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第七年,老婆的竹馬從國外回來,拉著她的手撒嬌要喝狗肉湯。
于是她把陪伴我們五年的小狗殘忍宰殺,遞到不明情況的我手上,命令我做好送到酒店。
我強忍著痛苦做好后,卻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不知道謝洄不喜歡吃蔥嗎?
你是不是故意的!”第二天,謝洄在社交帳號上曬出夏喬薇戴著項圈的照片,
言辭曖昧:【還是我的小乖最懂我,項圈很襯你,不過下次要換我挑的。
】夏喬薇在照片下面評論:【汪汪汪?!课铱粗敲兜羯钠べ|(zhì)項圈,渾身血液都變得冰冷。
視為家人的球球,變成她討好謝洄的工具。這種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我不要了。
1 狗牌之謎在給那袋肉腌制時,我的心頭已經(jīng)閃過隱隱約約的不對勁。
肉塊里混著一枚發(fā)白的狗牌,上面的字體模糊不清。但我依然能識別出上面的的尾號。
“1123”,是我的號碼。也是夏喬薇的生日。我點開夏喬薇給我發(fā)來的語音,
那頭還能模糊聽到男人的粗喘聲。“阿琛,做一碗排骨湯送到悅琛酒店的1508號房來。
”她不吃豬肉,只吃牛肉,最討厭喝湯。而且1508號房以往是我和她溫存的愛巢。
她和誰在一起,在干什么,我心中有數(shù)。謝洄,她的小竹馬,從法國回來,
已然是一位名聲大噪的米其林廚師。自從他回國,夏喬薇再沒有吃過我做的一頓飯。
明明我們已經(jīng)約好一生兩人三餐四季。我手里摩挲著那枚狗牌,渾身顫抖,
卻還是給她打去電話:“薇薇,這里面,是不是球球?”夏喬薇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
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你有必要嗎?為了條狗質(zhì)問我?謝洄說想喝,我就給他弄來了。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男人的低喘聲,
接著是夏喬薇壓低嗓音的嬌嗔:“別鬧……我在打電話……”她再開口時,
語氣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來:“周琛,別在這兒跟我矯情。球球是我的狗,
我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今天它能被謝洄贊一聲好吃,也算是它的福氣。
”“那是我們的狗……”她嗤笑一聲,“我們的?”“你搞清楚,這個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包括你?!彪娫捘穷^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謝洄懶洋洋的嗓音插了進來:“寶貝,
湯還沒到?再不來,我可要‘吃’別的了……”夏喬薇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馬上就好。
”然后,她對著電話,一字一頓地丟下最后一句——“湯做好就送過來,別讓我等。
湯冷了就變腥不好喝了?!彪娫拻鞌?,只剩下空蕩蕩的忙音。
2 淚灑廚房我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已經(jīng)滿是淚水。曾經(jīng)那個和我窩在45平米小房子,
陪伴我好好吃完每一頓飯后都給球球喂骨頭的女人,如今滿心滿眼都裝著另一個男人。
我機械地站在灶臺前,手中的刀在案板上發(fā)出沉悶的敲擊聲。焯水,去腥,慢燉。
烹飪的步驟我爛熟于心,甚至不需要思考??蛇@一次,我的手指在發(fā)抖。滾水翻騰,
肉塊在鍋中沉沉浮浮。我盯著那鍋湯,恍惚間仿佛看見球球搖晃著尾巴,歪著頭看我,
像往常一樣等著我偷偷喂它一塊肉。仿佛還能聽到歡快的鈴鐺聲。我猛地彎腰,
對著垃圾桶干嘔起來。胃里翻江倒海,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只有酸水灼燒著喉嚨。我打電話,
讓律師來一趟家里。然后又從保險柜里拿出離婚協(xié)議。這份協(xié)議,
是夏喬薇剛被定為夏氏繼承人時,她簽好字給我的。她說,
如果有一天她變了心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她放我自由。我自嘲一笑,沒想到才兩年,
這份協(xié)議就用上了。剛簽好字,律師就來了。他聞著滿屋的肉香,
忍不住驚嘆:“你終于舍得放開夏總了?也是,你一個小小廚師,怎么配得上她呢?
”我沒有反駁,只是讓律師用最快的時間,把離婚證拿到,送給夏喬薇。
3 湯中陷阱我端著那鍋湯站在1508號房門前,指節(jié)還未叩上門板,
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砑ち业逆倚β暋E说膵纱湍腥说牡托熳饕粓F,
伴隨著床墊彈簧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門開得很快。謝喬薇裹著酒店的白色浴袍,
發(fā)絲凌亂地黏在潮紅的臉上,脖子處掛著球球的皮質(zhì)項圈。她皺著眉,“怎么這么慢?
謝洄都餓了?!狈块g里,謝洄慵懶地靠在床頭。夏喬薇跪坐在床邊舀起一勺,
獻寶似的遞到他唇邊,“嘗嘗看,周琛做其他的不行,做菜還挺好吃的。
”謝洄剛咽下去就劇烈咳嗽起來,突然將整鍋湯打翻在地?!斑@里面放了蔥!
”“我最討厭蔥了,一股塵土味,臟死了!”“啪!”夏喬薇的巴掌來得又快又狠,
她沖過去用手接住謝洄咳出來的湯汁,轉(zhuǎn)向我時卻滿臉厭惡?!澳愎室獾模?/p>
”“你明明知道他剛從國外回來,很多東西都吃不慣,對氣味又敏感!
要爭風吃醋也要有個限度,你是不是要存心惡心我們?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誰!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笑出聲:“他連狗肉都吃,在這裝什么?”“啪!
”第二個巴掌接踵而至。謝洄在床邊委屈地咳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挑釁地朝我笑?!叭ィ?/p>
跪下和他好好道歉,只要謝洄原諒你,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蔽夷樕匣鹄崩钡赝矗?/p>
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謬得可笑。我淚眼模糊地望著這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
心臟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塊。一旁的謝洄懶懶開口:“不用啦,其實我還挺欣賞周大哥的。
他是油鹽醬醋的家常菜,我呢是優(yōu)雅格調(diào)的法餐。這碗湯初聞確實土腥味重了點,
但是這狗肉卻是滑嫩彈牙?!薄拔乙呀?jīng)喝不下去了,但是也不好浪費你的心意。
不如你自己全喝了如何?”說著,夏喬薇立刻拿湯抵在我的嘴唇上,我猛地揮開她的手,
湯汁灑了一地?!皦蛄?!你們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時候?”夏喬薇似乎被我的反應(yīng)震住了,
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她眼神閃爍,“小洄,這樣確實有點不太好…...”話沒說完,
謝洄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蜷縮在床上,臉色煞白。她猛地轉(zhuǎn)頭瞪向我,
眼中的猶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憤怒。而后抄起剩下的半碗湯,
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今天你必須給我喝下去!”我拼命掙扎,湯水灑了大半,
但還是被她灌進去幾口。肉香混著血腥味在口腔里擴散,胃里翻江倒海,我跪在地上干嘔。
夏喬薇站在一旁,手里還拿著空碗,我側(cè)頭對視上她的眼睛,里面滿是嫌棄,
和一絲微不可見的心疼。胃部突然一陣痙攣,我踉蹌著沖進衛(wèi)生間,
跪在馬桶前吐得天昏地暗。余光里,洗手臺上散落著幾個拆封的001超薄安全套包裝。
4 黑布蒙眼我撐著洗手臺站起來,鏡子里的我蒼白,眼神渙散。推開門時,
房內(nèi)只站著兩位黑衣保鏢。不等我開口詢問,他們立刻鉗住我的胳膊。
“夏總吩咐帶你去個地方。”一時愣怔,一塊發(fā)霉的抹布就塞進了我嘴里,
同時眼睛上還被蓋上黑布。電梯下降的失重感讓胃部再度絞痛,
保鏢的肘關(guān)節(jié)死死抵在我后腰,我聽見他們的嘲諷:“一個破廚子,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不就是收養(yǎng)了夏總幾年,居然用這個恩情要挾夏總和他結(jié)婚,我呸!
”“知道今天什么場合嗎?謝洄少爺主廚的米其林三星慶功宴!還是我們謝少爺心善,
想著你沒吃過高級食材,特意吩咐我們帶著你見見世面!”說完,
他們還故意往我肚子上重重打了幾拳,名曰“騰騰肚子”。當布袋被扯下時,
刺眼的聚光燈直射瞳孔,我下意識抬手遮擋,夏喬薇身著華麗禮服,
臉上是清晰可見的不歡迎和厭惡?!澳阍趺磥砹??這個地方你不配來?!薄八懔耍?/p>
你去給謝洄打下手吧,那么多人,他的手腕怕是不好受。”“阿琛,委屈你了,
別讓謝洄不高興。”明明是親切的稱呼,卻讓我止不住的顫抖。上次聽到這樣的話,
就在半個月前,謝洄心血來潮說要做楊枝甘露,
夏喬薇聽后非要我孤身前往毒瘴谷采晨間清露。那天我在沼澤里掙扎了三個小時,
才采到滿瓶的露水?;貋頃r嘴唇發(fā)紫,小腿上全是螞蟥咬的血窟窿,昏倒在廚房門口。
恍惚間,我聽到夏喬薇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卻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皣K,
就采了這么點?”“廢物,早知道讓保鏢去了,起碼不會把地板弄臟。對了,
等會你去把地毯扔了,他有潔癖,別讓他不高興?!彼B一張紙巾都吝嗇給予,從那一天起,
我不再對她有期待。見我半天沒有開口,她才發(fā)現(xiàn)我的嘴還被堵著。扯開抹布后,
又讓我保鏢把我推到料理臺,我腿一軟,雙膝跪地。圍觀的賓客都一臉幸災(zāi)樂禍。“天啊,
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油煙味,臟死了!真不知道夏總為什么留他這么多年。
”“還是謝少爺這種溫柔,家世又好的人才能配上夏總,
都說抓住一個女人的胃就能抓住她的心,這句話真是名不虛傳!
”被人簇擁的謝洄從里面走出來,一見到我,就假裝驚訝:“周大哥,你怎么行這么大的禮?
”“今天是薇薇給我辦的慶功宴,我要給大家做壽司宴呢,你幫我打下手吧!
”5 壽司之辱我沉默地站在料理臺前,手中的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三文魚鮮紅的肉質(zhì)在刀鋒下被片成蟬翼般的薄片,每一片都透著晶瑩的光澤。
圍觀的人群中發(fā)出陣陣驚嘆:“有一說一,這刀工確實不錯,
比謝主廚還要好呢……”“雖然周琛小家子氣,但是他陪在夏總身邊那么多年,
沒有功勞總是有苦勞的嘛!夏總被他養(yǎng)得臉色紅潤不少!”謝洄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身,伸出右腳狠狠將我絆倒在地!臺面上的食材被打翻,噼里啪啦掉在我身上。
謝洄驚慌地后退兩步,聲音卻故意拔高:“周大哥,你就這么恨我!因為薇薇選擇了我,
就要毀掉我的慶功宴?”“我知道你在她身邊待了很多年,我也很感謝你,
叫你來是想帶你刷個眼熟,好找個住家廚師的工作,畢竟待在蒼蠅館子里炒菜丟薇薇的臉面!
”“你就算心里不平衡也不能這樣啊!”夏喬薇幾乎是沖過來的,高跟鞋狠狠碾過我的手指。
就在她舉著手想要扇我時,謝洄突然一把攔住她?!稗鞭?,別急。
”他溫柔地握住夏喬薇的手腕,嘴角卻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這頓壽司宴是給大家準備的,
雖然食材浪費了不少......”他故作遺憾地環(huán)視四周,目光掃過滿地的狼藉。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補救。不如這樣,想吃哪道壽司的賓客,就賞周大哥一個巴掌,
就當是替那些被浪費的食材出氣,如何?”看到大家都點頭贊同后,謝洄清了清嗓子,
開始報菜名:“藍鰭金槍魚大腹壽司——”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上前,
掄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我的臉頰頓時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血腥味。
“北海道海膽軍艦卷——”“和牛鵝肝壽司——”每報一個菜名,就有人上前施暴。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耳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巴掌聲和人群的哄笑。夏喬薇不忍,正要上前,
就被謝洄挽住胳膊。“薇薇,我可不是為了懲罰他,這些賓客都是夏家的合作對象,
我是為了你好?!彼麧M臉真誠,讓夏喬薇緊皺的眉頭緩緩舒緩開來?!澳阌行牧?。
”我看著夏喬薇溫柔地把謝洄攬在懷里,小心翼翼的檢查著他的手,
那護短的樣子像極了我不被她的家人接受,她護在我面前強硬地說非我不嫁的樣子。
菜名報完,我的臉頰已經(jīng)高高腫起。謝洄突然“啊”了一聲,
彎腰撿起從我口袋里掉出的廚王爭霸宣傳冊。
他故作驚訝地翻看:“我說你為什么要毀掉慶功宴呢,原來你想和我爭這個。
”夏喬薇一把奪過冊子,在看到上面我的報名信息時,瞳孔猛地收縮。
她聽完謝洄對比賽的介紹后,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紅唇輕啟:“周琛,
做我的男人,不需要拋頭露面,要懂事聽話。我不理解你怎么總是守著小小的灶臺,
我在公司給你安了職位你也不去?!薄翱傊?,這場比賽對他很重要,
我不允許你去大賽上給謝洄增添一絲的不確定性?!闭f完,夏喬薇撕碎了報名冊,
抬手扇了我兩巴掌。她的力道,比賓客的大得多?!斑@是給你的教訓(xùn),
不自量力還想和謝洄比?!薄拔伊私饽愕钠猓遣话涯愕南M笏?,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你都會盡全力去做的。
”一旁的來賓紛紛感慨:“謝洄不愧是夏總的竹馬,
聽說夏總耗資八千萬專門為謝家小少爺買下市中心的門店,還吃醋不讓店面服務(wù)女顧客!
”“嘖嘖嘖,男人還得是要有自己的事業(yè)!”夏喬薇不在意地甩甩手腕,
謝洄立刻就遞上冰袋?!稗鞭保滞戳税??這種事你讓別人動手就好了,快敷敷。
”夏喬薇滿臉感動,一副小女兒神態(tài):“謝洄,還是你最關(guān)心我。”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卻牽得眼睛發(fā)酸。不管她應(yīng)酬多晚回來,我都為她準備著醒酒湯,天都沒亮,
我就已經(jīng)思考著今天為她做什么早餐。每次她吃完,都會滿足地謂嘆,
與我交換一個綿長的吻。她總說“每次我回家都有一盞燈為我亮起,我就覺得很心安。
”“阿琛你和我多親親就知道這道菜做得好不好吃了,味道交換嘛,嘻嘻?!笨涩F(xiàn)在,
謝洄只是遞給她冰袋她就滿目柔情。夏喬薇揮手,示意保鏢把我拖下去?!奥?/p>
”謝洄叫住拉著我往外拖得保鏢,挽著夏喬薇的手走到我面前,
用只有我們?nèi)齻€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藍帶廚師,
但是廚王爭霸的評委都是中國胃,他們肯定更喜歡周大哥的烹飪方式?!薄稗鞭?,
我不想讓他參加,一絲機會都不要給他留?!毕膯剔钡皖^,思考片刻,她盯著我的手,
打量半晌?!澳阏f得對。”“我的丈夫,不需要去菜館當什么廚師,
也沒必要掙得一個廚王的名頭。為了讓謝洄開心,你委屈一下?!蔽殷@恐地看著夏喬薇,
瘋狂搖頭:“薇薇,不要……!”她面無表情的高高舉起肉錘,一下。兩下。三下。
錘子落下時,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脆響。每一錘都精準地砸在我的指關(guān)節(jié)上,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可一旁的謝洄卻好像有些看不下去,假惺惺地說:“這樣太殘忍了,
薇薇。直接挑斷周大哥得右手肌腱吧,這樣他才能連刀都拿不起來?!闭f著,他遞過剔骨刀。
夏喬薇沉默了幾秒,還是接過刀,柔聲對謝洄說:“你把眼睛閉著,你最怕血了,別嚇到了。
”溫柔的聲音卻像凌遲一般,狠狠砸在我的心上:“阿琛,你別傷心。以后我會為你做飯,
你不是一直吵著想嘗嘗我的手藝嗎?而且你以后再也不用做飯了,這樣不好嗎?
”她的高跟鞋踩在我顫抖的手腕上,鞋跟碾著脈搏,疼得我眼前發(fā)白?!叭倘叹秃昧?,乖,
聽話,我們不和謝洄爭。”刀尖刺入皮膚的瞬間,我聽見血肉分離的黏膩聲響。我弓起身子,
卻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被喉間涌上的血沫堵住,
我的腦海突兀的想:球球也這么痛嗎?夏喬薇,我不要愛你了。
夏喬薇隨手將染血的剔骨刀扔在地上,發(fā)出“咣當”一聲脆響。她接過侍者遞來的濕巾,
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的血跡?!案魑?,別讓這點小插曲影響了興致,慶功宴繼續(xù)。
”我癱在血泊中,看著她明麗的笑容。保鏢低聲請示:“夏總,
要不要送醫(yī)院...”“簡單包扎下就行?,F(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
萬一......治得太好就不好了?!薄安灰糁魏玫臋C會,我不想讓謝洄不開心。
”她隨意地揮揮手,摟著謝洄離開。閉上眼的最后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