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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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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剛斷氣,我手里攥著她五百萬意外險的受益人證明,轉身就被她丈夫釘成兇手。

那紙保單,是她生前托我的信任,此刻卻成了懸在我頭頂的斷頭刀。

蘇晴的葬禮在殯儀館最大的廳舉行。我站在最后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三天前接到交警電話時,我還以為是詐騙 —— 蘇晴昨天才跟我約好周末去吃新開的火鍋,

怎么會剎車失靈沖下盤山公路?“林小姐?!币恢皇滞蝗淮钤谖壹绨蛏稀N颐偷鼗仡^,

是高明。他穿著定制黑西裝,領帶系得一絲不茍,眼眶紅得像浸了血,可眼底沒有半分悲傷。

這個男人,蘇晴愛了五年,在朋友圈里曬了無數次他做的早餐、送的花,

說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肮?jié)哀?!?我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卻突然轉向旁邊的警察,聲音哽咽:“王警官,就是這位林墨小姐,她是蘇晴最好的朋友,

也是……”他頓了頓,像是耗盡全身力氣:“也是蘇晴那份五百萬意外險的唯一受益人。

”周圍的目光 “唰” 地全聚過來,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警察立刻上前一步:“林小姐,

方便跟我們回局里了解下情況嗎?”我腦子里 “嗡” 的一聲,

突然想起半小時前彈出的短信 —— 來自蘇晴的號碼,

發(fā)送時間是一周前定時設置的:“墨墨,要是我死了,一定是高明干的,

他和白玲那個女人想吞我的婚前財產,他們早就勾搭上了!”白玲是高明的秘書,

我在蘇晴公司見過幾次,總是穿著緊身裙,看蘇晴的眼神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挑釁。

“我沒殺她?!?我盯著高明,“蘇晴出事那天,你在哪?”高明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用手帕按著眼角:“我在外地出差,公司同事都能作證。倒是你,” 他話鋒一轉,

“蘇晴前幾天還跟我哭,說你炒股虧了錢,跟她借五十萬被拒了?!敝車懫鸶`竊私語。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蘇晴確實跟我提過借錢的事,但那是她發(fā)現高明偷偷轉移公司資金,

想讓我?guī)退嬉还P應急款!“你胡說!”“林小姐,” 警察攔住我,

“有什么話回局里說吧?!弊叱鰵泝x館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看見白玲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手里捏著個白色信封,見我看過去,

飛快地塞給旁邊的保潔阿姨,又沖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2警局的問詢室冷得像冰窖。

警察把一份保單復印件推到我面前:“受益人確實是你,去年蘇晴親自去保險公司改的。

”“她怕高明動她的錢。” 我解釋,“她爸媽走得早,就我一個親人。

”“那這條錄音怎么解釋?” 警察按下播放鍵,里面?zhèn)鞒鑫液吞K晴吵架的聲音。

“你再護著他,早晚出事!” 那是我發(fā)現高明挪用公款時,氣急敗壞說的話?!拔覀儾榈?,

你最近確實欠了不少網貸?!?警察盯著我,“蘇晴死后第二天,

你還搜索過‘意外險理賠流程’。”我猛地抬頭。是高明!他不僅殺了蘇晴,

還早就布好了局,要把我推出去當替罪羊!走出警局時已經天黑,晚風卷著落葉打在臉上。

我剛掏出鑰匙,就看見保潔阿姨站在單元樓門口,

塞給我個信封:“下午那個穿紅裙子的小姐讓我交給你的。”信封里是張紙條,

字跡潦草:“我有高明動剎車的視頻,保險金到賬分我五成,不然燒了?!睕]有落款,

但末尾畫著個歪歪扭扭的太陽 —— 那是蘇晴以前畫給我的標記,

說我們要永遠像太陽一樣活得燦爛。白玲怎么會有這個標記?我捏著紙條站在路燈下,

突然想起蘇晴說過,白玲的弟弟在兒童醫(yī)院住著,每天光透析就要幾千塊。

高明每個月都會 “資助” 白玲一筆錢,蘇晴為此跟他吵過好幾次。這女人,

是想用視頻換錢救弟弟??伤秊槭裁匆獛臀遥窟€是說,這根本是個陷阱?我摸出手機,

翻到白玲的號碼 —— 那是上次蘇晴公司年會,她跑來敬酒時存的。電話剛撥通就被掐斷,

再打過去,聽筒里傳來電流雜音,夾雜著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找白秘書???她正在忙呢。

”我立刻掛了電話。高明果然在監(jiān)聽她。3凌晨兩點,我換了身快遞服,

蹲在白玲家樓下的垃圾桶旁。三天前我查過她的住址,老式居民樓,沒有電梯,

監(jiān)控還是壞的。這是蘇晴教我的,說對付這種老小區(qū),就得半夜行動。

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我剛爬到三樓,就聽見上面?zhèn)鱽砟_步聲?!罢l?

” 白玲的聲音帶著驚慌。我按住她的嘴,

把快遞單拍在她面前 —— 那是我用她弟弟的名字偽造的住院繳費單:“想救你弟弟,

就跟我說實話?!彼哪標查g白了,拉著我沖進屋里,反鎖房門。“視頻是假的。

” 她癱坐在地上,抓起桌上的藥瓶灌了口,“高明根本沒讓我碰過那些東西,

他就是利用我引你出來?!薄澳羌垪l上的標記怎么回事?”“是蘇晴教我的。

” 白玲突然哭了,“她早就懷疑高明了,讓我假裝投靠他,還說要是她出事,

就用這個標記聯系你?!蔽毅蹲×?。原來蘇晴早就做好了準備?!八獨⑽?。

” 白玲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昨天我聽見他跟人打電話,

說拿到保險金就把我送回老家,‘永絕后患’。”窗外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車燈掃過窗簾,

在墻上投下晃動的影子。白玲嚇得鉆進床底:“是他的車!他知道我聯系你了!

”我沖到窗邊,看見高明的黑色奔馳停在樓下,副駕駛上坐著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正盯著樓道口看?!跋牖蠲透液献鳌!?我拉起白玲,從消防通道往下跑,

“你知道他把蘇晴的東西藏在哪,我能幫你拿到錢救弟弟?!迸艿蕉菚r,

白玲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個 U 盤塞給我:“這是蘇晴讓我偷偷拷貝的轉賬記錄,

高明把她的錢轉到了海外空殼公司?!薄澳阍趺床辉缒贸鰜??”“我怕你跟他是一伙的。

” 她喘著氣,指了指對面的樓,“從那邊的天臺能繞出去,我引開他們?!睕]等我說話,

她突然扯開嗓子喊:“高明!我在這里!”我順著消防梯爬到天臺,看見白玲沖下樓,

鉆進高明的車里。奔馳車呼嘯著開走時,我清楚地看見,副駕駛上的男人掏出了手銬。

原來她早就選好了路 —— 用自己當誘餌,把證據送出來。我握緊 U 盤蹲在天臺上,

遠處的霓虹燈把云染成詭異的橘色。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條陌生短信:“地窖里有錄音筆,

鑰匙在老宅門廊下的磚縫里?!?晴”發(fā)送時間,正是蘇晴出事那天。

我突然想起蘇晴總說,她奶奶留的老宅藏著寶貝,等我們老了就去那里養(yǎng)老。

那時候她笑得眉眼彎彎,怎么會想到,自己真的需要用老宅來藏真相。天邊泛起魚肚白時,

我摸出手機訂了去老宅的車票。高明,游戲才剛剛開始。4從白玲家逃出來的第二天,

我蹲在公司樓下的星巴克,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客戶資料。白玲的電話號碼被監(jiān)聽了,

這是明擺著的事。高明那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把人捧到高處再狠狠摔死,

白玲現在就是他手里的棋子,隨時可能被棄掉。“林姐,這份理賠單客戶催得緊。

” 實習生小王把文件放在我桌上,眼神里帶著同情。公司里早就傳開了,

說我為了五百萬保險金害死了最好的朋友。昨天去茶水間,

還聽見有人說我大學時就偷過蘇晴的生活費,現在做出這種事一點不奇怪。

我捏著鼠標的手緊了緊。那筆錢明明是蘇晴硬塞給我的,說我爸在監(jiān)獄里需要打點,

她一個人花不了那么多?!爸懒恕!?我把白玲的家庭住址抄在便簽上,塞進袖口。

保險公司的內部系統(tǒng)能查到客戶的緊急聯系人住址,白玲作為高明的授權代理人,

資料正好在我負責的片區(qū)。這是蘇晴當年幫我爭取到的崗位,

她說在這里能接觸到最核心的客戶信息,萬一出事了,總能找到證據。

那時候我還笑她杞人憂天,現在才明白,她早就預感到了什么。凌晨三點,

我騎著電動車停在白玲家樓下??爝f服是從小區(qū)門口的代收點借的,老板認識我,

知道我爸的事,沒多問就塞給我一套?!靶×职。彩驴撮_點?!?他拍我肩膀的時候,

我聞到他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像是剛從醫(yī)院回來。后來才知道,

他兒子和白玲的弟弟在同一個病房。樓道里堆著雜物,踩上去咯吱作響。我爬到三樓,

看見白玲家的門縫里透出微光。正要敲門,門突然開了道縫,一只手伸出來把我拽了進去。

“你瘋了?” 白玲壓低聲音,指著窗外,“樓下有輛黑色帕薩特,從昨天就沒動過。

”我扒著窗簾往下看,車里果然坐著兩個男人,正低頭玩手機?!半娫挷荒艽颍荒苊嬲?。

” 我從包里掏出蘇晴的照片,是我們大學畢業(yè)時拍的,兩個人擠在鏡頭前,笑得露出牙齦,

“她讓你做的事,你到底辦了多少?”白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轉身從衣柜最下面翻出個鐵盒子。里面全是藥瓶,標簽上寫著 “奧氮平”,治療焦慮癥的。

“蘇晴每個月都給我打錢,讓我盯著高明的賬戶。” 她倒出兩粒藥塞進嘴里,“但我不敢,

他連自己岳父都敢下手,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秘書……”“他岳父怎么了?

” 我抓住她的手腕。蘇晴的爸爸是去年去世的,說是突發(fā)心臟病。

當時蘇晴哭得差點暈過去,高明還假惺惺地忙前忙后,說要替岳父完成未竟的事業(yè)。

“你別問了?!?白玲甩開我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進肉里,“三天后下午三點,

老地方咖啡館,我給你東西。但你必須保證,拿到保險金就分我五成,我弟弟不能再等了。

”老地方咖啡館是蘇晴以前常去的,就在她公司對面。那里有個靠窗的位置,

能看見高明公司的大門,蘇晴說坐在那里,就像能看穿高明所有的謊話。“我只要真相。

” 我推開她的手,注意到她手腕上有圈淤青,像是被人攥出來的,“高明打你了?

”她突然別過臉,從桌上抓起個蘋果往墻上砸。蘋果汁濺在婚紗照上,

高明的笑臉被染得斑駁?!八褪莻€人渣!” 她尖叫著蹲下去,“他說只要我把你引出來,

就給我弟弟換腎,全是騙我的!”樓道里傳來腳步聲,有人在樓下咳嗽。

我抓起快遞包沖出門,白玲在后面喊:“帶把刀!他不會讓你活著拿到東西的!

”5從白玲家出來的第二天,我去了蘇晴家。別墅的大門關著,

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站在門口,見我過來立刻攔住?!案呖偡愿懒?,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 左邊的保鏢伸手推我,手腕上露出個狼頭紋身。這是高明的人,以前在**看場子的,

下手沒輕沒重?!拔沂翘K晴的朋友,來拿她的遺物?!?我掏出手機,翻出和蘇晴的合照,

“她生前說要把那套限量版的《哈利波特》送給我?!蹦鞘俏覀兇髮W時一起攢錢買的,

蘇晴說等我們老了,就坐在壁爐前一頁頁讀。保鏢的眼神松動了一下,正要說話,

身后傳來汽車喇叭聲。高明從車上下來,穿著米色風衣,手里捧著束白玫瑰,

像是剛從墓地回來。“小墨來了怎么不告訴我?” 他把玫瑰塞給我,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蘇晴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本來想親自給你送過去。”我捏著玫瑰的手緊了緊,

花莖上的刺扎進掌心?!安挥寐闊└呖偭?,我自己進去拿就行。”“這怎么行?

” 他側身擋住門,“蘇晴的書房里全是你們的回憶,我怕你看了傷心。再說,

” 他壓低聲音,熱氣吹在我耳邊,“警察昨天還來問,說你偷偷復印了蘇晴的銀行流水,

是不是真的?”我猛地后退一步,玫瑰掉在地上。他果然知道我在查他?!澳切┻z物,

我已經捐給慈善機構了?!?高明踢了踢地上的玫瑰,笑容里帶著得意,“蘇晴生前最善良,

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東西放在殺她的人手里?!敝車目諝夂孟衲塘?,保鏢們低著頭,

肩膀卻在發(fā)抖。他們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敢說。我轉身往回走,

聽見高明在后面喊:“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爸在監(jiān)獄里挺好的,我托人照顧他了。

”6警局的問詢室比上次更冷了。王警官把錄音筆推到我面前,按下播放鍵。

里面?zhèn)鞒鑫液吞K晴吵架的聲音,背景里還有玻璃杯破碎的脆響?!澳阍僮o著他,早晚出事!

” 我的聲音尖銳又刻薄,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斑@是高明昨天提交的新證據。

” 王警官盯著我,“他說這段錄音是蘇晴去世前一天錄的,你因為借錢被拒,

威脅要殺了她?!薄澳鞘且驗樗l(fā)現高明挪用了公司三百萬!” 我拍著桌子站起來,

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我們在咖啡館吵的,當時鄰桌的人都能作證!

”“我們查過了,那天咖啡館的監(jiān)控壞了。” 王警官的語氣冷下來,“而且,

高明提供了銀行流水,他確實在那天給蘇晴轉了五十萬,備注是‘借款’?!蔽毅蹲×恕?/p>

五十萬?蘇晴根本沒提過。“還有,” 王警官拿出另一份文件,“你說高明挪用公款,

我們去他公司查過賬,賬目很干凈。倒是你,最近頻繁登錄蘇晴的網銀,試圖轉賬。

”我腦子里 “嗡” 的一聲,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棍。蘇晴的網銀密碼是我生日,

這是真的。但我只是想看看高明有沒有動她的錢,根本沒轉成功過。“是高明逼她轉的!

” 我抓住王警官的胳膊,“他肯定偽造了證據,你們去查那個空殼公司,

叫……” 我突然停住了。白玲給我的 U 盤里有公司名字,可我還沒來得及看。

“叫什么?” 王警官追問。我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如果現在把 U 盤交出去,

白玲就危險了。那個女人雖然可恨,但她弟弟是無辜的。“我申請調查高明的財務狀況。

” 我松開手,坐回椅子上,“如果查不出問題,我任憑處置?!蓖蹙賴@了口氣,

把文件收起來:“林墨,我們也希望能查清真相。但現在所有證據都對你不利,

你最好……”“我知道該怎么做?!?我打斷他,“給我三天時間?!弊叱鼍謺r,

陽光正好。我看見高明的車停在對面馬路,他搖下車窗,沖我舉了舉杯,嘴角的笑像淬了毒。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條陌生短信:“老地方見,帶足錢。

—— 白”我摸了摸袖口的刀,那是從家里廚房拿的,蘇晴以前說過,對付瘋狗,

就得比它更狠。三天后的咖啡館,注定是場硬仗。但我必須去,不為那五百萬,

只為蘇晴臨死前按下發(fā)送鍵的那條短信,為我們一起攢錢買的《哈利波特》,

為她說過的那句 “我們要像太陽一樣活得燦爛”。路過報刊亭時,我買了份報紙,

頭版上是高明的采訪,標題寫著 “青年企業(yè)家的慈善之路”。照片上的他笑得溫和,

眼里卻藏著我看不懂的陰狠。報紙角落有則小新聞,

說兒童醫(yī)院的一名白血病患兒因沒錢治療去世了。照片上的孩子笑得燦爛,

手腕上戴著個紅繩手鏈,和白玲弟弟手上的那條一模一樣。我突然明白,

白玲為什么要鋌而走險了。有些人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而我們這些還能呼吸的,

總得為死去的人做點什么??Х瑞^靠窗的位置還空著,陽光斜斜地打在桌面上,

照著我提前放好的錄音筆。筆是蘇晴送我的生日禮物,她說我這記性,

得把重要的話都錄下來。手機震了震,是白玲的短信:“五成,少一分免談。

”我盯著屏幕冷笑。昨天在警局門口,她還說只要三成,一夜之間就變卦,

要么是高明給了她更大的好處,要么就是想把我榨干后再卸磨殺驢?!傲中〗??

” 服務員端來咖啡,眼神怪怪的。墻上的電視正在播新聞,高明穿著西裝站在慈善晚宴上,

舉著獎杯笑得一臉慈善。“高先生近期向兒童醫(yī)院捐贈了五百萬,

用于救助白血病患兒……” 主持人的聲音甜得發(fā)膩。我捏著咖啡杯的手猛地收緊,

滾燙的液體濺在手上,疼得我齜牙咧嘴。白血病患兒。白玲的弟弟就住在兒童醫(yī)院的血液科。

7我沒回白玲的短信,而是去了兒童醫(yī)院。住院部三樓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和血腥味,

護士站的黑板上寫著長長的名單,大多標注著 “欠費”。

我在 307 病房門口看見了白玲,她正蹲在地上給一個小男孩擦臉,

男孩的頭發(fā)掉得差不多了,手腕細得像根筷子。“他叫白宇,我弟?!?白玲站起來,

擋在病床前,“你想干什么?”“高明給了你多少錢?” 我盯著她胸前的工作證,

照片上的她笑得很干凈,不像現在眼里全是算計,“讓你把我賣了換你弟的命?

”她的臉瞬間白了,伸手想推我,卻被我攥住手腕。她的脈搏跳得飛快,

像要從皮膚里蹦出來。“上周三,高明是不是去病房看你弟了?” 我湊近她耳邊,

“他是不是說,只要你把視頻給我,再把我引到盤山公路,就給你弟換骨髓?

”白玲的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澳阍趺粗??”“蘇晴的日記里寫了。” 我撒了個謊,

其實是猜的。高明那種人,最擅長用別人的軟肋做交易,“她早就猜到你會被高明拿捏,

特意在日記里記了白宇的主治醫(yī)生電話。”我掏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

上面確實有個未撥的號碼,是昨天托人查到的。白玲突然捂住嘴哭起來,

肩膀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拔覜]辦法啊,” 她哽咽著,“醫(yī)生說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

白宇就撐不過這個月了。高明是唯一愿意幫我的人……”“他不是幫你,是買你的命。

” 我指著窗外,高明的黑色奔馳正停在住院部樓下,“你以為他真的會救你弟?等我死了,

你和你弟都會被他處理得干干凈凈?!辈》坷飩鱽砜人月暎子钚蚜耍犞笱劬次覀?。

他的睫毛很長,像蘇晴?!耙曨l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我放低聲音。白玲咬了咬嘴唇,

從口袋里掏出張 SD 卡塞給我:“這是備份,原件在高明的保險柜里。

他說交易成功就把原件給我,還說……” 她頓了頓,聲音發(fā)顫,

“還說事成之后給我換個身份,讓我?guī)е子钸h走高飛。”我把 SD 卡塞進鞋底,

那里還藏著把折疊刀?!叭旌罄系胤剑?guī)АX’跟你交易?!?我盯著她的眼睛,

“別?;?,否則我們誰都活不了?!弊叱鲠t(yī)院時,我看見高明的車還停在樓下,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他沖我舉了舉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8回到家時,

樓道里的燈是滅的。我摸黑掏鑰匙,腳卻踢到個硬東西。打開手機手電筒一看,

是個棕色的信封,上面用打印體寫著 “林墨親啟”。信封里沒有信,只有張照片。

照片上是我爸,他穿著囚服,躺在監(jiān)獄的病床上,臉上有塊烏青,嘴角還掛著血。

照片背面寫著行字:“收手吧,別讓你爸死在牢里。”我的手開始發(fā)抖,照片差點掉在地上。

我爸雖然不是什么好人,當年騙了那么多人的錢,但他從來沒打過我。

小時候我被鄰居家的狗追,還是他拿著扁擔把狗打跑的,自己腿上被咬傷了好大一塊。

“高明,你個畜生!” 我把照片攥成一團,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樓道里的聲控燈突然亮了,

三樓的張大媽站在門口,手里端著個菜盤。“小林啊,剛才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來找你,

說是你爸的朋友,把這個信封放在你門口就走了。” 她壓低聲音,“他們看起來不像好人,

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煩了?”我勉強笑了笑:“沒事大媽,是我爸托人捎來的信。

”關上門的瞬間,我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照片上,

暈開一片模糊的水漬。我爸今年六十了,在牢里得了高血壓,根本經不起折騰。

高明這是在逼我放棄??晌也荒?。蘇晴的臉突然浮現在眼前,她臨死前按下發(fā)送鍵的樣子,

一定很絕望。我抹了把眼淚,從床底拖出個舊箱子,里面全是蘇晴的東西。

有我們大學時傳的紙條,有她給我織的圍巾,還有本厚厚的相冊。翻到最后一頁時,

掉出張醫(yī)院的收費單,是白宇去年的住院費,交款人那一欄寫著蘇晴的名字。

原來蘇晴早就一直在幫白玲,只是沒告訴我。我突然想起什么,抓起電話打給監(jiān)獄的探視處。

接電話的是王管教,以前我爸剛入獄時,蘇晴托人打點過他?!巴跏澹野肿罱趺礃??

”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澳惆智疤煸诓賵霰蝗舜蛄耍?王管教嘆了口氣,

“對方說是他以前騙的人的親戚,獄警拉架時也被誤傷了?,F在你爸在醫(yī)務室躺著呢,

我剛去看過,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腦震蕩?!薄笆遣皇怯袀€姓高的人找過你?

” 我握緊拳頭。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小林,有些事別問太多,對你沒好處。

你爸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他對不起你,讓你別再管他的事了?!薄案嬖V他,我不會放棄的。

” 我掛了電話,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從抽屜里翻出張銀行卡,里面是我所有的積蓄,

一共八萬七千塊。這是我本來打算用來給我爸減刑的錢,現在有了別的用處。我打開電腦,

搜出那家空殼公司的名字,又查了最近飛往東南亞的航班信息。高明想跑,沒那么容易。

9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高明的公司。前臺攔住我,說高總正在開會。

我把理賠員的工作證拍在桌上:“我是保險公司的,來核實蘇晴的意外險受益人信息,

耽誤不了幾分鐘?!彼q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內線電話。走進高明辦公室時,

他正在看文件,抬頭沖我笑了笑:“林小姐稀客啊,是不是想通了?

”“我來拿蘇晴的死亡證明,公司催著要?!?我盯著他身后的書柜,

第三層有個黑色的保險柜,和白玲說的一樣,“順便想看看蘇晴生前在公司的財務記錄,

理賠需要?!备呙鞯氖种冈谧烂嫔锨昧饲?,發(fā)出規(guī)律的噠噠聲,像在給我倒計時。

“財務記錄恐怕不方便,” 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不過我可以讓財務給你出份證明,

證明蘇晴在公司沒有欠款,這樣總可以吧?”“不夠。” 我盯著他的眼睛,

“我需要看她近半年的報銷單,特別是和你有關的?!备呙鞯男┰谀樕?,突然拍了拍手。

門開了,進來個戴眼鏡的男人,是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姓李。以前蘇晴跟我提過,

說他是高明的心腹,手里不干凈。“李總監(jiān),帶林小姐去財務室,她想看什么就給她看什么。

” 高明的語氣很溫和,眼神卻像淬了冰,“千萬別怠慢了林小姐,

畢竟她是蘇晴唯一的‘親人’?!必攧帐依飶浡还砂l(fā)霉的味道,

李總監(jiān)把一摞文件扔在我面前:“這是蘇晴的所有報銷單,看完趕緊走,別耽誤我們工作。

”我翻了幾頁,全是些餐飲發(fā)票和機票行程單,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高明肯定早就把有問題的單據處理掉了。“就這些?” 我抬頭看他,

“她去年是不是給一家叫‘宏業(yè)’的公司轉過五十萬?” 這是昨天查空殼公司時看到的,

法人代表是個陌生的名字,但注冊地址就在高明公司的寫字樓里。李總監(jiān)的臉色變了,

端茶杯的手晃了一下,熱水灑在褲子上都沒察覺?!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 他轉身想走,

卻被我抓住胳膊?!澳闩畠菏遣皇窃趪庾x高中?” 我湊近他耳邊,

“去年你給她匯學費的賬戶,是不是在瑞士?” 這些都是昨天托人查到的,

花了我整整三萬塊。李總監(jiān)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像被抽走了魂?!澳阆敫墒裁??

”“告訴我宏業(yè)公司和高明的關系,” 我松開他,“再把高明最近轉移資產的記錄給我,

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否則,我就把你洗錢的證據寄給稅務局?!彼⒅铱戳税胩欤?/p>

突然從抽屜里掏出個 U 盤塞給我:“里面有你要的東西,” 他聲音發(fā)顫,

“但你得保證,不能把我供出去。我女兒下個月就要考試了,不能受影響。

”我把 U 盤塞進包里,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

聽見他在后面說:“高明把大部分錢轉到了開曼群島,用的是他情婦的名字?!蔽夷_步一頓,

回頭看他?!熬褪悄莻€秘書,白玲。” 他低下頭,“高明根本沒打算讓她活著,

那筆錢是給她準備的‘喪葬費’?!弊叱鰧懽謽菚r,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 U 盤,又摸了摸鞋底的 SD 卡,

突然覺得手里的東西重得像塊石頭?;氐郊視r,我發(fā)現門鎖被撬了,屋里翻得亂七八糟。

蘇晴的照片被摔在地上,玻璃相框碎成了渣。書桌上放著張紙條,

是高明的字跡:“別再查了,下一個就是你?!蔽覔炱鸬厣系南嗫?,

用手指擦去蘇晴臉上的灰塵。她笑得那么干凈,像從來沒被這世界的臟東西污染過?!胺判?,

” 我對著照片輕聲說,“我不會讓你白死的?!贝巴鈧鱽砝茁?,第一滴雨落在玻璃上,

暈開個小小的黑點。我知道,暴風雨要來了。10從高明公司出來,我直奔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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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0 14: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