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一個在杭州電商行業(yè)意外暴富的普通男人。
我的生活就像被上帝突然按了快進鍵——從擠地鐵吃泡面的程序員，
變成了開保時捷住江景房的"周總"。"老公，你的領(lǐng)帶歪了。
"靈朵的手指像蛇一樣滑過我的脖頸，輕輕調(diào)整著那條愛馬仕真絲領(lǐng)帶。
她的指甲涂著血紅色的蔻丹，在晨光中閃著危險的光。
我低頭看著這個合法占有我全部財產(chǎn)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真絲睡裙，黑發(fā)垂到腰間，
像極了《聊齋》里那些美麗的女鬼。靈朵比我小五歲，有著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當然，
還有魔鬼般的控制欲。"謝謝老婆。"我親了親她的額頭，香水味鉆進鼻腔。
是蘆丹氏的"修女"，帶著禁欲的騷動。靈朵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昨晚你手機響了三次。
"她的拇指摩挲著我的胡茬，"凌晨兩點，誰會這么關(guān)心我老公呢？"我的后背沁出冷汗。
一定是王莉，那個和我合伙開公司的女投資人。昨晚我們在黃龍飯店的包廂里，
她穿著開衩到腰的旗袍，用高跟鞋尖蹭我的小腿。"可能是垃圾短信。
"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茶幾上的百達翡麗，"喲，要遲到了。"靈朵的手指突然收緊。
她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現(xiàn)出詭異的琥珀色："周昆，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她湊近我耳邊，
呼出的熱氣讓我耳根發(fā)癢，"謊言。"我干笑兩聲，從玄關(guān)的鱷魚皮包里摸出車鑰匙。
保時捷911 GT3，熔巖橙，落地三百萬。半年前我還騎著共享單車在文三路堵成狗，
現(xiàn)在我的座駕能讓整條街的姑娘側(cè)目。"晚上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我隨口扯謊，
"可能晚點回來。"靈朵歪著頭看我，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男同學女同學？
""當然是男的！"我夸張地擺手，"都是大學室友，張偉他們你還記得吧？
禿頂發(fā)福的那些。"她突然踮腳吻我，牙齒磕到我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早點回來。
"她舔掉我唇上的血珠，"不然我會想你的。"想我死還差不多。我在心里吐槽，
臉上堆滿假笑："一定一定。"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長舒一口氣。
靈朵的病嬌程度與我的資產(chǎn)成正比——自從公司估值破億，她就開始在我手機裝定位，
往我西裝口袋塞竊聽器，甚至收買我的司機當眼線。地下車庫冷氣很足。
我的跑車旁邊停著輛粉色MINI，車身上貼滿卡通貼紙。這是靈朵的"買菜車"，
看起來人畜無害，就像她對外展現(xiàn)的形象——溫柔體貼的年輕太太。
但我知道后備箱里放著什么：棒球棍、防狼噴霧，還有我的信用卡副卡消費記錄。
上個月我在SKP給王莉買了條卡地亞項鏈，第二天靈朵就"恰好"戴了條同款。手機震動。
王莉發(fā)來微信：「今天穿了你送的內(nèi)衣，黑色蕾絲款」配圖是她在辦公室的自拍，
深V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我吹著口哨回復：「晚上老地方見」車子駛出小區(qū)時，
后視鏡里閃過一個白色身影。靈朵站在陽臺上，舉著望遠鏡朝我揮手。
我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杭州的早高峰依舊令人絕望。我堵在慶春路上，
看著騎電動車的外賣小哥靈活穿梭，突然懷念起窮得叮當響的日子。
那時候靈朵還是個會在出租屋給我煮泡面加荷包蛋的傻白甜，
不是現(xiàn)在這個查我銀行流水比會計還專業(yè)的病嬌。"周總，今天股價又漲了。
"藍牙耳機里傳來助理的聲音，"王總問您下午的融資會議...""推掉。"我盯著紅燈，
"就說我老婆生孩子。"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周太太知道您這么咒她嗎？"我笑出聲。
靈朵要是懷孕，第一件事肯定是把我閹了以防出軌。她常說："老公的錢和精子，
都只能是我的。"公司在前灘國際。玻璃幕墻大樓，37層整層都是我們的。
電梯里遇見隔壁公司的女白領(lǐng)，她偷瞄我的理查德米勒手表，我沖她眨眨眼。
她臉紅的樣子讓我想起三年前在人才市場投簡歷的自己——誰能想到寫代碼的屌絲會有今天？
"周總好！"前臺小姑娘站起來鞠躬，襯衫紐扣開到第三顆。我正想調(diào)戲兩句，
突然瞥見辦公室里的王莉。她今天穿了包臀裙，彎腰插花時曲線畢露。
我吹著口哨晃進去："王總親自插花?。?/p>
"她回頭拋來媚眼："插花不如..."目光落在我身后，突然僵住。我后背一涼。
轉(zhuǎn)身看見靈朵拎著愛馬仕菜籃子站在門口，笑容甜美："老公，我給你送午飯來了。
"王莉的香水味還粘在我西裝上。我干笑著迎上去："老婆你怎么來了？""想你了呀。
"靈朵晃了晃保溫盒，"你最愛的紅燒肉。"她轉(zhuǎn)向王莉，眼睛彎成月牙："王姐也在??？
正好我多帶了一份。"王莉?qū)擂蔚剞垲^發(fā)："不用了，我約了客戶...""是嗎？
"靈朵打開保溫盒，香氣四溢，"我特意放了當歸和枸杞，補腎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我一眼，"老公最近太辛苦了。"我額頭冒汗。
保溫盒底層是我昨晚落在王莉車上的打火機，Zippo限量款，
刻著"To my lion"——王莉叫我小獅子，因為我在床上的表現(xiàn)。
午飯在詭異的氣氛中吃完。靈朵堅持喂我，每勺都吹三下，像對待嬰兒。王莉借口開會溜了，
高跟鞋踩得震天響。"老公，"靈朵擦掉我嘴角的飯粒，"今晚同學聚會取消好不好？
我想去看《消失的她》。"我心跳漏拍："為什么突然...""聽說男主死得很慘。
"她歪著頭，"被老婆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只剩眼睛會動。"她撫摸我的臉頰，"你說，
他出軌的時候想過這個結(jié)局嗎？"我強裝鎮(zhèn)定："電影都是瞎編的。""是嗎？
"她打開手機相冊，劃出張照片——昨晚我和王莉在飯店門口接吻的監(jiān)控截圖。
"那這個也是合成的？"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靈朵笑著鎖屏："開玩笑的啦，AI換臉而已。
"她起身整理裙擺，"晚上七點，萬象城電影院。遲到的話..."她在我耳邊輕語，
"我就把你收藏的那些小視頻發(fā)到公司群。"看著她搖曳生姿的背影，我癱在真皮座椅上。
落地窗外錢塘江波光粼粼，游輪載著游客駛過。半年前我還幻想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現(xiàn)在才知道——最貴的奢侈品，是自由。手機又震。王莉發(fā)來語音，
聲音帶著哭腔："你老婆剛才威脅我！她說再靠近你就找人劃花我的臉！
"我煩躁地扯松領(lǐng)帶。靈朵的"光輝事跡"我早有耳聞——前男友出軌，
她雇人在男方婚禮上播放床照；大學室友偷她用過的口紅，她給人寄了箱用過的衛(wèi)生巾。
正頭疼時，張偉的電話打進來："老周，晚上喝酒??！
我搞到兩瓶山崎25年...""喝個屁！"我壓低聲音，"我老婆查崗！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你當初不是說娶到靈朵是祖墳冒青煙嗎？
"我看著辦公桌上靈朵的藝術(shù)照——她穿著白紗站在馬爾代夫沙灘上，美得像幅畫。是啊，
誰能想到天使的外表下藏著惡魔？但話說回來，要不是她逼著我從國企辭職創(chuàng)業(yè)，
我現(xiàn)在還在寫月薪八千的代碼。"行了，晚上我找借口出來。"我瞟了眼門口，
前臺小姑娘正偷看我，"老地方，別叫女的。"掛掉電話，我打開抽屜深處的備用手機。
這部華為Mate60是專門聯(lián)系"特殊朋友"的。
最新消息來自一個叫"小雨"的模特：「昆哥，人家到杭州了，今晚見嗎？」
我飛快打字：「危險，改天」發(fā)完立刻關(guān)機。靈朵雇的私家偵探比朝陽群眾還敬業(yè)，
上個月我剛在君悅開好房，她就在門口直播捉奸——雖然那天我只是給客戶安排特殊服務(wù)。
下午的會議我全程走神。王莉刻意坐得老遠，脖子上我送的那條卡地亞項鏈不見了。
財務(wù)總監(jiān)匯報季度盈利時，我滿腦子都是靈朵說的"人彘"。散會后，
我鬼使神差地百度"如何應(yīng)對病嬌老婆"。最佳答案是"比她更病嬌"。我苦笑著關(guān)掉網(wǎng)頁，
給靈朵發(fā)微信：「老婆，晚上看電影前先去買包吧？」她秒回：「好啊，想要哪個顏色？」
「全買」這是我們的暗號。每當她起疑，我就用包砸到她失憶。上次她發(fā)現(xiàn)我和女主播連麥，
一個香奈兒鱷魚皮包就解決了問題。五點半，我借口見投資人溜出公司。
車庫里的保時捷剛啟動，后座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公，
我搭個順風車哦～"靈朵像鬼一樣從后排升起，手里舉著GoPro："驚喜嗎？
我拍vlog呢！"我差點心臟病發(fā)作："你...你怎么在車里？""人家想你了嘛。
"她湊過來系安全帶，趁機嗅我衣領(lǐng)，"咦，有女人的香水味？""電梯里擠的。
"我猛打方向盤，"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張偉他爸住院了，
晚上我得去看看..."靈朵甜甜地笑："真巧，我剛和張嫂打過麻將。"她晃了晃手機，
"他說他爸去年就去世了。"我握方向盤的手開始發(fā)抖。靈朵打開車載音響，
放的是《愛情買賣》。萬象城停車場。我剛熄火，靈朵就跨坐到我腿上："老公，
我們來玩坦白局吧。"她玩著我的領(lǐng)帶，"你出軌幾次，我就扎你幾刀。
"我干笑："老婆你抖音刷多了...""第一次是去年圣誕，"她數(shù)著手指，
"你和王莉在辦公室。第二次是今年情人節(jié)，那個叫小雨的主播。"她的指甲劃過我喉結(jié)，
"第三次是..."我的手機突然響起。王莉的號碼在屏幕上跳動。靈朵挑眉："接呀。
"我咬牙掛斷："推銷的。""真可惜。"靈朵嘆氣，"我還想聽她怎么叫床呢。
"她突然變臉，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周昆！你當我是傻逼嗎？！"耳光聲在車廂里回蕩。
我臉頰火辣辣地疼，卻莫名松了口氣——終于撕破臉了。"離婚吧。"我揉著臉，
"財產(chǎn)對半分。"靈朵突然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以為我要的是錢？
"她拽住我頭發(fā)，"我要你生不如死。"她掏出個U盤插進車載屏幕。
監(jiān)控畫面開始播放——我和王莉在酒店，和小雨在KTV，
甚至還有和前臺小妹在樓梯間的調(diào)情。"拷貝了十份。"靈朵溫柔地說，"一份給你爸媽，
一份給王莉老公，一份給..."我撲上去搶U盤。靈朵靈活地躲開，
從包里掏出防狼噴霧："再動我就廢了你的眼睛。"我們像兩個瘋子一樣在車里扭打。
她的香水味和我的汗臭混合，昂貴的西裝被撕出裂口。最后我制住她手腕時，
突然發(fā)現(xiàn)她在哭。"周昆，"她哽咽著說，"你說過只愛我一個的。"我愣住了。
記憶閃回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我抱著被房東趕出來的靈朵，
在24小時便利店門口發(fā)誓："等我有錢了，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現(xiàn)在錢有了，愛呢？
靈朵趁機搶回U盤，推開車門就跑。我追出去時，看見她站在電梯里，
淚流滿面地對我笑："老公，游戲才剛開始。"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
我聽見自己手機瘋狂震動。銀行短信提示：賬戶支出50000000.00元，
余額2.36元。我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不遠處，我的熔巖橙保時捷突然警報大作，
車燈瘋狂閃爍，像在嘲笑我的愚蠢。
靈朵的微信適時發(fā)來：「第一個懲罰：破產(chǎn)游戲開始咯～」
2我盯著銀行短信最后的"2.36元"，
突然笑出聲——這女人連三塊錢早餐費都沒給我留。"周總？"保安小跑過來，
"需要幫忙嗎？"我晃了晃車鑰匙："把這破車砸了。"他驚恐地后退兩步。
這輛熔巖橙保時捷此刻像個諷刺笑話，加滿油要八百塊，而我連便利店關(guān)東煮都買不起。
手機又震。王莉發(fā)來語音："你老婆剛把公司股權(quán)全轉(zhuǎn)走了！財務(wù)說我們明天發(fā)不出工資！
"背景音是員工此起彼伏的"退群"提示音。我坐在馬路牙子上翻通訊錄。
張偉的電話秒接："老周！你老婆把我拉黑了！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借我五十萬。
"我打斷他，"現(xiàn)金。"電話那頭傳來酒杯打翻的聲音："你瘋了？
我房貸還沒..."掛斷后，我點開隱藏相冊。去年在四季酒店偷拍的視頻里，
靈朵穿著維密睡衣涂腳指甲，哼著《今天你要嫁給我》。當時她剛幫我搞定天使輪融資，
溫柔得像個賢妻良母?，F(xiàn)在視頻里的女人正用五千萬買我下地獄。
"老公～"微信彈出新消息，"回家吃飯嗎？我煮了西湖醋魚。"配圖是廚房料理臺，
我的百達翡麗泡在醬油碗里。表盤反射出靈朵的笑臉，像恐怖片里的女鬼。我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從后視鏡瞄我："老板去哪？""二手市場。"我扯下領(lǐng)帶纏在手上，"賣表。
"當鋪老板用放大鏡看我的理查德米勒："仿的不錯，高仿能給三千。"我抓起表就走。
玻璃門映出我的倒影——阿瑪尼西裝皺得像咸菜，嘴角還留著靈朵的指甲印。
半年前福布斯采訪我的標題是《90后電商新貴》，現(xiàn)在怕是夠格登上《法制進行時》。
巷子深處有家地下**。我押上車鑰匙時，穿豹紋裙的老板娘舔著嘴唇笑："周總也來玩啊？
"她胸口的鉆石項鏈晃得我眼暈——那是我上個月送給王莉的生日禮物。凌晨三點，
我攥著二十萬現(xiàn)金蹲在便利店吃泡面。靈朵的定位顯示她在錢塘江邊，
估計正往江里扔我的收藏品。手機突然跳出條陌生短信：「需要幫忙嗎？關(guān)于債務(wù)重組」
我差點把泡面扣在屏幕上?；貜汀改闶钦l」的同時，
王莉的閨蜜發(fā)來朋友圈截圖——靈朵穿著我送她的香奈兒，在LA酒吧摟著個肌肉男。
定位是三天前。泡面湯在喉嚨里燒出個洞。我沖回當鋪拍下二十萬："表還我。
"老板慢悠悠從柜臺下取出表："利息五萬。"戴上表的瞬間，
我撥通那個陌生號碼："能幫我查個人嗎？""查誰？"女聲帶著笑意，
"您夫人昨晚剛雇我查您。"我站在凌晨四點的天橋上大笑。風吹起我的襯衫下擺，
露出腰間紋身——靈朵的名字環(huán)著荊棘，是她去年生日親手給我設(shè)計的。
回家時靈朵正在插花。玄關(guān)擺著我的鱷魚皮包，
里面塞滿碎紙——我的護照、房產(chǎn)證和黑卡殘骸在她腳邊堆成小山。"老公回來啦？
"她舉著剪刀修剪玫瑰刺，"我?guī)湍阕N了信用卡哦。"我拽過她手腕按在花瓶上。
玫瑰散落一地，水漬在愛馬仕地毯暈開。她仰頭看我，睫毛膏暈成小煙熏。"周昆，
"她突然咯咯笑，"你硬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胯部緊貼著她的大腿。恥辱感像潮水漫上來，
她卻趁機勾住我皮帶："破產(chǎn)的感覺怎么樣？""很棒。"我咬她耳朵，
"特別是發(fā)現(xiàn)老婆偷偷買機票去LA的時候。"靈朵的瞳孔驟然收縮。我甩出手機里的截圖，
她猛地推開我，剪刀抵住自己脖子："你監(jiān)視我？""彼此彼此。"我扯松領(lǐng)帶，
"現(xiàn)在聊聊那五千萬？"她突然歪頭："如果我說錢在瑞士賬戶呢？
""那我只好..."我摸出褲兜里的當票，"把你那些愛馬仕全賣了。
"靈朵的表情裂開一道縫。她收藏的Birkin包能頂半套豪宅，每個都刻著她名字縮寫。
剪刀當啷落地。她撲上來咬我鎖骨："王八蛋！那只是我的！"我任她撕扯。血腥味彌漫時，
她突然癱軟在我懷里："周昆...你為什么不求我？"監(jiān)控視頻在電視屏幕亮起。
LA肌肉男正把靈朵推進泳池，她濕漉漉爬上來時，鏡頭拍到手臂上的淤青。
"家暴取證視頻。"我關(guān)掉屏幕，"你雇的偵探賣給我的。"靈朵開始發(fā)抖。
我撫著她后背嶙峋的蝴蝶骨，想起三年前她被前男友打進醫(yī)院時，也是這樣縮成一小團。
"游戲升級。"我吻她顫抖的眼皮，"現(xiàn)在我們有共同敵人了。"她在我懷里抬起臉，
妝花得像被雨淋過的油畫："...你要幫我報仇？""當然。"我擦掉她嘴角的血，
"畢竟你是我老婆。"靈朵蜷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那把剪刀。
我輕輕抽出她握著的手機——鎖屏是她和我的結(jié)婚照，背景馬爾代夫的星空。
輸入她生日解鎖，相冊最新照片讓我挑眉。王莉的辦公室抽屜特寫，
里面整齊碼著十根金條——刻著天圖公司的LOGO。"小瘋子..."我笑著親她額頭。
原來她早就知道王莉挪用公款，這場破產(chǎn)游戲，根本是給我下的連環(huán)套。廚房飄來焦糊味。
灶臺上的西湖醋魚已經(jīng)碳化，鍋底粘著張便簽：「老公，魚膽沒摘，苦死你^^」
3靈朵的睫毛膏暈染在臉頰，像兩片破碎的鴉羽。她蜷在沙發(fā)里數(shù)瑞士賬戶的轉(zhuǎn)賬記錄，
腳邊散落著二十捆現(xiàn)金——正好是我需要的五十萬。"老公，"她突然抬頭，
瞳孔在晨光中收縮成針尖，"你說破產(chǎn)和戴綠帽，哪個更痛？"我捏緊當票，
香奈兒鱷魚皮包的殘骸硌著掌心。落地窗外錢塘江泛起晨霧，
游輪鳴笛聲像極了我們婚禮上的號角。"不如試試看。"我扯松領(lǐng)帶纏住她手腕，
"反正你現(xiàn)在殺了我，錢也回不來。"她突然咯咯笑起來，指甲陷進我手臂："周昆，
你褲兜里的備用手機震了三次。"她像貓一樣弓起背，"王莉知道你破產(chǎn)了嗎？
"我后背沁出冷汗。那部華為Mate60藏著所有見不得光的聯(lián)系，
包括昨天剛約的傳媒大學實習生。"老婆，"我俯身咬她耳垂，"你知道我為什么娶你嗎？
"靈朵的呼吸驟然停滯。五年前在西湖斷橋，她舉著傘等我下班，連衣裙被雨淋透也不肯走。
那時我還是個穿99元襯衫的碼農(nóng)，而她已經(jīng)是律所的金牌顧問。"因為你瘋得很有層次感。
"我舔掉她唇角的血，"像俄羅斯套娃，剝開一層還有更刺激的。
"她猛地拽住我頭發(fā)撞向茶幾。玻璃炸裂的瞬間，
我瞥見玄關(guān)監(jiān)控探頭閃著紅光——這女人連自己家都裝監(jiān)控。溫熱的血滑過眉骨，
靈朵卻突然哭了。她跪在碎玻璃里捧住我的臉："老公...我把錢轉(zhuǎn)回來好不好？
"瑞士銀行的到賬提示音在此時響起。五千萬分文不少，
附帶一條王莉的短信：「天圖公司賬目有問題，江自流在查我們」我盯著屏幕笑出聲。
江自流是王莉的隱婚丈夫，A城地產(chǎn)大亨，傳聞有黑道背景。靈朵湊過來看，
呼吸噴在我頸側(cè)："好玩嗎？你睡了他老婆，他正在查你公司。
"她指尖劃過王莉的辦公室照片，金條上的天圖LOGO清晰可見。
我突然明白這場破產(chǎn)游戲的真實目的——靈朵早就發(fā)現(xiàn)王莉挪用公款，她在逼我站隊。
"游戲規(guī)則變了。"我扯開襯衫露出腰間紋身，靈朵的名字纏繞荊棘，"現(xiàn)在我們是共犯。
"她癡迷地撫摸那道紋身，突然狠狠咬下去。血腥味彌漫時，
她舔著嘴唇笑："共犯要交換秘密——你睡過幾個？""你殺過幾個？"我反手掐住她脖子。
靈朵的瞳孔興奮地放大。她掙開我跑向書房，回來時抱著個雕花木盒。
盒蓋打開是十二個玻璃瓶，每個泡著不同顏色的頭發(fā)。"前男友的十二個情人。
"她挨個輕撫瓶身，"我用生發(fā)液騙她們做護理，然后..."她做了個剪刀手勢，
"現(xiàn)在她們都禿了。"我該害怕的，卻硬得發(fā)疼。這女人連報復都充滿創(chuàng)意，
像她煮的西湖醋魚——表面酸甜，內(nèi)里藏著沒摘的苦膽。手機再次震動。實習生發(fā)來裸照，
背景是我的保時捷后座。靈朵搶過手機劃了兩下，突然僵住——照片角落露出半張她的臉，
是上周在LA拍的。"解釋下？"她把手機砸向我額頭，"我飛去LA揍江自流的時候，
你在我車上玩車震？"血滴在屏幕，模糊了實習生青春的臉。
我抓起車鑰匙冷笑："彼此彼此，你的肌肉男保鏢呢？"靈朵抄起花瓶砸向電視。
監(jiān)控畫面雪花閃爍，跳出一段新視頻——江自流把王莉抵在辦公桌上，手伸進她裙底。
"我雇人勾引他的。"靈朵歪頭，"沒想到他這么配合，連婚戒都摘了。"她晃了晃手機，
"你說王莉看到這個，會先殺你還是殺她老公？"我撲上去搶手機，她卻靈巧地后退。
真絲睡裙勾住茶幾邊緣，我們雙雙栽進地毯。她騎在我腰上高舉手機，
我趁機扯開她衣領(lǐng)——鎖骨處赫然有道淤青，形狀像戒指。"江自流打的？"我摸那道傷。
靈朵突然安靜下來。她俯身把額頭貼在我胸口，
聲音悶悶的："我去找他談條件...他說你睡他老婆，他就要睡你老婆。
"我胸腔炸開一團火。三年前我見過江自流，那時他剛?cè)⒘送趵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