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瑾言的婚姻,開始于一份三年期的合同。醫(y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味刺鼻,
我攥著那張?zhí)靸r醫(yī)療費單子,手指都在發(fā)抖。媽媽需要進口藥物維持生命,一個月二十萬。
我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去哪里找這么多錢?"齊小姐,考慮得怎么樣?"律師推了推眼鏡,
桌上擺著厚厚一沓合同。我深吸一口氣,翻到最后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三年契約婚姻,
我每個月能拿到五十萬,條件是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不能對外透露婚姻真相,
三年后自動離婚。對于急需錢救命的我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第二天,
我就搬進了城東的別墅。傅瑾言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冷漠,西裝筆挺地坐在沙發(fā)上,
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房間在二樓左邊第三間,平時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的聲音很好聽,
但語氣冷得像冰。"每個月的錢會按時打到你賬戶,記住你的身份。"我點點頭,
拖著行李箱上樓。房間很大,裝修精致,比我以前住的出租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我沒有半點開心。這里不是家,我只是一個有償?shù)难輪T。晚上,
我在廚房給媽媽熱牛奶的時候,傅瑾言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你在干什么?
""給我媽媽熱牛奶。"我老實回答。他皺了皺眉:"以后讓保姆做這些事。
""我習(xí)慣了自己來。"傅瑾言看了我?guī)酌?,轉(zhuǎn)身離開了。第一個月過得很平靜。
我們各自生活,除了偶爾在客廳遇到,基本沒有交集。他每天早出晚歸,
有時候一連幾天都看不到人影。我則專心照顧媽媽,陪她做化療,看她慢慢好轉(zhuǎn)。直到那天,
傅老爺子突然來了。"瑾言呢?怎么不陪著媳婦?"老爺子看起來很和藹,
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我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爺爺,他去公司了。""這孩子,
新婚就忙工作,一點都不知道疼媳婦。"老爺子搖搖頭,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這是我們傅家的傳家寶,現(xiàn)在傳給你了。"我連忙擺手:"爺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什么貴重不貴重的,你是瑾言的妻子,就是我們傅家的人。
"老爺子硬是把首飾盒塞到我手里。打開一看,是一條美得驚人的紅寶石項鏈。
"這是瑾言奶奶的遺物,她生前最喜歡的。"老爺子眼中有些懷念:"她總說,
這條項鏈要留給瑾言最愛的女人。"我心里一緊,握著首飾盒的手有些發(fā)抖。最愛的女人。
但我只是一個契約妻子。傅瑾言晚上回來看到項鏈,臉色瞬間變了。"你怎么會有這個?
""爺爺給我的。"我小聲說道。他一把搶過項鏈,鎖進了保險箱。
"以后爺爺給你什么都不要收。"他的語氣很冷,像是在警告我不要越界。我點點頭,
心里莫名有些委屈。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有任何非分之想??墒侨诵亩际侨忾L的,
這三年要怎么過?第二章傅瑾言出差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
我過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輕松。不用擔(dān)心在家里遇到他,不用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
我可以在客廳看電視,可以在廚房做自己愛吃的菜,可以邀請閨蜜小雨來家里做客。"暖暖,
你這過的是什么日子???"小雨坐在價值幾十萬的沙發(fā)上,語氣里滿是心疼。
"明明是正牌妻子,卻活得像個隱形人。"我苦笑:"我拿了人家的錢,就要守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夫妻之間哪有這么多規(guī)矩?"小雨越說越生氣:"他傅瑾言再厲害,
不也是個男人?你這么漂亮,就不信征服不了他!"我搖搖頭:"小雨,別想了。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交易也可以變成真感情??!"正說著,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
我心里一緊,連忙拉著小雨往樓上跑。"快走快走,他回來了。"等把小雨送走,我才下樓。
傅瑾言正在客廳打電話,看到我下來,掛斷了電話。"剛才有人來過?"他的嗅覺真敏銳,
連小雨的香水味都能聞到。"我朋友來坐了一會兒。"我老實承認(rèn)。
傅瑾言皺眉:"我不是說過不要帶外人來家里?""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他看了我?guī)酌耄?/p>
沒再說什么。晚飯時間,我在廚房忙活。今天心情好,多做了幾個菜。
糖醋排骨、蒜蓉西蘭花、冬瓜排骨湯,還有一個番茄雞蛋。都是家常菜,但我做得很用心。
正裝盤的時候,傅瑾言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在做什么?""做飯。"我有些緊張,
"你吃過了嗎?"他搖搖頭,目光落在那幾道菜上。"聞起來很香。"我心里一動,
小心地問:"要不要一起吃?"傅瑾言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我們面對面坐在餐桌旁,
這是結(jié)婚兩個月來第一次一起吃飯。他吃得很慢,很優(yōu)雅,但可以看出來很喜歡我做的菜。
"你手藝不錯。"他突然開口。我有些驚喜:"真的嗎?""嗯。"雖然只是一個字,
但我心里像開了花一樣。"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做給你吃。"話一說出口,我就后悔了。
這不是在越界嗎?果然,傅瑾言的表情冷了下來。"不用,我平時都在外面吃。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我低頭扒飯,不敢再說話。吃完飯,他上樓回房間了。
我一個人收拾碗筷,心情有些復(fù)雜。明明只是想對他好一點,為什么這么難?第二天早上,
我起得很早,想給他做早餐。但是他已經(jīng)出門了,桌上放著一張字條:"出差三天,
不用等我。"我拿著字條,莫名有些失落。小雨說得對,我們之間確實只是交易。
我不該有任何幻想。但是為什么,心里會這么難受?接下來的幾天,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專心照顧媽媽,專心生活。媽媽的病情越來越穩(wěn)定,醫(yī)生說再過半年就可以出院了。
這是唯一讓我開心的事。傅瑾言回來那天晚上,我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開門聲,
我下意識地想起身回房間。"齊暖暖。"他叫住了我。我轉(zhuǎn)過身,
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出差時買的,給你。"我愣了一下,接過盒子。
是一條很精致的銀手鏈,簡單大方。"謝謝。"我有些意外。"別想多了。
"他的語氣還是很淡,"只是覺得那天你做的飯不錯。"我點點頭,心里卻悄悄甜了一下。
不管他怎么說,至少他記得我為他做的事。這就夠了。
第三章我們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傅瑾言不再那么冷漠,偶爾會和我說幾句話,
有時候甚至?xí)粝聛沓晕易龅娘?。雖然他總是強調(diào)這只是因為"順便",
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慢慢接受我的存在。直到那天,蘇梨花回國了。
我是從他的反應(yīng)中察覺到的。那天晚上,他接了一個電話,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
聲音溫柔得我從來沒聽過:"梨花?你回來了?"梨花。多么親密的稱呼。我裝作在看電視,
實際上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好,我明天去接你。"掛斷電話后,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齊暖暖,明天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他主動跟我說話,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好的。
"我點點頭。但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第二天,我去醫(yī)院照顧媽媽。
媽媽氣色好了很多,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暖暖,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媽媽心疼地摸著我的臉。"沒有,可能是最近忙。"我笑著說道。"你那個丈夫?qū)δ愫脝幔?/p>
"我愣了一下,然后點頭:"他對我很好。"這不算撒謊,至少他給了我救媽媽的錢。
"那就好。"媽媽松了口氣,"媽媽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嫁錯人。"我握著媽媽的手,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嫁錯人?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晚上回到家,傅瑾言果然沒回來。
我一個人吃著外賣,想象著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在和那個叫梨花的女人吃飯嗎?
她是什么樣的人?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這些都不關(guān)我的事。
但是心里的酸澀感卻怎么也壓不下去。深夜十二點,我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他回來了。
我悄悄拉開房門一條縫,看到他喝了酒,臉頰微紅。他看起來心情很好,連走路都輕快了些。
我關(guān)上房門,躺回床上。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嫉妒。明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卻還是忍不住。第二天早上,傅瑾言難得沒有早起。我做好早餐后猶豫了一下,
還是上樓敲了敲他的房門。"早餐做好了。"門開了,他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頭發(fā)有些凌亂。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生活化的樣子。"謝謝,你先吃吧,我等會兒再下去。
"他的語氣比以前溫和,但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同了。"昨天晚上玩得開心嗎?"話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傅瑾言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還可以。"然后關(guān)上了門。我站在門外,心里空落落的。從那天開始,
傅瑾言經(jīng)常不回家吃飯。有時候甚至整夜不歸。我知道他在陪那個蘇梨花,
但我什么都不能說。我只是一個契約妻子,沒有資格過問他的私生活。
但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在意了。在意他什么時候回來,在意他和誰在一起,
在意他臉上的表情。這種感覺讓我害怕。我不能愛上他。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事情。
第四章蘇梨花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在商場里。那天我去買媽媽需要的營養(yǎng)品,
在電梯里遇到了他們。傅瑾言摟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兩人有說有笑。女人很漂亮,
有種清純甜美的氣質(zhì),看起來比我小幾歲。他們沒有注意到我,我也假裝沒看見他們。
但是電梯里的空間那么小,我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瑾言,這家店的甜品很好吃,
我們?nèi)L嘗好不好?"女人的聲音很甜,撒嬌的語氣。"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傅瑾言的聲音溫柔得讓我?guī)缀跽J(rèn)不出來。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電梯到了,
我匆忙走出去。但還是聽到了女人說的話:"瑾言,你什么時候能正式向大家介紹我?
我不想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快了,再等等。"我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快速離開了。
正式介紹?那我算什么?回到家,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合同上明確寫著,
我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但是如果他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們的婚姻怎么辦?
還有一年多就到期了,我不該在意這些??墒切睦餅槭裁催@么難受?晚上,傅瑾言回來了。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哼著歌上樓。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追了上去。"傅瑾言。"他停下腳步,
回頭看我。"有事嗎?""我想問一下,如果你要結(jié)婚了,我們的合同是不是可以提前結(jié)束?
"這句話說出來,我的心都在顫抖。他的表情瞬間變了,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我不敢告訴他,我在商場里看到了他們。
那樣顯得我像在監(jiān)視他。傅瑾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合同上寫得很清楚,
三年期滿自動解除。""那如果你要和別人結(jié)婚呢?""齊暖暖。"他的語氣嚴(yán)肅起來,
"你想說什么?"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最近很開心,
所以好奇。"他看了我很久,然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剩下我一個人站在走廊里,心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小雨來找我。"暖暖,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她擔(dān)心地看著我。
我把昨天的事告訴了她。"什么?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小雨氣憤地站起來:"這算什么?
一邊和你結(jié)婚,一邊在外面鬼混?""小雨,我們只是契約婚姻。""契約婚姻也是婚姻!
法律上你們就是夫妻!"小雨越說越生氣:"不行,你不能這么委屈自己。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苦笑:"找他攤牌嗎?還是鬧離婚?""當(dāng)然是想辦法留住他!
"小雨認(rèn)真地說:"暖暖,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我沉默了。
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問過自己無數(shù)次了。"喜歡又怎么樣?"我的聲音很輕,"他心里有別人。
""那就讓他忘掉別人,只看見你!"小雨握著我的手:"暖暖,你這么好,
憑什么輸給一個外面的女人?"我搖搖頭:"小雨,你不懂。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小雨看著我,眼中滿是鼓勵:"暖暖,至少為自己爭取一次,
好不好?"那天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下。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化了淡妝,等他回來。
但是他沒有回來。我一直等到凌晨兩點,才聽到開門聲。他喝了很多酒,腳步有些不穩(wěn)。
我連忙下樓扶他。"你怎么還沒睡?"他的聲音有些模糊。"擔(dān)心你。
"這是我第一次這么直接地表達關(guān)心。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擔(dān)心我?為什么?
""因為..."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們是夫妻。"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傅瑾言看著我,
眼神很復(fù)雜。"齊暖暖,你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是什么。""我知道。"我點頭,
"但是在這三年里,我們可以試著做真正的夫妻。"他的身體僵了一下。"你在說什么?
""我是說..."我深吸一口氣,"我們可以試著相愛。"第五章空氣安靜得可怕。
傅瑾言看著我,眼中的醉意漸漸清醒。"齊暖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的聲音很輕,
但我能聽出其中的危險。"我知道。"我鼓起勇氣看著他,"我是說,
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培養(yǎng)真正的感情。""培養(yǎng)感情?"他突然笑了,但那笑容讓我心寒。
"你以為感情是什么?說培養(yǎng)就能培養(yǎng)的嗎?"我咬著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齊暖暖,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心里有人,這輩子都不會變。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知道他說的是蘇梨花。"那你為什么要結(jié)婚?
"我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問。"為了繼承權(quán)。"他回答得很干脆:"爺爺?shù)倪z囑規(guī)定,
我必須在三十歲前結(jié)婚,否則就失去繼承資格。""那她呢?那個女人呢?
"我終于問出了口。傅瑾言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在調(diào)查我?""沒有!"我連忙否認(rèn),
"我只是在商場里偶然看到的。"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她是我的初戀,出國留學(xué)五年,
剛回來。""那你為什么不和她結(jié)婚?""因為她回來晚了。
"他的聲音里有種我聽不懂的復(fù)雜情緒。"如果她早回來一年,我就不會和你簽?zāi)欠莺贤?/p>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心里最后一點幻想。原來在他心里,我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
一個用來完成任務(wù)的工具。"對不起。"我低下頭,聲音顫抖:"是我想多了。
"轉(zhuǎn)身要上樓的時候,他叫住了我。"齊暖暖。"我回頭看他。"你是個好女孩,
值得更好的人。""但那個人不是你,對嗎?"我苦笑著問道。他沒有回答,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氐椒块g,我終于忍不住哭了。為什么要對他動心?
為什么要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明白,我們之間只是交易。第二天,
我調(diào)整好情緒,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做早餐,收拾房間,去醫(yī)院照顧媽媽。
媽媽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醫(yī)生說再觀察一個月就能回家。這是我最開心的事。至少這個結(jié)果,
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晚上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女人。正是蘇梨花。
她看到我,禮貌地笑了笑:"你好,你就是瑾言的妻子吧?我是蘇梨花。
"我點點頭:"你好。"氣氛有些尷尬。"瑾言去洗澡了,我在這里等他。"她主動解釋道。
我點點頭,準(zhǔn)備上樓。"齊小姐,可以聊聊嗎?"她叫住了我。我轉(zhuǎn)身看她,
她臉上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什么誤會?
""關(guān)于我和瑾言的關(guān)系。"她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你們是夫妻,
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我看著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和瑾言有很深的感情基礎(chǔ)。"她的語氣很溫和,但我能聽出其中的暗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愛了八年。如果不是我出國留學(xué),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那現(xiàn)在呢?
"我問道。"現(xiàn)在我回來了。"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挑釁。"我會等他,不管多久。
"這時候,傅瑾言下樓了??吹轿覀儍蓚€人面對面站著,他愣了一下。"你們在聊什么?
""女人之間的話題。"蘇梨花笑著挽住他的胳膊,"瑾言,我們走吧。
"傅瑾言看了我一眼,然后點頭。"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他對我說道。"好的。"我點頭,
看著他們離開。直到房門關(guān)上,我才松了口氣。蘇梨花的話很明白了。她要和我爭奪傅瑾言。
而我,一個契約妻子,有什么資格和她競爭?第六章接下來的日子,
蘇梨花幾乎每天都會來家里。有時候是和傅瑾言一起回來,有時候是自己來的。
她對這里很熟悉,顯然以前經(jīng)常來。我開始明白,這個家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歸屬。而我,
只是一個臨時的過客。"暖暖姐,你介意我這樣叫你嗎?"那天下午,蘇梨花又來了。
傅瑾言在書房工作,她坐在客廳和我聊天。"不介意。"我禮貌地回答。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瑾言是怎么認(rèn)識的?"她的問題很直接。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總不能說我們是通過合同認(rèn)識的吧?"通過朋友介紹的。"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朋友介紹啊。"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們戀愛了多久才結(jié)婚的?""不太長。
"我越來越不自在了。她的問題就像在審訊一樣。"瑾言以前跟我說過,他這輩子只會娶我。
"蘇梨花突然說道。"沒想到我一出國,他就結(jié)婚了。"她看著我,
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不過也對,男人都是這樣,總要找個人陪伴。
"我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她這是在暗示什么?"但是暖暖姐,你知道嗎?"她湊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