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該換換口味了?！蔽业男模谀且豢倘鐗嫳?。當晚，我被勒令睡在外間的腳踏上。

里間與外間，只隔著一道薄薄的墻壁和一扇珠簾。我聽見了。聽見另一個丫頭嬌滴滴的笑聲，

聽見顧云舟壓抑的喘息，聽見他們毫不避諱的淫詞浪語。“少爺，

您喜歡奴婢還是喜歡蘇錦姐姐呀？”那丫頭叫翠兒，聲音像抹了蜜?！白匀皇悄?，

你比她會扭。”顧云舟的聲音帶著饜足后的沙啞。

“那少爺以后可要多疼疼奴婢……”珠簾晃動，床榻搖晃，

少男少女的嬉笑聲、低喃輕喘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jié)，

都像一根滾燙的鋼針，狠狠扎進我的腦子里。我蜷縮在冰冷的腳踏上，用被子死死捂住耳朵，

卻無濟于事。那聲音仿佛有穿透一切的力量，鉆進我的骨頭縫里。我不是唯一，

我甚至不是特別的。我只是他嘗過的一個“口味”，

隨時可能被更新鮮、更刺激的“口味”所替代。什么追妻火葬場，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都是我可笑的幻想。這一夜，我沒有合眼。天亮時，我看著銅鏡里自己蒼白的臉和通紅的眼，

忽然就笑了。我站起身，仔仔細細地梳妝，然后端著水盆走進里間。

顧云舟和翠兒還赤身裸體地睡在床上，被褥凌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糜爛的氣息。

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將水盆重重地放在架子上。“哐當”一聲巨響，驚醒了床上的兩個人。

顧云舟皺著眉坐起來，不悅地看著我：“蘇錦，你發(fā)什么瘋？”我垂下眼，

聲音平靜無波：“少爺，該起了。夫人吩咐過，您今日要去族學?！彼粗?，

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嫉妒或者憤怒，但我什么都沒給他。我只是一個盡忠職守的丫鬟，

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他大概覺得無趣，便不再理我，轉頭去摟翠兒。我照常伺候他穿衣，

洗漱，只是當他的手不規(guī)矩地伸向我腰間時，我輕輕地、卻又堅定地避開了。他愣了一下，

隨即冷笑一聲，沒再繼續(xù)。我懂了。在這座深宅大院里，真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