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冬。學堂院子里的白雪厚厚的一層。裴行之看我寫完字,溫了酒遞過來。
“還是你的字好看,那時候先生就夸你?!薄澳鞘??!蔽业靡獾匦π?,用筆去戳他,
就好像我們在學堂時那樣嬉笑打鬧。鮮衣怒馬少年時,那個時候,陸燼就會過來,他會吃醋,
不許我跟裴行之走得那樣近。他會帶我去騎馬,看遍萬川田野,看日出日落。而今,
眼前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為我折枝的裴行之,他說這墨梅最好看了。“我知你喜歡墨梅,
便讓人種了?!薄爸x謝你,裴行之?!薄罢f什么謝呢,傻丫頭。
”裴行之知道我說得是什么事情,雖然已經被很多人遺忘了,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謝謝。
若沒有你,哪來我的新生。我看著院子里那些姑娘們在嬉笑打鬧,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了,
她們自己寫了不少春聯(lián)說要送給我?!胺蜃诱f親手做得才顯心意,江姐姐,
這是我為你縫得手套,冬日里便不再凍手了?!薄敖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