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推開公司大門時,整個辦公室里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幾個同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表情都很嚴(yán)肅。
"出什么事了?"周凱問旁邊的小張。
"王強死了。"小張的臉色很難看,"昨晚在家里自殺的,據(jù)說是服毒。"
服毒?
周凱的心里咯噔一下。王強用的該不會就是那種下在自己水杯里的毒藥吧?
"怎么會這樣?王強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啊。"周凱故作驚訝地說。
"警察說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患了抑郁癥。"小張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壓力都太大了。"
這時候,林雪也到了公司。她看到大家的表情,立刻問道:"怎么了?"
"王強昨晚自殺了。"有人回答。
林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看了周凱一眼,眼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困惑。
上午十點,公司所有員工都被叫到會議室,人事部的經(jīng)理宣布了王強死亡的消息,并且說公司會派代表參加葬禮,同時會給王強的家屬一些撫恤金。
會議結(jié)束后,周凱和林雪在洗手間門口短暫地交流了一下。
"你覺得王強真的是自殺嗎?"林雪壓低聲音問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周凱說,"時間太巧合了,就在我們發(fā)現(xiàn)真相的第二天,他就死了。"
"會不會是有人滅口?"
"很有可能。這說明背后還有更大的黑手。"
林雪點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會不會很危險?"
周凱想了想:"我們必須查下去。王強已經(jīng)死了,如果我們不找出真兇,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下午的時候,周凱找借口去了一趟王強的工位。王強的桌子已經(jīng)被清空了,只剩下一些公司的辦公用品。但周凱在抽屜的最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和"周五晚上八點"這幾個字。
周凱偷偷地把紙條拿走了。
晚上下班后,周凱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
"喂?"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王強的朋友,他托我給你打電話。"周凱試探性地說。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王強已經(jīng)死了,你是誰?"
"我知道王強在做什么,我想繼續(xù)他的工作。"
"見面談。"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周凱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是一個地址和時間:今晚九點,老城區(qū)的紅燈籠茶樓。
周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林雪,林雪堅持要和他一起去。
"太危險了,你不要去。"周凱拒絕了。
"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林雪說得很堅決。
最終,兩人還是一起去了那個茶樓。
紅燈籠茶樓是一家很老的茶樓,裝修得很有古典韻味,但生意一般,客人不多。周凱和林雪要了一個包間,然后等待神秘人的出現(xiàn)。
九點整,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四十多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商人。
"你就是王強的朋友?"男人坐下來,仔細(xì)打量著周凱。
"是的。"
"王強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他有朋友。"男人的語氣有些懷疑。
周凱心里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們關(guān)系很好,他經(jīng)常和我說起工作上的事情。"
"是嗎?那你說說,王強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周凱想了想,決定直接攤牌:"我知道他在給我下毒。"
男人的眼睛瞇了起來:"你是周凱?"
"是的。"
"有意思。"男人笑了,但笑容很冷,"王強這個廢物,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是你指使他下毒的?"
"當(dāng)然。"男人毫不隱瞞,"五萬塊錢,讓他在你的水杯里加點料,這筆買賣很劃算。"
"為什么要殺我?"
"因為有人不想讓你活著。"男人說,"準(zhǔn)確地說,有人不想讓你升職。"
周凱心里一動:"是誰?"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王強的死不是自殺。"
林雪忍不住插話了:"那是誰殺了他?"
男人看了林雪一眼:"美女,你應(yīng)該慶幸王強死了,不然你也會很危險。"
"什么意思?"
"王強知道是誰指使他下毒,所以他必須死。而你們兩個發(fā)現(xiàn)了王強下毒的事實,所以你們也很危險。"
周凱感到一陣寒意:"你在威脅我們?"
"不是威脅,是提醒。"男人站起身來,"我勸你們最好忘掉這件事,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不然,你們的下場可能比王強還要慘。"
說完,男人就走了,留下周凱和林雪面面相覷。
"他說的是真的嗎?"林雪有些害怕,"王強真的是被殺的?"
"很有可能。"周凱說,"而且看起來,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沒有露面。"
兩人離開茶樓后,都感覺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們故意繞了幾條街,確認(rèn)沒有人跟蹤后,才分別回家。
當(dāng)晚,周凱一夜沒睡好。他一直在想那個神秘男人說的話。如果王強真的是被殺的,那兇手的勢力一定很大,連殺人滅口都不在話下。
而且,對方明顯知道他和林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接下來肯定會有所行動。
周凱決定,必須在對方動手之前,先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第二天一早,周凱就開始仔細(xì)分析公司里的人際關(guān)系。有誰不想讓他升職?有誰有實力指使別人殺人?
答案很快就浮現(xiàn)出來了。
銷售總監(jiān)張志華。
張志華是公司的元老,在公司工作了快二十年,人脈很廣,在公司里說話很有分量。而且,他一直不太喜歡周凱,覺得周凱太年輕,沒有資歷。
如果周凱升職成了副經(jīng)理,很可能會威脅到張志華的地位。因為新提拔的副經(jīng)理,很可能在幾年后接替張志華成為銷售總監(jiān)。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周凱決定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張志華。
機會很快就來了。下午的時候,張志華叫周凱到辦公室談話。
"王強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張志華坐在辦公桌后面,表情很嚴(yán)肅。
"聽說了,很令人意外。"
"年輕人壓力都很大,要學(xué)會調(diào)節(jié)。"張志華說,"對了,關(guān)于副經(jīng)理的事情,我想和你談?wù)劇?
周凱心里一緊:"您說。"
"公司最近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可能會影響到提拔計劃。我建議你最近保持低調(diào),不要太張揚。"
"我明白。"
"還有,我聽說你最近和林雪走得比較近?"張志華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沒有啊,就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周凱否認(rèn)道。
"是嗎?"張志華笑了笑,但笑容很冷,"年輕人,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太好奇。好奇心太重,容易出事。"
這句話明顯是在警告。周凱確定了,張志華就是幕后黑手。
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他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