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個都不選。”
明明情況對他十分不利,曲南簫也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反而跟孟尚討價還價:“你這不是談事情的態(tài)度?!?/p>
“行,那咱們換個地方談?!睊吡艘谎叟赃呑R趣的捂住耳朵,半點不想受到牽連的齊天川,孟尚放開曲南簫,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曲南簫揉了揉并不怎么疼的手腕,對孟尚的印象比孫卓誠好些,點頭往外走。
他下午有課,時間緊張,兩人只能在回程的車上聊。
車子剛發(fā)動,曲南簫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不會加入你的小隊,但如果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我以后可以單獨替你疏導,按次計費?!?/p>
頓了頓,曲南簫又補充一句:“疏導程度必須由我說了算?!?/p>
孟尚:“一般人覺醒成為向導,恨不得放鞭炮慶祝,昭告天下,你卻要偷偷摸摸的,可真有意思啊?!?/p>
但眼下,孟尚只對曲南簫的向導能力感興趣,至于其它,完全可以忽略不論。
尤其,曲南簫這種只為他一人服務的想法,大大取悅了哨兵的貪婪之心,他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我同意你的方案?!背弥燃t綠燈的功夫,孟尚亮出自己的二維碼名片,笑道:“加個好友唄,方便付費?!?/p>
不得不說,他是懂得拿捏曲南簫的。
一秒掃碼,加好友,曲南簫看著列表里多出來的人,悄咪咪的備注一個“提款機”。
孟尚的頭像是一頭眼熟的黑色大貓,見曲南簫放大了看,忍不住炫耀:“我養(yǎng)的寵物,帥氣不?”
曲南簫:“嗯。”
何止是帥,手感也挺好的!
曲南簫畢竟是前帝國軍事學校的學生,基礎還在,忍不住發(fā)問:“它是異獸吧?”
孟尚:“放心,很乖巧,不咬人?!?/p>
咬的都是不配做人的垃圾貨色。
圍繞著黑色大貓,一個沒底線的夸,一個配合的聽,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
下車前,曲南簫看向孟尚,忍了一路的話開口吐出:“今天謝謝你解圍,之前是我誤解你了。”
黑市初見,他以為孟尚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哨兵一個臭德性,再加上被欺騙的憤怒,所以才采用了過激的手段反擊。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事兒過去了?!被位问直成系臉擞?,被曲南簫折磨的痛楚遠不如疏導帶來的輕松,孟尚難得大方,不予計較。
“我怎么稱呼你?”
“曲南簫?!?/p>
孟尚一本正經(jīng)的伸出手,笑的挺好看,“我叫孟尚,很高興認識你?!?/p>
“嗯?!倍Y貌的握住孟尚的手,曲南簫目光澄澈,說話就很官方了:“合作愉快?!?/p>
兩人在校門口分別。
曲南簫踩著點踏進教室,算是有驚無險。
袁一舟湊過來,擔憂的問:“你去哪了?發(fā)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我們差點報警!”
“抱歉,圖書館看書,沒注意時間?!睂⑸险n要用的書本拿出來,曲南簫無奈道:“手機靜音了,才看到,來不及回。”
時璋表現(xiàn)的相對冷靜,順著曲南簫的話往下說:“沒事就好?!?/p>
曲南簫:“沒事。”
另一邊。
孟尚回到隊里后,直接去了訓練場。
果然,在醫(yī)院吃了教訓的孫卓誠,此時正在顯眼的地方欺負新人。
將一人從臺上踹下去后,大聲嘲諷,態(tài)度十分囂張:“什么潛力股,才挨了幾下就起不來了?廢物!垃圾!你這種程度怎么去打異獸,只有被咬死的份!”
將被打的新人扶起來,圍著的同學忍不住打抱不平:“他身上有傷?。∧隳睦锸窃谥笇?,分明是欺負人!”
孫卓誠雙手環(huán)抱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他打吐血的新星,并不怕被這群人記恨,繼續(xù)道:“欺負你們怎么了,戰(zhàn)場上都是實力說話,沒本事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以后你們會感謝我的?!?/p>
“說的沒錯,這個世界,強者為王,弱者只有當沙包的份?!币卉S上臺,孟尚出招的同時,囂張?zhí)翎叄骸皝戆?,也指導指導我。?/p>
當著一群新人的面,孫卓誠不可能直接認輸,只能迎戰(zhàn)。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使用精神力,單比拳腳功夫。
臺下新人們看著孟尚和孫卓誠你來我往,不分上下,忍不住開始議論。
“兩位前輩都好厲害??!”
“原來剛才他還沒用出全部的實力啊!孟哥,你撿回一條命哦?!?/p>
被稱為“孟哥”的新人,正是被孫卓誠收拾的很慘,才從軍校畢業(yè)不久,申請入伍的新兵,孟知遠。
孟知遠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漬,目光火熱的看著臺上兩道聲音,準確來說是追隨孟尚,堅定道:“雖然都是S級,但贏的肯定是表哥?!?/p>
孫家那個靠資源堆出來的垃圾S跟他表哥比,簡直差了一個銀河系!
周圍同學一聽,瞬間炸鍋。
“天啊,他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表哥!那個孟尚?”
“我好崇拜他的,可以要個簽名嗎?”
“出息!孟哥,我想拜師,你表哥缺徒弟嗎?吃苦耐勞,賊聽話那種!”
……
孟知遠:“滾蛋!”
他都還沒近水樓臺先得月呢,這幫家伙在想屁吃!
此時的臺上。
孟尚聽見新人們對他的恭維,再看看孫卓誠不滿的臉色,給他一拳頭的同時,居然還問:“孫卓誠,服不服?”
“孟尚,你有病啊,處處針對我!”又被狠狠收拾了一次的孫卓誠,背靠欄桿,喘著粗氣,質問孟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沒有啊,只是聽你剛才說話,一時手癢,陪你玩玩而已。”低頭掃了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表弟,孟尚笑道:“怎么,輸不起?”
“這點抗打擊能力都沒有,等上了戰(zhàn)場,你可怎么辦喲。”
孫卓誠:“你!”
他確定,孟尚是特地來找他晦氣的!
但他確實打不過,最后只能舉雙手投降:“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你最有本事,行了吧?”
“別啊,我還沒玩夠呢?!?/p>
“真把我當沙包了你!”
“沙包沒有你結實。”
“孟尚!”
……
兩人停下動作,靠在一邊,打嘴仗。
最后還是孫卓誠投降:“我道歉,我認錯,以后不找你表弟麻煩了行不?”
孟尚余光掃了一眼孟知遠,無所謂道:“訓練場里,技不如人,挨打了活該。”
現(xiàn)在受挫總比出任務時,要命了強。
聽孟尚如此說,孫卓誠恍然大悟,不可置信道:“我靠,你這么折騰我,居然是為了那個假……”
“少爺”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孟尚噤聲的動作,充滿威脅的眼神給逼的吞了回去。
好歹也是隊友,小小默契還是有的,孫卓誠沒提曲南簫的名,但忍不住道:“我知道你瘋,但沒想到這么不忌口,他是男的啊,還是個嬌氣沒用的廢物,你們家不能同意吧。”
帶出去太丟人了,會被笑話死的!
“有空操心我的事,不如想想,檢討該怎么寫?!?/p>
“你真告訴隊長了?”
“沒有?!睂⒆约旱囊路秸?,逃了禁閉的孟尚不會去隊長面前討嫌,但,“好像是被你打的人報警了。”
孫卓誠:“不可能,那種人……”
于回舟走來,面色嚴肅的朝孫卓誠道:“孫卓誠,隊長喊你去一趟?!?/p>
等孫卓誠一副天塌了的樣子離開,于回舟才抬頭看著孟尚,吹口哨道:“不得了啊孟少,現(xiàn)在還學會伸張正義了,以前路邊老奶奶過馬路也沒見你去扶啊。”
“人是你帶著去的警局,功德算你的,跟我沒關系?!?/p>
習慣了孟尚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于回舟懶得同他掰扯這種小事。
他是有正經(jīng)事要通知的:“新的任務下來了,三天后出發(fā),你可以嗎?”
明明狂暴率極高,卻在于回舟詢問時,面不改色的點頭,孟尚云淡風輕道:“當然可以,這是我存在的意義?!?/p>
哪怕死,他也只能死在戰(zhàn)場上,而不是進入休眠艙,被投放養(yǎng)老星!
“這次去哪?”
“A-22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