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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傾綰被保鏢按著,蔣云川在她的身上澆著石膏涂料。
先是四肢,再是身體,最后連頭也沒 入石膏里。
“頭部的位置你來吧?!彼室獍训窨痰督唤o了付雨薇。
付雨薇看著只露著兩個鼻孔的倪傾綰眼里有一絲妒恨,還是委屈著看著蔣云川,“我不敢,她剛才真的要殺了我?!?/p>
蔣云川的腦子里滿是下午邢禹梁看倪傾綰憐愛的眼神,聽到這嗤笑了一聲。
“她現(xiàn)在動也動不了,你放心,我一直在這里給你撐腰?!?/p>
付雨薇拿著塑性材料將倪傾綰的頭部雕刻成了狗頭,鼻孔的位置甚至沒有留一絲空隙。
倪傾綰感受著身上的石膏越來越硬,已經(jīng)掙扎不動。
此刻他的愛人正為了讓另一個女人開心對自己如此羞辱。
狹小的空間,隨著氧氣越來越少,已經(jīng)有些窒息。
她嗚嗚的叫著,隔著厚厚的石膏發(fā)出悶悶的聲音。
蔣云川皺著眉,“她知道錯了?”
“姐姐說,不會放過我的?!备队贽睋踉谇懊妗?/p>
“她真是冥頑不靈,就讓她在這呆到她認錯為止?!?/p>
倪傾綰看著蔣云川攬著付雨薇走了出去,父親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跟了出去。
胸腔里的氧氣越來越少,倪傾綰大腦已經(jīng)完全思考不了。
“綰綰,嫁給我讓我用一輩子來愛你。”
“倪傾綰,你怎么這么惡毒?!?/p>
“綰綰,我的一整顆心都被你占據(jù)了?!?/p>
“我的心只是游離了?!?/p>
過去跟現(xiàn)實不斷的交錯讓倪傾綰仿佛置身地獄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已經(jīng)被蔣云川打開石膏抱到了床上。
“雨薇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忘記留了呼吸孔?!?/p>
“她只是太年輕,犯錯也是正常的?!?/p>
見倪傾綰不說話,蔣旭站在門口不以為意的說:“媽媽總是這么小氣,因為一點事就要這樣怪雨薇阿姨嗎?”
蔣旭稚嫩的聲音讓倪傾綰的心越來越冷。
那個跟在自己身后喊著媽媽的孩子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差點要了我的命就是一點事?”
蔣旭似乎理解不了,撇著嘴鉆進了蔣云川的懷里。
他自知理虧,放低了姿態(tài),“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好不好?是你以前看中的那條限量項鏈,還是城外的別墅?”
倪傾綰拿出枕頭下的一份文件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
“第一簽字,第二把鐲子還我,我就原諒你?!笨吹绞Y云川想翻到前面,她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說只需要一年她就離開,我要你給我個保障,簽個承諾書不過分吧?!?/p>
蔣云川見她同意也松了口氣,直接簽好了字。
聽到樓下付雨薇的聲音也不再顧及跟著蔣旭就下了樓。
倪傾綰翻開了文件的第一頁,離婚協(xié)議四個字擺在上面,如此拙劣的謊言他竟然看都不看。
是在為自己終于可以正大光明陪著付雨薇而感到慶幸嗎?
她簡單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她還有一件事要做,還不能倒下。
“爸,我想過了既然她是我的妹妹,我愿意將名下的一個小公司給她,你就在這簽字就好。”
倪父有些老花,等不及戴眼鏡就在上面簽了字。
“你能想通最好,爸爸的財產(chǎn)以后都是你們的,你倆相親相愛才是我想看到的?!?/p>
第二天,倪傾綰就拿著離婚協(xié)議跟親子關(guān)系斷絕合同去了公證處。
一切塵埃落定她竟然有些開心。
就算她死了以后也不再是他蔣家的鬼。
她只是她自己。
倪傾綰不想在回到那個沒有自己的位置的家,只想找個地方安靜的死去。
可一出門就看到了蔣云川一手抱著蔣旭,一手拉著付雨薇。
“小旭的幼兒園組織了運動會,剛好我們一起去吧,綰綰姐?!备队贽毙那楦裢夂?,在倪父告訴她名下多了財產(chǎn)時看向倪傾綰的眼神都帶著笑。
蔣云川看著公證處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發(fā)慌,“你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