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說什么胡話呢?”阮安安推開劉婆子的攙扶,眨著無辜至極的大眼睛,
走到蘇清月面前。她伸出手,看似要扶蘇清月起來,
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卻捏著蘇清月胳膊內(nèi)側(cè)最嫩的軟肉掐了進去?!鞍 ?!
”蘇清月猝不及防,疼得慘叫出聲,眼淚生理性地飆了出來:“阮安安!
你……”“我怎么了?嫂子,地上涼,快起來吧。”阮安安臉上是純?nèi)坏年P(guān)切,
手上力道卻絲毫未減。見蘇清月疼得渾身發(fā)軟起不來,她索性俯下身。
在身體貼近湊到蘇清月耳邊的瞬間,阮安安臉上那純真關(guān)切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淬了冰的、帶著甜美惡意的笑容。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一字一句,
清晰無比地送入蘇清月耳中:“我的好嫂嫂……你和肚子里那個野、種……命可真硬啊!
不過,別急…”她頓了頓,笑容加深,露出一點點潔白的牙齒,像準(zhǔn)備噬人的小獸。
“這才剛、開、始,好戲還在后頭?!蹦潜浯坦?、充滿殺意的話語,
配合著近在咫尺的甜美笑靨,讓蘇清月如墜冰窟!魔鬼!她是魔鬼!
她怎么可以笑著說出這么惡毒的話?不等她從這極致的恐懼中回神,
胳膊上傳來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阮安安看似纖弱的手臂,
竟硬生生將癱軟的蘇清月從地上“提”了起來!她抬起手,
用手背柔柔地擦了擦自己微紅的眼角,聲音又恢復(fù)了那副嬌軟擔(dān)憂的調(diào)子:“你看你,
跪這么久,膝蓋都臟了。地上多涼啊,快起來,當(dāng)心身子。
”極度的恐懼和冤屈讓蘇清月徹底崩潰!她掙脫阮安安的“攙扶”,狀若瘋魔地撲向李建國,
聲音尖銳凄厲得破了音:“政委!政委?。∧銈?nèi)急凰_了!”她指著阮安安,
手指都在哆嗦:“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她設(shè)計的!是她害我!她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政委!求求您!求求您給我做主啊?。?!”阮安安纖細手腕上那羊脂白玉鐲子,
落在蘇清月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挑釁!一股邪火直沖蘇清月天靈蓋!這小賤人想算計她?
沒門兒!蘇清月掀起衣角,不甘心道:“政委你看,是她掐我,我沒推她!是她騙人!
”“呸!”羅桂芬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過去,聲音又脆又響,“下作胚子!
偷漢子被抓現(xiàn)行還不夠丟人?還想當(dāng)街脫衣裳?你娘老子怎么教出你這么個東西!”“就是!
”劉婆子啐了一口,指著蘇清月對政委告狀,“首長,您可別被她這可憐樣兒騙了!
慣會裝腔作勢,勾得這條街上的爺們兒都搶著幫她干活兒!騷得很!”“天哪,嫂子,
你還阿禮哥哥還不夠嗎?怎么能……”阮安安捂住嘴,適時地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