,不由有些驚訝道:“是啊,我剛也還以為看到了二十歲的大小姐呢?!?/p>
看著一向嚴肅的宋姨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笑的前仰后合。
像是被我感染,宋姨臉上也帶著笑意,只不過她眼底氤氳著淚意。
我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個不停,連眼淚從眼角滑落都不自知。
“連宋姨你都看花了,那我估計我爸看到我的樣子,一定嘴巴長大到能塞下個雞蛋?!?/p>
想想小老頭那副被驚到說不出話的樣子,就覺得很有趣。
雙手捂著臉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笑的根本停不下,可淚水卻從指尖溢出,滴落在地毯上留下了輕微的痕跡。
宋姨頓時收起了笑,沉默一瞬她問我:“小小姐如果想老爺了,可以回家看看。”
見我蹲在地上默不作聲,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哦。
“小小姐...”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呼出一口氣努力強壓下了心間的難過。
抬起頭朝她輕笑:“你和父親說,我還想要吃老家的特產牛肉絲和油辣子,一定要他親手給我做,一定要是自家種的辣椒?!?/p>
我好懷念小時候父親帶著我和母親在老家過暑假的生活。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里。
4.
離我的生日還有三天,父親親手為我做的油辣子和燈影牛肉加急給我送來了。
葉雨薇來后,這是我難得在家里露面的時候。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宋姨幫我拆開了包裝袋,一股熟悉的辣椒香氣彌漫在別墅內,
她還轉述了父親對我的牽掛和囑咐。
她夸我:“小小姐就是會吃。”
捧著手上牛肉絲的包裝袋,我強忍著胃部的不適細嚼慢咽的品嘗著,如同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般不舍得咽下。
祁晟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我滿手是辣椒油坐在沙發(fā)上吃的腮幫子鼓鼓的模樣。
他不由愣了愣。
“胃不好還吃辣的?”
他走近我,想奪過我手上的牛肉,可手上的袋子被我牢牢護在懷里。
祁晟有些氣惱的拽住我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讓我的手臂瞬間就紅了一片。
我脾氣很犟,只要我不想放棄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從前我倔脾氣的時候,他總是無可奈何的哄著我,然后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直到我被他捋順了毛。
原來的我就吃他這套,可如今卻覺得那都是相愛時的情趣,現(xiàn)在的我是絕不會妥協(xié)的。
祁晟似是看出我眼底的執(zhí)拗,他慢慢松開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和我紅了一片的手腕,表情很難受。
葉雨薇從樓上急切的奔向祁晟,她有些羞惱的抱怨:“祁晟我都等你好久了,說好晚上帶我去吃法餐的呢?”
可能是因為我,他才耽誤了時間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葉雨薇。
但轉念我又把這個念想拋開了,我笑自己癡心妄想。
看著我嘴角勾起的笑,葉雨薇似乎被惹惱了。
她大抵覺得我在得意,心思百轉,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很快她就被我脖間耀眼的藍寶石吸引。
“好美的鉆石項鏈??!”
她沖過來一只手抓上了我的項鏈,回頭沖祁晟撒嬌道:“阿晟,我想要那個藍寶石項鏈!”
祁晟寵溺朝她笑了笑,點頭應道:“好,都給你?!?/p>
她奪走了我許多東西。
但那些都是祁晟的,所以并不在乎。
可這條項鏈可是我母親的遺物,是父親和我想念母親時的慰藉,任誰都無法從我手里奪走!
我顧不得許多,伸手想護住自己的項鏈,葉雨薇卻死死抓住不可能松手。
像是故意般,她突然一個大力,手握成拳砸在了我的下巴上。
疼痛從下巴直沖大腦,生理性的淚水從我眼角流出。
就在我吃痛下意識捂住下巴的瞬間,她一把從我頸間扯斷了項鏈。
我不顧一切的想伸手奪回,可葉雨薇像是預判了一般,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往后倒去。
5.
葉雨薇沒受什么傷,只是手肘蹭破了點皮。
祁晟卻要我用項鏈來賠罪。
“薇薇說你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會難為你。”
“她只是很喜歡你的項鏈?!?/p>
“沈盡歡你從小什么都不缺,一條項鏈而已就送給薇薇吧,你搶走了原本屬于薇薇祁夫人的位置,就算是補償了。”
我什么都不缺就把母親的遺物送給她嗎?
他說是我搶走了原本葉雨薇的位置...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理智瞬間當然無損,眼底猩紅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葉雨薇要的你就要幫她搶過去嗎?”
“在你心里,我就是個鳩占鵲巢的人,她不在,你把我當做她對我千好萬好,她回來了,我就應該什么都讓著她。”
“可你憑什么?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東西,不是你祁家的,你有什么資格做主!”
我如同一頭暴怒的小獸,不顧往日良好的教養(yǎng),整個人撲向祁晟,對著他的臉又抓又撓,手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
“祁晟我討厭你!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帶著葉雨薇給我滾出去!”
我用力的把他往外推,卻被祁晟用力禁錮住了身子,被他牢牢圈在懷里。
他冷著臉問我:“你胡鬧什么!不過就是一條項鏈而已...”
這不只是項鏈!
它是我和父親對母親的思念和愛,它是賦予感情的物品,不是你那不值得的愛。
可現(xiàn)在,我們一直小心保存的項鏈,卻被硬生生扯斷了。
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我只覺喉痛涌上一股腥甜,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祁晟滿臉緊張的扶住我逐漸癱軟的身體,我聽到他驚慌失措的喊著我的名字,“沈盡歡!盡歡,你怎么了!”
就仿佛回到了曾經,他裝作很愛我時的模樣。
6.
溫熱的毛巾貼在我的臉上,一睜眼便看到宋姨正輕柔的為我擦拭著臉。
淡淡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
此時的病房里只有我和宋姨,沒看到祁晟。
耀眼的藍寶石靜靜的放置在病床前的柜子上。
大概是因為項鏈已經斷了,祁晟覺得配不上葉雨薇了,便把它留下了。
宋姨看我醒來,眼角噙著淚,努力抑制著悲傷,好半晌才平復下情緒開口:“小小姐,醫(yī)生說你的病很嚴重,要不還是去國外看看有沒有醫(yī)治的機會吧...”
我有些呆愣,但隨即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想必癌癥病變更嚴重了吧,宋姨恐怕是一時難以接受。
我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努力讓自己壓下心底的難受。
我斂了斂情緒,狀似毫不在意輕聲道:“醫(yī)生有說,我還剩多少時間嗎?”
她抬手假借撩頭發(fā)擦拭淚水,眼底涌這濃濃的哀傷。
“配合治療的話能有半年,如果病情繼續(xù)惡化...只剩兩三個月。”
哦,原來我很快就要死了。
曾經一直恐懼死亡,沒想到竟有一天離自己那么接近。
可我還很年輕,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
我還沒回老家躺在小院里曬太陽,每天陪父親種辣椒做出那好吃的辣椒醬。
我還想陪著父親到老,讓他能子孫繞膝,安度晚年。
人們都說生死有命。
可我終究還是膽怯,不舍人間繁華。
醫(yī)生說的期限,像是我步入地獄的倒計時,心底很是恐慌。
我下意識鉆進被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好讓自己有些許的安全感。
我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里傳出。
“宋姨,我想求您一件事?!?/p>
“別告訴父親,也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快死了,好不好?!?/p>
“我怕父親會崩潰,也不想別人可憐我...”
我的聲音逐漸變小,房間很快陷入一片安靜。
7.
我強裝恢復,想掩蓋自己生病的事實。
可身體上每天的變化,讓我愈加難受。
吃止痛藥都已經無法減輕我的痛意,人肉眼可見的消瘦。
宋姨看著我的模樣心疼不已,貼心的照顧我,變著法的逗我開心,可背地里卻時常抹淚。
她的眼睛太紅了,藏也藏不住。
有天,我撞見她抱著東西從門外走來,嘴里喃喃:“小小姐,好想你...”
我覺得她有些瘋魔了,我還沒死呢,她怎么已經開始懷念我的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抱著懷里的東西靠過來。
我熟悉的叫聲在房間里回蕩。
“喵~”
小咪像是感覺到我的氣息,掙扎著從宋姨的懷里跳出來,在我腳邊蹭了又蹭。
“小小姐,小咪很想你,要不你把它養(yǎng)在別墅吧?!?/p>
我才恍然,宋姨說的想我,是父親養(yǎng)了好幾年的小咪啊。
我有些好笑的埋怨自己,太過敏感了。
看著小咪熟稔的跳到我的腿上,在我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我的心不禁軟了。
其實我的身體已經沒那么多精力養(yǎng)貓了,可我還是將小咪留了下來,只不過要辛苦宋姨再多照顧一只貓了。
誰知第二天一清早,我就被小咪嗷嗷叫醒,眼底泛著青眼神很想刀了它,卻又怕它不舒服只得起身去查看情況。
我把它抱進懷里想看看它是不是受傷了。
宋姨聞聲而來,大喊一聲:“小小姐,快放下!”
她還沒說完,小咪就控制不住的在我懷里滋尿,腥黃的尿打濕我的衣服,原本抱著它的手上只感覺到一片溫熱。
我感覺我臟了。
這雙手我都不想要了。
我原以為它是病了,結果宋姨哭笑不得的解釋,小咪是發(fā)情期到了,雖然我很嫌棄,但因為它的到來雖然生活雞飛狗跳了點,但卻生機勃勃。
它很愛搶我杯子里的水,還有我的餐食。
托它的福,我每天吃東西很積極。
每天宋姨給我準備的餐食,我都第一時間吃完,生怕晚一秒又被小咪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