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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jīng)確定何語棠在這里,慕司謹也怕現(xiàn)在出現(xiàn)讓她更加生氣,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而何語棠絲毫不知慕司謹來過的事,在外面消化好情緒,便想回家。
走到樓下時,她忽然聽到了貓凄厲的叫聲,循著聲音望去,樓旁的槐樹下蹲著一個男人,手中似乎摁著什么。
何語棠心中一驚:
“你在干什么?!”
男人轉(zhuǎn)過頭,何語棠才看見他手上的繃帶,而他手底下的貓咪爪子正流著血。
何語棠猛地反應過來,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我以為......”
男人卻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直到她開口才回過神。
貓已經(jīng)被包扎好,抖抖耳朵便不急不慢地離開了,男人站起身,何語棠才發(fā)覺他比自己高出兩個腦袋。
男人向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景榮葉。是你的鄰居?!?/p>
名字倒是與這枝繁葉茂的槐樹相應。
何語棠連忙握住他的手:
“我是何語棠。”
景榮葉的手掌溫暖干燥,撫去了何語棠心中的不安。
景榮葉微微一笑:
“樓下經(jīng)常有流浪貓打架,所以我經(jīng)常在這里給貓包扎?!?/p>
何語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抱歉啊,是我誤會了。你是獸醫(yī)嗎?好厲害啊?!?/p>
景榮葉搖搖頭:
“獸醫(yī)是副業(yè)。因為之前答應過一個人,要幫她照顧好這里的小動物?!?/p>
景榮葉說話時,目光緊緊鎖在何語棠身上,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妥,垂下長睫。
何語棠沒有察覺他的小動作:
“我就住在一樓,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p>
景榮葉點點頭:
“一定。”
回到家,何語棠才忽然反應過來——景榮葉怎么知道她是他的鄰居?
黎韻弦望著門外,朝她輕輕一笑:
“語棠,還認識小葉吧?你很小的時候把他撿回家的,說什么要保護人家呢?!?/p>
何語棠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久遠的記憶里,她確實從幾個孩子扔出的石頭中,牽起過一個小男孩的手。
黎韻弦嘆道:
“現(xiàn)在你們都長大啦......小葉也很久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在外面過得怎么樣?!?/p>
何語棠點點頭,有些慨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兩人還可以重逢。
何語棠離開后,景榮葉在槐樹下站了許久才離開。
“你終于回來了。不過,你為什么回來了?”
景榮葉撥通了一個號碼:
“給我去查,何語棠這段時間在京城時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突然回離永。”
掛斷電話后,他松了口氣。
幸好,自己沒有錯過。
另一邊,慕司謹匆匆趕回京城拍賣行后,管理人員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
“慕先生,您......自己看吧。這種監(jiān)控我們一時也不敢隨便外傳,請您見諒?!?/p>
何晚晚是慕司謹?shù)钠拮樱绻皇堑玫侥剿局數(shù)脑试S,他們是不敢把這些東西傳出去的。
畢竟慕司謹護短是出了名的。
監(jiān)控畫面是拍賣宴的前一天晚上。
凌晨時分,何晚晚來到拍賣行,對工作人員說查看自己捐贈的物件。
可進去后,她便立刻將陽綠翡翠塞進了自己的包中,就這么離開了。
慕司謹?shù)氖诌盟谰o,雙目充血。
也就是說,何晚晚在他的眼皮底下,栽贓了何語棠。
他一把揪起拍賣行老板的衣領,怒吼道:
“為什么當時沒有查!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真相!”
慕司謹在外的形象從來都是溫文爾雅,拍賣行老板被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回答:
“慕......慕先生,您先冷靜......當時何晚晚小姐一口咬定是何語棠小姐偷了拍賣品,何語棠小姐又沒有反駁,我們......”
慕司謹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語棠反駁?她怎么反駁!你知不知道三年前,她在遭受別人欺負時就留下了陰影,她......”
話未說完,他忽然反應過來。
對啊,何語棠反駁不了,他明明是知道的。
可慕司謹當時明明站在她身邊。
也正是因為連他都不相信,問都不問就去賠償,才讓所有人確信就是何語棠的錯。
是他,一手促成了這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