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談話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了。
這段時間不只是吳一窮經(jīng)常來她這里,她也會偶爾去吳府坐坐。
至少已經(jīng)和吳一的兩個弟弟混熟了,聽說她二弟馬上要留學了,婚禮如果能在對方留學前定下,那自然是最好的。
她算了算還真有,就在一月后,農(nóng)歷四月三十,昨天已經(jīng)談妥了,她嫁過去。
主要是她懶,被對方說心動了,吳家有打雜的下人和手下,能更好的照顧自己。
今天是和吳二白約了場棋,對方下棋下的挺不錯的,跟她這比起來,也只是略微遜色,還是能下的個有來有回的。
前幾天癡迷下棋,還因為這個忽略了吳一,對方還吃了一場大醋,自己哄了好久呢。
“大嫂,你來了,已經(jīng)擺好了,就等你呢?!?/p>
吳三省大老遠的就招手,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跟他下呢,但其實他就是個臭棋簍子,只旁觀還愛出聲。
觀棋不語真君子,他是一點兒都不聽。
吳二白白了一眼自己弟弟,溫潤的笑了一下,推了一下眼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們兄弟三個真是性格各不相同,還好我先遇見了你們大哥,要不然以你們倆這心眼子啊,我肯定就離你家遠遠的了。”
夏蟬悅也不作外,直接笑著調(diào)侃,兩個人一套一套的,直接就把她推到了棋桌上,看著已經(jīng)擺好的殘局,輕笑出聲。
因為上一局到了剛好要吃飯時,也沒分出個勝負,所以才約了今天繼續(xù)。
吳三省還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證,他記住了每一顆棋子的落點,這才罷休。
結果今天就直接給她玩失憶這一套是吧?
哼!不跟小輩計較。
棋桌就在后院的院子中央,這里建了個小亭,專門下棋的棋亭,棋亭旁邊還有一處池塘。
池塘里是吳老狗養(yǎng)的魚,吳老狗不止養(yǎng)狗,他還養(yǎng)過壁虎,養(yǎng)過馬。
這個池塘便是他曾經(jīng)一時興起養(yǎng)的魚,金魚鯉魚什么魚都有兩條,沒活下來的就扔了,活下來了就接著養(yǎng)。
吳一窮偶爾閑著沒事兒了,或者處理事情心情煩悶了,便會來這里撒些魚食。
今天抓著一把魚食,正要過來喂魚,便看到遠處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在和他弟下棋。
“夏蟬悅!”吳一窮真的生氣啦,他要控訴,自己的未婚妻答應自己好好的,來他家一定會跟他說。
你看看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局棋都下了一半了,他都不知道人來了!
夏蟬悅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名帶姓的喊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尷尬笑笑。
“吳一,你來啦,我正說下完這一把就帶你去約會呢,想給你個驚喜來著,你別生氣?!?/p>
說著一改剛剛的心虛,眨巴眨巴眼睛,用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盯著對方,眼中寫滿了你信我。
吳一窮當然不信,但是夏夏都找借口哄自己了,退一萬步來講,難道自己連名帶姓的喊夏夏,就沒有錯嗎?
一口氣剛提上來就立刻松了,他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楚,他就是怕老婆怎么了?
“好,我等你,你說的要約會的?!?/p>
吳一窮秒變委屈巴巴小狗,看的夏蟬悅恨不得現(xiàn)在就停掉手里的棋,立刻帶他出去哄他開心。
“好好好,寶寶等我哈?!毕南s悅扭過頭,瞇起眼睛盯著棋盤。
蘇醒了,獵殺時刻!
在夏蟬悅扭過頭后看不到的地方,吳一窮開心笑笑,該心機的地方還是要心機的。
那話怎么說來著?
不喜歡的人的心機才,叫心機,喜歡的人的心機,那叫撒嬌。
吳二白和吳三省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他們大哥嗎?
沒過多久,吳二白看著輸了的棋局,陷入了沉思,果然以前能下那么久,全靠嫂子讓著吧。
好厲害,就是可惜自己要出去留學了,下不了幾次,不過等自己留學回來了可以!
“我們?nèi)ビ魏?,聽了好多人說,近些天西湖最美,去看看?!?/p>
兩人手拉手走出了吳家主宅,今天的游湖計劃可不是一時興起,她今天穿了旗袍的。
“好,那就去看看。”吳一窮點點頭,他出門從小都不習慣有人跟著,現(xiàn)在遇見了夏夏更好,他們出門一直都是二人世界。
兩人剛走到西湖邊,正準備租船游湖。
突然感覺背后有幾道不尋常的目光。
夏蟬悅用靈力探查了一下周圍眼神晦暗,輕輕的拉了拉一下吳一窮,低聲道:“小心,有尾巴。”
吳一窮眉頭一皺,握緊了夏蟬悅的手。他們加快腳步,試圖甩開跟蹤者,可對方卻如影隨形。
夏蟬悅當機立斷,拉著吳一窮拐進了一條小巷。跟蹤者也迅速追了進來,眼看就要將他們包圍。
夏蟬悅將吳一窮護在身后,眼神冰冷,準備迎敵。就在這時,幾個黑影從旁邊的屋頂上躍下,與跟蹤者打了起來。
原來是吳家暗中派來保護他們的手下。
一番激戰(zhàn),跟蹤的那六個人被吳家的手下解決掉了。
吳一窮心有余悸,緊緊的拉著夏蟬悅的手,夏蟬悅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你忘了?我可以壓著吳三打的,放心?!?/p>
兩人的游湖計劃被打亂,也沒心情游什么湖了。
夏蟬悅決定先回吳家,和吳老狗商量一下,順便打聽一下這些人的來處。
那些人是沖著吳一窮來的,所以必須要盡快解決。
她喜歡的這個傻子,可沒什么武力值,跟菜雞似的。
得盡快把那些危險都解決了。
吳老狗在家里,正在整理手頭的事物,聽到手下匯報,也不寫信了,停了筆,便去了正堂。
正堂里兩人正坐在那里,等著吳老狗來一起商量對策。
“父親,今日之事……”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是那家派來的,估計是知道你二弟要出國留學,坐不住了,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先對你動手。”
吳老狗面色陰沉了下來,一改往日的笑顏。
“夏夏對不住你,連累你這孩子,你們馬上就要成婚,以后出門在外,你也要多加小心?!?/p>
吳老狗擔憂的看著自己這個準兒媳婦,大兒媳婦的武力值,他也是見識過的。
幾個小輩閑不住了,就愛在院子里比劃兩招,他那不成器的幾個兒子沒一個打得過她。
但一切都小心為上,他婚禮請柬都發(fā)出去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還是要適當出手了。
“其他的你們兩個不用擔心,該培養(yǎng)感情,培養(yǎng)感情。時間到了咱們就按照規(guī)矩舉行婚禮,請柬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你們兩個安全第一?!?/p>
吳老狗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爪子伸的長了,就該剁掉了。
他的請柬可都給幾個老友發(fā)過去了,總不能鬧個笑話吧?
都是好孩子,他們怎么敢的?看來還是自己狗五爺離了長沙名聲不大了,該放把火熱鬧熱鬧了。
“你們最近也不要出去了,夏夏就先在吳家住下吧?!?/p>
“好?!毕南s悅知道這是為自己安全著想。
更何況,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其他人八卦,這不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