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那間普通病房，反鎖上門。
我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心臟還在狂跳。從口袋里掏出那個牛皮紙信封。
打開。
里面是五張印制精美的、不記名的債券。面額，十萬一張。
五十萬。
一筆足以改變我現(xiàn)在處境的巨款。
我捏著這沓輕飄飄又沉甸甸的紙，指尖冰涼。
這就是力量帶來的第一步嗎？用這種……游走于灰色地帶的方式？
沒有愧疚。只有一種冰冷的、劫后余生般的慶幸。
窗外天色漸暗。
我拿出手機，按照彈幕里某個“熱心觀眾”提供的、號稱絕對安全隱秘的黑市掮客聯(lián)系方式，發(fā)送了一條加密信息。
【凝露草。今晚。城東老倉庫。現(xiàn)金。】
信息發(fā)出，石沉大海。
但我并不著急。抱著我的破碗，感受著那絲微弱但持續(xù)的清涼氣息，耐心等待著。
夜幕徹底降臨。
手機屏幕，在黑暗中無聲地亮了一下。
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只有一個簡潔的地址和一個時間。
【23：00。東風(fēng)路79號，廢棄汽修廠后院?！?/p>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