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撞見秦朗挾持了個小和尚。那和尚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僧衣，眉眼竟有幾分像秦風(fēng)。

秦朗看見她腕間的玉簪，突然目眥欲裂：“是你！謝云舟呢？讓他來見我！

”念安嚇得躲在母親身后，卻大聲喊：“壞人！不許欺負我娘！

”秦朗的刀架在小和尚脖子上，沈清辭認出那孩子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

正是當(dāng)年她給謝云舟的那枚同款。原來這是秦風(fēng)偷偷資助的孤兒，他總覺得虧欠哥哥，

便把這份愧疚轉(zhuǎn)嫁到孩子身上。“你哥哥已經(jīng)伏法，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

” 沈清辭慢慢摘下玉簪，“云舟說，你若肯自首，他會求陛下饒你不死。

”秦朗的刀抖了抖，小和尚突然咬了他的手腕，趁他吃痛的瞬間跑向沈清辭。秦朗想追，

卻被趕來的謝云舟一腳踹翻在地，玄鐵劍抵住他的咽喉：“秦朗，你可知罪？”天牢里，

秦朗招認了所有罪行。秦風(fēng)跪在陛下面前請罪，卻被陛下扶起：“你哥哥的罪與你無關(guān)，

朕知道你這些年護國安民，功大于過?！鄙蚯遛o去天牢給秦朗送最后一頓飯時，

他正對著墻發(fā)呆。墻上用血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玉簪，像極了謝云舟那枚。

“我當(dāng)年也喜歡過個姑娘?！?秦朗突然笑了，“她也有枚這樣的玉簪，可惜后來病死了。

”沈清辭把那半枚屬于秦朗的玉佩放在桌上 —— 是當(dāng)年從他尸骨里找到的，

另一半想必在那姑娘手里。她轉(zhuǎn)身離開時，聽見身后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像首遲來的挽歌。

開春后，秦風(fēng)請命去了北疆。謝云舟帶著沈清辭和念安送他到城門，沈文軒也來了，

手里捧著本新刻的詩集，是他整理的沈清辭當(dāng)年的作品?！敖憬?，

這是我給你刻的《清辭集》?！?少年狀元郎的臉紅撲撲的，“里面有首是寫桃花的，

我覺得最像你?！鄙蚯遛o翻開詩集，看見那首《待君歸》的末尾，

有行小字是謝云舟添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北疆的風(fēng)帶來了牧草的清香，

秦風(fēng)勒住馬韁回頭笑：“等念安長大了，我教他打匈奴！”念安舉著小劍喊：“舅舅要等我！

” 奶聲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