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聽見許如煙柔弱的聲音,“廷舟哥,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顧廷舟溫柔地安慰她,“如煙,不是你的錯?!?/p>
懷里的女兒還在不停抽搐,小小的身體燙得嚇人。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撥打120,眼淚終于決堤。
到了,我慌亂地抱起女兒往外沖。
腳下不穩(wěn),我膝蓋重重磕在地面上,鉆心的疼??晌翌櫜坏眠@些,女兒的小臉已經憋得發(fā)紫。
“怎么現在才送來?”急診醫(yī)生嚴聲音嚴厲,“再晚半小時孩子就危險了!”
我死死攥著拳頭,看著女兒插著氧氣管的睡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我和顧廷舟的婚事,是兩家早年定下的婚約。那時顧家已經破產,但父親仍然堅持要我履行約定。
婚后,蘇家給顧氏注資三千萬,父親把最重要的項目交給他。幾年時間,顧家重回巔峰。
看著他意氣風發(fā)的樣子,我以為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可從我懷孕開始,他變得異常忙碌。他總是說公司太忙,項目正在關鍵期走不開,每次產檢都是我一個人去。
漸漸地,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可每次爭吵,他都摔門就走。最后永遠是我先低頭,哭著求他回家。
我顫抖著手拿出手機,再次翻開了許如煙的社交賬號,查看時間線。
原來,我孕吐最嚴重的那晚,他在陪她過生日。
女兒出生那晚,他們在游樂園坐旋轉木馬。
女兒百日宴后,他匆匆離場是去陪她放煙花。
三天前,他帶回來的那個奇怪奶嘴,說是減壓用的,可許如煙最新的照片里,“私人定制,獨一無二。”
配圖里,那個所謂的“奶嘴”,和她身上的某處曲線,完美吻合。
我抖著手撥通律師電話,在女兒病床邊守了一整夜。
清晨,顧廷舟終于出現,“如煙父母和我爸媽是世交,她離婚回國后孤身一人來京市,我照顧她是應該的。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嗎?”
他皺眉的樣子,仿佛我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
“對了,小寶怎么樣了?”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許如煙哭泣的聲音,他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別怕,我馬上到!”
“如煙家門口有幾個陌生男人,”他匆匆抓起外套,“我得去看看?!?/p>
沒等我回應,他就沖出了病房。
女兒被驚醒,哇哇大哭。
我強忍淚水哄她入睡,手機突然震動,我名下的銀行賬戶被轉走了50萬。
手指顫抖著翻看轉賬記錄,過去幾個月里,竟有整整五百萬被悄悄轉走!
正要撥通顧廷舟的電話質問,他的來電卻搶先一步跳了出來。
“蘇晚棠!”電話那頭傳來他暴怒的吼聲,“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的心腸這么歹毒!”
我握著手機,指尖發(fā)冷,“你什么意思?顧廷舟,你憑什么動我的卡?”
電話那頭傳來他刺耳的冷笑,“如煙被人尾隨,她說有人家門口守了好幾天。要不是我查了監(jiān)控,還不知道你居然這么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