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伸手撫摸畫中的人臉，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正在慢慢變得透明。

"你對這些人做了什么？"杜雨晴沖向女兒，卻被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學生攔住。

他們的眼神空洞，力氣大得驚人。"藝術(shù)需要生命，媽媽。"小雨微笑著走向銅鏡，

"婉姐姐教會我，最高級的藝術(shù)是將靈魂直接轉(zhuǎn)化為創(chuàng)作...就像這樣。

"她突然抓住那個還在照鏡子的女學生的頭發(fā)，猛地將她的臉按進鏡面。

鏡面如同液體般接受了這張臉，女學生的身體劇烈抽搐，卻發(fā)不出聲音。幾秒鐘后，

小雨松開手，女學生癱倒在地，而鏡中多了一個驚恐尖叫的身影。"住手！"杜雨晴掙扎著，

從包里掏出那瓶"圣水"向小雨潑去。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卻在接近小雨時突然蒸發(fā)成白霧。鏡中的婉娘第一次完全現(xiàn)身——一個穿古裝的美麗女子，

面容蒼白如紙，雙眼沒有瞳孔，只有一片血紅。"愚蠢。

"婉娘的聲音直接從所有人腦海中響起，"你以為那種東西對我有用？我可是最高級的藝術(shù)。

"整個展廳現(xiàn)在完全變了樣。墻壁滲出鮮血，畫中的人影一個接一個爬出畫布，

那些都是曾經(jīng)被鏡子吞噬的靈魂。參觀者們終于開始尖叫，

但為時已晚——他們的身體正在迅速變得透明，如同被某種力量抽走了精髓。

杜雨晴趁亂掙脫束縛，沖向女兒："小雨！醒醒！那不是你！婉娘在控制你！

"小雨歪著頭看她，純黑的眼睛里流下兩行血淚："控制？不，媽媽，我是自愿的。

婉姐姐給了我真正的藝術(shù)天賦，比那些平庸之輩強千萬倍！"她指向那些正在消失的參觀者，

"他們將成為我的新作品，永恒的藝術(shù)品！"銅鏡現(xiàn)在完全變成了一個漩渦，

將一個個尖叫的靈魂吸入其中。杜雨晴看到弟弟杜明遠也在那些被困的靈魂中，

正向她拼命搖頭，指著展廳出口。"跑..."杜明遠的嘴型說。杜雨晴卻站在原地不動。

她看向女兒，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那是劉玉梅給她的，

據(jù)說是婉娘生前用過的工具。"婉娘！"杜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