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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溪聞言,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就是她的童養(yǎng)夫們,在他們心里,她被打了十個耳光遠(yuǎn)遠(yuǎn)不及莫晚晴手心發(fā)麻能讓他們心疼。
“書昀哥,你今天怎么總是替大小姐說話?”
這時,莫晚晴嬌柔的聲音響起了,“你不會是真的愛上她了吧?”
沈書昀沉默了幾秒,才輕笑道:“愛上她?怎么可能,我只是嫌麻煩而已。”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和,卻字字如利刃般刺向林鹿溪的耳膜,“自從有了我們五個,哪一次星野把她惹哭,最后去哄人的不是我們?”
他看了其余的四個人一眼,無奈道:“你們四個嘴笨不會說話,每次還不都是我去?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林鹿溪多能哭,多能折騰人。這次星野你把她打成這樣,還不知道她要鬧多久,想想就頭疼?!?/p>
林鹿溪只覺得渾身血液瞬間逆流,沖上頭頂。
原來她的童養(yǎng)夫們都把她當(dāng)成一個甩不掉的麻煩。
她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旁邊的消防栓,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誰?” 段星野警覺的聲音立刻響起。
六個男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拐角。
林鹿溪挺直脊背,一步步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看到她,六個男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尷尬和復(fù)雜。
尤其是沈書昀,他臉上那慣常的溫和笑意瞬間僵住,慌亂開口道:“大小姐你怎么出來了,上完藥了嗎?”
“大小姐,臉還疼嗎?”
剩下的童養(yǎng)夫們,也紛紛擠出僵硬的笑試圖緩和氣氛。
林鹿溪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向前走去。
沈書昀想了想,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她說:“大小姐,別和星野生氣了?!?/p>
他頓了頓,仿佛在為她著想,“你也見到了星野有多愛晴晴,不如干脆成全他們吧。反正你還有我們五個。”
其他四個童養(yǎng)夫聽見他這樣說,心里雖然不情愿,但想到莫晚晴的幸福和林家對他們的恩情,也都不情不愿地點了頭。
林鹿溪見此,視線依次掃過沈書昀和其他四個童養(yǎng)夫,最后定格在段星野那張冷峻的臉上。
她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像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放心,不僅段星野,還有你們五個,我誰都不選!”
這話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沈書昀瞳孔皺縮,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慌飛快掠過眼底。
他下意識地追問,“大小姐,你說什么?”
段星野也狠狠擰起了眉頭,一股莫名的煩躁瞬間涌上心頭。
但他想到這些年林鹿溪追在他身后的樣子,很快認(rèn)為這可能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于是他冷哼一聲,語氣刻薄而充滿嘲諷,“林鹿溪,記住你今天的話,別再像塊甩不掉的膏藥一樣追著我不放,我嫌惡心!”
說完,他就攬著莫晚晴大步離開了。
沈書昀和其他四個童養(yǎng)夫也回過神來,都以為這是林鹿溪賭氣說出的話。
林鹿溪看著他們一個比一個篤定認(rèn)為她在賭氣的樣子,扯了扯腫 脹疼痛的嘴角,心里感到一陣疲憊。
但她沒有再解釋。
反正等她生日宴那天,他們就會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林鹿溪獨自回了林家。
臉上的傷養(yǎng)好后,她突然想送段屹川些什么,輾轉(zhuǎn)打聽到他喜歡跑車后,林鹿溪動用了所有人脈,耗費了近乎天價的資金,幾經(jīng)波折,才終于從海外一位收藏家手中購得一輛頂級跑車。
提車時,車行老板帶著恭維對她說:“林小姐,您這單子可真是險。有個大主顧也看中了這車,定金都拍桌上了,氣勢洶洶非要截胡。后來一聽下單的是您,立馬就撤了,還說既然是您要的,他就不搶了。您家這聲望,真是沒得說!”
林鹿溪聞言只當(dāng)是某位受過林家恩惠的故人謙讓,并未深想。
她滿心想的都是段屹川收到這輛跑車時展現(xiàn)的驚喜,剛想伸手摸一下這輛跑車,突然聽見一道充滿惡意的聲音自后響起,“林鹿溪,真沒想到你為了討阿野歡心竟然花了這么大手筆。
林鹿溪轉(zhuǎn)頭就看見了莫晚晴,她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譏誚,“不過,很可惜,你要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