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豪門繼承人,他將我寵成公主。我以為這是童話的開始,
卻不知早已踏入精心布置的墳?zāi)?。我那看似慈悲信佛的婆婆,日記里卻從不抄經(jīng),
只用朱砂寫下一道道惡毒的詛咒與一個個親戚的名字。我以為是婆婆瘋魔,
可當(dāng)我最愛的丈夫,溫柔地喂我喝下毒藥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才是這場血腥獻(xiàn)祭的導(dǎo)演。
他的絕癥,需要七條人命來填。而我,就是他千挑萬選,八字契合,
用來換命的最后一個祭品。1. 嫁入豪門疑云嫁入顧家那天,整個城市一半的權(quán)貴,
都來為我的婚禮作見證。我的丈夫,顧以辰,是顧氏集團(tuán)唯一的繼承人。他英俊、溫柔,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絕世珍寶。所有人都說,
我蘇晴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嫁給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我也曾以為,我的余生,
將是一場被寵愛包裹的、永不落幕的童話。直到我住進(jìn)了顧家那棟位于半山腰的百年老宅。
老宅很大,規(guī)矩也很大。我的婆婆,顧家的女主人林婉清,是一個保養(yǎng)得極好的女人。
她年過五十,卻依舊風(fēng)韻猶存,平日里最愛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盤著一絲不茍的發(fā)髻。
她信佛,每日聞香、抄經(jīng),渾身都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她對我,算不上好,
也算不上壞。就是只是總用一種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以辰總是安慰我:“我媽就是那個性格,慢熱。她心里是喜歡你的。”我信了。
直到那個雨夜。我起夜喝水,路過婆婆的書房。門虛掩著,
里面透出昏黃的燈光和一股像是草藥混合著舊紙張的霉味。鬼使神差地,我推開了門。
書房里空無一人。書桌上,攤著一本線裝的、封面已經(jīng)泛黃的本子,像是一本日記。
我走近了,只瞥了一眼,便如遭雷擊。那頁紙上,沒有溫婉的詩句,也沒有清雅的佛經(jīng)。
而是一行行用朱砂寫就的、扭曲如蟲蚓的字符。在那些看不懂的符咒中央,
用小楷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顧望。那是顧以辰的三叔,
顧家旁支里最有聲望的一位長輩。而在顧望兩個字的下面,畫著一個溺水掙扎的小人,
旁邊還有一行批注:【水鬼替身,命斷方塘?!课艺肟吹酶屑?xì)些,
身后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疤K晴,誰讓你進(jìn)來的?”我猛地回頭,
婆婆林婉清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眼睛,卻像淬了毒的冰,
讓我從頭涼到腳。“媽,我……”我嚇得后退一步,語無倫次,“我只是路過,
看門沒關(guān)……”她沒有聽我解釋,徑直走進(jìn)來,拿起那本日記,“啪”的一聲合上。
“這個家,有這個家的規(guī)矩?!彼粗遥蛔忠痪涞卣f,“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
不要問。做好你顧家少奶奶的本分,就夠了?!闭f完,她拿著日記,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瑟瑟發(fā)抖。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三叔顧望的臉,
和那個溺水的小人,在我眼前不斷交替。2. 水鬼替身之謎我以為那只是一個巧合,
是婆婆的怪癖。直到三天后,三叔顧望的死訊傳來。他死了。
死在了自家后院那個不足一米深的錦鯉池里。法醫(yī)鑒定是醉酒后失足溺水,屬于意外。
葬禮上,顧家所有人都面帶哀戚。婆婆林婉清更是哭得幾度昏厥,需要人攙扶。只有我,
站在人群中,手腳冰涼?!舅硖嫔恚鼣喾教??!咳沼浬系陌藗€字,像魔咒一樣,
在我腦中回響。這世上,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嗎?我不敢深想。顧以辰看出了我的恍惚,
他將我攬在懷里,輕聲安慰:“我知道你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嚇到了。別怕,人死不能復(fù)生,
日子還要過。”我看著他英俊的側(cè)臉,他眼神里的悲傷和擔(dān)憂那么真切,
讓我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耙猿?,”我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媽她……是不是因為三叔的死,才那么傷心?”顧以辰嘆了口氣:“是啊。我媽年輕時,
和三叔關(guān)系最好。如今……唉?!彼绞沁@么說,我心里的疑團(tuán)就越大。
如果關(guān)系真的那么好,為何婆婆的日記里,會出現(xiàn)那么惡毒的詛咒?我開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做噩夢。我變得小心翼翼,開始留意婆婆的一舉一動。我發(fā)現(xiàn),她每天除了抄經(jīng),
還會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很久。那股奇異的草藥味,也似乎越來越濃。
我把我的恐懼告訴了顧以辰?!澳闶遣皇翘舾辛耍俊彼麚嶂业念^發(fā),語氣寵溺又無奈,
“我媽她信佛,燒點草藥香薰,不是很正常嗎?你別自己嚇自己。
”“可那本日記……”“一本寫著胡言亂語的本子而已?!鳖櫼猿酱驍辔?,
“你要是實在害怕,我去跟我媽談?wù)?,讓她收起來,好不好?”看著他溫柔包容的眼神?/p>
我動搖了?;蛟S,真的是我想多了?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怎么可能會騙我呢?
3. 鏡煞破魂驚魂恐懼是一種會生根發(fā)芽的情緒。越是壓抑,它就長得越瘋。
我控制不住自己,滿腦子都是那本詭異的日記。我必須再看一次,
確認(rèn)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趁著一個周末,顧以辰陪婆婆去寺廟上香,
我一個人留在了家里。我用盡了身上所有的發(fā)夾和別針,終于,撬開了婆婆書房的鎖。
書房里,還是那股熟悉的、令人不安的味道。我徑直走向書桌。那本日記,
被鎖在了一個古樸的木盒里。我心里一沉。上次它還隨意地擺在桌上,這次卻鎖了起來。
是因為我嗎?我急得滿頭大汗,在書房里四處翻找。終于,在博古架的一個青花瓷瓶里,
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黃銅鑰匙。盒子打開了。我顫抖著手,翻開了那本仿佛來自地獄的日記。
第一頁,就是三叔顧望。朱砂畫的符咒,依舊紅得刺眼。我往后翻。第二頁,
寫著一個新的名字——顧思雨。她是顧以辰的堂姐,一個平日里最喜歡對我冷嘲熱諷的女人。
她總覺得我出身普通,配不上顧家。而在顧思雨這個名字下面,畫著一面破碎的鏡子,
旁邊同樣有一行批注?!剧R煞破魂,血光加身?!课业男奶?,瞬間漏了一拍。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jī),對著這一頁,拍下了一張照片。然后,
我小心翼翼地將一切復(fù)原,逃離了那間讓我窒息的書房。我該怎么辦?報警?告訴警察,
我婆婆在一本日記上寫下了堂姐的名字和詛咒,所以堂姐可能會死?警察只會把我當(dāng)成瘋子。
告訴顧以辰?他只會覺得我無理取鬧,庸人自擾。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立無援。我只能祈禱,
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荒誕的巧合。然而,厄運,從不會因為你的祈禱而止步。
4. 血光之災(zāi)降臨三天后,是婆婆林婉清的生日。顧家在老宅舉辦了盛大的家宴,
所有沾親帶故的人都來了,包括那位被我惦記了三天的堂姐,顧思雨。
她今天穿著一身亮黃色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席間,
她看到我手上戴著的顧以辰送我的翡翠手鐲,酸溜溜地說:“喲,弟妹這鐲子,成色真好啊。
還沒給顧家生下一兒半女呢,就已經(jīng)把傳家的寶貝都戴上了?!彼脑?,
引來桌上一些人的竊笑。我攥緊了拳頭,剛想反駁,顧以辰卻在桌下按住了我的手,
對我搖了搖頭。我只能把委屈咽下去。晚宴結(jié)束后,眾人移步客廳。客廳的墻上,
掛著一面巨大的鑲著巴洛克風(fēng)格金邊的古董穿衣鏡,是婆婆最喜歡的藏品。
女眷們圍在鏡子前,補(bǔ)妝的補(bǔ)妝,聊天的聊天。顧思雨站在鏡子最中央,
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意有所指地說:“有些人啊,別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
野雞,終究是野雞?!本驮谒f完這句話的瞬間,異變陡生!那面懸掛得好好的古董鏡,
毫無征兆地,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嘎吱聲,然后,直直地從墻上掉了下來!
“啊——”尖叫聲四起。人們驚慌地四散躲開?!芭椤辩R子砸在地上,碎成了無數(shù)片。
而剛才還站在鏡子前的顧思雨,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里。她漂亮的脖子上,
插著一塊菱形的鏡子碎片,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臉上還凝固著最后一絲刻薄的笑意。她死了?!剧R煞破魂,血光加身?!咳沼浝锏脑{咒,
再一次,應(yīng)驗了?,F(xiàn)場一片混亂,尖叫聲、哭喊聲、叫救護(hù)車的聲音……我站在人群外,
感覺自己像一個靈魂出竅的旁觀者。我知道,這不是意外,這是被精心策劃的……謀殺。
5. 魔鬼的溫柔陷阱我徹底崩潰了。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任憑顧以辰怎么敲門也不開。我的腦子里,反復(fù)上演著顧思雨慘死的畫面。那面破碎的鏡子,
和我手機(jī)里那張照片,重疊在一起,成了我無法擺脫的夢魘。這不是巧合。這個家里,
有一個魔鬼。而我,正與魔鬼共處一屋?!扒缜?,開門!你開門?。?/p>
”顧以辰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別嚇我!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門被撞開的時候,
我正蜷縮在角落里,抱著膝蓋瑟瑟發(fā)抖。顧以辰?jīng)_進(jìn)來,一把將我抱進(jìn)懷里?!扒缜纾?/p>
你怎么了?別怕,有我呢,有我呢!”我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壓抑了兩天的恐懼,
終于決堤。我放聲大哭,將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發(fā)泄了出來。等我情緒稍微平復(fù),
我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拿出手機(jī),將那張照片遞給他看?!耙猿?,你看。”顧以辰看到照片,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這是什么?”“是媽的日記?!蔽疫煅手f,“三叔出事之前,
我看到她寫了三叔的名字。思雨姐出事之前,我看到了這個。以辰,這不是意外,
是媽……是媽做的!”顧以辰看著照片,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滿了震驚。他久久沒有說話,
最后,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將我重新?lián)砣霊阎?。“對不起,晴晴,對不起……是我不好?/p>
是我沒有處理好?!薄澳恪阍缇椭溃俊蔽也桓蚁嘈诺乜粗?。
“我不知道……我只是……”他艱難地說,“我媽她……她年輕時受過刺激,
精神上一直有些……偏執(zhí)。我以為她只是寫寫畫畫,發(fā)泄情緒,
沒想到……她會真的……”他演得那么逼真,我?guī)缀醵家帕??!澳俏覀冊趺崔k?報警嗎?
”“不行!”顧以辰立刻否定,“不能報警!她是我媽!而且,我們沒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