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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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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完志愿,我開開心心地用媽媽許曼給我的親密付買大學(xué)用品??伤齾s突然沖進我的房間,

“姜月初,你明明可以上清北,為什么不報!”我解釋我的分?jǐn)?shù)只能壓線進,

不如選個更穩(wěn)妥的名校王牌專業(yè)。許曼卻冷笑,“你就是沒什么上進心,

跟你那個死鬼爹一個樣。”“既然你這么有自己的主意,那就別用我的錢?!庇谑撬迹?/p>

親密付里還剩的5000塊,就是我整個大學(xué)期間所有的開支。

去除掉購物車?yán)飫偨Y(jié)算的所有日用品和必需品,我的大學(xué),只剩下4000塊。

1 母女決裂許曼摔門而出的時候,我的淘寶訂單正好完成了支付。

手機屏幕上跳出“支付成功”四個字,金額是998元。床、書桌、衣柜,大學(xué)宿舍三件套,

還有一些零碎的日用品。這是我即將開始的新生活??晌毅y行卡里的余額,

在支付完這筆訂單后,只剩下4002元。我盯著那個數(shù)字,指尖發(fā)涼。

許曼的聲音還在門外回響,尖利,刻薄?!昂湍惆忠粯記]出息的東西!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

”“翅膀硬了是吧?行啊,有本事你就別花我一分錢!”我爸姜聞,

五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從那以后,許曼就像變了一個人。她對我所有的要求,

都濃縮成了兩個字——清北。仿佛我只有考上清北,才能洗刷掉我爸帶給她的恥辱。

可我的分?jǐn)?shù),報清北最冷門的專業(yè)都懸。我選了南城大學(xué)的金融系,全國前三的王牌專業(yè),

就業(yè)前景一片光明。我以為她會為我高興??晌业葋淼?,是她撕碎我錄取通知書的瘋狂,

和一句冰冷的宣判?!八那K,夠你讀完四年大學(xué)了?!薄安粔??

不夠就去跟你那個死鬼爹要去!”我沖出房門,她已經(jīng)換好了鞋,手里拎著包,

像是要去赴什么重要的約會。妝容精致,紅唇惹眼,和我這個剛被她宣判了死刑的女兒,

活在兩個世界?!皨??!蔽衣曇舾蓾K龥]回頭,只是冷冷地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我說了,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么沒出息的女兒?!遍T“砰”地一聲關(guān)上。世界安靜了。

我看著玄關(guān)處她那雙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嶄新的Jimmy Choo高跟鞋,忽然就笑了。

原來她不是沒錢。她只是,不想把錢花在我身上。

2 真相初現(xiàn)南城大學(xué)開學(xué)的日子越來越近。我那998塊買來的宿舍用品,

被快遞送到了樓下。我一個人,吭哧吭哧地把巨大的紙箱拖上五樓。

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里,又酸又澀。鄰居張阿姨出門倒垃圾,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

驚得合不攏嘴。“月初啊,你媽呢?怎么讓你一個女孩子干這種重活?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媽……上班忙。”張阿姨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幫我把箱子抬進了門?!澳銒屵@幾年也不容易,你多體諒她?!薄耙粋€人帶著你,

脾氣是躁了點,但心是好的?!蔽覜]說話。心好的人,會把親生女兒往絕路上逼嗎?晚上,

我對著那堆零件,研究了三個小時的安裝圖紙,才勉強把書桌拼好。胳膊酸得抬不起來,

手心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我坐在新書桌前,打開手機,點開許曼的微信。

對話框還停留在我給她發(fā)的錄取截圖上。沒有回復(fù)。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她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一遍,兩遍,三遍。永遠(yuǎn)都是這句冰冷的提示音。

我被她拉黑了。這個認(rèn)知讓我心臟猛地一沉。我沒有再試。我轉(zhuǎn)而撥通了小姨許晴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小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又有些小心翼翼?!霸鲁醢?,

這么晚了,有事嗎?”“小姨,我媽她……”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澳銒尩氖拢?/p>

我都知道了?!薄霸鲁酰銊e怪你媽,她也是……也是為你好。”為我好?我?guī)缀跻獨庑α恕?/p>

“把我逼死就是為我好嗎?就因為我沒報清北?”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很久,

小姨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澳銒屗皇遣幌胱屇闳ツ铣??!薄八M闳ゾ┦?,

清北那邊……有故人?!惫嗜耍渴裁垂嗜??我追問,小姨卻支支吾吾,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最后只扔下一句“你媽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過陣子氣消了就好了”,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捏著手機,心里那點僅存的希望,也跟著電話里的忙音一起熄滅了。

我開始變賣我房間里所有值錢的東西。我爸生前給我買的鋼琴,我從小到大攢的絕版漫畫,

還有我那些寶貝得不行的手辦。鋼琴賣了三萬,加上我原本的四千塊,

還有雜七雜八賣掉的東西。湊在一起,勉強夠我第一年的學(xué)費和住宿費。收拾東西的時候,

我翻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木盒子。那是我爸的遺物。里面放著他的一些舊照片,幾枚軍功章,

還有一本銀行存折。我爸當(dāng)過兵,這是我早就知道的。存折的戶主是姜聞。

我抱著一點僥幸的心理,跑到銀行去查余額。柜員告訴我,里面還有三百二十一塊五毛。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把錢取了出來。蚊子再小也是肉。就在我準(zhǔn)備把存折收起來的時候,

我無意間瞥到了存折背面的交易記錄。一筆筆的匯款記錄,密密麻麻。從我出生的那年開始,

每年的8月16號,都會有一筆十萬元的錢匯入這個賬戶。8月16號。是我的生日。

而收款方,是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名字。顧正南。地址是京市。我爸,一個普通的退伍軍人,

后來在一家國企做著最清閑的文職,一個月工資不過五千。他從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又為什么要每年在我生日這天,給一個遠(yuǎn)在京市的陌生男人匯款?最后一筆匯款記錄,

停留在我爸出車禍的前一天。那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我拿著那本薄薄的存折,手抖得厲害。

一個荒唐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瘋狂滋長。我忽然想起小姨那句意有所指的話。

“清北那邊……有故人。”京市,顧正南,故人。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和我媽執(zhí)意要我去京市,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瘋了似的沖回家,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終于,

在許曼臥室床頭柜的最底層,我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舊相冊。鎖是最老式的那種,

我用一根發(fā)夾捅了幾下,就開了。相冊里,全是許曼年輕時的照片。每一張都笑得燦爛明媚。

翻到最后一頁,一張合照掉了出來。照片有些泛黃,但依然能看清上面的人。年輕時的許曼,

依偎在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懷里,笑得一臉幸福。那個男人,不是我爸姜聞。

他有一雙深邃的眼,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利落。即便隔著二十多年的時光,

我依然能從那張模糊的臉上,看到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離。我盯著那張臉,

心臟狂跳不止。我見過他。就在前幾天,我用手機查“顧正南”這個名字的時候,

看到過一張財經(jīng)新聞的配圖。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眼沉穩(wěn),已經(jīng)是人到中年的模樣。

可那張臉的輪廓,和相冊里這個年輕人,分明一模一樣。3 校園風(fēng)波南城九月的太陽,

毒得能把人曬脫一層皮。我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擠上了去學(xué)校的公交車。車上人很多,

沒有空位。我只能被擠在人群里,隨著公交車的搖晃東倒西歪。汗水浸濕了我的T恤,

黏糊糊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我把頭靠在冰涼的玻璃窗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腦子里一團亂麻。顧正南,京市商界翻云覆雨的人物。我媽許曼,一個普通的小鎮(zhèn)女人。

他們怎么會認(rèn)識?還拍了那么親密的合照。我爸姜聞,又為什么會每年給他匯款?這一切,

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將我死死困住。到了學(xué)校,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領(lǐng)宿舍鑰匙,

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我的宿舍在六樓,沒有電梯。我又是一個人,把二十公斤的行李箱,

一階一階地扛了上去。宿舍是四人間,我到的時候,其他三個室友都已經(jīng)到了。

她們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晚上去哪里聚餐,用的是最新款的iPhone,

穿著我叫不上名字的潮牌??吹轿彝崎T進來,她們的談話聲戛然而止。三雙眼睛,

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落在我被汗水浸透的廉價T恤上,

落在我那個已經(jīng)磨破了皮的行李箱上。其中一個染著粉色頭發(fā)的女孩,夸張地捏住了鼻子。

“什么味兒啊,這么酸爽?!绷硪粋€長卷發(fā)的女孩接話,“還能是什么味兒,汗味唄。

”她們的眼神,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我沒理她們,默默地找到自己的床位,

開始鋪床。我的床鋪,就是我花998買來的那套。木板床散發(fā)著一股廉價的膠水味,

床墊薄薄的一層,硌得人生疼。而她們的床上,鋪著柔軟舒適的乳膠床墊,

掛著仙氣飄飄的床簾。我和她們,仿佛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晚上,

她們相約去吃人均五百的日料。粉色頭發(fā)的女孩叫林菲菲,臨走前,狀似無意地問我?!拔?,

新來的,你不去嗎?”我搖搖頭,“我吃過了?!彼托σ宦?,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我聽見。“窮鬼就是窮鬼,裝什么清高?!遍T被關(guān)上,宿舍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從包里摸出兩個饅頭,就著水龍頭里的自來水,一口一口地往下咽。饅頭又冷又硬,

劃得我嗓子生疼??晌也桓铱?。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吃完晚飯,

我開始找兼職。學(xué)校附近的咖啡店,奶茶店,餐廳……我一家一家地問過去。得到的回答,

大多是“我們不招短期工”。直到我走到學(xué)校最偏僻的后街,

看到一家正在招后廚幫工的燒烤店。老板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小姑娘,干過這個嗎?很辛苦的?!蔽移疵c頭,“干過干過,我不怕辛苦。

”老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fā)黃的牙。“行,一個月三千,包一頓晚飯。干不干?

”“干!”我?guī)缀跏敲摽诙?。這就是我大學(xué)生活的第一份工作。

每天下午五點到晚上十二點,在油膩滾燙的后廚里,洗菜,穿串,刷盤子。

油煙味和汗水味混雜在一起,幾乎要將我淹沒。月底發(fā)工資那天,我拿著那三千塊錢,

感覺比我高考考了全市前十還要開心。我第一時間,就是去學(xué)校的超市,

買了一桶最貴的泡面。紅燒牛肉面,里面真的有大塊的牛肉粒。我蹲在宿舍樓下的花壇邊,

稀里嘩啦地吃著。熱氣騰騰的湯面下肚,我凍了很久的心,好像也跟著暖和了一點。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顯示是京市。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按了接聽鍵?!拔?,你好?!彪娫捘穷^,傳來一個清冷的男聲?!笆墙鲁鯁幔?/p>

”“我是?!薄拔沂穷櫿系闹?。顧先生想見你。”【付費點】4 神秘來電我的手一抖,

滾燙的泡面湯灑了一手?;鹄崩钡奶???晌覅s感覺不到。我所有的感官,

都被“顧正南“這三個字攫取了。那個只存在于財經(jīng)新聞和泛黃照片里的男人,

那個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神秘聯(lián)系的男人,他要見我?!啊瓰槭裁矗?/p>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電話那頭的助理,語氣沒有絲毫波瀾。“顧先生沒說。他只說,

你來了就知道了?!薄皶r間,地點?!薄懊魈煜挛缛c,京市,長安俱樂部?!闭f完,

他就掛了電話。我捏著手機,在花壇邊坐了很久。晚風(fēng)吹過,帶著涼意。去,還是不去?

去了,可能會揭開一個我無法承受的秘密。不去,我可能一輩子都要被這個謎團困擾。最終,

理智戰(zhàn)勝了恐懼。我必須要去。我要知道,我爸,我媽,還有那個顧正南之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第二天一早,我跟燒烤店老板請了假,用兼職賺來的錢,

買了一張去京市的硬座票。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晃晃悠悠。車廂里擠滿了人,

空氣中彌漫著泡面、汗水和腳臭混合在一起的復(fù)雜氣味。我靠在窗邊,

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風(fēng)景,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下午兩點,

火車準(zhǔn)時抵達京市西站。我按照手機導(dǎo)航,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地鐵,

才找到那個所謂的長安俱樂部。那是一座看起來就極盡奢華的建筑,

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穿著黑色西裝的門童,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穿著洗得發(fā)白的T恤和牛仔褲,腳上一雙幾十塊的帆布鞋,和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我鼓起勇氣走上前,“你好,我找顧先生,我叫姜月初。”門童愣了一下,

隨即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很快,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看起來十分干練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就是昨天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助理?!敖〗?,這邊請?!彼I(lǐng)著我,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

走進一部專屬電梯。電梯里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光潔的鏡面能清晰地照出我局促不安的臉。

助理沒有看我,只是目視前方,語氣平淡地開口?!敖〗?,顧先生不喜歡等人。

”我沒說話,只是攥緊了衣角。電梯在頂樓停下。門一開,是一個巨大的露天花園。

花園中央的白色遮陽傘下,坐著一個男人。他背對著我,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灰色休閑裝,

身形挺拔。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氣場。他就是顧正南。

5 父女對峙助理把我?guī)У剿媲埃闱臒o聲息地退下了。我站在原地,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那是一張什么樣的臉啊。歲月的沉淀,

不僅沒有減損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的眉眼,

和照片里的那個年輕人,幾乎沒有變化。只是眼神,更加深沉,銳利,像是能洞悉一切。

他看著我,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很久。那眼神很復(fù)雜,有探究,有審視,

還有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緒?!白??!彼_口,聲音低沉磁性。我拉開他對面的椅子,

拘謹(jǐn)?shù)刈?。桌上擺著精致的下午茶,冒著熱氣的紅茶,還有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甜點。

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罢椅襾?,有什么事?”我開門見山。我不想跟他繞圈子。

顧正南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動作優(yōu)雅矜貴?!澳愕哪赣H,許曼,前幾天聯(lián)系我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八阏f什么了?”“她說,你考上了南城大學(xué),但是學(xué)費和生活費,

還差很多?!鳖櫿戏畔虏璞?,黑眸靜靜地看著我?!八蛭医桢X。

”我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所以,她不是真的要用四千塊錢逼死我。

她只是,用這種方式,逼我去向這個男人低頭?;蛘哒f,是逼她自己,向這個男人低頭。

“她向你借了多少?”我問,聲音澀得厲害?!拔迨f?!蔽迨f。足夠我讀完四年大學(xué),

甚至還有富余。我忽然覺得很可笑。她在我面前,扮演著一個因為我不爭氣而失望透頂,

狠心斷絕關(guān)系的母親。轉(zhuǎn)過身,卻去向一個陌生的男人,低聲下氣地為我借錢。

她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你是喊我來拿錢的?”我自嘲地笑了笑。

顧正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澳铣谴髮W(xué),金融系?”“是。

”“為什么不報清北?”又是這個問題。我感覺一陣煩躁。“我的分?jǐn)?shù)不夠?!薄皦虻摹?/p>

”顧正南的語氣,不容置疑?!澳愕姆?jǐn)?shù),可以上清北的社會學(xué)系,雖然專業(yè)冷門,

但至少是清北?!蔽毅蹲×?。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分?jǐn)?shù)?還知道得這么清楚?“你調(diào)查我?

”顧正南不置可否,只是換了個話題?!拔医o你一個選擇?!薄皬哪铣谴髮W(xué)退學(xué),

轉(zhuǎn)學(xué)到京市來。清華或者北大,專業(yè)隨你挑?!薄澳闼械膶W(xué)費,生活費,我全包。

我甚至可以給你在京市買一套房,一輛車。”我被他這番話,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算什么?天上掉餡餅嗎?可我總覺得,這餡餅,是帶毒的。“為什么?”我看著他,

一字一頓地問,“你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些?”“你和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顧正南的眼神,

閃了閃。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然后,他從西裝內(nèi)袋里,

拿出了一樣?xùn)|西,放在了桌上。是一張照片。和我從許曼相冊里找到的那張,一模一樣。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你認(rèn)識嗎?”他問。6 身世之謎我當(dāng)然認(rèn)識。那是我媽許曼。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照片被保存得很好,幾乎沒有一絲褶皺。

可見照片的主人,對它有多珍視?!八俏疫@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鳖櫿系穆曇?,

很輕,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拔覀兦嗝分耨R,一起長大。我以為,我們會結(jié)婚,生子,

白頭偕老。”“可是后來,我家出了事,公司瀕臨破產(chǎn)。我父親用我做交易,

讓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換取她家族的資金支持?!薄拔曳纯惯^,掙扎過。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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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17:1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