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死死盯著蘇晚晚,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蘇晚晚心中暗自慶幸,看來這起暗殺案確實與沈墨的任務(wù)有關(guān)。
"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她含糊其辭,"重點是,你相信我嗎?"
沈墨在屋里踱步,眉頭緊鎖。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縣委書記。但現(xiàn)在我被通緝,根本無法接近縣委大院。"
"所以你需要我的幫助。"蘇晚晚說道,"我可以進(jìn)縣委大院,我有辦法。"
"不可能,你一個農(nóng)村婦女,怎么可能進(jìn)得去?"
蘇晚晚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不過現(xiàn)在,我們需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什么問題?"
"那些人還會回來搜查,你不能一直藏在這里。"
沈墨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
蘇晚晚走到墻角,掀開一塊破舊的地板,下面竟然露出一個小地窖。
"這是我爹以前挖的地窖,用來儲存糧食?,F(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沈墨意外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地窖的?"
蘇晚晚愣了一下,這是原身的記憶,她差點露餡:"我...我從小就知道。"
沈墨雖然有些疑惑,但現(xiàn)在也顧不上細(xì)究,先躲過今晚再說。
"你下去吧,我會在上面放風(fēng)。"蘇晚晚說。
就在沈墨剛躲進(jìn)地窖,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嫂子,開門!"
蘇晚晚認(rèn)出這是村里的民兵隊長王大壯的聲音,趕緊去開門。
"大壯,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
王大壯探頭探腦地往屋里看:"嫂子,沈墨真的不在家?"
"真的不在,他去隔壁村看朋友了。"
王大壯眼珠一轉(zhuǎn):"嫂子,不瞞你說,縣里給出了通緝令,抓到沈墨有五百塊的獎勵。"
五百塊?在這個年代,五百塊可是一筆巨款。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蘇晚晚故作不知。
"殺人!"王大壯壓低聲音,"聽說他殺了好幾個人,縣里的大人物都震怒了。嫂子,你要是知道他的下落,一定要告訴我們。"
蘇晚晚心中冷笑,看來有人在栽贓陷害沈墨。
"如果真是這樣,我絕對不會包庇他。"她義正詞嚴(yán)地說。
王大壯滿意地點頭,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等確定人走遠(yuǎn)了,蘇晚晚才放沈墨出來。
"聽到了嗎?"她說,"有人要陷害你,而且手段很高明。"
沈墨臉色陰沉:"我確實殺了人,但殺的都是該殺的人。"
"什么人?"
"間諜。"沈墨簡單地說,"但他們把我描述成了殺人魔王。"
蘇晚晚點頭,這就說得通了。沈墨在執(zhí)行反間諜任務(wù),但被敵人反咬一口。
"現(xiàn)在怎么辦?你的任務(wù)還要繼續(xù)嗎?"
"必須繼續(xù)。"沈墨堅定地說,"縣委書記掌握著重要情報,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蘇晚晚深吸一口氣:"那就按我說的辦。明天一早,我會想辦法進(jìn)入縣委大院。"
"你到底有什么計劃?"
蘇晚晚想起了原身記憶中的一個細(xì)節(jié):"明天縣里要舉辦婦女大會,宣傳新的政策。我可以以參會代表的身份進(jìn)入縣委大院。"
"就算你能進(jìn)去,又怎么阻止暗殺?"
"這就要看你了。"蘇晚晚看著他,"你能不能想辦法在九點之前潛入縣委大院?我會在里面接應(yīng)你。"
沈墨沉思片刻:"可以試試,但風(fēng)險很大。"
"富貴險中求。"蘇晚晚說,"而且,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什么想法?"
"既然有人要陷害你,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蘇晚晚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明天暗殺縣委書記的人,很可能就是陷害你的幕后黑手。我們抓住他,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沈墨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讓暗殺按計劃進(jìn)行,但在關(guān)鍵時刻阻止,然后抓住真兇。"
"太危險了,如果失手,縣委書記就真的死了。"
"不會失手的。"蘇晚晚信心滿滿,"因為我知道暗殺的具體時間和方式。"
這確實是原身記憶中的細(xì)節(jié),暗殺發(fā)生在上午十點零五分,兇手會從縣委書記辦公室的窗戶潛入,用匕首行兇。
沈墨看著蘇晚晚,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深:"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機(jī)密信息?"
蘇晚晚心中一緊,她確實表現(xiàn)得太過反常了。
"我...我只是聽村里人說的閑話。"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
"閑話?"沈墨冷笑,"連暗殺的具體時間都能當(dāng)閑話傳播?蘇晚晚,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蘇晚晚感受到了沈墨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知道再隱瞞下去可能會適得其反。
她咬咬牙,決定說出一個半真半假的答案:"好吧,我告訴你實話。我有個特殊的能力,可以...可以預(yù)知一些事情。"
"預(yù)知?"沈墨皺眉,"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
"不是鬼話!"蘇晚晚急忙說,"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她閉上眼睛,裝作很痛苦的樣子,然后睜開眼:"明天早上七點,會有一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女人來村里,她會在村口的水井邊洗衣服。八點的時候,王大壯會因為雞跑了而大發(fā)雷霆。"
這些都是原身記憶中明天會發(fā)生的瑣事,應(yīng)該可以暫時糊弄過去。
沈墨將信將疑:"如果你說的這些明天都沒有發(fā)生呢?"
"那你可以殺了我。"蘇晚晚豁出去了。
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點頭:"好,我信你一次。但如果你敢騙我..."
"我知道后果。"蘇晚晚說,"現(xiàn)在我們先休息,明天有硬仗要打。"
沈墨看看床,又看看地上:"我睡地上。"
"不用,床這么大,我們一人一邊。"蘇晚晚毫不在意地說。
在現(xiàn)代社會,男女同床算不上什么,但在1970年代,這種行為還是很大膽的。
沈墨愣了一下,蘇晚晚已經(jīng)躺在了床的里側(cè),背對著他。
"快睡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沈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躺在了床的外側(cè),兩人中間隔著很大的距離。
黑暗中,蘇晚晚暗暗思考著明天的計劃。她必須成功阻止暗殺,不僅是為了完成沈墨的任務(wù),更是為了在這個時代站穩(wěn)腳跟。
而她隱約感覺,沈墨的身份和任務(wù),比她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