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平凡午后與不平凡的“空襲”我叫林小凡,
一個在大城市里被格子間和外賣盒腌入味的普通社畜。最近辭職回老家休養(yǎng)生息,
樂趣就是戴著爺爺傳下來的那頂、邊緣已經(jīng)磨出毛邊、散發(fā)著陽光和稻草混合氣味的舊草帽,
漫無目的地在家鄉(xiāng)的山野田間溜達。它像一層溫柔的盔甲,
幫我暫時隔絕那些關(guān)于房貸、KPI和相親的焦慮。那天,陽光好得不像話,
金粉似的灑在蜿蜒的鄉(xiāng)間小路上。我戴著我的“祖?zhèn)鞑菝薄?,雙手插在褲兜里,
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晃悠著走進村后那片熟悉的“猴兒林”。這林子不大,但樹木茂密,
據(jù)說早年真有猴子,后來少了,偶爾能聽見幾聲猴叫,也多是匆匆一瞥,像山野精靈。
林間小道靜謐,只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幾聲清脆的鳥鳴。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
在地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我正沉浸在這份難得的安寧里,
腦子里盤算著晚上是吃李嬸家的紅燒肉還是張伯家的燉土雞……突然!
頭頂傳來一股極其微妙的力道,像是有只無形的手,帶著點戲謔,輕輕那么一掀——“呼啦!
”我的頭頂,空了!一股涼颼颼的風瞬間灌滿了我的天靈蓋。那一瞬間,
我的反應(yīng)堪稱人類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教科書級案例:脖子猛地一縮,仿佛要縮進胸腔里去,
整個后背瞬間繃緊,汗毛倒豎!雙手更是快過大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啪”地一聲交叉護在了頭頂,活像電影里看到炸彈要爆炸的姿勢?!芭P槽!什么玩意兒?!
” 一聲驚呼不受控制地從喉嚨里蹦出來,帶著變調(diào)的顫音。驚魂甫定,
我保持著這“抱頭蹲防”的可笑姿勢,心臟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地敲得我耳膜發(fā)脹。
我緩緩地、極其警惕地抬起頭,目光順著剛才那股力道襲來的方向,
朝旁邊的老槐樹樹冠里搜尋。(2) 樹上驚鴻一瞥:毛賊現(xiàn)形濃密的綠葉深處,
幾根粗壯的枝丫交匯處,一個棕黃色的身影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陽光透過葉隙,
正好打在那家伙身上。它個頭不大,但身形矯健,一身油亮的棕毛在光線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此刻,它正用一只爪子,極其靈巧地、像轉(zhuǎn)筆一樣,**旋轉(zhuǎn)著我的草帽!
** 那頂飽經(jīng)風霜的舊草帽,在它毛茸茸的爪子里,竟顯出幾分滑稽的時尚感。
更讓我血壓飆升的是,當我驚恐的目光與它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時,
這家伙——它居然咧開了嘴!不是呲牙威脅的那種,
而是一個清晰無比、帶著十足戲謔和得意的笑容!嘴角上翹,
露出粉色的牙齦和幾顆尖尖的小白牙,那雙圓溜溜、黑漆漆的猴眼里,
閃爍著惡作劇得逞后的狡黠光芒。它甚至還歪了歪腦袋,仿佛在欣賞我此刻的狼狽相。
“吱吱吱——” 一陣短促、帶著明顯愉悅情緒的叫聲從它喉嚨里發(fā)出。我整個人都石化了。
大腦CPU瞬間過載:猴子?搶我帽子?還特么沖我笑?! 這劇本不對??!
說好的淳樸鄉(xiāng)村治愈之旅呢?怎么剛開場就遇上攔路搶劫的了?還是只帶表情管理的猴匪?
(3) 人猴第一輪談判:語言障礙與“一指禪”最初的震驚和恐懼過去,
一股被“毛賊”戲弄的羞惱涌了上來。我的草帽!那可是我爺爺留下的念想!雖然舊,
但意義非凡!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最和善、最人畜無害的笑容(事后回想,
估計比哭還難看),沖著樹上那位“爺”拱了拱手,盡量放柔了聲音:“咳…咳咳…猴哥!
這位猴哥!幸會幸會!” 我清了清嗓子,感覺自己在跟外星人談判,
“那個…您手里轉(zhuǎn)的那個,是我的帽子。您看,它又破又舊,不值幾個錢,還一股子汗味兒,
實在配不上您這玉樹臨風的英姿!要不…您高抬貴爪,把它還給我?我保證,
回頭給您帶點好東西來!剛摘的桃子?甜掉牙的香蕉?管夠!”我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試圖用國際通用手勢——食物誘惑——來打動它。猴哥停止了轉(zhuǎn)帽子的動作,
把草帽抱在懷里,饒有興致地歪頭看著我。它似乎聽懂了我語氣里的討好,
也可能只是單純覺得我這個兩腳獸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滑稽。它“吱”了一聲,像是回應(yīng)。
然后,它做了一個讓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動作。它伸出右前爪,不是指向食物,
也不是指向帽子,而是**伸出了一根食指!
**那根黑黢黢、指甲蓋修剪得倒挺整齊(天知道它怎么做到的)的食指,
精準無比、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感,直直地指向我!同時,
嘴里發(fā)出一連串更加急促、音調(diào)起伏更大的“吱吱吱吱吱——”,像是在控訴,
又像是在宣判。我:“???”我懵了。順著那根“命運之指”的方向,
我把自己從頭到腳、從前到后、仔仔細細掃描了三遍:頭發(fā)沒亂(雖然剛被掀了帽子),
臉上沒臟東西,衣領(lǐng)沒翻,褲鏈拉好了,鞋帶沒開……啥情況?這猴哥在指啥?我絞盡腦汁,
把最近三個月乃至三年的活動軌跡在腦子里像放電影一樣快速過了一遍:爬樹掏鳥窩?沒有!
偷摘誰家果子?這片林子野果多的是,犯不著偷??!不小心踩死過蟲子?那也不至于吧!
對著林子撒尿?這…這林子這么大,誰還沒點三急?況且也沒對著它撒??!“猴哥,
” 我語氣更加誠懇,帶著十二萬分的困惑和委屈,雙手一攤,“天地良心!我真沒見過您!
更別說得罪您了!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您這…這是唱的哪一出???您就把帽子還我吧,
我保證,桃子香蕉加倍!再加倆蘋果?
”(4) 猴哥的憤怒與“紅屁股外交”我的“冤屈”似乎并沒有打動猴哥。相反,
它好像更不高興了。它“吱——”地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帶著明顯不滿的叫聲,
猛地從坐姿站了起來!動作敏捷得像一道棕色的閃電。它站在那根不算太粗的樹枝上,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小胸脯氣得一鼓一鼓的。然后,
它做出了一個極具侮辱性、也極具喜劇效果的動作。它猛地轉(zhuǎn)過身!
把那個毛茸茸、圓滾滾、紅彤彤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樣的屁股蛋子,
正正地、毫無保留地對著我!不僅如此,它還左右扭動了幾下!那動作,
緩慢、刻意、充滿嘲諷意味,簡直是把“鄙視”兩個字用肢體語言放大了一百倍,
慢鏡頭播放給我看!那兩瓣鮮艷的“猴臀”,在綠葉的映襯下,
成了我視野里最刺眼、最魔性的存在。我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燒了起來,一半是氣的,
一半是囧的?;盍硕嗄辏灰恢缓镒赢敱姟靶呷琛绷?!這要是傳出去……扭完了,
猴哥瀟灑地(至少在它看來是瀟灑的)又轉(zhuǎn)回身來,再次面對我。
它似乎覺得剛才的“肢體語言”還不夠表達清楚,又一次伸出了那根“指控之指”,
更加用力地指向我,嘴里“吱吱吱吱”叫得又急又響。這一次,我死死盯著它的指尖,
順著那堅定不移的指向看去——它指的不再是我的臉或身體輪廓,
而是**無比精確地指向了我心臟的位置!
** 也就是我白色襯衫左邊口袋稍微靠上的地方。(5) 心臟驚魂與靈光乍現(xiàn)“媽呀??!
!”這一指,如同晴天霹靂,直接把我劈得魂飛魄散!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嗖”地竄上天靈蓋!
剛才被“紅屁股”羞辱的囧迫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淹沒。它想要我的心?!
里猛獸捕食掏心掏肺的鏡頭……各種血腥恐怖的聯(lián)想像失控的彈幕一樣在我腦子里瘋狂刷屏!
我下意識地雙手死死捂住胸口,感覺心臟在里面瘋狂蹦迪,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逃跑!
臉色估計比我的白襯衫還要白上三分。完了完了,今天小命要交代在這片小樹林里了!
為了頂破草帽,搭上一條命,這買賣虧到姥姥家了!“猴…猴哥…冷靜!千萬冷靜!
” 我的聲音抖得像篩糠,“心…心這東西…它…它不好吃!真的!又腥又膻!
而且…而且沒了我它也不跳了!死心!死心你懂嗎?不好吃!要不…要不我給你買豬心?
牛心?羊心?管飽!” 我語無倫次,試圖用“美食”轉(zhuǎn)移這只“食心魔猴”的注意力。
樹上的猴哥看著我捂胸發(fā)抖、胡言亂語的樣子,急得抓耳撓腮,上躥下跳!
它在樹枝上焦躁地來回走動,時不時用力拍打樹干,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嘴里發(fā)出更加急促、更加響亮的“吱吱吱吱!”,那模樣,
活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老師面對一個死活不開竅的笨學(xué)生。它猛地停下來,看看我,
又看看被它放在旁邊樹枝上的草帽,小眼睛里閃爍著“放棄治療”的無奈光芒。
它終于放棄了那根“嚇死人不償命”的手指。
只見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把我的寶貝草帽往樹枝更里面推了推,確保它不會掉下來。然后,
它深吸一口氣(我猜的),兩只前爪抬了起來,放到了自己**光溜溜、毛茸茸的胸前。
接下來,它開始了一場無聲的、卻異常生動的“啞劇表演”。它用兩只爪子,
輕輕地、反復(fù)地拍打著自己胸口的毛發(fā),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拍了幾下,它停下來,
用那雙黑亮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我,眼神里寫著:“看這里!看這里!
”我茫然地看著它拍胸口:“???” 啥意思?炫耀胸?。?/p>
雖然確實有點精瘦的線條……猴哥見我沒反應(yīng),更著急了。它改變了動作,
兩只爪子像熨斗一樣,在自己身上,從脖子開始,一直“抹”到肚子,再“抹”到大腿。
它做得很認真,仿佛在展示一塊上好的“布料”,只是這塊“布料”是它自己的皮肉。
做完這套“抹平”的動作,它又停下來,滿懷希冀地看著我。我還是沒懂。
這是在…展示身材?還是某種神秘的儀式?猴哥徹底抓狂了!它“吱吱”狂叫幾聲,突然,
它把爪子指向了我——**指向了我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但好歹是件衣服的棉質(zhì)白襯衫!
然后,它又飛快地指向自己空無一物的胸膛!指指我的襯衫。再指指它光禿禿的胸口。
再指指我的襯衫。再指指它的胸口。如此反復(fù),動作快得像打拍子!“啊——?。?!
” 這一次,我福至心靈,醍醐灌頂!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沌的腦殼!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件雖然舊但整潔的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