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如果這些證據(jù)是真的，那么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在想方設(shè)法為自己開脫，而不是把選擇權(quán)完全交給我。如果這些證據(jù)是假的，那么他現(xiàn)在的沉默，反而像是對我的一種信任。
他在賭。
賭我會相信他。
“草。”我低聲罵了一句。
然后我關(guān)掉了面前的顯示屏。
觀察室里傳出一陣騷動。蘇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我走到顧嶼森面前，整理他微皺的領(lǐng)帶。
“我相信你?！蔽艺f。
他的身體明顯一震。
“不管這些證據(jù)是真是假，我都選擇站在你這邊。”我抬頭看著他，“因為你是我丈夫?！?/p>
他的眼中瞬間涌起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像是星星，像是火焰。
“晚星...”他啞著嗓子開口。
“但是?！蔽掖驍嗨?，“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p>
他點頭，點得特別用力。
“那我們走吧?！蔽覡科鹚氖?，“去解決真正的問題。”
我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身后傳來陳老師驚訝的聲音：“你們要去哪里？考核還沒結(jié)束！”
“考核結(jié)束了。”我頭也不回，“我們退學(xué)?！?/p>
“什么？”蘇雅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我回頭看她，笑得特別甜：“學(xué)姐，再見。祝你們考核順利?！?/p>
然后我拉著顧嶼森大步走出考核室。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
顧嶼森忽然停下腳步。
“晚星。”
我轉(zhuǎn)身看他。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頰，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確認我是不是真實存在。
“你剛才說，我是你丈夫?！?/p>
“是啊?！蔽矣行┎蛔栽?，“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他搖頭，“只是第一次聽你這樣說。”
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出了其中的顫抖。
“顧嶼森?！蔽液鋈挥行┬奶?，“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說這句話？”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我拉入懷中，抱得很緊很緊。
“謝謝你相信我?！彼谖叶呎f。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那些證據(jù)...”我開口。
“是假的?！彼f，“都是這所學(xué)校為了考核而制造的。但我不能在考核中說破，那樣就失去意義了?！?/p>
我在他懷里笑起來。
“你這個笨蛋。”
“嗯?！彼J真地應(yīng)了一聲，“我是笨蛋?！?/p>
我們就這樣抱著，在空蕩蕩的走廊里。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想，這大概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吧。
不是蘇雅他們那種表演式的完美，而是在關(guān)鍵時刻的相互信任，是在荒誕中找到的真實。
“我們回家吧?！蔽艺f。
“好。”他松開我，牽起我的手，“回我們的家。”
走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保安攔住了我們。
“兩位同學(xué)，課程還沒結(jié)束，不能隨便離校。”
我正要說話，顧嶼森忽然開口：“我是顧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