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錢都不給我?"我看著手里空空的錢包,再看看江墨言冷漠的臉。 "你一個月的零花錢都花完了,還要買什么甜筒?"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好,江墨言,我記住了。" 第二天,我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拍在了他面前。他以為我在鬧脾氣,卻不知道——我剛剛繼承了價值千億的家族企業(yè)。
夏日的午后,陽光炙烤著柏油馬路。我站在街邊的甜筒車前,看著老板嫻熟地卷著奶昔色的冰淇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要什么口味的?"老板笑瞇瞇地問。
"香草的,謝謝。"我掏出錢包,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該死,昨天買菜就把最后的錢花完了。
我尷尬地看了看身邊的江墨言,他正低頭玩手機,根本沒注意到我的窘境。
"老公,你能給我三塊錢嗎?"我小聲地說。
江墨言終于抬起頭,眉頭微蹙:"又要錢?"
"就三塊錢,買個甜筒。"我的聲音更小了。
周圍有幾個路人開始朝我們這邊看,我臉上發(fā)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林小暖,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呢?五千塊錢還不夠你花?"江墨言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我的臉?biāo)查g紅了:"我...我買菜、買日用品都花完了。"
"那就別買甜筒了。"他說完又低下頭繼續(xù)玩手機。
老板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眼神變得有些同情。我站在那里,手足無措,感覺像是被人當(dāng)眾扇了一耳光。
"三塊錢都不給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江墨言不耐煩地抬頭:"林小暖,你能不能別在外面鬧?要買甜筒回家自己做。"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眼淚:"好,江墨言,我記住了。"
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我聽到老板對下一個客人說:"唉,現(xiàn)在的有錢人,連三塊錢都舍不得給老婆。"
江墨言跟在我身后,明顯聽到了這句話,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加快了腳步。
回到江家的別墅,我直接上了樓。
婆婆正在客廳里和幾個貴婦聊天,看到我們回來,故意提高了音量:"小暖啊,聽說你今天又在外面丟人了?"
我腳步一頓。
"媽,什么事?"江墨言問。
"還不是你老婆,在街上為了三塊錢和你吵架,都被人拍視頻傳到網(wǎng)上了。"婆婆拿起手機,"你看,都說江家的少奶奶連買個甜筒的錢都沒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身看向手機屏幕。果然,有人把剛才的畫面拍了下來,視頻下面的評論更是讓我無地自容。
"豪門闊太太連三塊錢都要不到?"
"這老公也太摳了吧。"
"看這女的穿得也不像沒錢的樣子啊。"
"估計是小三轉(zhuǎn)正,不受寵唄。"
最后一條評論像一根刺一樣扎進我心里。
江墨言看了幾眼,皺著眉說:"小暖,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笑話我們江家。"
"我做了什么?"我終于忍不住了,"我只是想買個三塊錢的甜筒,有錯嗎?"
"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場合?"江墨言的聲音也提高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要錢,你讓我怎么辦?"
"那你給我不就行了?"
"林小暖!"江墨言徹底怒了,"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突然覺得很累。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像個保姆一樣在這個家里生活。洗衣、做飯、伺候公婆,連買個菜都要精打細(xì)算。而他,從來沒有真正關(guān)心過我。
"講道理?"我笑了,笑得很苦,"江墨言,你知道你的道理是什么嗎?就是我必須永遠低聲下氣,永遠不能有自己的需求,永遠要看你們江家人的臉色。"
"你在說什么?"
"我說,我累了。"我轉(zhuǎn)身朝樓上走,"真的累了。"
"小暖!"江墨言在后面叫我,但我沒有回頭。
回到房間,我關(guān)上門,靠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請問是林小暖小姐嗎?我是華勝律師事務(wù)所的王律師。關(guān)于您祖父的遺產(chǎn)繼承事宜,需要您明天到我們事務(wù)所一趟。"
我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林老爺子?"
"是的,林老爺子在遺囑中指定您為唯一繼承人。涉及資產(chǎn)較多,需要您本人來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爺爺...去世了?
而且,他把遺產(chǎn)留給了我?
我和林家斷絕關(guān)系已經(jīng)三年了,自從我不顧家人反對嫁給江墨言之后。爺爺當(dāng)時氣得說要斷絕祖孫關(guān)系,我以為他真的不要我了。
沒想到...
"林小姐?您還在嗎?"
"在,在的。請問...涉及多少資產(chǎn)?"
"具體數(shù)額明天會詳細(xì)說明,大概是...千億左右。"
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千億?
我一個為了三塊錢甜筒被拒絕的女人,突然成了千億富翁?
這感覺就像是老天爺在和我開玩笑。
"林小姐,明天上午十點,您方便過來嗎?"
"方便,我一定到。"
掛了電話,我坐在地上發(fā)了很久的呆。
外面?zhèn)鱽斫缘穆曇簦诤推牌耪f話。
"媽,小暖她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最近脾氣特別大。"
"我早就說過,她配不上我們江家。你看看人家李總的女兒,多懂事。"
"媽,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結(jié)婚又怎樣?現(xiàn)在離婚的多了去了。墨言,媽媽是過來人,告訴你,這種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早晚是個禍害。"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徹底涼了。
三年來,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順從,就能被這個家接受。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在他們眼里,我永遠只是一個外人。
我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三年前的林小暖,自信張揚,是林氏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
三年后的林小暖,小心翼翼,為了三塊錢甜筒被人拒絕。
夠了。
真的夠了。
我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江墨言 李雅",果然出來一大堆新聞。
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我還像個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呵。
我打開抽屜,拿出那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三個月前,當(dāng)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江墨言和李雅的親密照片時,我就準(zhǔn)備了這份協(xié)議。但我始終沒有勇氣拿出來。
現(xiàn)在,我有了。
而且,我要讓江墨言知道,他拒絕的那三塊錢,會讓他后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