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做早餐。
林雨欣下樓時,我特意煮了她愛吃的白粥和小菜。
"老公,你真好。"她甜甜地笑著,還主動親了我一下。
如果是昨天,我會高興得飛起來。
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應(yīng)該的,你現(xiàn)在是孕婦,要好好照顧身體。"我溫柔地說,"等吃完早餐,我們就去醫(yī)院。"
林雨欣的笑容僵了一下:"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公司那邊......"
"我已經(jīng)跟老板請假了。"我打斷她,"他很理解,還說讓我好好陪你。"
這是真的,我昨晚就給老板發(fā)了信息。
林雨欣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什么。
去醫(yī)院的路上,我注意觀察她的表情。
她一直在看手機,時不時發(fā)消息,神情緊張。
"在跟誰聊天?"我隨口問道。
"同事。"她快速收起手機,"工作上的事。"
我點點頭,沒有追問。
但我已經(jīng)看到了屏幕上的備注:張總。
到了醫(yī)院,掛號排隊的時候,林雨欣一直心不在焉。
"我去趟洗手間。"她突然站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
"不用!"她反應(yīng)很激烈,"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我假裝坐下,等她走遠后,悄悄跟了過去。
林雨欣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拐進了安全通道,在那里打電話。
"張總,我老公跟來了,怎么辦?"她的聲音很焦急。
對方說了什么,我聽不清楚。
"我知道,可是萬一醫(yī)生說漏嘴......"
又是一陣沉默。
"好,我知道了。那我待會兒想辦法支開他。"
"什么?你也在醫(yī)院?"林雨欣的聲音突然拔高,"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看到你!"
我心頭一震。
張志強也在這家醫(yī)院?
"你在哪個科室?我讓我老公先回去......"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能聽到模糊的片段。
幾分鐘后,林雨欣回來了。
"老公,我剛接到公司電話,今天的客戶突然要改時間,你能先回去嗎?"她滿臉歉意,"我檢查完就直接去公司了。"
我故意皺眉:"這么重要的事,你讓我一個人回去?"
"對不起......"她抓住我的手,"你也知道這個客戶很重要,我不能得罪他。"
"那好吧。"我做出無奈的表情,"你檢查的時候小心點,有什么情況及時告訴我。"
"好的,你真好。"她又親了我一下。
我離開醫(yī)院,但沒有回家,而是在醫(yī)院外面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透過玻璃窗,我能清楚地看到醫(yī)院的正門。
果然,半個小時后,我看到了張志強的身影。
四十出頭,身材微胖,開著一輛奔馳S級。
他徑直走進了醫(yī)院。
我等了一個小時,看到林雨欣和張志強一起從醫(yī)院出來。
他們沒有避嫌,張志強的手還搭在林雨欣的肩膀上,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非常親密。
我拿出手機,悄悄拍了幾張照片。
接下來,他們?nèi)チ艘患腋邫n餐廳。
我跟在后面,在餐廳外面又拍了幾張。
然后,張志強開車帶著林雨欣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我看著他們在酒店門口擁抱,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撕裂。
但我忍住了,繼續(xù)拍照。
兩個小時后,林雨欣才從酒店出來。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然后打車離開。
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
按照她的說法,她應(yīng)該在公司開會。
我立刻打車去了她的公司樓下。
果然,她剛下車,就接到了我的電話。
"雨欣,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很好,醫(yī)生說一切正常。"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喘,"我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開會,先不說了。"
"那你忙吧,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我冷笑了一聲。
演技不錯,可惜漏洞太多。
晚上,林雨欣回到家,主動跟我匯報檢查結(jié)果。
"醫(yī)生說胎兒發(fā)育很健康,預(yù)產(chǎn)期是明年三月份。"
明年三月?
我心里快速計算了一下時間。
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按照我們最后一次同房的時間推算,應(yīng)該是明年四月才對。
差了一個月!
"醫(yī)生還說什么了?"我故作關(guān)心。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讓我多注意休息,定期產(chǎn)檢。"林雨欣說得很自然,"對了,他還說前三個月要禁止同房。"
又來了!
她這是在為以后找借口!
"好的,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為了孩子,我們要小心一點。"
"嗯,你真體貼。"林雨欣靠在我肩膀上,"有你這樣的老公,我真幸福。"
我差點吐出來。
這個女人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如果我沒有聽到昨晚的對話,沒有看到今天的一切,我可能真的會被她騙一輩子。
"對了,"我突然想起什么,"那個張總最近還有聯(lián)系你嗎?"
林雨欣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沒有,很久沒聯(lián)系了。"
"那就好。"我故意松了口氣,"我一直擔(dān)心他會騷擾你。"
"不會的。"林雨欣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他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再聯(lián)系我了。"
我在心里冷笑。
不會再聯(lián)系?
剛才在酒店里聯(lián)系得可深入了。
"雨欣,"我突然握住她的手,"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要坦誠相待,好嗎?"
林雨欣愣了一下,然后用力點頭:"當(dāng)然,我們是夫妻,應(yīng)該坦誠相待。"
夫妻?
真是諷刺!
你在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
你在謀劃著怎么騙我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
你在計劃著怎么踢開我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
但我什么都沒說,只是溫柔地笑著:"我們的孩子一定很幸福,有這么好的媽媽。"
林雨欣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正常:"會的,我們會給他最好的。"
她口中的"我們",恐怕指的是她和張志強吧。
而我,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一個臨時的擋箭牌。
等孩子生下來,等張志強離婚,我就會被一腳踢開。
想得真美!
我在心里發(fā)誓,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該做飯做飯,該打掃打掃,對林雨欣更是體貼入微。
但暗地里,我開始搜集證據(jù)。
我在林雨欣的車?yán)镅b了個錄音設(shè)備,在她的包里放了個定位器。
這些都是從網(wǎng)上買的,很小很隱蔽,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果然,幾天后我就有了收獲。
林雨欣幾乎每天都會和張志強見面,要么是在酒店,要么是在私人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